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737—791? 【介紹】: 唐京兆萬年人。韋待價曾孫。初以三衛(wèi)郎事玄宗,后折節(jié)讀書,肅宗時入太學。代宗永泰中,為洛陽丞,遷京兆府功曹。德宗建中二年,累除比部員外郎,出為滁州刺史,尋改江州刺史,追赴闕,遷左司郎中。貞元初,復出為蘇州刺史,世稱韋蘇州。后罷居蘇州永定寺,齋心屏除人事。工詩,與顧況、劉長卿等相酬唱。與王維、孟浩然、柳宗元合稱“王孟韋柳”,或與陶淵明合稱“陶韋”。有集。唐詩大辭典 修訂本
【生卒】:737—792? 京兆萬年(今陜西西安)人。排行十九。曾任左司郎中,人稱韋左司;又曾任江州刺史、蘇州刺史,人稱韋江州、韋蘇州。出身關中望族,玄宗天寶十載(751)以門資恩蔭入宮為三衛(wèi)郎,頗任俠負氣。十五載六月,安史叛軍進長安,失職流落。肅宗乾元元年(758)進太學,折節(jié)讀書。代宗廣德元年(763)為洛陽丞,剛直為政,鞭笞軍騎,見訟于居守,永泰二年(766)罷任。曾東游淮海,經淮陰、寶應等地,抵廣陵。大歷九年(774)為京兆府功曹。不久,攝高陵宰、轉鄠縣令。十四年轉櫟陽令,即因疾辭歸,居灃水北岸善福寺,又稱西齋,曾編成《灃上西齋吟稿》數(shù)卷(見王欽臣《韋蘇州集序》)。德宗建中二年(781)任尚書比部員外郎。四年出為滁州刺史,旋即罷任,閑居滁州西澗。貞元元年(785)任江州刺史。三年入朝為左司郎中,次年出為蘇州刺史。六年罷任,寓居蘇州城外永定寺。約于貞元八年(792)卒于蘇州。一說文宗大和(827—835)中,尚以太仆少卿兼御史中丞,為諸道鹽鐵轉運江淮留后(見沈作哲《補韋刺史傳》),葉夢得、錢大昕、余嘉錫等已辨其非。生平見宋王欽臣《韋蘇州集序》、姚寬《西溪叢語》卷下、沈作哲《補韋刺史傳》。近人萬曼有《韋應物傳》、孫望有《韋應物事跡考略》、傅璇琮有《韋應物系年考證》。韋應物秉性高潔,其詩淡遠清瑟,人比之陶潛。《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稱韋詩“源出于陶而镕化于三謝,故真而不樸,華而不綺”。長于五言,“高雅閑淡,自成一家體”(白居易《與元九書》)。其“歌行,才麗之外,頗近興諷”(同上),劉熙載亦云:“韋蘇州憂民之意如元道州?!?《藝概·詩概》)《全唐詩》存詩10卷,《全唐詩外編》及《全唐詩續(xù)拾》補4首。通行之詩集有四部叢刊本《韋刺史詩集》10卷附錄1卷,叢書集成初編本《韋蘇州集校正拾遺》1卷(清盧文弨編校)。注本有陶敏、王友勝《韋應物集校注》。唐詩匯評
韋應物(約737-約792),京兆萬年(今陜西西安)人。天寶末,為玄宗三衛(wèi)近侍,時年十五,頗任俠負氣。后入太學,折節(jié)讀書。廣德中,任洛陽丞,被訟,棄官閑居。大歷中,任京兆府功曹,攝高陵令,又歷鄠縣、櫟陽二令。建中中,除比部員外郎,出為滁州刺史。貞元元年,轉江州刺史。三年,入為左司郎中,出守蘇州,卒。世稱韋江州、韋左司或韋蘇州。應物工詩,五言詩高雅閑淡,自成一家之體。有《韋應物詩集》十卷。北宋王欽臣重加校定編次,仍為十卷,題《韋蘇州集》,行于世?!?a target='_blank'>全唐詩》編其詩為十卷。詞學圖錄
