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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操
將歸操者?？鬃又饕?。趙簡子循執(zhí)玉帛以聘孔子?？鬃訉⑼Ｎ粗?。渡狄水。聞趙殺其賢大夫竇鳴犢。喟然而嘆之曰：夫趙之所以治者。鳴犢之力也。殺鳴犢而聘余。何丘之往也。夫燔林而田。則麒麟不至。覆巢破卵。則鳳皇不翔。鳥獸尚惡傷類。而況君子哉。于是援琴而鼓之云。○逯案。今本乃據(jù)大周正樂載入敘文。未知與琴操原文是否相合。又今本所載四言歌辭翱翔于衛(wèi)。復我舊居。從我所好。其樂只且。乃《孔叢子》鄹操之末章。與酈道元所見不同。今錄酈氏所見者。
狄之水兮風揚波。
船楫顛倒更相加。
歸來歸來胡為斯⑴。
⑴ ○琴操上。朱文公校昌黎先生集注。又水經(jīng)河水注五引波、加二韻?！队[》五百七十八引大周正光有序無辭。
《史記》孔子世家曰：孔子聞竇鳴犢、舜華之死也。臨河而嘆。乃還息乎陬鄉(xiāng)。作為陬操以哀之。《孔叢子》曰：趙簡子使聘。夫子將至焉。及河。聞鳴犢與竇犨之見殺也?；剌浂l(wèi)。使鄹。遂為操曰：
周道衰微，禮樂陵遲。
文武既墜，吾將焉歸。
周游天下，靡邦可依。
鳳鳥不識，珍寶梟鴟。
眷然顧之，慘然心悲。
巾車命駕，將適唐都。
黃河洋洋，攸攸之魚。
臨津不濟，還轅息鄹。
傷予道窮，哀彼無辜。
翱翔于衛(wèi)，復我舊廬。
從我所好，其樂只且⑴。
⑴ ○《孔叢子》記問篇。又《樂府詩集》五十八引后四句作將歸操?！对娂o前集》四作息鄹操?！疱职??！妒酚洝分啊Ｚ畈僖磺?。蓋有弦無辭?？讟I(yè)子乃托為此歌?！稑犯娂芬阅┪菜木洚攲w操。是郭茂倩所見琴操。又與北朝傳本不同。又孔子《家語》稱孔子臨河不濟。還息于鄒。作槃操云云。然尚無歌辭。揚慎風雅逸篇雜湊四言六句。目為槃操。非是。
越裳操者。周公之所作也。周公輔相成王。成文王之王道。天下太平。萬國和會。江黃納貢。越裳重九譯而來獻白雉。執(zhí)贄曰：吾君在外國也。頃無迅風暴雨。意者中國有圣人乎。故遣臣來。周公于是仰天而嘆之。乃援琴而鼓之。其章曰云云。遂受之獻于文王之廟。
于戲嗟嗟。
非旦之力。
乃文王之德⑴。
⑴ 《詩紀》力德下皆有也字。注云。一無二也字?！鹎俨偕稀！稑犯娂肺迨?。朱文公校昌黎先生集注。《御覽》五百七十八引大周正樂有序無辭。《詩紀前集》四。
拘幽操者。文王拘于羑里而作也。文王備修道德。百姓親附。文王有二子。周公、武王。皆圣。是時崇侯虎與文王列為諸侯。德不能及文王。常嫉妒之。乃譖文王于紂曰：西伯昌。圣人也。長子發(fā)。中子旦。皆圣人也。三圣合謀。將不利于君。君其慮之。紂用其言。乃囚文王于羑里。擇日欲殺之。于是文王四臣。太顛、閎夭、散宜生、南宮適之徒。在見文王。文王為矉反目者。紂之好色也。柎桴其腹者。言欲得奇寶也。蹀躞其足者。使疾迅也。于是乃周流海內(nèi)。經(jīng)歷風土。得美女二人、水中大貝、白馬朱鬣。以獻于紂。陳于中庭。紂見之。仰天而嘆曰：嘻哉。此誰寶。散宜生趨而進曰：是西伯之寶。以贖刑罪。紂曰：于寡人何其厚也。立出西伯。紂謂宜生。譖岐侯者。長鼻決耳也。宜生還以狀告文王。乃知崇侯譖之。文王在羑里時。演八卦以為六十四卦。作郁厄之辭。困于石。據(jù)于蒺藜。乃申憤以作歌曰：
