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圃終年勤四體,自喜今秋吾事濟。 曲糵能了樂難支,瓶中尚有長腰米。 今年六月偶讀英國利亞(Lear)的詼諧詩,妙語天成,不可方物,略師其意,寫兒戲趁韻詩,前后得十數(shù)首,亦終不能成就。唯其中有三數(shù)章,是別一路道,似尚可存留,即本編中之甲十及十九,又乙三是也。因就其內(nèi)容,分別為兒童生活兒童故事兩類,繼續(xù)寫了十日,共得詩四十八首,分編甲乙,總名之曰兒童雜事詩。我本不會做詩,但有時候也借用這個形式,覺得這種說法別有一種味道,其本意則與用散文無殊,無非只是想表現(xiàn)出一點意思罷了。寒山曾說過,分明是說話,又道我吟詩。我這一卷所謂詩,實在乃只是一篇關于兒童的論文的變相,不過現(xiàn)在覺得不想寫文章,所以用了七言四句的形式,反正這形式并無什么關系,就是我的意思能否多分傳達也沒有關系。我還深信道誼之須事功化。古人云,為治不在多言,但力行何如耳。我輩的論或詩,亦只是道誼之空言,于事實何補也。 新年拜歲換新衣,白襪花鞋樣樣齊。 小辮朝天紅線扎,分明一只小荸薺⑴。 ⑴ 荸俗讀如蒲,國語讀作毗,亦是平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