韋應物(737-約791) 京兆長安人。少年時以三衛(wèi)郎事玄宗,豪橫放浪。安史亂起,流落失職,始立志讀書,后中進士,為江州刺史、左司郎中、蘇州刺史、故稱韋江州、韋左司、韋蘇州。著名山水田園詩人,后人每以"王孟韋柳"并稱,東坡有"樂天長短三千首,卻愛韋郎五字詩"之句。今傳有10卷本《韋江州集》,2卷本《韋蘇州詩集》、10卷本 《韋蘇州集》。散文存一篇。詞存四首,見《尊前集》。全唐詩補逸
韋應物,京兆長安人。生開元二十五年。少以三衛(wèi)郎事明皇。乾元間為太學生,始折節(jié)讀書。永泰中為洛陽丞。大歷間歷仕京兆府功曹參軍。十四年,自鄠縣令制除櫟陽令,以疾辭不就。建中中拜尚書比部員外郎,出為滁州刺史。調江州。追赴闕,改左司郎中。復出為蘇州刺史。約卒于貞元九年。其詩閒澹簡遠,人比之陶潛,稱陶韋云。補詩一首。全唐文·卷三百七十五
應物。京兆長安人。少以三衛(wèi)郎事元宗。永泰中授京兆功曹。遷洛陽丞。大歷中授鄠令。建中三年拜比部員外郎。出為滁州刺史。調江州。改左司郎中。后出為蘇州刺史。
作品評論
李肇《國史補》
共569,分29頁顯示 2 3 4 5 下一頁韋應物立性高潔,鮮食寡欲,所至焚番掃地而坐。其為詩馳驟建安以還,各得其風韻。白居易《與元九書》
韋蘇州歌行,才麗之外、頗近興諷。其五言詩又高雅閑澹,自成一家之體。今之秉筆者誰能及之?蘇軾《書黃子思詩集后》
李、杜之后,詩人繼出,雖間有遠韻,而才不逮意。獨韋應物、柳宗元發(fā)纖秾于簡古,寄至味于澹泊,非馀子所及也。臨漢隱居詩話
韋應物占詩勝律詩,李德裕、武元衡律詩勝古詩,五字句又勝七字。張籍、王建詩格極相似,李益古、律詩相稱,然皆非應物之比也。后山詩話
右丞、蘇州,皆學于陶、王,得其自在。《蔡寬夫詩話》
蘇州詩律深妙,白樂天輩固皆尊稱之,而行事略不見唐史為可恨。以其詩語觀之,其人物亦當高勝不凡。《蔡百衲詩評》
韋蘇州詩如渾金璞玉,不假雕琢成妍,唐人有不能到。至其過處,大似村寺高僧,奈時有野態(tài)。《陵陽室中語》
韋蘇州……詩清深妙麗,雖唐詩人之盛,亦少其比。《童蒙詩訓》
徐師川言:人言蘇州詩,多言其古淡,乃是不知言蘇州詩。李、杜以來,古人詩法盡廢,惟蘇州有六朝風致,最為流麗。歲寒堂詩話
韋蘇州詩,韻高而氣清。王右丞詩,格老而味長。雖皆五言之宗匠,然互有得失,不無優(yōu)劣。以標韻觀之,右丞遠不逮蘇州,至于詞不迫切而味甚長,雖蘇州亦所不及也。郡齋讀書志
詩律自沈、宋以后,日益靡曼,鎪章刻句,揣合浮切,雖音韻婉諧,屬對麗密,而嫻雅平淡之氣不存矣,獨應物之詩馳驟建安以還,得其風格云。《清邃閣論詩》