殷道溷溷浸濁煩兮。
朱紫相合不別分兮。
迷亂聲色信讒言兮。
炎炎之虐使我愆兮。
幽閉牢阱由其言兮。
無辜桎梏誰所宣兮。
進我四人憂勤勤兮。
得此珍玩且解大患兮。
倉皇迤命遺后昆兮。
作此象變兆在昌兮。
欽承祖命天不喪兮。
遂臨下土在圣明兮。
討暴除亂誅逆王兮⑴。
⑴ ○琴操上?！队[》五百七十一引古今樂錄。續(xù)古文苑四。《詩紀前集》四。又《類聚》十二、《御覽》八十四、樂府五十七俱引煩、分、言、愆、言、勤六韻。朱文公校昌黎集注引琴錄煩、分、言、愆、言、勤六韻。
履霜操者。尹吉甫之子伯奇所作也。吉甫。周上卿也。有子伯奇。伯奇母死。吉甫更娶后妻。生子曰伯封。乃譖伯奇于吉甫曰：伯奇見妾有美色。然有欲心。吉甫曰：伯奇為人慈仁。豈有此也。妻曰：試置妾空房中。君登樓而察之。后妻知伯奇仁孝。乃取毒蜂綴衣領。令伯奇綴之。伯奇前持之。吉甫大怒。放伯奇于野。伯奇編水荷而衣之。采楟花而食之。清朝履霜。自傷無罪見逐。乃援琴而鼓之曰云云。宣王出游。吉甫從之。伯奇乃作歌。以言感之于宣王。宣王聞之曰：此孝子之辭也。吉甫乃求伯奇于野而感悟。遂射殺后妻。
履朝霜兮采晨寒?？疾幻髌湫馁饴犠嬔?。
孤恩別離兮摧肺肝。何辜皇天兮遭斯愆。
痛歿不同兮恩有偏。誰說顧兮知我冤⑴。
⑴ ○琴操上。《世說》新語言語篇注?！段倪x》十八長笛賦注?！冻鯇W記》二。《白帖》六?！队[》十四、五百十一引并有序無辭?！稑犯娂肺迨?。朱文公校昌黎集注引古我府解題?！对娂o前集》四。○逯案?！逗鬂h書》黃瓊傳注引《說苑》曰：王國子前母子伯奇。后母子伯封。后母欲其子立為太子。說王曰：伯奇好妾。王不信。其母曰：令伯奇于后園。妾過其旁。王上臺視之。即可知。王如其言。伯奇入園。后母取蜂十數(shù)置單衣中。過伯奇邊曰：蜂螫我。伯奇就衣中取蜂殺之。王遙見之。乃逐伯奇也云云。據(jù)此西漢初年。始有與琴操本事相同之故事。然尚無琴曲之事。水經(jīng)江水注引揚雄琴清英曰：尹吉甫子伯奇。至孝。后母譖之。自投江中。衣苔帶藻。忽夢見水仙。賜其美藥。思惟養(yǎng)親。揚聲悲歌。船人聞之而學之。吉甫聞船人之聲。疑似伯奇。援琴作子安之操云云。據(jù)此伯奇故事雖演為琴曲。與本操亦相異。又后漢王充《論衡》書虛篇、趙岐孟子注。均謂伯奇流放。作小弁之詩?？梢姾鬂h前期。伯奇故事亦尚未固定。至曹植貪惡鳥論引俗傳云。吉甫后悟追傷伯奇。遂射殺后妻。而《世說》新語注引琴操謂伯奇作歌。以言感之。履霜操及共歌辭。始正式傳行于世。要之。此操至早為后漢時作品。
雉朝飛操者。齊獨沐子所作也。獨沐子年七十無妻。出薪于野。見飛雉雄雌相隨。感之。撫琴而歌曰：○逯案。獨沐子。琴操序首作沐犢子。是也?！豆沤褡ⅰ纷髂翣僮?。
