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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全臺詩
傅錫祺(1872~1946),字復(fù)澄,號鶴亭、大樗,臺中潭子人。光緒十九年(1893)秀才,次年(1894)原擬赴福建應(yīng)舉,因甲午戰(zhàn)役而作罷。日治初期以擔任塾師維生,明治卅二年(1899)兼任《臺灣日日新報》通信記者。明治卅四年(1901)應(yīng)聘為臺中《臺灣新聞》記者,至大正七年(1918)止。明治卅九年(1906)加入日治時期最富盛名的詩社「櫟社」,為創(chuàng)社九老之一。大正六年(1917)接替因病去世的賴紹堯擔任社長一職,至戰(zhàn)后1946年去世為止,擔任社長時間近三十年之久,其人其詩完整見證櫟社之興衰,是該社靈魂人物之一。傅氏對保存櫟社文獻貢獻甚大,先后撰有《櫟社沿革志略》、《增補櫟社沿革志略》分別于櫟社創(chuàng)立三十、四十周年時出版,為今人研究櫟社的重要參考資料。傅氏對推展櫟社活動、在異族統(tǒng)治下保存漢文化有強烈的使命感,但他一生以明哲保身為處世哲學(xué),曾應(yīng)日本之邀擔任潭子區(qū)長、莊長,合計十一年四個月,絕不涉足反抗色彩的政治運動,與林獻堂、林幼春等櫟社主干差異甚大。 傅氏代表作《鶴亭詩集》于民國五十六年(1967)出版,所收作品自1907迄1946年,長達40年,總數(shù)超過一千首。其中有大量的詩社擊缽吟詩、課題詩,多屬詠史、詠物題材;其次是詩友酬唱與個人抒情言志、社會風(fēng)貌的描寫等,該書廣泛保存日治時期臺灣政治、社會風(fēng)貌,以及傳統(tǒng)文學(xué)界之生態(tài)和變遷,價值頗高。論詩風(fēng),傅詩文字質(zhì)樸淡雅,不以辭藻取勝,亦乏流麗靈動之姿,與其個性若合符節(jié)。就內(nèi)容言,其詩反映傳統(tǒng)文人面對異族統(tǒng)治的復(fù)雜感受與因應(yīng)之道,在追求自在逍遙的表相之下,充滿矛盾痛苦與擺蕩不安,是當時傳統(tǒng)文人在「堅決抗日」與「傾斜媚日」之外的另一種典型。至于為數(shù)甚少的戰(zhàn)后作品中,則反映出對國民政府從熱切歡迎到深沈失望的轉(zhuǎn)變?!紖⒖剂握窀弧稒瞪缪芯啃抡摗?,臺北:國立編譯館,2006年3月。〗《鶴亭詩集》目前通行版本收錄于龍文出版社影印出版之「臺灣先賢詩文集匯刊」,茲以此為底本,并參考《臺灣日日新報》、《臺灣文藝叢志》、《詩報》、《風(fēng)月報》、《南方》等,加以增補校勘。 (廖振富撰) 注文:參考廖振富《櫟社研究新論》,臺北:國立編譯館,2006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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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言律詩
題亡友呂厚庵遺照(編者按:庚戌年(1910)稿。)(發(fā)表于1924年) 清末至民國 · 傅錫祺
五言律詩
生死經(jīng)年別,臨風(fēng)憶呂安。
有詩多變徵,遺恨負承歡。
淡極人如菊,交深臭似蘭。
披圖見顏色,疑是夢中看。

送鄭二汝南偕林五階堂留學(xué)東都(辛亥年) 清末至民國 · 傅錫祺
五言律詩
① 編者按:辛亥年(1911)稿,又《瀛海詩集》題作〈送少舲游學(xué)東都〉。
壯歲起擔簦,長風(fēng)浪幾層。
徑拋三寸管,奮作九霄鵬。
絕島尋徐福,仙舟伴李膺
早將新智識,歸餉舊親朋。
⑴ 編者按:「霄」,底本誤作「宵」,據(jù)《瀛海詩集》改。
⑵ 作者注:「謂林君階堂?!咕幷甙矗捍俗⒌妆疚翠洠瑩?jù)《瀛海詩集》、《臺灣詩錄》補。

七言律詩
題墓為故林君紀堂作(壬戌年) 清末至民國 · 傅錫祺
七言律詩
① 編者按:壬戌年(1922)稿,又《臺中詩乘》題作〈題霧峰林家十八世祖墓園〉。
氣象暉陰足萬千,佳城郁郁若干年。
不爭名利宜清境,有幸湖山葬碩賢。
令伯祖孫依地下,逋仙生死喜梅邊。
古心古貌分明在,員石題詩為肅然。
⑴ 編者按:「古心古貌」,《臺中詩乘》作「左心右貌」。

