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鄭鵬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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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全臺詩
林占梅(1821~1868),幼名清江,字雪村,號鶴山,又作鶴珊,別號巢松道人。
清淡水廳竹塹(今新竹市)人。
祖父紹賢(1761~1829)經辦臺灣鹽務,為竹塹巨富;父祥瑞(1797~1862)早卒。
年十四,嘗隨岳父黃驤云北上京師任職。
占梅急公好義,道光二十一年(1841),因捐防雞籠英軍之犯,獲貢生加道銜;道光二十三年(1843),因捐防八里坌,獲知府即選;道光二十四年(1844),募勇扼守大甲溪,絕嘉、彰各邑漳泉械斗蔓延,賞戴花翎;咸豐三年(1853),林恭事變,協辦全臺團練,捐津米三千石,準簡用浙江道;咸豐四年(1854),克復艇匪黃位之亂,加鹽運使銜;同治元年(1860),毀家紓難,協助朝廷平戴潮春事件有功,加布政使銜。
晚年因林、鄭二家訟事,郁病而卒。
占梅擅絲竹、書畫、騎射諸藝。
道光二十九年(1849),構筑潛園,雅集詩騷。
文酒之盛,冠于北臺。
著有《潛園唱和集》二卷、《潛園琴馀草》八卷,其中《潛園唱和集》已佚。
林占梅《潛園琴馀草》約有詩一千九百馀首,寫作年代自道光二十七年(1847)迄同治六年(1867)。
多詠骨肉親友、園居、游歷、時事、興懷之作。
五言古、近體,善摹難狀之景,達難顯之情。
作品風格多樣,平易曉暢法白居易,感時憂國似陸放翁,傷感興懷如吳梅村。
臺澎道徐宗干評其詩「和靜清遠、古澹恬逸」、「詩味多琴味」。
茲據臺灣分館藏《潛園琴馀草》 為底本,并參照下列對校本編校:李清河藏《潛園琴馀草》(以下簡稱李本) 、李清河藏《潛園詩抄》(以下簡稱李抄本) 、連雅堂《臺灣詩薈》(以下簡稱薈本) 、臺灣文獻叢刊《潛園琴馀草簡編》 (以下簡稱臺銀本)、《新竹文獻會通訊》(以下簡稱文獻本) 、陳培桂《淡水廳志》、林維丞《滄海拾遺》、蔡振豐《苑里志》、鄭鵬云《師友風義錄》、連橫《臺灣詩乘》、王松《臺陽詩話續(xù)編》、林欽賜《瀛洲詩集》、賴子清《臺灣詩醇》、曾笑云《東寧擊缽吟后集》、彭國棟《廣臺灣詩乘》、蛻萒老人《大屯山房譚薈》。
潛園琴馀草·序及題詞
詩,樂章也。詩言志,律和聲;唯知音者,始可與言詩?;缸T「新論」云:『八音以弦為最,而琴為之首。自虙犧削桐、重華被袗以后,襄陵之作、訓佃之操、思賢之曲尚矣。漢、魏而下,以詩名者多以琴名;輞川「春江送別」、謫仙「清夜聞鐘」、樂天「池西秋思」、六一居士「受宮聲」、東坡「聞窗外歌」,其尤著也』。稽中散「琴序」云:『吟詠之不足,則寄言以廣意』。間嘗持此以衡近代詩人,今讀鶴山「琴馀草」而得之。家青山之論琴況也,曰「和靜清遠,古澹恬逸」。琴心也,即詩心也。 鶴山善琴,手揮目送,別有會心;故詩味多琴味。山中訪隱、海上移情、理性返真、忘形合虛,殆有得于味外味者,絲桐云乎哉?章句云乎哉?仆解組退居,雨窗閒坐,手茲編而三復之,如聆「梅花弄」、「桃源吟」,不覺翛然意遠。綴數言于簡端,鶴山可許為知音否? 