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史(下) 陶侃 宋末元初 · 陳普
七言絕句 押尤韻
蘇峻鯨奔正可憂,翻令王室荊州。
五陵松柏遺種,謾為桓溫竹頭自注陶士行以不與明顧命,孩視庾亮、王導(dǎo)等,與祖約、蘇峻正同,獨不好犯上作亂耳。約之反,不忌士行,正以其怨朝廷與己同。庾亮使溫嶠無過雷地一步,備士行也。士行無此心,而跡則似矣。卞壸戰(zhàn)死,犯闕乘輿蒙塵,臺省灰燼,庾太后以憂殂,士行疾視不救,蓋欲坐觀庾亮、王導(dǎo)之?dāng)。?span id="yy6axsu" class='bold'>以為戲耳,徐起而收之也,然非為人臣之道矣。為士行者,王敦臨死蘇峻反之前,厲兵秣馬,責(zé)王庾復(fù)讎之事。幸從之,則以士行威聲,北伐之勢當(dāng)易于祖逖蘇峻、祖約將效驅(qū)馳不暇;如其不從,則王庾無面目于世,而士行之道無愧。庾亮或加疑忌傾陷,則退而俟罪,長沙敗亡不與;其或舉兵相加,則聲其罪而討之,亦未為過。奈何委質(zhì)為臣坐視宰相之罪以及其君乎。溫嶠不加委曲荊州不下,蘇峻究其兇虐,成帝必遭其辱,士行此際何為乎。居用武之地,有數(shù)十萬之眾,無一語朝廷議及北伐發(fā)跡張昌陳敏,而卒功于杜預(yù)、蘇峻郭默。白頭遲暮,僅以迫近,使桓宣襄陽,士行功烈亦卑矣。或曰士行王敦所擯,居南海十三年,歸而衰矣。石勒已大,江東宴安已成,故從而順之爾。然非為人臣之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