其詩無一字做作,直是自在,其氣象近道,意常愛之。問比陶如何?曰:陶卻是有力,但語健而意閑。隱者多是帶氣負性之人為之,陶卻有為而不能者也,又好名;韋則自在,其詩直有做不著處便倒塌了底。《清邃閣論詩》
韋蘇州詩高于王維、孟浩然諸人,以其無聲色臭味也。《臞翁詩評》
韋蘇州如園客獨繭,暗合音徽。后村詩話
韋詩律深妙,流出肝肺,非學力所可到也。《王孟詩評》
韋應物居官自愧,閔閔有恤人之心,其詩如深山采藥,飲泉坐石,日晏忘歸。孟浩然如訪梅問柳,偏入幽寺。二人意趣相似,然入處不同。韋詩潤者如石;孟詩如雪,里淡無彩色,不免有輕盈之意。誦韋蘇州一二語,高處有山泉極品之味。《唐詩品》
蘇州詩氣象清華,同端閑雅,其源出于靖節(jié),而深沉頓郁,又曹、謝之變也。唐人作古調,雖各有門戶,要之律體方精,彌多附寄,而專業(yè)之流鮮矣。蘇州獨騁長轡,大窺曩代,而又去其拘攣補衲之病,蓋一大家也。當時詞流秾郁、感蕩成波,其視蘇州淡泊無文,未淹高聽,而大羹幺味,足配元英。雖不足以嬉春弄物,要之心靈跨俗,自致上列,不與濁此爭長矣。四友齋叢說
左司性情閑遠,最近風雅,其恬淡之趣,不減陶靖節(jié)。唐人中,五言古詩有陶、謝遺韻者,獨左司一人。詩藪
蘇州五言古優(yōu)入盛唐,近體婉約有致,然自適大歷聲口,與王、孟稍有不同。唐詩歸
鐘云:韋蘇州等詩,胸中腕中,皆先有一段真至深永之趣,落筆肖然清妙,非專以淺淡擬陶者。世人誤認陶詩作淺淡,所以不知節(jié)詩也。譚云:總是“清”之一字,要有來歷、不讀書不深思人。僥幸假借不得。詩鏡總論
詩之所貴者,色與韻而已矣。韋蘇州詩,有色有韻,吐秀含芳,不必淵明之深情,康樂之靈悟,而已自佳矣。詩鏡總論
盈盈秋水,淡淡春山,將韋詩陳對其間,自覺形神無間。《詩源辨體》
唐人五言古氣象宏遠,惟韋應物、柳子厚。其源出于淵明,以蕭散沖淡為主。然要其歸,乃唐體之小偏,亦猶孔門視伯夷也。《詩源辨體》
韋、柳五言古,猶摩詰五言絕,意趣幽玄,妙在文字之外。《詩源辨體》
應物之詩,較子厚雖精密弗如,然其句亦自有法,故其五言古短篇仄韻最工;七言古既多矯逸,而勁峭獨出。乃知二公是由工入微,非若淵明平淡出于自然也。《詩源辨體》
東坡云:“柳子厚詩在淵明下、韋蘇州上”。朱子云:“韋蘇州高于王維、孟浩然諸人,以其無聲色臭味也。”愚按:韋、柳雖由工入微,然應物入微而不見工,子厚雖入微,而經緯綿密,其功自見。故白唐人而論,是柳勝韋;由淵明而論,是韋勝柳。《詩源辨體》
六朝五言,謝靈運俳偶雕刻,正非流麗。玄暉雖稍見流麗,而聲漸入律,語漸綺靡,遂成雜體,若應物,蕭散沖淡,較六朝更自迥別。《詩源辨體》
應物五七言律絕,蕭散沖淡。與五言古相類,然所稱則在占也。《同上》
韋于五言古,漢晉之大宗也。俯視諸子,要當以兒孫畜之,不足以充其衙官之位。其安頓位置,有所吝留,有所揮斥。其吝留者必流俗之揮斥,其揮斥者必流俗之吝留,豈其以擺脫自異哉!吟詠家唯于此千鍛百煉,如《考工記》所稱五氣俱盡、金錫融浹者,方可望作者肩背。《唐律消夏錄》