牢騷欲與帝天論,虎豹當關(guān)梗踵門。
信國三綱都系命,巫陽何日下招魂。
壁間猶自懸雙劍,掌底休辭盡一樽。
我是多年枯槁木,相逢惟有話寒溫。

其二 (戊辰年)
七言律詩
羞候權(quán)門謁巨公,生成倔強少人同。
偶傳病肺惟高枕,自道吟詩可愈風(fēng)。
歷劫暫居安樂國,游仙倘夢廣寒宮。
水清石白魚肥美,且挾琴書理釣筒。

題灌園同社景薰樓(辛未年) 清末至民國 · 傅錫祺
七言律詩
① 編者按:辛未年(1931)稿,又《臺中詩乘》題作〈題霧峰景薰樓〉。
朝籠薄霧晚晴霞,勝概還多蔑以加。
樓閣近臨宮保第,山川長護孝廉家。
門因有道稱通德,人是能詩算浣花。
雖設(shè)常關(guān)知未許,問奇無日不停車。

① 此詩又載《臺灣文藝叢志》第六年第三號,「詞苑」欄,1924年4月15日、連橫《臺灣詩薈》。
少微寂寞幾經(jīng)年,皋羽無憀倡月泉(作者注:「謂故社友林癡仙君?!梗?/span>。
江左虎龍都入彀,淮南雞犬亦成仙(作者注:「余亦濫等?!梗?/span>。
金蘭氣誼高千古,珠玉琳瑯落九天。
守口詔余牢記取,家珍長付子孫傳。
⑴ 編者按:甲子年(1924)稿。

人生(編者按:甲子年(1924)稿。)(發(fā)表于1924年) 清末至民國 · 傅錫祺
七言律詩
人生底事不逍遙,進退勞勞暮復(fù)朝。
任掛羊頭還賣犬,親知狗尾未宜貂。
來欲現(xiàn)金剛目,折損私憐靖節(jié)腰。
綠水青山無限好,何如回首伍漁樵。
⑴ 編者按:「怒」,底本誤作「努」,今改。

九日東山別墅同諸友作(發(fā)表于1924年) 清末至民國 · 傅錫祺
七言律詩
① 編者按:甲子年(1924)稿,又《臺灣詩薈》題作〈九日東山別墅雅集〉。
裙屐聯(lián)翩步當車,登高來訪白云居。
主人好客家藏酒,孝子思親墓有廬。
秋色漸催楓樹老,西風(fēng)輕拂鬢絲疏。
年年我愿修前例,山水庭園畫不如。
⑴ 作者注:「吳君子瑜?!?/div>
⑵ 作者注:「別墅乃依故吳鸞旂氏墓而造庭園者?!?/div>
⑶ 編者按:「愿」,《臺灣詩薈》作「欲」。

青島書感(發(fā)表于1932年) 清末至民國 · 傅錫祺
七言律詩
① 編者按:乙丑年(1925)稿,又《詩報》題作〈青島感事〉。
自昔泱泱表海東,江山還屬主人公。
爭贏總要乘時起,用霸終當轉(zhuǎn)眼空。
醒同袍勞筆舌,低徊舊壘吊英雄。
巍巍紀念豐碑在,名實兼收入掌中。
⑴ 編者按:「覺」,《詩報》、《臺灣詩薈》均作「喚」。
⑵ 作者注:「時青島報紙學(xué)生極力宣傳自覺?!?/div>
⑶ 編者按:「舊」,《詩報》、《臺灣詩薈》均作「廢」。
⑷ 作者注:「德凱撤命造之炮壘,僅留其一?!?/div>

臺北贈蔡君伯毅(發(fā)表于1922年) 清末至民國 · 傅錫祺
七言律詩
① 編者按:《臺灣詩薈》題作〈贈蔡伯毅〉。
握手不辭肝膽披,自言儂是最相知。
棱棱俠骨能忘勢,勃勃雄心正待時。
季子一錐終獲報,淵明五斗恐難羈。
平生未解為諛語,祇愿前途遂所期。
⑴ 編者按:「淵明」,《臺灣詩薈》作「陶公」。
⑵ 編者按:「諛」,《臺灣詩薈》誤作「謏」。

