髯秦記記法能筆，心游馬事二十七。
龍眠卻馬從秀師，一掃人物五百奇。
以畫三昧作佛事，龍虎貍豹兕象獅。
蠻奴鬼使侍童女，獻(xiàn)花輸贐緣須彌。
胥來繞一青蓮座，白毫相光初放時(shí)。
梵天重閣紫金色，萬象攝入圓摩尼。
疏眉?面若?目，欠伸趺坐行以嬉。
莊嚴(yán)變幻各一義，問答贊嘆誰知之。
?茫香云鬘云起，倏忽半月滿月為。
卻于水影出墨彩，瓶拂之閒天接海。
空音空色煙浪中，萬岫千巒狀旋改。
即離吞吐彼我觀然否，五千五百諾俱那徒在。
石橋掛錫傳天臺(tái)，曹勛記可雁宕該。
玉局遺文薦誠院，空山水流花又開。
此圖不知奚取材，展之颯颯虛吹來。
秋毫神妙筆筆鐵絲似，一氣糾結(jié)縹緲非樓臺(tái)。
群木群石勢(shì)欲動(dòng)，飛者走者生喜生悲哀。
千燈一光彼即此，無文字處皆偈子。
多事我為寫秦記，以馬喻馬指喻指。
嗟馬與指我豈知，吮墨新陽上窗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