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共2449,分123頁顯示 2 3 4 5 下一頁【生卒】:?—1918 【介紹】: 清廣東番禺人,字星海。光緒六年進士,授編修。為張之洞倚重,聘主廣雅書院、鐘山書院講席。之洞推行新政,言學(xué)事惟鼎芬是任。累官署布政使。以劾袁世凱去官。卒后,清室謚文忠。晚晴簃詩匯·卷一七三
梁鼎芬,字星海,號節(jié)庵,番禺人。光緒庚辰進士,改庶吉士,授編修,歷官湖北按察使。謚文忠。有《節(jié)庵遺詩》。全臺詩
梁鼎芬(1859~1919),字星海,號節(jié)庵,廣東番禺(今廣州市)人。光緒六年(1880)進士,任編修,于清法戰(zhàn)爭時彈劾李鴻章受黜,二十七歲罷歸還鄉(xiāng)。歷任惠州豐湖書院山長、肇慶端溪書院院長、廣雅書院首任院長,梁氏掌教各書院時,頗注重書院藏書。辛亥革命后,由陳寶琛引薦,擔(dān)任溥儀師傅,1919年病逝北京,溥儀賜謚文忠。為近代書法家,詩集《節(jié)庵先生遺詩》,收于嚴(yán)一萍編《嶺南近代四家詩》,1982年藝文印書館影印出版?!贾饕獏⒖嘉氖氛芫庉嫴俊吨袊佬g(shù)家人名辭典》,臺北市:文史哲,1982年;中國評論新聞網(wǎng)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blockquote>詞學(xué)圖錄梁鼎芬(1859-1920) 字星海,號節(jié)庵。番禺(今廣州)人。光緒六年(1880)進士。授編修。中法戰(zhàn)爭時劾李鴻章誤國,降五級調(diào)用。兩廣總督張之洞延主廣雅書院講席。之洞移督兩江,繼聘為鐘山書院山長。署武昌知府,擢湖北按察使,署布政使。引疾歸。有《節(jié)庵先生遺詩》。詞集名《欸紅樓詞》。黃鶴樓志·人物篇梁鼎芬(1859~1919) 晚清學(xué)者、藏書家。字星海,又字伯烈,號節(jié)庵等。廣東番禺人。光緒六年(1880)進士,授編修。歷官武昌知府、湖北安襄鄖荊道、湖北按察使署布政使。曾因彈劾李鴻章,名震朝野。曾任兩湖書院監(jiān)督、湖北全省學(xué)務(wù)處總提調(diào),后任溥儀的老師,卒謚“文忠”。擅長詩詞,被稱為“近代嶺南四家”之一,有《節(jié)庵先生遺詩》等。梁鼎芬居鄂十七年,對湖北教育事業(yè)貢獻良多,蛇山山頂原有抱膝亭,系民國初年湖北學(xué)界為紀(jì)念梁鼎芬而建。曾于光緒二十年(1894)與楊守敬同游黃鶴樓,作詩有“此樓興廢難為主”之嘆。節(jié)庵先生遺詩·舊序梁子鼎芬選刊所得詩為二卷,曰:「姑以相娛也?!故剂鹤庸倬幮迺r,發(fā)憤彈大臣,黜罷,年二十七耳,吾心壯之。后相見長沙,形貌論議稱其所聞,而頗欲梁子歛抑意氣,以究觀大道之原,去所偏蔽而偕之大適。已而梁子棄鄉(xiāng)里,獨居焦山佛寺三四年,所學(xué)果益異??徒纳跃?,又得觀其所為詩歌,幾六七百篇,其勤如是。私怪梁子方博綜萬物,考攬古今之大業(yè),顧亦習(xí)華文,耽吟弄,效詞流墨客之為邪?且夫天之生夫人也,蘊其志焉,又植其才焉,志盛則多感,才盛則多營,多感多營而必蘄有以自達,古之人皆然。