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樞機周密,上下相安,莫有茍且之意。明帝法令分明,幽枉必達,號居前代之先。俱有漢哲主哉!曾孫興于閭閻,知民事艱難。而東海公年十二,乃知吏牘隱情,尤犖犖矣!其終始如一者,任吏則選茂異,考功能。太守,吏民之本,良二千石,與我共此也。郎官,上應(yīng)列宿,出宰百里,可非其人乎?重儒則立博士,置更老。詔諸儒于渠閣,講經(jīng)異同,稱制臨決者,西京之盛制也;圜冠帶于橋門,執(zhí)經(jīng)問難,自為辨說者,東都之巨觀也。至于小侯入南宮,羽士通章句,匈奴遣子入學(xué),盛于梁丘《易》、夏侯《書》、谷梁《春秋》矣。乃若俗吏多虛名,徒增膠東相之秩;文吏習(xí)欺謾,卒善東海相之言。察察之主,視夫綜核名實者,為何如乎?或謂明帝以隱發(fā)為明,大臣被詆,近臣見曳,考其疾言起撞,僅一藥郎,而諫爭封詔,屢容鐘離仆射,視夫趙蓋韓楊,俱以廉勁。案誅滅者,又何如乎?雜伯貽謨,終基亂家之子;永平繼武,猶得長者之兒。曰中,曰顯,東西之衰盛,或可微見云。
甘露徵儒首石渠,圜橋復(fù)聽五經(jīng)師。
圖形麟閣誰方美,紀績云臺曷避私。
款塞單于安足異,受經(jīng)奴子豈非奇。
宣帝自宣終雜霸,明帝之明那可訾。
數(shù)封屢見鐘離意,虛譽何勞謟子嗤。
永平建武真堂搆,東漢炎炎又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