《莊子》雜篇·卷九下《盜蹠》
「子張問于滿茍得曰:『盍不為行?無行則不信,不信則不任,不任則不利。故觀之名,計之利,而義真是也。若棄名利,反之于心,則夫士之為行,不可一日不為乎!』」
典故云物呈祥
魯臺觀
觀臺書
魯觀天
魯云書端
臺云書端
《春秋左傳正義》卷十二〈僖公·傳五年〉~205~
傳五年。春。王正月。辛亥朔。日南至。公既視朔。遂登觀臺以望。而書。禮也。凡分。至。啟。閉。必書云物。為備故也。晉·杜預注:「分,春秋分也。至,冬、夏至也。啟,立春、立夏。閉,立秋、立冬。云物,氣色災變也?!秱鳌分厣曛艿?。不言公者,日官掌其職?!?/span>
《昭明文選》卷三十四漢·枚叔(乘)《七發(fā)》
「楚太子有疾,而吳客往問之。」「客曰:『將以八月之望,與諸侯遠方交游兄弟,并往觀濤乎廣陵之曲江。至則未見濤之形也,徒觀水力之所到,則恤然足以駭矣?!弧?/span>
例句
觀濤壯枚發(fā),吊屈痛沉湘。
因誇楚太子,便睹廣陵濤。
典故一壺天
仙壺
壺中
壺中閑日
壺中仙客
玉壺先生
壺天風月
仙家碧玉壺
玉壺觀世
壺里
壺天不老
壺天謫
壺中化國
壺中永日
入壺
玉壺貯天地
相關人物壺公
《后漢書》卷八十二下〈方術(shù)列傳下·費長房〉~2743~
費長房者,汝南人也。曾為市掾。市中有老翁賣藥,懸一壺于肆頭,及市罷,輒跳入壺中。市人莫之見,唯長房于樓上見之,異焉,因往再拜奉酒脯。翁知長房之意其神也,謂之曰:「子明日可更來?!归L房旦日復詣翁,翁乃與俱入壺中。唯見玉堂嚴麗,旨酒甘肴盈衍其中,共飲畢而出。翁約不聽與人言之。后乃就樓上候長房曰:「我神仙之人,以過見責,今事畢當去,子寧能相隨乎?樓下有少酒,與卿為別?!归L房使人取之,不能勝,又令十人扛之,猶不舉。翁聞,笑而下樓,以一指提之而上。視器如一升許,而二人飲之終日不盡。
《神仙傳》卷五〈壺公〉
壺公者,不知其姓名。今世所有召軍符、召鬼神、治病、王府符,凡二十馀卷,皆出于壺公,故名為壺公符。汝南費長房為市椽時,忽見公從遠方來,入市賣藥,人莫識之。其賣藥,口不二價,治病皆愈。語賣藥者曰:「服此藥,必吐出某物,某日當愈?!菇匀缙溲?。得錢,日收數(shù)萬,而隨施與市道貧乏饑凍者,所留者甚少。常懸一空壺于坐上,日入之后,公輒轉(zhuǎn)足跳入壺中,人莫知所在,唯房于樓上見之。知其非常人也。長房乃日日自掃除公座前地,及供饌物。公受而不謝。如此積久,長房不懈,亦不敢有所求。公知長房篤信,語長房曰:「至暮無人時更來?!归L房如其言而往。公語房曰:「卿見我跳入壺中時,卿便可效我跳,自當?shù)萌??!归L房依言果不覺已入,入后不復是壺,唯見仙宮世界,樓觀重門閣道宮,左右侍者數(shù)十人。公語房曰:「我仙人也。昔處天曹,以公事不勤見責,因謫人間耳?!?/span>
《云笈七簽》卷二十八〈二十八治·云臺山治〉
施存,魯人,夫子弟子。學大丹之道,三百年,十練不成,唯得變化之術(shù)。后遇張申為云臺治官,常懸一壺如五升器大,變化為天地,中有日月,如世間。夜宿其內(nèi),自號「壺天」,人謂曰「壺公」,因之得道在治中。
簡釋
壺中天地:指道家所謂的仙境。唐元稹《幽棲》:“壺中天地乾坤外,夢里身名旦暮間”
壺公:喻指仙人道者。唐杜甫《寄司馬山人十二韻人“家家迎薊子,處處識壺公?!?/p>
例句
壺中藥物梯霞訣,肘后方書縮地功。
綠毛辭世女,白發(fā)入壺翁。
藥爐經(jīng)月凈,天路入壺深。
有路在壺中,無人知地脈。
他年若得壺中術(shù),一簇汀洲盡貯將。
閉院開軒笑語闌,江山并入一壺寬。
長憶映碑逢若士,未曾攜杖逐壺公。
壺中駐年藥,燒得獻庭闈。