咸豐四年夏五月,江左徐宗干識。 「山虛水深,萬籟蕭蕭;四無人蹤,惟石嶕峣」:此古琴銘也;鶴珊之詩近之。 鶴珊精于琴,詩學香山、劍南,得其神似;五言、古近體,尤善摹難狀之景、達難顯之情:所謂「秀語奪山綠」也。大抵其少作多舒愉恬雅之音,間有天性語纏綿悱惻,如彈履霜;是可以覘其所養(yǎng)而得其性情之所近。比年海上騷動,鶴珊同牧守竭力堵禦,一方賴以安固。近復奉命籌辦海運,倡率捐輸。其平日之蘊抱,至是而一露焉。出其緒馀,發(fā)為詩歌以抒寫胸臆;不覺蒼涼感慨,憂從中來。鶴珊之詩境將一變,又烏測其所至耶! 紹芳因公東渡,獲與朝夕從事;鶴珊獨心折予,皇然引愧而已。他日者,紹芳和琴成聲,得與鶴珊相酬答;出其近作,正襟危坐,以薔薇露盥手讀之,鶴珊當為予鼓一再行,奚翅如刺船海上之移我情也。 小石愚弟黃紹芳拜序。 空桑之柱耶,瓊桂之姿耶?繞梁之嗣響也,奪錦之馀思耶?相賞有松石間意,移情在花月夜時。海上禽鳥亂啼號,冥漠林木何處高?結想只在云以上,駿馬走堤興倍。忽聞石上泉流聲,一字一珠著手生;十指翻云風習習,留得琴韻到詩情。詩情何俊逸,琴韻何悠揚!相對兩不厭,郁郁石生香。 咸豐甲寅夏六月,潤堂洪毓琛題。 寫景則無奇不搜,深入劍南之室;言情則有感斯托,能摹浣花之神。剛健婀娜,悱惻芬芳;真得味外味,不厭百回讀。 咸豐甲寅夏至后五日,古粵愚弟黃鶴齡拜手。 余年四十,即棄諸生而客于臺。雖舉業(yè)盡廢,然詩歌、文史,結習未忘;恨可與談者,少耳!林雪村都轉,淡水巨室也;鄉(xiāng)閭以孝稱。且篤于世誼交情,慷慨任俠,有東漢八廚風。又聞其抱雅尚而多才思,彝鼎琴尊,珍怪紛羅;于書畫、絲竹、騎射諸藝亦色色精絕。是清秘閣再見倪云林復生也,心欽遲之。 一日,詣其齋,流連茶話;偶及風騷,雪村色飛眉舞,若即欲疾趨青蓮、浣花之室者。從此喜與余作玉屑談,遂延余為老馬。然余猶有慮焉!慮其綺年失學,馳騁京華;況家務叢雜,日不暇給,未有儉于腹而豐于才者、亦未有不勞其神而逸其趣者!而熟知無慮也?蓋其天稟超絕,加以數年來彈琴習靜,淡若書生,披覽勤、?繹切、商榷多,故其詩日進。嗟乎!今之傖父,于載籍及前賢名篇概未省識而以詩自負,塞滿牛腰;是打油釘鉸皆可以吟詩矣,牛童馬走皆可以談詩矣。詩若是易也,何俟雪村乎!雪村之詩,于中晚、宋人為近,于游覽、寫懷為長。其構思下字,如五丁開山,別通蹊徑;如李臨淮軍容,壁壘一新、旌旗變色;又如少翁奇術,鉤營致魄,使李夫人活現帳中。其杰句繁富,雖老馬識途稍效導引,要其心血固多人數斗矣。 或調雪村頗濫交,幾如坡公烏臺之累。然雪村恒言:知我者惟黃公雨生、徐公樹人及馀數人而已;是濫而不濫也?;蛴种^雪村多坎坷;邇者時亂年荒、骨肉喪亡,又付會計于紀綱任其侵盜,致詩日富、家日窮,悲憤時發(fā)于篇什。然而昔人論詩,有「若非新變,不能代雄」之說;如雪村之「新變代雄」何疑!夫雄于謳吟,即可雄于振作;使以治詩之道治家,屏斥奸邪如去浮煙浪墨,則一鳴驚人,賢者固不可測。家將恢復,或不至如云林之終窮;詩愈精進,或可直入青蓮、浣花之室。此吾所以望雪村也夫!此吾所以序雪村也夫! 咸豐八年小春下浣,鎮(zhèn)平曾驤拜撰。 予自罷官旋里,輪指十有馀年矣;杜門不與外事,日以詩自遣。意興所至,發(fā)為詠歌。舉凡近代能詩之士,聞有佳著,未嘗不求而展玩之,嗜之成癖;雖更有可好之物,不與易也。 