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記》卷一二三《大宛列傳》
「是時天子問匈奴降者,皆言匈奴破月氏王,以其頭為飲器,月氏遁逃而常怨仇匈奴,無與共擊之。」唐·顏師古注:「月氏,西域胡國也?!缎倥珎鳌吩啤阂运圃率贤躅^共飲血盟』,然則飲酒之器是也?!?/span>
例句
拔劍已斷天驕臂,歸鞍共飲月支頭。
須令外國使,知飲月氏頭。
典故 搗藥兔
月中玉兔
玉兔搗香塵
天上兔
搗藥輪
《全上古三代秦漢三國六朝文·全晉文》卷四十六〈傅玄·擬天問〉~72~
月中何有,白兔搗藥,興福降祉。
《太平御覽》卷四〈天部四·月〉~5~2~
《五經通義》曰:「月中有兔與蟾蝫何?月,陰也。蟾蝫,陽也。而與兔并明,陰系于陽也。」
《太平廣記》卷五十〈神仙五十·裴航〉~34~
嫗于襟帶間解藥,航即搗之,晝?yōu)槎瓜?,夜則嫗收藥臼于內室。航又聞?chuàng)v藥聲,因窺之,有玉兔持杵臼,而雪光輝室,可鑒毫芒,于是航之意愈堅。
簡釋
月兔:詠月。唐李白《擬古》其九:“月兔空搗藥,扶桑已成薪。”
例句
下射長鯨眼,遙分玉兔毫。
入河蟾不沒,搗藥兔長生。
月兔走入海,日烏飛出山。
夜泊疏山雨,秋吟搗藥輪。
金烏長飛玉兔走,青鬢長青古無有。
綠蘿就玉兔,再與高鳥歇。
《全唐詩》卷三百七十六〈看花五首〉
〈看花五首〉其一:「家家有芍藥,不妨至溫柔。溫柔一同女,紅笑笑不休。月娥雙雙下,楚艷枝枝浮。洞里逢仙人【幸逢仙人立】,綽約青宵游【綽約清宵游】?!?/span>
《全唐詩》卷四百五十一〈燕臺四首:冬〉
天東日出天西下,雌鳳孤飛女龍寡。青溪白石不相望,堂中遠甚蒼梧野。凍壁霜華交隱起,芳根中斷香心死。浪乘畫舸憶蟾蜍,月娥未必嬋娟子。楚管蠻弦愁一概,空城舞罷腰支在。當時歡向掌中銷,桃葉桃根雙姊妹。破鬟矮墮凌朝寒【破鬟委墮凌朝寒】,白玉燕釵黃金蟬。風車雨馬不持去,蠟燭啼紅怨天曙。
《蘇軾詩集》卷三十五〈王文玉挽詞〉
才名誰似廣文寒,月斧云斤琢肺肝。玄晏一生都臥病,子云三世不遷官。幽蘭空覺香風在,宿草何曾淚葉乾。猶喜諸郎有曹志,文章還復富波瀾。
《拾遺記》卷一〈高辛〉
舜遷寶甕于衡山之上,故衡山之岳有寶露壇。舜于壇下起月館,以望系月?!梁鬂h東方朔識之,朔乃作《寶甕銘》曰:「寶云生于露壇,祥風起于月館,望三壺如盈尺,視八鴻如縈帶。」……登月館以望四海三山,皆如聚米縈帶者矣。
《全上古三代秦漢三國六朝文·全漢文》卷二十五〈寶甕銘〉~267~2~
寶云生于露壇,祥風起于月館。望三壺如盈尺,視八鴻如縈帶。
《晉書》卷五十一《摯虞傳》
摯虞作《思游賦》:……問王母于椒丘。觀玄烏之參趾兮,會根壹之神籌。擾毚兔于月窟兮,詰姮娥于蓐收。爰攬轡而旋驅兮,訪北叟之倚伏。
《漢書》卷八十七下《揚雄傳下》
《長楊賦》:「西厭月窟,東震日域?!箹|漢·服虔注:「月窟,月所生也?!?/span>
例句
月窟賓諸夏,云官降九天。
荷戈月窟外,擐甲昆崙東。
官軍西出過樓蘭,營幕傍臨月窟寒。
自然來月窟,何用刺樓蘭。
揚兵獵月窟,轉戰(zhàn)略朝那。
黃圖遭污辱,月窟可焚燒。
地與山根裂,江從月窟來。
吹角向月窟,蒼山旌旆愁。
披堅執(zhí)銳略西極,昆崙月窟東嶄巖。
如將月窟寫,似把天河撲。
馬蹄經月窟,劍術指樓蘭。
《遁齋閑覽》
張子野郎中以樂章擅名一時,宋子京尚書奇其才,先往見之,遣將命者謂曰:「尚書欲見云破月來花弄影郎中乎?」子野屏后呼曰:「得非紅杏枝頭春意鬧尚書耶?」遂出置酒盡歡。