當(dāng)是時,天下之變蓋已紛然雜出矣,學(xué)術(shù)之升降,政法之隆污,君子小人之消長,人心風(fēng)俗之否泰,夷狄寇盜之旁伺而竊發(fā),梁子日積其所感所營,未能忘于心,幽憂徘徊,無可陳說告語者。而優(yōu)閒之歲月,虛寥澹漠之人境,狎亙古于旦暮,覿萬象于一榻,上求下索,交縈互引,所以發(fā)情思,蕩魂夢,益與為無窮。梁子之不能已于詩,儻以是與?儻以是與?雖然,梁子之詩既工矣,憤悱之情,噍殺之音,亦頗時時呈露而不復(fù)自遏。吾不敢謂梁子已能平其心,一比于純德,要梁子志極于天壤,誼關(guān)于國故,掬肝瀝血,抗言永嘆,不屑茍私其躬,用一己之得失進退為忻慍,此則梁子昭昭之孤心,即以極諸天下后世而猶許者也。梁子嘗堅余皓首偕隱之約,余窳薄朽散,不堪效尺寸之用,世無智愚,得睨而知之。梁子刻意厲行,且勤求當(dāng)世之利病,宜非余比。然今日之建賢選能,立事就功,風(fēng)尚固殊焉。士信不可棄,復(fù)不稍貶所持,曲折以就其繩格,即愈厭斥之不暇。日邁月征,徙倚天地,吾恐梁子之詩將益工,且多行交譏,梁子不幸終類于余也。梁子于詩喜宋王、蘇氏,亦喜歐陽氏,遂及于杜、韓云。光緒十九年八月義寧陳三立。 刻集非公意也。癸丑春間,公有三良之志,而不得遂,事前手書遺言:「我生孤苦,學(xué)無成就,一切皆不刻,今年燒了許多,有燒不盡者,見了再燒,勿留一字在世上。我心凄涼,文字不能傳出也?!构盂疽允窘B宋。及己未夏,公病痹,一日紹宋詣問,乘間叩公所著何不付刊。公曰:「吾不長于文,文必不刻。詩詞雖意有所托,惟燒去已不少,今所鈔存僅百馀首,他日不可知,今則不能示汝耳?!菇B宋因知公非不愿刻集,特不欲傳其文。疇昔遺言,蓋有激而發(fā)也。顧公歾后,檢其鈔存之稿不可得,乃與陳君慶佑公輔謀以小啟遍徵公詩,啟甫脫稿,公輔下世,事遂寢。由紹宋獨力蒐輯,先得龍氏《知服齋叢書》樣本二百五十二首,繼復(fù)百出鈔集,積一年,得七百四十馀首,惟所錄互有異同,又多由公往所書扇錄出,詩題各異,詮次校讎凡八閱月。念公生平于詩頗自矜慎,今凡涉疑似,及尋常酬荅之作,未敢輒錄,復(fù)由閩縣陳太傅師審訂一過,曾剛甫、黃晦聞、胡子賢三君一再商校。其龍本則公所及見,定為首二卷,紹宋所輯者為后四卷,都凡存詩八百六十二首,體公之志,尚嫌過多,而同人謂難割愛,且紀(jì)實云。至其次第,龍本一仍其舊,紹宋所編僅就聞知略為詮次,公輔既??,知公作詩年月者較鮮,必欲編年,則展轉(zhuǎn)相詢,殺青無日,及今不圖,人事萬變,豈可知也?編既成,盧君慎之亟欲為公刻集,徵稿于紹宋,因畀以付刻而謹(jǐn)識崖略于右。癸亥四月,龍游余紹宋識。節(jié)庵先生遺詩·跋右《節(jié)庵先生遺詩》六卷,吾師梁文忠公稿也。光緒中葉,公主講兩湖書院,弼時以諸生執(zhí)業(yè)門下,尋有選派游學(xué)之舉,被命而東。既卒業(yè),服官京外,與公遂疏闊。己未十二月,公卒于京師,弼謀刊公遺詩,稿多散佚,蒐集良難。公戚余君越園檢公遺篋,得舊刻詩稿二卷,復(fù)四方徵集,又得四卷,手輯校讎,貽弼付梓。計自公卒后始徵集,訖三年而茲刻乃成。癸亥三月,受業(yè)沔陽盧弼謹(jǐn)跋。節(jié)庵先生遺詩續(xù)編·序梁節(jié)庵丈遺詩,為余越園輯刊者,凡八百馀首,以丈詩無定稿,故不免遺漏,次序亦有淆亂。然幸得此本以流傳,固猶勝于散佚隱晦也。