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言詩
十方取土，曰清泰城。
又曰極樂，與苦濁鄰。
厭苦知樂，不毫忽間。
一念勇往，即念而瞷。
惟憶惟念，匪疾匪遲。
憶而不忘，念茲在茲。
如求亡子，如喪考妣。
如疢需石，如渴需水。
以如是故，曾何遠人。
人人亡羊，入生死輪。
法法惟心，心亦非心。
鄭衛(wèi)嘈雜，水鳥樹林。
悠悠漸修，額額闡提。
同攝罔遺，妙在不疑。
疑則疑城，日劫倍蓰。
東隅既失，桑榆可冀。
粵若二仲，達圓頓機。
路壅般舟，手自剪夷。
池栽芬陁，社結(jié)名勝。
一十有八，是修是證。
天臺嗣響，的傳自衡。
和者如云，調(diào)高倡宏。
六朝逮今，衣冠緇褐。
愚夫愚婦，爰同此筏。
哂乃二瓠，載沉載浮。
即窒即海，善柳柳州。
見月因摽，執(zhí)指成咎。
舍有相佛，觀無量壽。
按：《北澗集》卷六。
頂骨峣然，隱若伏犀。
于烈火中，凄其廩而。
古鐵錚錚，燼馀不熱。
擊石拊石，迭中音節(jié)。
舍利團綴，素魄囧如。
湛湛凝露，累累貫珠。
豈無他人，欲見其頂。
月行太空，蛙沉坎井。
去窒而聰，去塞而通。
于無數(shù)聲，齊萬竅風(fēng)。
風(fēng)止聲消，音響寂絕。
谷神不死，聽火焰說。
說無所說，聞無所聞。
煙滅灰飛，所亡者存。
以是耳根，示爾四眾。
厚德宏功，千二百種。
宣明心聲，若出金石。
洶涌辯河，不滲涓滴。
書獻天子，天顏屢改。
一笑歸來，此舌猶在。
韓吾不非，吾奚以為。
壅吾不夷，吾奚以馳。
一生事了，有死無憾。
身隨劫燒，紅開菡萏。
童真出家，死于童真。
出沒卷舒，一堅密身。
嗟多欲人，曲為欲說。
于其根中，出火自焫。
猗歟哲人，哂乃覆轍。
以古為鑒，以身代舌。
火炎昆岡，玉石俱焚。
石付百粉，玉兮溫溫。
的的紫槵，茸茸素絲。
自幼至老，念茲在茲。
譬夫一龕，繞以十鏡。
此燈長明，一印印定。
定則離念，反而自求。
于無求中，以敏厥修。
物初有終，法無有盡。
是故此珠，橫絕煨燼。
無盡居士銘云居三塔，其略云：腐胾朽骼，匪我岡是宅。萬行熏蒸，骨如玉如金。金玉，舍利也。妙湛中公火后舍利如此，為之贊。
及笄洗妝，一花一香。
舍父求度，回度厥父。
父子學(xué)空，機先有鋒。
父死開法，鏌铘出匣。
歸奉其母，孤山之滸。
示生有滅，笑與母訣。
火后舍利，粲如繁星。
如金之晶，如玉之明。
堂堂月巖，如空行月。
何庸留此，自暴丑拙。
按：《北澗集》卷六。
吏悍民怯，其途則殊。
等而視之，氓疲不蘇。
清明在躬，執(zhí)中以居。
御民如兒，御吏如奴。
謂吾寡恩，我不姑息。
謂吾遺直，我不自得。
畏則如虎，敬則如母。
擴而充之，天下刑措（右慈以容。）。（一章）
以寂止喧，八窗闃然。
寂而忘喧，珠澄濁淵。
不住喧寂，而逢其原。
其靜有馀，其樂也全。
山林市朝，不見畦畛。
失之毫釐，大小異軫。
惟全乎天，意行則往。
心遠地偏，非一非兩（右靜而勝。）。（二章）
身體發(fā)膚，賤傷貴全。
多欲自箋，傷孰甚焉。
彼美聲色，或謂如鴆。
必其胸中，所樂者勝。
古夏后氏，娶于涂山。
樂不在娶，隨山浚川。
禹何人也，予何人也，晞顏之人，晞驥之馬（右養(yǎng)生也寡欲。）。（三章）
古者網(wǎng)罟，以魚以畋。
后世粒食，網(wǎng)罟可捐。
一鱗之沉，一羽之縱。
推吾此心，仁不勝用。
方寸之淵，較縮與盈。
悠然翻濤，溺馬殺人。
好生之端，志其大者。
大德曰生，默運元化。（四章）
按：右好生也不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