雉朝飛。鳴相和。
雌雄群游于山阿。我獨何命兮未有家。
時將暮兮可奈何。嗟嗟暮兮可奈何⑴。
⑴ ○琴操上?！稑犯娂肺迨摺Ｖ煳墓２杓舫w操注引《古今注》?！对娂o前集》四。又《類聚》九十、《御覽》九百十七引和、河二韻。○逯案。崔豹《古今注》曰：雉朝飛者。牧犢子所作也。齊處士。湣宣王時人。年五十無妻。出薪于野。見雉雌雄相隨而飛。意動心悲。乃仰天嘆。大圣在上。恩及草木鳥獸。而我獨不獲。因援琴而歌。以明自傷。其聲中絕。魏武帝宮人有盧女者。故冠軍將軍陰叔之妹。七歲入漢宮。學鼓琴。琴特鳴。異于諸妓。善為新聲。能為此曲云云。又據(jù)昌黎集注。原本《古今注》并載此歌辭?？梢姶瞬俅烁杓春鬂h末年之新聲。查揚雄琴清英曰：雉朝飛操者。衛(wèi)女傅母之所作也。衛(wèi)侯女嫁于齊太子。至中道。聞太子死。問傅母曰：何知。傅母曰：且往當喪。喪畢不肯歸。終之以死焉。傅母悔之。取女所自操琴。于冢上鼓之。忽有二雉俱出墓中。傅母撫雌雉曰：女果為雉耶。言未畢。俱飛而起。忽然不見。傅母悲痛。援琴作操。故曰雉朝飛。據(jù)此西漢末已有雉朝飛操。但其本事與琴操異。且無此歌也。
別鶴操者。商陵牧子所作也。牧子娶妻五年。無子。父兄將欲為改娶。妻聞之。中夜驚起。倚戶悲嘯。牧子聞之。援琴鼓之云云。痛恩愛之永離。因彈別鶴以舒情。故曰別鶴操。后仍為夫婦。
將乖比翼兮隔天端。
山川悠遠兮路漫漫。
攬衣不寐兮食忘餐⑴。
⑴ 《詩紀》云?！豆沤褡ⅰ窡o三兮字。攬衣作攬衾?！鸲鼗褪姨茖懶尬牡睢队[》殘卷?！稌n》百九。《類聚》九十六?！栋滋妨?、二十九?！队[》九百十六有序無辭。朱文公校昌黎集別鶴操注。崔豹《古今注》?！稑犯娂肺迨艘豆沤褡ⅰ??！对娂o前集》四。○逯案。今本琴操有敘無辭。蓋此書乃后人輯綴而成。故致遺漏。今據(jù)《古今注》及《樂府詩集》補入之。
辟歷引者。楚商梁子所作也。商梁子出游九皋之澤。覽漸水之臺。張罛置罟。周于荊山。臨曲池而漁。而疾風霄雹。雷電奄冥。天火四起。辟歷下臻。玄鶴翔其前。白虎吟其后。懼然而驚。謂其仆曰：今日出游。豈非常之行耶。何其災變之甚也。其仆曰：孤虛設張。八宿相望。熒惑干角。五星失行。此國之變也。君其返國矣。于是商梁子歸其室。乃援琴而歌之。韻聲激發(fā)。象辟歷之聲。故曰辟歷引云。
疾雨盈河。辟歷下臻。
洪水浩浩滔厥天。鏗??隆愧。
隱隱闐闐。國將亡兮喪厥年⑴。
⑴ 原注。商梁當作莊王。聲之誤也。王有琴名繞梁?！鹎俨偕稀！稌n》百五十二?！队[》十三有序無辭。事類賦雷賦注。《詩紀前集》四。