然丈之著作,實不止此。十馀年來,綽屢欲從事輯補,以人事萬變,卒無所成,僅輯印丈《款紅樓詞》一卷,其他片段都不成編。病廢以還,慮此愿終乖,乃謀之丈之子思孝,取所存詩稿及在楊子遠與綽所者,匯加訂勘,始意綜余氏輯本及新輯本,加以抉擇編次,期合丈旨,且供讀者知人論世之資。以物價庸值日夕飛騰,朋儕散處四方,艱于商榷,時與力之所限,又恐稍縱即逝,后此益無把握,不得已,姑就新輯所得,稍去其不經(jīng)意者詮序之,得詩三百首,付之剞劂。其全功俟之他人或異日,其全稿之編印,亦俟之他人與異日。衰年末劫,所得為者,僅此而已。嗚呼!世變之烈,將百十倍于前,求如丈之冥行孤往,呻吟舒嘯,以寫其抑郁,且恐不可得,而徘徊景光,寄情于云霞山海,復(fù)幾無其地,則丈之所受,固猶是昔人想象所及而有可以自慰者歟?窮居病榻,寤寐若相應(yīng)和,念少日追從之景,遂成隔世,斯又俯仰百罹,而不徒為死生契闊之感者矣。印竟,因記顛末于首。遐庵葉恭綽謹(jǐn)序。節(jié)庵先生遺詩續(xù)編·識寒家與丈累代摯交。丈光緒庚辰入都,即寓先祖南雪公宅,繼乃遷棲鳳樓,即丈詩所稱「獨憶葉園三友事,詩成如虎酒如龍」者也。(又見丈《題上元夜飲圖》詩注。)余輯丈詩卷二有《碧螺春盦夜宴》詩。碧螺春盦,本生先考叔達公書齋名。丈與先伯伯蘧公、先考仲鸞公、本生先考叔達公皆至契,《款紅樓詞》中屢有倡和。時丈尊稱南雪公為三伯,函札皆然,不稱字與號也。光緒之季,綽教授武昌,謁丈于武昌府廨。旋以書來云:「違別廿年,相見悲喜。聞太夫人葬日,文從即歸,為之愴惻?!顾昧钪v學(xué)于兩湖師范及西路小學(xué),撫愛甚至。會歲暮,綽題門曰:「永嘉學(xué)派,荊楚歲時。」丈大賞之,逢人為之延譽,且以事功相勖。乃蹉跎卅載,迄無所成,視息偷生,重慚期許矣。葉恭綽謹(jǐn)識節(jié)庵先生遺詩補輯節(jié)庵先生詩集,世傳三本。清光緒間龍鳳鑣知服齋刻《節(jié)庵集》五卷,少見,今通行者盧弼刻《節(jié)庵先生遺詩》六卷,葉恭綽刻《續(xù)編》一卷。近年余欲合三本,增輯遺詩,依年編次,重為校定。寫錄粗就,茲先以補輯一百二十馀首為盧、葉二本未收者付印。吾知先生未刻詩尚不止此,倘海內(nèi)人士藏有先生手跡,或別有錄存,乞賜抄示,俾成定本,曷勝厚幸。壬辰端午節(jié),番禺汪宗衍謹(jǐn)記。節(jié)庵先生詩集·跋梁節(jié)庵丈生平吟詠甚富,惜無手定詩稿。清光緒丁酉間,龍丈伯鸞刻《知服齋叢書》,有《節(jié)盦集》五卷,旋抽出不復(fù)印行,故流傳頗少。今通行者為余君越園、盧君慎之輯刻遺詩六卷,葉君遐庵輯印續(xù)篇一卷。余君序云:卷一、卷二悉依龍氏《知服齋叢書》樣本。今校龍刻亦多互異。如卷一第一首,盧本為《龍丈壽祺宴集家園賦呈》,龍刻為《書堂》。卷一《寄康祖詒》,卷二《贈康長素布衣》,龍刻皆刪之,殆怵于黨禍歟?而龍刻多于盧、葉兩本之詩,凡十首,似兩君皆未獲見龍刻五卷本也。顧盧、葉兩本往住羼入沈寐叟、王可莊二人之作。盧本卷六《答寐叟用晞發(fā)集夜坐簡韶卿》三首,其第一首為沈氏原作,(第三首題為《雨夜呈寐叟仍前韻》,盧本誤并前題。)葉本《贈可莊》一絕,乃王氏題畫扇以贈丈者,見丈手寫詩扇及王蘇州遺書中。其他編次亦多舛誤,疏于??保x者多不之審。而丈詩尚不祗此。