愿值壺中客,親傳肘后方。
存亡去住一壺中,兄事安期弟葛洪。
東城南陌頻相見,應是壺中別有家。
仙翁無定數(shù),時入一壺藏。
壺中別有仙家日,嶺上猶多隱士云。
日月仙壺外,筋骸藥臼中。
君看昔日汝南市,白頭仙人隱玉壺。
河上喜相得,壺中趣每同。
蹉跎人間世,寥落壺中天。
壺中開白日,霧里捲朱旂。
家家迎薊子,處處識壺公。
坐知千里外,跳向一壺中。
壺中世界青天近,洞里煙霞白日閑。
芝童解說壺中事,玉管能留天上春。
上象壺中闊,平生夢里忙。
不題三五字,何以達壺公。
艷陽迷俗客,幽邃失壺公。
白知關畔元非馬,玄覺壺中別有天。
寥朗壺中曉,虛明洞里春。
嬌歌自駐壺中景,艷舞長留海上春。
上象壺中闊,平生夢里忙。
壺中知日永,掌上畏年侵。
唯寄壺中客,金丹許共分。
憶戴差過剡,游仙慣入壺。
鶴前飛九轉(zhuǎn),壺里駐三光。
坐來石上云,乍謂壺中起。
勉事壺公術(shù),仙期待赤龍。
海上春應盡,壺中日未斜。
曷見玄真子,觀世玉壺中。
花應洞里尋常發(fā),日向壺中特地長。
壺中日月將何用,借與閑人試一窺。
壺中無窄處,愿得一容身。
愿值壺中客,親傳肘后方。
恐入壺中住,須傳肘后方。
因?qū)q月離三島,閑貯風煙在一壺。
疑君如有長生路,玉壺先生在何處。
若用壺中景,東溟又堪傷。
玉壺貯天地,歲月亦已長。
《后漢書》卷三〈肅宗孝章帝紀〉~37~
十一月壬戌,詔曰:「蓋三代導人,教學為本。漢承暴秦,?顯儒術(shù),建立五經(jīng),為置博士。其后學者精進,雖曰承師,亦別名家。孝宣皇帝以為去圣久遠,學不厭博,故遂立大、小夏侯尚書,后又立京氏易。至建武中,復置顏氏、嚴氏春秋,大、小戴禮博士。此皆所以扶進微學,尊廣道蓺也。中元元年詔書,五經(jīng)章句煩多,議欲減省。至永平元年,長水校尉鯈奏言,先帝大業(yè),當以時施行。欲使諸儒共正經(jīng)義,頗令學者得以自助。孔子曰:『學之不講,是吾憂也?!挥衷唬骸翰W而篤志,切問而近思,仁在其中矣?!挥趹?,其勉之哉!」于是下太常,將、大夫、博士、議郎、郎官及諸生、諸儒會白虎觀,講議五經(jīng)同異,使五官中郎將魏應承制問,侍中淳于恭奏,帝親稱制臨決,如孝宣甘露石渠故事,作白虎議奏。
《春秋左傳正義》卷二十三〈宣公·傳十二年〉~397~
丙辰。楚重至于邲。遂次于衡雍。潘黨曰。君盍筑武軍。而收晉尸以為京觀。臣聞克敵。必示子孫。以無忘武功。楚子曰。非爾所知也。夫文。止戈為武。武王克商。作頌曰。載戢干戈。載櫜弓矢。我求懿德。肆于時夏。允王保之。又作武。其卒章曰。耆定爾功。其三曰。鋪時繹思。我徂維求定。其六曰。綏萬邦。屢豐年。夫武。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眾。豐財。者也。故使子孫無忘其章。今我使二國暴骨。暴矣。觀兵以威諸侯。兵不戢矣。暴而不戢。安能保大。猶有晉在。焉得定功。所違民欲猶多。民何安焉。無德而強爭諸侯。何以和眾。利人之幾。而安人之亂。以為己榮。何以豐財。武有七德。我無一焉。何以示子孫。其為先君宮。告成事而已。武非吾功也。古者明王。伐不敬。取其鯨鯢而封之。以為大戮。于是乎有京觀。以懲淫慝。
《莊子集釋》卷六下〈外篇·秋水〉~563~