箕山操。許由作也。許由者。古之貞固之士也。堯時為布衣。夏則巢居。冬則穴處。饑則仍山而食。渴則仍河而飲。無杯器。以手掬水而飲之。人見其無器。以一瓢遺之。由操飲畢。以瓢掛樹。風吹樹動。歷歷有聲。由以為煩擾。遂取捐之。以清節(jié)聞于堯。堯大其志。乃遣使以符璽禪為天子。于是許由喟然嘆曰：匹夫結(jié)志。固如盤石。采山飲河。所以養(yǎng)性。非以求祿位也。放發(fā)一優(yōu)游。所以安己不懼。非所以貪天下也。使者還。以狀報堯。堯知由不可動。亦已矣。于是許由以使者言為不善。乃臨河洗耳。樊堅見由主洗耳。問之。耳有何垢乎。由曰：無垢。聞惡語耳。堅曰：何等語者。由曰：堯聘吾為天子。堅曰：尊位。何為惡之。由曰：吾志在青云。何乃劣為九洲伍長乎。于是樊堅方且飲牛。聞其言而去。恥飲于下流。于是許由名布四海。堯既殂落。乃作箕山之歌曰云云。許由死。遂葬于箕山。
登彼箕山兮瞻望天下。
山川麗崎。
萬物還普。
日月運照。
靡不記睹。
游放其間。
何所卻慮。
嘆彼唐堯。
獨自愁苦。
勞心九州。
憂勤后土。
謂余欽明。
傳禪易祖。
我樂如何。
蓋不盼顧。
河水流兮緣高山。
甘瓜施兮棄綿蠻。
高林肅兮相錯連。
居此之處傲堯君⑴。
按：逯案。此下為河間雜歌二十一章。今本所載。實為二十四則。合補遺計之且已三十。越出二十一章之數(shù)矣。細審二十四則中。如周太伯、文王思士、崔子渡河操等。皆不出琴操。乃輯家據(jù)古今樂錄移入者。應從刪。又如周金縢一則。標為周公金縢。實敘成王思慕。又僅見《太平御覽》?；虺鲇诳籽苤畷嬉?。舍此四則不計。實存者為二十章。然今本琴操尚有補遺五則。其中如西狩獲麟一則。當屬于孔子厄篇。雍門周一則。已確知出于桓譚新新論。此外尚有伍員、孤鶼、寧戚等三則。以之合二十間。仍越出原二十一章之數(shù)也。此二十三章中。有歌辭者共十五篇。今一概列之本卷。又其中如莊周獨處吟一篇。據(jù)本文應從《詩紀》改為引聲歌。不得以二十一章中已逸之獨處吟目之也。
⑴ 君字原缺。從古今樂補。○琴操下?！队[》五七一引古今樂錄。
儀鳳歌者。周成王之所作也。成王即位。用周召、畢榮之屬。天下大治。殊方絕域。莫不蒙化。是以越裳獻雉。重譯來貢。太平之瑞。同時而應。麒麟游苑囿。鳳皇來舞于庭。頌聲并作。僉然大同。于是成王乃援琴而鼓之曰：○《樂府詩集》作神鳳操?！对娂o》同。
鳳皇翔兮于紫庭。
余何德兮以感靈。
賴先人兮恩澤臻。
于胥樂兮民以寧。
鳳皇來兮百獸晨⑴。
⑴ 孫貽讓曰：案晨當作震。震與振通謂振奮而舞也?！稹额惥邸肪攀??！栋滋范?。《初學記》三十。《御覽》九百十五。尚書摘洛戒?！端螘范叻鹬尽Ｖ駮o年下。沈約注。樂府五十七引古今光錄?！队[》五百七十八引大周正樂有序無辭?！对娂o前集》四。○逯案。鳳皇來兮百獸晨句。當是另一章起句。與上四句不是一篇。又案。尚書摘洛戒乃兩漢緯書。后漢何休曾為之作注。琴操襲用之。證其必出后漢。
芑梁妻歌者。齊邑芑梁殖之妻所作也。莊公襲莒。殖戰(zhàn)而死。妻嘆曰：上則無父。中則無夫。下則無子。外無所依。內(nèi)無所倚。將何以立。吾節(jié)豈能更二哉。于是乃援琴而鼓之曰云。曲終遂自投淄水而死。
樂莫樂兮新相知。
悲莫悲兮生別離。
哀感皇天兮城為隳⑴。