往予見丈詩稿于友人齋頭,皆系散篇,每詩一葉,有紀(jì)香聰評語者,迄未裝釘,故龍刻亦淆亂無次也。比歲予客澳岸,寓寮無事,不揣谫陋,欲合盧、葉二本重為編次,增輯佚詩,寫成定本,俾知人論世者有所參考。爰博采丈手寫詩扇,遇有年分異文,輒記于簡端。并取龍氏刻本、丈子思孝、楊師果庵、廖師伯魯、許君鶴儔、葉君遐庵、楊君子遠抄本,參以近人詩文詞集、日記詩話,鉤稽考證,按年編次,管窺所及,并加按語以識之。綜龍、盧、葉三本及予新輯者,存詩一千三百七十馀首,詮次為六卷。至丈詩屢有竄易,與行世刻本不同者,則皆以其晚年手跡為據(jù),而列其異文為校記附后焉。昔余君編詩時,距丈捐館僅數(shù)載,猶感知其作詩年月者鮮,艱于商摧。今又三十年,同時輩流日漸零落,猶幸遺稿日出,得以推尋,然莫為之前,予亦曷能成此也?丈服官鄂渚而外,南北住還,蹤跡靡定,其中編次,雖經(jīng)極意考索,仍恐不能無誤,則俟后有為丈編詩譜者訂正之。若夫丈之犖犖大節(jié),具在《清史》本傳,雖不籍詩以傳,而其詩亦自足千秋,世有定評,無俟未學(xué)揄揚也。憶乙酉之歲,余返抵里門,時伯師亦自樵山歸,相約共輯丈佚詩,各出所獲互示。嗣余病疽,療于海濱,猶時時以佚詩寄示相慰。今此編告成,實賴其啟發(fā)端緒,而伯師已一瞑不視矣。悲夫!番禺汪宗衍識。
五言律詩
暇日陪清宴,端居葆令姿。
卅年上京夢,三月柳花詞(丈有柳花詞,至佳。)。
愛雨新添竹,棲云舊種芝。
南樓書史富,余意欲淹遲。
閒閒開別館,每每表先芬。
中散狀誰比,魯公書不群(先君三十以前學(xué)顏書,日盡數(shù)紙。)。
哀勞翻益淚,寥落恐無聞。
起視中庭月,清光到夜分。
閉關(guān)惟頌酒,出郭始知春。
僧懶睡過午,鶴馴鳴向人。
危芳經(jīng)雨定,深靚入煙勻。
莫道同游易,追思或愴神。
江海一鳥疾,能令人斷魂。
當(dāng)風(fēng)初放幕,將雨急修垣。
茗艼花仍笑,蕭疏柳半髡。
不知千里外,眼底孰桃源。
清秋凈懷抱,節(jié)換別離長。
以我戀故國,知君悲異鄉(xiāng)。
敷榮自蕭艾,飄泊到鸞凰。
不見南來信,滄波益渺茫。
獨影難隨世,深心且閉門。
萬人并喧寂,一水各清渾。
近日花多媚,因風(fēng)月有痕。
輕陰鎖庭院,無語但銷魂。
耿耿明河冷,迢迢世路艱。
寒蟬鳴有意,蒼狗幻無端。
當(dāng)徑休除草,幽居學(xué)種蘭。
佳人傾國色,合座弄明玕。
隔昨針樓月,近看生遠思。
腰圍同汝瘦,肝病入秋羸。
老屋懷先輩(所居為吳柳堂先生故宅。),平山獨故知。
百年會須盡,相望一鐙時。
漫與移家作,新吟擊壤窩。
地偏觀物變,春近抱天和。
翔仞須孤鳳,馱書欠二騾。
看花意園近,乘暇一經(jīng)過。
星事沈思見,天災(zāi)顯象呈。
廟堂勤問故,臺省孰攄誠。
久已誇(一作從)尊俎,何因兆甲兵。
宗臣劉向在,應(yīng)有諫書成。
近侍絲綸美,新頒雨露溫。
直從百僚底,上動九重尊。
盛世無朋黨,端居念主恩。
此身應(yīng)許國,不獨在忠言。
閒官意有適,走馬出平原。
雨盡朝霞濕,年豐冷店喧。
白楊蟬獨翳,黃菜蝶仍掀。
終歲長安道,秋懷到此論。
行行郊漸遠,淡淡日將曛。
樹里何年寺,路旁誰氏墳。
經(jīng)亡塵護帙,碣斷蘚書文。
思入空微際,笙簧世已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