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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風
常自在，常自在（原作歌，據(jù)明刻本改），莫受物觸隨變改。
心常澄太虛，胸常涵滄海。
志常明秋霜，氣常融春靄。
常自在，常自在，莫或欺心旋遮蓋。
此心常與天地通，日月神明環(huán)內外。
萬物森森在吾下，我自小之自傷害。
常自在，常自在，詩書樂處安精神。
道義合時行身世，貧何足嗟，賤何□（疑作足）嘅，富何足淫，貴何足泰。
靜惟飭身而無愧，動惟利□（疑作人）而盡愛。
常自在，常自在，此外何求哉。
有時詩一篇，有時酒一杯。
庭花野草為賓友，清風明月相追陪。
陶吾真兮適吾性，常自在。
常自在，何處有愁來。
人生會合難，四海皆兄弟。
解后若為寮，為情乃其至。
嚴陵雖陋邦，山水固佳致。
宦游于其間，亦未為失計。
嗟嗟我輩人，志不在名利。
所趨必踏正，所論必根義。
圣門有格言，胡不慥慥爾。
險夷融一心，相與共守此。
維君更直諒，多聞且知禮。
責善有忠告，規(guī)失無因避。
人或苦難合，我匪以為具。
始如石落落，終似旂旎旎。
入議必追聯(lián)，出游必連軌。
朝夕恃驩比，同襟能有幾。
君今先我去，落漠將何委。
政此黯銷魂，臨分不我鄙。
絕無兒女悲，慨慷及治己。
竊聞之先儒，物我均一理。
達人宏大觀，曲士局偏倚。
偏倚狹一隅，愛惡無公是。
大觀歸眾善，寬平有馀地。
理義固無窮，虛心知所止。
感君謙自牧，使我愁翻喜。
還以作贈言，相觀要終始。
我本山林人，出處無意固。
君亦如山泉，隨地為流注。
方其居山時，文豹隱冥霧。
又如出岫云，散漫欻無據(jù)。
憶昨我與君，相逢同一處。
時時湖光亭，襟抱一披露。
君橫膝上琴，我踵戶外屨。
梅花落園春，辭君一朝去。
詩筒遽寥寥，粵從浙濡渡。
雁去燕復來，不得一字附。
撫懷興長嗟，恍然此散聚。
何期老鶴臞，短翮忽舒布。
九皋聳孤唳，群仙翕清譽。
高寒玉峰巔，為爾肯一駐。
杭嚴兩西湖，未必置愛惡。
瞥從子陵臺，來踏蘇公路。
山友而水賓，風曉而煙暮。
行止初何心，同是一真趣。
愿于人海中，更覓山中句。
欲晴未晴還不雨，無日無風又無暑。
煙薄微籠四岸山，空翠卻向湖中聚。
今日之游誠佳哉，湖山文字中銜杯。
相為此約亦已久，天⑴相其逢資追陪。
吾儕官閑無一事，平生丘壑詎輕棄。
相從于此合鐘情，無奈同襟欲分袂。
西風著意向芙蓉，綠柳未疏花正濃。
勸君慢理江頭楫，更作一日來從容。
⑴ 原缺，據(jù)明刻本補
退之作文自天巧，讀者未免加人私。
紙尾連銜行雁鶩，同僚翻作刻木期。
句讀中分肯趣短，一輩抱睨何多為。
自唐及今襲訛舛，文公有神應點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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