⑴ 琴操作墜?！端?jīng)注》作之墜?！鹎俨偕?。水經(jīng)沭水注?！队[》百九十二?！对娂o前集》四?！疱职浮｝R侯襲莒、杞梁死之事。見左襄二十三年傳。然左氏僅謂齊侯歸遇杞梁之妻于郊。使吊之。又禮記檀弓、《韓詩外傳》亦只載杞梁妻哭夫事。并無哭城與城崩之說。《列女傳》、《說苑》始謂杞梁死。其妻向城哭而城崩。今琴操既同此說。敘事亦與《列女傳》雷同。知歌辭之作。必在前漢以后也。又崔豹《古今注》謂杞梁妻歌乃杞梁妻妹明月所所作。與此當不同。
卞和者。楚野民。常居山耕種。因得玉璞。以獻于楚懷王。懷王使樂正子占之。言非玉。王以為欺謾。斬其一足。懷王死。子平王立。和復抱其璞而獻之。平王復以為欺謾。斬其一足。平王死。子立為荊王。和復欲獻之?？謴鸵姾?。乃包其玉而哭荊山之中。晝夜不止。涕盡繼之以血。荊山為之崩。荊王遣問之。于是和隨使獻王。王使剖之。中果有玉。乃封和為陵陽侯。和辭不就而去。作退怨之歌曰：
悠悠沂水經(jīng)荊山兮。
精氣郁泱谷巖巖兮。
中有神寶灼明明兮。
穴山采玉難為功兮。
于何獻之楚先王兮。
遇王暗昧信讒言兮。
斷截兩足離余身兮。
俯仰嗟嘆心摧傷兮。
紫之亂朱粉墨同兮。
空山歔欷涕龍鐘兮。
天鑒孔明竟以彰兮。
沂水滂沌流于汶兮。
進寶得刑足離分兮。
去封立信守休蕓兮。
斷者不續(xù)豈不冤兮⑴。
⑴ ○琴操下?！额惥邸钒耸??！稑犯娂匪氖??！对娂o前集》四。又《后漢書》孔融傳注引分、蕓、冤三韻。《初學記》二十七引山、嚴、明、功四韻?！段倪x》二十五重贈盧諶詩注引山、功二韻。渚宮舊事一所引缺身一韻?！饎熍嗲俨傺a釋曰：案此以平王為懷王子。與史不合。韓非子和氏篇作以獻厲王。下言厲王薨。武王即位。又言武王薨。文王即位?！缎滦颉冯s事五同。惟文王作共王。疑所記當以韓非子為確。又曰：案沂水在魯。不得經(jīng)荊山。沂乃沔字之訛也?！墩f文》云。沔。沔水也。出武都沮縣東狼谷。東南入江。一曰入夏水。逯案。琴操本事多沿民間傳說。不斤斤于時地記載。既能謂平王為楚懷王子。亦可言魯水過荊山。不必作沂沔考訂也。
歸耕者。曾子之所作也。曾子事孔子。十有馀年。晨覺。眷然念二親年衰。養(yǎng)之不備。于是援琴而鼓之曰：
歔欷歸耕來兮。
安所耕歷山盤兮。
以晏父母我心慱兮⑴。
⑴ 琴操無以上八字而有欽崟二字?！鹎俨傧隆ｏL雅逸篇五?！对娂o前集》四。又《文選》十五思玄賦注引起首二句。
魯哀公十四年西狩。薪者獲麟。擊之。傷其左足。將示孔子?？鬃拥琅c相逢。見。俯而泣。抱麟曰：爾孰為來哉。孰為來哉。反袂拭面。乃歌曰云云。仰視其人。龍顏日角。夫子奉麟之口。須臾吐三卷圖。一為赤符。劉季興為王。二為周滅。夫子將終。三為漢制造作孝經(jīng)。夫子還謂子夏曰：新主將起。其人如得麟者?！疱职?。此篇原無題目。附在琴操卷后。今據(jù)《詩紀》題為獲麟歌。
唐虞世兮麟鳳游。
今非其時來何求。
麟兮麟兮我心憂⑴。
⑴ ○琴操補遺?！额惥邸肥?。繹史八十六?！犊讌沧印酚泦柶?。《論語》摘衰圣?！队[》八百八十九引《孔叢子》?！对娂o前集》一。○逯案?！犊讌沧印贰墩撜Z》摘衰圣皆載此歌。知為漢人假托。琴操既沿用之。故附之于此。
