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廿八日,冰壑過余云,秋試且迫,將入武林山丘庵讀書,此中兼可逃暑。遂別去。五月十九日,驚聞其病而遄歸,歿于舟次。亟偕沈果齋走哭之。君無子,第幾侄某者相從庵廬。未病前幾日,尚為小詩示之,其志足悲也已。
豈為科名急,都忘性命全。
回頭才半月,彈指即重泉。
死竟無兒哭,生惟有母憐。
魂歸升自屋,造次孰呼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