唐詩之修閑澄澹,韋公為獨至。五言古律二體。讀之每令人作登仙入佛想。《載酒園詩話又編》
韋詩皆以平心靜氣出之,故多近于有道之言。《載酒園詩話又編》
韋詩誠佳,但觀劉須溪細評,亦太鉆皮出羽。唯云“韋詩潤者如石,孟詩如雪,雖淡無釆色,不免有輕盈之意”,比喻尚好。至謂二人意趣相似,則又不然。“自顧躬耕者,才非管樂儔。聞君薦草澤,從此泛滄洲”,自是隱士高尚之言?!按倨菹驴砂В瑢捳碇禄?。日夕思自退,出門望故山”,自是循吏倦還之語。原不同床,何論各夢!宋人又多以韋、柳并稱,余細觀其詩,亦甚相懸。韋無造作之煩,柳極鍛煉之力。韋真有曠達之懷,柳終帶排遣之意。詩為心聲,自不可強。分甘馀話
東坡謂“柳泖州詩,在陶彭澤下,韋蘇州上。”此言誤矣。余更其語曰:韋詩在陶彭澤下,柳柳州上。余昔在揚州作論詩絕句,有云:“風懷澄澹推韋柳,佳處多從五字求。解識無聲弦指妙,柳州那得并蘇州!”又常謂:陶如佛語,韋如菩薩語,王右丞如祖師語也。《唐音審體》
昔人謂韋與王、孟鼎立為三,以其皆近陶體也,馮復京曰:韋公本有六朝濃麗之意,而澄之為唐調,突過唐人之上。《劍溪說詩又編》
韋詩不唯古澹,兼以靜勝。古??蓛?,靜非澄懷觀道不可能也。《劍溪說詩又編》
詩中有畫,不若詩中有人。左司高于右丞以此。《四庫全書總目》
其詩七言不如五言,近體不如古體,五言古體源出于陶,而熔化于三謝。故真而不樸,華而不綺。但以為步趨柴桑,未為得實。如“喬木生夏涼,流云葉華月”,陶詩安有是格耶?石洲詩話
王孟諸公,雖極超詣,然其妙處,似猶可得以言語形容之。獨至韋蘇州,則其奇妙全在淡處,實無跡可求。《峴傭說詩》
后人學陶,以韋公為最深,蓋其襟懷澄澹,有以契之也。三唐詩品
其源出于淵明,在當時已定論,唯其志潔神疏,故能淡言造古。《擬古》十二篇,雖未遠跡陶公,亦得近裁白傅。乃如“畫寢清香”、“郡齋夜雨”,瑯然疏秀,有雜仙心。至若“喬木生夏涼,流云吐華月”,亦復自然作妙,不假雕飾之功。唯氣格未遒,視古微疑渙散。《詩學淵源》
其詩閑淡簡遠,人比之陶潛,雖或過當,而其《擬古》之作,寢幾于《十九首》;效陶一體,亦極沖淡之懷,但微嫌著跡耳,著跡則近于刻畫矣。然當此之時,高古曠達,殊無出其右者。《詩境淺說》
五律中有高唱入云,風華掩映,而見意不多者,韋詩其上選也。
五言律詩
楚塞故人稀,相逢本不期。
猶存袖里字,忽怪鬢中絲。
客舍盈樽酒,江行滿篋詩。
更能連騎出,還似洛橋時。
閑(一作閉)門蔭堤柳,秋渠含夕清。
微風送荷氣,坐客散塵纓。
守默共無吝,抱沖俱寡營。
良時頗高會,琴酌共開情。
宿昔清都燕,分散各西東。
車馬行跡在,霜雪竹林空。
方軫故物念,誰復一樽同。
聊披道書暇,還此聽松風。
暝色起煙閣,沈抱積離憂。
況茲風雨夜,蕭條梧葉秋。
空宇感涼至,頹顏驚歲周。
日夕游闕下,山水憶同游。
山郡多暇日,社時放吏歸。
坐閣獨成悶,行塘閱清輝。
春風動高柳,芳園掩夕扉。
遙思里中會,心緒悵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