北海若曰:「井蛙不可以語于海者,拘于虛也;夏蟲不可以語于冰者,篤于時也;曲士不可以語于道者,束于教也。今爾出于崖涘,觀于大海,乃知爾丑,爾將可與語大理矣。天下之水,莫大于海,萬川歸之,不知何時止而不盈;尾閭泄之,不知何時已而不虛;春秋不變,水旱不知。此其過江河之流,不可為量數(shù)。而吾未嘗以此自多者,自以比形于天地而受氣于陰陽,吾在于天地之間,猶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方存乎見少,又奚以自多!計四海之在天地之間也,不似礨空之在大澤乎?計中國之在海內(nèi),不似稊米之在大倉乎?號物之數(shù)謂之萬,人處一焉;人卒九州,谷食之所生,舟車之所通,人處一焉;此其比萬物也,不似豪末之在于馬體乎?五帝之所連,三王之所爭,仁人之所憂,任士之所勞,盡此矣。伯夷辭之以為名,仲尼語之以為博,此其自多也,不似爾向之自多于水乎?」唐·成玄英疏:「海若知河伯之狹劣,舉三物以譬之。夫坎井之蛙,聞大海無風而洪波百尺,必不肯信者,為拘于虛域也。夏生之蟲,至秋便死,聞玄冬之時,水結(jié)為冰,雨凝成霰,必不肯信者,心厚于夏時也。曲見之士,偏執(zhí)之人,聞說虛通至道,絕圣棄智,大豪末而小泰山,壽殤子而夭彭祖,而必不信者,為束縛于名教故也。而河伯不至洪川,未逢海若,自矜為大,其義亦然?!?/span>
《全唐文》卷五百五十八〈韓愈十二·原道〉~5648~2~
博愛之謂仁。行而宜之之謂義。由是而之焉之謂道。足乎已無待于外之謂德。仁與義為定名。道與德為虛位。故道有君子小人。而德有兇有吉。老子之小仁義。非毀之也。其見者小也。坐井而觀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彼以煦煦為仁。孑孑為義。其小之也則宜。其所謂道。道其所道。非吾所謂道也。其所為德。德其所德。非吾所謂德也。凡吾所謂道德云者。合仁與義言之也。天下之公言也。老子之所謂道德云者。去仁與義言之也。一人之私言也。周道衰??鬃記]?;鹩谇亍|S老于漢。佛于晉魏梁隋之閒。其言道德仁義者。不入于楊。則入于墨。不入于老。則入于佛。入于彼。必出于此。入者主之。出者奴之。入者附之。出者污之。噫。后之人其欲聞仁義道德之說。孰從而聽之。
《侍兒小名錄拾遺》
《樹萱錄》:劉商夜游湘中,秋月方皎。忽見水中一畫舫,有七、八女子容止儇麗,若為呼盧戲,其具俱希世之寶,前有紅臘枝擎以金盤。商駭訝未絕,聞舟中語曰:「紫陽真人昨給劉商黃精二斤,乃玉帝所餌之余,食之者為地仙?!挂慌釉唬骸复巳瞬贿h,可邀致之?!购雎勅撕羯蹋旒粗圻叞?。一女子命侍兒楊孟珠斛一杯云母漿,商取飲。一女子笑曰:「此人不固者,無丹元氣耳。」因曰:「慎自精修,去爾貪忍,靈餌漸近,天爵宣修?!箯退椭丁I桃椫?,直至舜妃廟前,落帆入廟。黎明,廟中得巴箋,詩句后,果得至人遺精,服餌后,不知所在。
《云麓漫鈔》卷二~29~
補陀落迦山,自明州定海縣招寶山泛海東南行,兩潮至昌國縣,自昌國縣泛海到沈家門,過鹿獅山,亦兩潮至山下。正南一山曰玩月巖,循山而東曰「善財洞」,又東曰「菩薩泉」,又東曰「潮音洞」,即觀音示現(xiàn)之處。又東曰仙人跡,又東曰甘露潭,東即大海。南逾海曰善射醮,南亦大海。自玩月峰之上過一山,中有平地,四山包之,即補陀寺。寺后正北曰獅子巖,左曰真歇庵,右曰佛跡石,獅子巖上曰妙應峰,乃最高處。東曰盤陀石,又東曰白衣峰,又東曰圜通嶺,又東曰古寺基,又東曰里黨、外黨,又東曰桑木灣,下曰木柆,東即大海。白衣峰下曰無畏石,又下曰象巖。自妙應峰西曰石觀音,下即佛跡,又西曰善財峰,又西曰西方巖,又西曰彌陀峰,西即大海。自西登舟,有路曰高麗道頭,循東經(jīng)普門嶺,上有塔子峰,旁曰梅岑,自此又東復南入寺;由普門嶺自南有路,循玩月巖北至?財洞及觀音巖寺前路,循東到古寺基,過圜通嶺,即山之北,亦大海。此山在海中,初,高麗使王舜封船至山下,見一龜浮海面,大如山,風大作,船不能行,忽夢觀音,龜沒浪靜。申奏朝廷,得旨建寺,乃元豐三年也。華嚴經(jīng)云:「補怛洛迦山,亦云小白花山,今此山皆白丁香花。東南天水混合無邊際,自東即入遼東、渤海、日本、毛人、高麗、扶桑諸國。自南即入漳、泉、福建路云?!褂^音多現(xiàn)于洞中,或于巖上及山峰,變化不一,甚著靈驗。