送仲衡東京游學(xué)再次癡仙韻 其一 (己酉年) 清末至民國 · 傅錫祺
七言律詩
① 作者注:「三月初旬?!咕幷甙矗杭河夏辏?909)稿,又《臺灣詩錄》題作〈再次癡仙韻送仲衡游東京〉。
環(huán)球智識日求新,恥作轅駒老此身。
君去乘風(fēng)酬壯志,我來折柳贈行人。
孤帆匹馬天涯遠,黃卷青燈客里親。
上野櫻花開未了,入都猶及見殘春。

其二 (己酉年)
七言律詩
盛傳文物萃皇居,為借他山別故廬。
人效吳風(fēng)新斷發(fā),地多秦火未焚書。
殊方父子歡相聚,絕島親朋惜暫疏。
縹緲蓬萊何日返,三千弱水放船初。

其三 (己酉年)
七言律詩
容易輕裝便出門,壯心肯為利名昏。
一船琴劍航神戶,三月鶯花別大墩。
故里欲輸新學(xué)入,客囊還檢舊書溫。
同舟難逐林宗去,賣賦慚余滯兔園。

① 編者按:「率」,底本誤作「牽」,今改。
云程萬里鳳將雛,日近長安遂壯圖。
二酉新書今福地,三山好景古蓬壺。
祇因問字關(guān)心切,豈比求仙作計迂。
有志轉(zhuǎn)憐吾未逮,景升豚犬不能俱。

次林十暮春瑞軒養(yǎng)病即事韻 其一 (發(fā)表于1941年) 清末至民國 · 傅錫祺
七言律詩
① 編者按:己酉年(1909)稿。又,《瀛海詩集》題作〈和癡仙暮春瑞軒養(yǎng)病即事韻〉。
半畝庭園點綴新,茅齋暫寄臥云身。
燕如相識飛迎客,花正逢時笑向人。
夢穩(wěn)不知蠻觸鬧,心閒欲與鷺鷗親。
何當筆硯饒馀暇,來共清談過一春。
⑴ 編者按:「知」,底本誤作「如」,今改。

其二 (發(fā)表于1941年)
七言律詩
萬丈紅塵不到門,焚香掃地自晨昏。
淵明止酒疏三雅,孝肅閒居占一墩。
百囀鶯聲穿柳細,四圍花氣撲簾溫。
個中清福供消受,無事尋春過別園。

門前合榜浣花居,中有逋仙隱草廬。
折柬徑招嵇阮侶,踞床閒讀漢唐書。
雕龍稷下談猶壯,走馬章臺跡漸疏。
好事三三眉樣月,窺窗早趁上燈初。
⑴ 編者按:「浣」,底本誤作「沅」,據(jù)《臺灣詩錄》改。
⑵ 編者按:「漢唐」,《臺灣詩錄》作「古今」。

哭亡妻高氏綢 其一 (甲寅年) 清末至民國 · 傅錫祺
七言律詩
① 編者按:《潭曲吟草》稿,甲寅年(1914);又第三首詩《臺灣詩?!贰ⅰ杜_海詩珠》均題作〈悼亡〉。
發(fā)妻高氏,年十五歸我,農(nóng)家弱女,婦道素修,孝事翁姑,敬事夫子。且善遇夫弟妯娌,一家和睦,為人所譽。持家廿馀年,克勤克儉,能使予無內(nèi)顧之憂,蓋貧賤夫妻之不易得者也?,F(xiàn)有五男二女,伯仲季相繼學(xué)醫(yī),長子春魁已客月畢業(yè),而昨年早得一女,繞膝兒孫方期白首相偕,以盡天倫之樂,乃自明治丙午(1906)三十九年六月十五日,患咯血癥。戊申(1908)四十一年重九日再發(fā)。自是咳嗽時作,百藥不效,大正壬子(1912)元年八月十一日以還,且發(fā)潮熱,爾來病勢漸增,消瘦益甚,中西醫(yī)士束手無能,延至甲寅(1914)四月十一日,喘癥大作,越十三日,立夏之夜,遂以呼吸窒息,而與我永訣,嗚呼痛哉!中年喪耦,已為人生大不幸事,況為不可多得之賢內(nèi)助乎。悲不自勝,作此哭之。
比翼雙棲廿七年,逐春歸去杳如煙。
未完兒女成人愿,竟了夫妻夙世緣。
憐我孱軀馀只影,憑誰深恨訴重泉。
連宵知否鰥魚目,開到天明炯不眠。

其二 (甲寅年)
七言律詩
歸我盈盈十五時,平生婦道未曾虧。
蒸梨不拂曾參意,舉案常齊德曜眉。
滿望鹿車長共挽,那知雞骨卒難支。
回春至竟無靈藥,枉遣諸兒急學(xué)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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