《全唐詩》卷二百四十二〈楓橋夜泊【夜泊楓江】〉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父對愁眠【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尚書·周書·洪范》
王省惟歲,卿士惟月,師尹惟日。
典故月入懷中
相關人物孫堅
孫堅夫人(吳氏)
孫策
《搜神記》卷十~74~
孫堅夫人吳氏,孕而夢月入懷。已而生策。及權在孕,又夢日入懷。以告堅曰:「妾昔懷策,夢月入懷;今又夢日,何也:」堅曰:「日月者,陰陽之精,極貴之象,吾子孫其興乎?!?/span>
《藝文類聚》卷五十八
《廣志》:漢諸郡獻兔毫,書鴻門題,唯趙國毫中用。
《全唐詩》 唐太宗〈書王羲之傳后〉
雖禿千兔之毫。
簡釋
月兔筆毫:對兔毫筆的美稱。古時以兔毫制筆,倍受文人墨客所青睞。五代貫休《觀懷素草書歌》中載:“月兔筆,天灶墨,斜鑿黃金側銼玉。”這一比擬形象貼切,生動傳神。
《全唐文》卷六百八十六〈皇甫湜二·唐故著作左郎顧況集序〉~7026~
吳中山泉氣狀,英淑怪麗,太湖異石,洞庭朱實,華亭清唳,與虎丘天竺諸佛寺,鈞號秀絕。君出其中間,翕輕清以為性,結泠汰以為質,煦鮮榮以為詞,偏于逸歌長句,駿發(fā)踔厲,往往若穿天心,出月脅,意外驚人語,非尋常所能及,最為快也。李白杜甫已死,非君將誰與哉?君字逋翁,諱況,以文入仕,其為人類其詞章。常從韓晉公于江南為判官,驟成其磊落大績。入佐著作,不能慕順,為眾所排,為江南郡丞累歲。脫縻無復北意,起屋于茅山,意飄然若將續(xù)古三仙,以壽九十卒。湜以童子見君揚州孝感寺,君披黃衫,白絹鞳頭,眸子了然,炯炯清立,望之真白圭振鷺也。既接歡然,以我為揚雄、孟子,顧恨不及見。三十年于茲矣,知音之厚,曷嘗忘諸?去年從丞相涼公襄陽,有曰顧非熊生者在門,訊之即君之子也。出君之詩集二十卷,泣請馀發(fā)之。涼公適移蒞宣武軍,馀裝歸洛陽,諾而未副,今又稔矣。生來速文,乃題其集之首為序。
《太平廣記》卷四百八十九〈雜傳記六·周秦行記〉~408~
余真元中,舉進士落第,歸宛葉間。至伊闕南道鳴皋山下,將宿大安民舍。會暮,失道不至。更十馀里,行一道甚易,夜月始出,忽聞有異氣如貴香,因趨進行,不知厭遠。見火明,意莊家,更前驅,至一宅,門庭若富家。有黃衣閽人曰:「郎君何至?」馀答曰:「僧孺姓牛,應進士落弟,本往大安民舍,誤道來此,直乞宿,無他?!怪杏行△偾嘁鲁觯燑S衣曰:「門外謂誰?」黃衣曰:「有客有客?!裹S衣入告,少時出曰:「請郎君入?!光艈栒l大宅,黃衣曰:「但進,無須問。」入十馀門,至大殿,蔽以珠簾,有朱衣黃衣閽人數百。立階,左右曰:「拜?!购熤姓Z曰:「妾漢文帝母薄太后,此是廟,郎君不當來,何辱至此?」馀曰:「臣家宛葉,將歸失道,恐死豺虎,敢托命。」語訖,太后命使軸簾避席曰:「妾故漢室老母,君唐朝名士,不相君臣,幸希簡敬,便上殿來見?!固笾氁拢瑺蠲补瀣|,不甚年高。勞馀曰:「行役無苦乎?」召坐。食頃,聞殿內有笑聲。太后曰:「今夜風月甚佳,偶有二女伴相尋,況又遇嘉賓,不可不成一會?!购糇笥仪镒映鲆娦悴拧A季?,有女子二人從中至,從者數百。前立者一人,狹腰長面,多發(fā)不妝,衣青衣,僅可二十馀。太后曰:「高祖戚夫人。」馀下拜,夫人亦拜。更一人,柔肌穩(wěn)身,貌舒態(tài)逸,光彩射遠近,多服花繡,年低太后。后曰:「此元帝王嬙。」余拜如戚夫人,王嬙復拜。各就坐,坐定,太后使紫衣中貴人曰:迎楊家潘家來?!咕弥?,空中見五色云下,聞笑語聲寢近。太后曰:「楊家至矣?!购鲕囈赳R跡相雜,羅綺煥耀,旁視不給。