《宋史》卷四百四十四〈文苑列傳六·秦觀〉~32~
秦觀字少游,一字太虛,揚州高郵人。少豪雋,慷慨溢于文詞,舉進士不中。強志盛氣,好大而見奇,讀兵家書與己意合。見蘇軾于徐,為賦黃樓,軾以為有屈、宋才。又介其詩于王安石,安石亦謂清新似鮑、謝。軾勉以應舉為親養(yǎng),始登第,調(diào)定海主簿、蔡州教授。元祐初,軾以賢良方正薦于朝,除太學博士,校正秘書省書籍。遷正字,而復為兼國史院編修官,上日有硯墨器幣之賜。
《太平廣記》卷六十九〈女仙十四·玉燎院女仙〉~427~
長安安業(yè)唐昌觀,舊有玉蕊花。其花每發(fā),若瓊林瑤樹。唐元和中,春物方盛,車馬尋玩者相繼。忽一日,有女子年可十七八,衣綠繡衣,垂雙髻,無簪珥之飾,容色婉娩,迥出于眾。從以二女冠、三小仆,皆草髻黃衫,端麗無比。既而下馬,以白角扇障面,直造花所,異香芬馥,聞于數(shù)十步外。觀者疑出自宮掖,莫敢逼而視之。佇立良久,令女仆取花數(shù)枝而出。將乘馬,顧謂黃衫者曰:「曩有玉峰之期,自此行矣。」時觀者如堵,咸覺煙飛鶴唳,景物輝煥。舉轡百余步,有輕風擁塵,隨之而去。須臾塵滅,望之已在半空,方悟神仙之游。余香不散者經(jīng)月余。時嚴休復、元稹、劉禹錫、白居易俱作玉蕊院真人降詩。嚴休復詩曰:「終日齋心禱玉宸,魂銷眼冷未逢真。不如一樹瓊瑤蕊,笑對藏花洞里人?!褂衷唬骸赶丬嚌撓掠颀斏?,塵世何由睹?顏。惟有無情枝上雪,好風吹綴綠玉鬟?!乖≡娫疲骸概駶撨^玉樹時,不教青鳥出花枝。的應未有諸人覺,只是嚴郎自得知?!箘⒂礤a詩云:「玉女來看玉樹花,異香先引七香車。攀枝弄雪時回首,驚怪人間日易斜。」又曰:「雪蕊瓊葩滿院春,羽林輕步不生塵。君王簾下徒相問,長伴吹簫別有人?!拱拙右自娫疲骸稿党锁P下時,洞中暫歇弄瓊枝。不緣啼鳥春饒舌,青瑣仙郎可得知。」
《陶淵明集》卷四〈讀山海經(jīng)十三首〉其一
〈讀山海經(jīng)十三首〉其一:「孟夏草木長,繞屋樹扶疏。眾鳥欣有托,吾亦愛吾廬。既耕亦已種,時還讀我書。 窮巷隔深轍,頗回故人車。歡然酌春酒,摘我園中蔬。微雨從東來,好風與之俱。 泛覽周王傳,流觀山海圖。俯仰終宇宙,不樂復何如?」
《漢書》卷七十五《翼奉傳》
翼奉字少君,東海下邳人也。治齊詩,與蕭望之、匡衡同師。三人經(jīng)術(shù)皆明,衡為后進,望之施之政事,而奉惇學不仕,好律歷陰陽之占。元帝初即位,諸儒薦之,徵待詔宦者署,數(shù)言事宴見,天子敬焉?!弦苑顬橹欣桑賳柗睿骸竵碚咭陨迫招皶r,孰與邪日善時?」奉對曰:「師法用辰不用日。辰為客,時為主人。見于明主,侍者為主人。辰正時邪,見者正,侍者邪;辰邪時正,見者邪,侍者正。忠正之見,侍者雖邪,辰時俱正;大邪之見,侍者雖正,辰時俱邪。即以自知侍者之邪,而時邪辰正,見者反邪;即以自知侍者之正,而時正辰邪,見者反正。辰為常事,時為一行。辰疏而時精,其效同功,必參五觀之,然后可知。故曰:察其所繇,省其進退,參之六合五行,則可以見人性,知人情。難用外察,從中甚明,故詩之為學,情性而已。五性不相害,六情更興廢。觀性以歷,觀情以律,明主所宜獨用,難與二人共也。故曰:『顯諸仁,臧諸用?!宦吨畡t不神,獨行則自然矣,唯奉能用之,學者莫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