客冬黃翼南孝廉從東瀛旋,言其姊夫林雪村都轉天才峻特、經濟恢涵,而性嗜歌吟,著有「琴馀詩草」甚富,尚未梓行。予聞之,不禁躍然起曰:『是殆與予有同嗜者矣』!因囑借觀。其即景之作,俊逸警鍊、品格杰句,美不勝收,在白樂天、陸劍南之間。其雜感、自述諸作,至性至情,真從肺腑流出,空所依倚,自成一家:一片惓惓愛國之誠,不能自已;所謂「處江湖之遠,不忘其君」者歟!至其篇法簡老,渾成一氣,旋轉能達難顯之情;于少陵為神似。蓋雪村少負不羈之才,繼以南游吳苑、北登燕臺,山川之助,胸次益曠。歸里后頻遭大故,其抑塞無聊之氣無所舒發(fā),恒托之詩;「窮而后工」,信不誣也。夫士茍所遇恬適而好為愁慘之詞,唐之戴叔倫、明之鄭善夫無病而呻,識者譏之;若雪村遭際迍艱、時事憂憤,其發(fā)為變徵之音,烏得以叔倫、善夫律之耶! 讀畢而歸之,爰書所見以寫傾仰,非敢云序也。 咸豐九年立冬后一日,雪椒楊慶琛書于絳雪山房。 昔羅威未識昭諫而嗜其集,永叔未識子野而愛其詞。予從姻親林半癡耳雪村先生名,悉其能琴、善書,尤精詩學。嘗贈以楹帖云:「雅量高涵,交情慷慨;天真脫灑,韻事風流」。尚未知其詩足以推倒豪杰也。及半癡袖其集草示予,受而讀之,知其有感于懷,輒托之詩,一掃風云月露之習故云。生平所歷甘苦以及憂時憤事,絜領持綱,有條不紊;較諸雕飾一字一句之間以求合于古作者之林,其格律之高下為何如也! 先生席前人蔭,少年時,意氣自豪,不屑屑于名韁利鎖;長而歷游輦下,所以益壯。夫以履豐席厚之身,而賢母獨能忍慈割愛,使之習舟楫之勞、閱風霜之苦,卒克和平心性、歷練才華,大變少小之習氣;賢母苦衷于是乎慰,先生詩學亦于是乎進。觀雜感、寫情諸作,其不忘母氏之劬勤,非學有心得,弗能道也。而又感念于妻孥之溘逝、友朋之翻覆、世難之凋傷,前后十數年間不勝聚散離合之異,故其抑塞無所告語,恒藉詩以遣之;此先生詩所以發(fā)乎性情,非雕蟲小技比也。至七古如「譚生行」、「哭黃香鐵」諸篇,置之吳梅村集中,幾不可辨;其工力猶為深造。他日或一遇其人,當為永叔之倒屣,豈苦羅威之偷「江東集」哉! 咸豐十年孟冬,愚弟廖鴻荃拜撰。 何必爭追唐與宋,能言情性即詩人。十年泉石常懷國,千首詞章半憶親;殘月曉風皆寄托,春花秋柳亦精神。卿云未出欣先睹,定有桑山香火因。 東瀛梅鶴繼西湖,好向孤山認故吾;海國幾人扶大雅,蠻鄉(xiāng)從此獲驪珠。虛心下問君師竹,盲目隨聲我濫竽。傳到洛陽應紙貴,騷壇處處識林逋。 山陰劍南后裔翰芬。 三百篇之作,大都忠臣、孝子、思婦、勞人之所寄托;微言大義,胥于是乎在。唐、宋而降,取士皆不廢詩;我朝詩學昌明,人才輩出,固未可以詞章之末而忽之也。雖然,詩亦豈易言哉!無論靡蔓之音等于鄭、衛(wèi)者,不堪被諸詠歌;即如風云月露,雕琢雖工而非出自性靈,要亦卑卑無足道矣。 雪村先生,風雅士也。素稔其善音樂、善書畫,而尤長于詩;著有「潛園琴馀草」,嘗以未獲一讀為憾。既而中、倭搆釁,讓臺議成;與先生之哲嗣達夫司馬,同避居鷺門山中。有李公湘蘅者,達夫之執(zhí)友、漢之鄉(xiāng)縉紳也;袖茲編示予而讀之,于寫物、言懷間得倫理性情之正。其詞筆之清新、豐神之俊逸,殆合開府、參軍為一手。友人咸慫恿壽梨以公諸世;達夫曰:『此素志也』。夫以是詩之梗概,有曾籋云諸前輩敘而論之矣,予何言耶!然有不能已于言者:以達夫蒐理遺書勤勤懇懇、不忍令前人美泯沒而無稱者,于以見孝思之不匱焉。至煮酒論交,雅量高致;憂時憤事,感慨悲歌:具有乃父風。如達夫者,蓋亦人杰矣哉!爰不揣谫陋而為之序。 光緒二十三年仲冬月冬至前一日,桂嶺黃維漢謹識。