寧戚飯牛車下。叩角而商歌曰云云。齊桓聞之。舉以為相?！疱职?。此篇原失題。今據(jù)《詩紀》標之。又案?！秴问洗呵铩贰ⅰ痘茨献印方约皩幤葸到巧谈枰愿升R桓公事。然皆無歌辭。后漢高誘注呂覽。以為即詩經(jīng)碩鼠篇。至《史記》、《淮南子》各注及三齊略記、琴操等始出七言飯牛歌?？芍詽h人偽托。各歌大同小異。今并附之。
南山矸。
白石?。
生不逢堯與舜禪。
短而單衣裁至骭。
長夜漫漫何時旦⑴。
附：
南山矸。白石爛。生不逢堯與舜禪。短布單衣適至骭。從昏飯牛薄夜半。長夜漫漫何時旦。（○《史記》鄒陽傳應劭注?！稌n》百六。又《文選》十八嘯賦注并引應劭注?！对娂o前集》一。又《御覽》八百九十八引《史記》引禪、骭、旦三韻。）
滄浪之水白石粲。中有鯉魚長尺半。弊布單衣裁至骭。清朝飯牛至夜半。黃犢上坂且休息。吾將舍汝相齊國。（○《書鈔》百六引三齊略記）?！额惥邸匪氖??！对娂o前集》一。又《書鈔》百二十八引三齊略記。錄骭韻一句?！队[》六百九十一、九百三十六引半、骭二韻?！疱职?。三齊略記謂康浪水在齊城西南。其下經(jīng)寧戚飯牛歌。則作康浪者是。以人習知滄浪。故誤。）
出東門兮厲石斑。上有松柏青且蘭。鹿布衣兮缊縷。時不遇兮堯舜主。牛兮努力食細草。大臣在爾側(cè)。吾當與爾適楚國。（○淮南道應訓許慎注?！段倪x》十八嘯賦注引《淮南子》。《詩紀前集》一。○《詩紀》原注云。此首見劉向《別錄》。逯案。此說非是。蓋嘯賦寧子撿手而嘆息下注先引劉向《別錄》。次引《淮南子》及此歌。馮氏不察。故有此誤。）
南石粲。白石爛。短褐單衣長至骭。生不逢堯與舜禪。終日飼牛至夜半。長夜漫漫何時旦。（○《御覽》五百七十二引《淮南子》。）
南山矸。白石爛。生不逢堯與舜禪。短布單衣適至骭。從昏飯牛薄夜半。長夜漫漫何時旦。（○《史記》鄒陽傳應劭注?！稌n》百六。又《文選》十八嘯賦注并引應劭注?！对娂o前集》一。又《御覽》八百九十八引《史記》引禪、骭、旦三韻。）
滄浪之水白石粲。中有鯉魚長尺半。弊布單衣裁至骭。清朝飯牛至夜半。黃犢上坂且休息。吾將舍汝相齊國。（○《書鈔》百六引三齊略記）?！额惥邸匪氖??！对娂o前集》一。又《書鈔》百二十八引三齊略記。錄骭韻一句?！队[》六百九十一、九百三十六引半、骭二韻?！疱职?。三齊略記謂康浪水在齊城西南。其下經(jīng)寧戚飯牛歌。則作康浪者是。以人習知滄浪。故誤。）
出東門兮厲石斑。上有松柏青且蘭。鹿布衣兮缊縷。時不遇兮堯舜主。牛兮努力食細草。大臣在爾側(cè)。吾當與爾適楚國。（○淮南道應訓許慎注?！段倪x》十八嘯賦注引《淮南子》。《詩紀前集》一。○《詩紀》原注云。此首見劉向《別錄》。逯案。此說非是。蓋嘯賦寧子撿手而嘆息下注先引劉向《別錄》。次引《淮南子》及此歌。馮氏不察。故有此誤。）
南石粲。白石爛。短褐單衣長至骭。生不逢堯與舜禪。終日飼牛至夜半。長夜漫漫何時旦。（○《御覽》五百七十二引《淮南子》。）
⑴ ○琴操補遺?！额惥邸肪攀摹！对娂o前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