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錫厚自北京來書,告任老于去歲12月13日謝世,記70年代余在星洲君屢貽書討論,謂將以用韻為曲子斷代,余復扎深不謂然,媵以敦煌曲一書,君終放棄是說,1980年冬,余過維揚,與曾憲通至揚州師院趨候起居,荏苒十載,遂成隔世。君秉性倔強,坎坷一生,勇于排外,與余爭論,竟成敦煌學一段公案,非始料所及也。君力學不懈,老而彌篤,譏訶當代,雖被視為學風偏頗,然于曲學揄揚之功,終不可沒,以詞挽之,兼以自訕云。(壬申元宵后二日)
臣質(zhì)更誰繼,俯仰起悲風。
無窮天地純美,行處任西東。
蠻觸紛爭偏好,耳眼聰明各照,一笑漫相通。
執(zhí)“伴小娘”本,甘蹈虛空。
運斤斲,堊漫鼻,立從容。
但傷夫子既逝,無與語鴻蒙。
何有生前身后,贏得琢肝鉥胃,牖下老雕蟲。
癡絕吾生事,失計將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