有二女子從云中下,余起立于側,見前一人,纖腰修眸,儀容甚麗,衣黃衣,冠玉冠,年三十許。太后曰:「此是唐朝太真妃子?!褂杓捶],拜如臣禮。太真曰:「妾得罪先帝(先帝謂肅宗也),皇朝不置妾在后妃數中,設此禮,豈不虛乎?不敢受。」卻答拜。更一人,厚肌敏視,小質潔白,齒極卑,被寬博衣。太后曰:「齊潘淑妃?!褂喟葜珏?。既而太后命進饌,少時饌至,芳潔萬端,皆不得名,馀但欲充腹,不能足食。已更具酒,其器用盡如王者。太后語太真曰:「何久不來相看?」太真謹容對曰:「三郎(天寶中。宮人呼玄宗多曰三郎)數幸華清宮,扈從不得至?!固笥种^潘妃曰:「子亦不來,何也?」潘妃匿笑不禁,不成對。太真乃視潘妃而對曰:「潘妃向玉奴(太真名也)說,懊惱東昏侯疏狂,終日出獵,故不得時謁耳?!固髥栍啵骸附裉熳訛檎l?」馀對曰:「今皇帝先帝長子?!固嫘υ唬骸干蚱艃鹤魈熳右玻笃??!固笤唬骸负稳缰鳎俊光艑υ唬骸感〕疾蛔阋灾??!固笤唬骸溉粺o嫌,但言之?!光旁唬骸该耖g傳圣武。」太后首肯三四。太后命進酒加樂,樂妓皆年少女子。酒環(huán)行數周,樂亦隨輟。太后請戚夫人鼓琴,夫人約指玉環(huán),光照于座(《西京雜記》云:「高祖與夫人環(huán),照見指骨也」),引琴而鼓,其聲甚怨。太后曰:「牛秀才邂逅到此,諸娘子又偶相訪,今無以盡平生歡。牛秀才固才士,盍各賦詩言志,不亦善乎?」遂各授與箋筆,逡巡詩成。太后詩曰:「月寢花宮得奉君,至今猶愧管夫人。漢家舊是笙歌處,煙草幾經秋復春?!雇鯆栽娫唬骸秆├锺窂]不見春,漢衣雖舊淚痕新。如今最恨毛延壽,愛把丹青錯畫人。」戚夫人詩曰:「自別漢宮休楚舞,不能妝粉恨君王。無金豈得迎商叟,呂氏何曾畏木強?!固嬖娫唬骸附疴O墮地別君王,紅淚流珠滿禦床。云雨馬嵬分散后,驪宮不復舞《霓裳》?!古隋娫唬骸盖镌麓猴L幾度歸,江山猶是業(yè)宮非。東昏舊作蓮花地,空想曾披金縷衣?!乖偃抛髟姡挪坏棉o,遂應命作詩曰:「香風引到大羅天,月地云階拜洞仙。共道人間惆悵事,不知今夕是何年?!箘e有善笛女子,短發(fā)麗服,貌甚美,而且多媚。潘妃偕來,太后以接座居之,時令吹笛,往往亦及酒。太后顧而問曰:「識此否?石家綠珠也。潘妃養(yǎng)作妹,故潘妃與俱來。」太后因曰:「綠珠豈能無詩乎?」綠珠乃謝而作詩曰:「此日人非昔日人,笛聲空怨趙王倫。紅殘翠碎花樓下,金谷千年更不春?!乖姰?,酒既至,太后曰:「牛秀才遠來,今夕誰人為伴?戚夫人先起辭曰:「如意成長,固不可,且不可如此。」潘妃辭曰:「東昏以玉兒身死國除,玉兒不宜負也(明抄本作他)?!咕G珠辭曰:「石衛(wèi)尉性嚴急,今有死,不可及亂?!固笤唬骸柑娼癯獾圪F妃,不可言其他。」乃顧謂王嬙曰:「昭君始嫁呼韓單于,復為株累弟單于婦,固自用(「用」原作「困」,據明抄本改),且苦寒地胡鬼何能為?昭君幸無辭?!拐丫粚?,低眉羞恨。俄各歸休,馀為左右送入昭君院。會將旦,侍人告起,昭君垂泣持別。忽聞外有太后命,余遂出見太后。太后曰:「此非郎君久留地,宜亟還,便別矣,幸無忘向來歡?!垢骶?,酒再行已,戚夫人、潘妃、綠珠皆泣下,竟辭去。太后使朱衣送往大安,抵西道,旋失使人所在。時始明矣,余就大安里,問其里人,里人云:「此十馀里,有薄后廟?!光艆s回,望廟宇,荒毀不可入,非向者所見矣。余衣上香經十馀日不歇,竟不知其何如。
《南齊書》卷四十二〈江祏列傳〉~750~
時新立海陵,人情未服,高宗胛上有赤志,常秘不傳,祏勸帝出以示人。晉壽太守王洪范罷任還,上袒示之,曰:「人皆謂此是日月相。卿幸無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