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未遇水,禹先導(dǎo)河。
俾乂中邦之害,必由積石之阿。
疏經(jīng)瀆之橫流,圖成茂烈,自金城之巨鎮(zhèn),下決馀波。
昔者世病懷襄,人思降宅。
天命神圣,力平川澤。
悼父績(jī)之湮淪,窮水源而疏辟。
且謂為民之患,患莫大于洪河;
而治水之功,功宜先于積石。
此越降水,東踰大伾。
或穿地以湍??,或鑿山之崄巇。
流不自注,功由此施。
昔也出圖,天嘗授于羲氏;
茲焉興復(fù),山必始于龍支。
況夫江已決于岷山,洛已疏于熊耳。
矧此至大,尤當(dāng)謀始。
故我因水徑道,以山綱紀(jì)。
成其功于十三年,歷其地之五千里,流未入于北海,思是用勞;
勢(shì)必就于西平,勛由此起。
勿謂禹績(jī)雖大,河源未窮。
殊不知出昆崙以湍激,至蒲昌而會(huì)同。
皆在塞外,或潛地中。
不為吾俗之所患,故自此山而起功。
靈派至長(zhǎng),蔥嶺、于闐分而二;
圣人經(jīng)始,西傾、朱圉在其東。
宜其海宇砥平,勛庸日積。
治雍州以云備,入冀都而建白。
播以過于大陸,遇此洪波;
浮而至于龍門,告其成績(jī)。
有生乃粒,無患其魚。
大功可謂至矣,后世何以加于?
亦猶引渭會(huì)涇,由鳥鼠而基兆;
疏淮入海,自桐柏以權(quán)輿。
惜哉!
圣去邈遼,民煩疏導(dǎo)。
既禹跡以堙塞,徒漢歌之嗟悼。
胡不訪名儒而修水官,講究《夏書》之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