人物簡介

全臺詩
鄭如蘭(1835~1911),字香谷,號芝田,清淡水廳竹塹人,鄭崇和三子用錦之次子。
少年勤學,取進生員,因成績優(yōu)異而補增生,受知于臺灣道丁曰健。
光緒十五年(1889),因為辦團練有功,由增生授候選主事,賞戴花翎,后加道銜。
家業(yè)素豐,但自奉甚儉,尤不喜以財富誇耀于人,唯對公義之事則未有吝色,凡邑中所需困急,莫不慷慨捐輸,故人人稱誦其德行善舉,頗能克承鄭崇和、鄭用錫、鄭用鑒鄉(xiāng)賢之風范。
鄭如蘭對詩歌創(chuàng)作及詩社活動頗為熱愛,廣結林亦圖、鄭鵬云、王松、吳澄秋……等詩人,在北郭園中詩酒酬唱,風雅不輟,甚受騷壇雅士的推崇,繼鄭用錫、林占梅之后,成為竹塹文壇領袖。
平生寫作不少,頗多散佚,生前亦未付梓,棄世后三年(1913),其孫鄭肇基始裒輯之,并托囑王松擔任校讎,委由臺北《臺灣日日新報》出版印刷。
詩集名為《偏遠堂吟草》,乃因如蘭書齋之名而得。
計有古今體詩一百五十八首,涵蓋清代及日治時期之創(chuàng)作,尤以清代為主。
民國八十一年(1992),龍文出版社據此版本重新影印,是目前市上通行本,以下所錄,即據此編校。
關于鄭如蘭之詩作,鄭家珍以為與陶潛詩風近似;吳曾祺譽其風格沖融凝遠,讀之使人和靜;陳衍也以為「偏遠堂詩專主性情,其學陶、白也固宜?!?div id="trx2a54" class='inline' id='people_72246_0_9_comment'>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841—1903 【介紹】: 清廣西灌陽人,字維卿。同治四年進士。中法戰(zhàn)起,自請出關招劉永福,率景字軍與之共敗法軍于宣光。戰(zhàn)后,除臺灣道,累擢至巡撫?!恶R關條約》割讓臺灣于日本,士紳擁之為總統(tǒng),宣告自立。日軍攻基隆,微服遁歸廈門。有《請纓日記》。
全臺詩
唐景崧(1841~1903),字維卿,又字薇卿,號南注、南注生、請纓客,廣西灌陽人。
同治四年(1665)進士,入翰林院選庶吉士,授吏部主事。
光緒八年(1882)入越南,力勸劉永福黑旗軍加入抗法行列。
光緒十年(1884)率「景字軍」迎戰(zhàn)法軍有功,官升二品。
光緒十一年(1885)十月出任臺灣兵備道,兼理學政。
唐氏雅好文學,曾修葺臺南道署舊有斐亭,創(chuàng)「斐亭吟社」,時邀僚屬、詩友飲酒賦詩。
臺人士之能詩者,悉禮致之,扢雅揚風,于斯為盛,一時臺士競為詩作。
又禮聘臺南進士施士潔擔任海東書院山長,挑選臺士之秀異者如丘逢甲、許南英、汪春源等入海東書院就讀,對當地文風之鼓倡,頗具影響力。
光緒十七年(1891)升臺灣布政使,駐省會臺北。
公馀復屢邀文士百數十人集于官署,為詩酒之會,尤以競作詩鐘為能。
適因安溪人林鶴年辦理茶釐船捐等局務來臺,贈以數十盆牡丹,故取名為「牡丹吟社」。
社員吟詠詩稿,景崧悉加收錄,遂有《詩畸》之輯錄。
此外,唐氏又好詩謎,臺南、臺北兩地任職時皆致力推展之,編有《謎拾》一書,對臺灣謎學之發(fā)展影響頗大。
光緒二十年(1894)九月出任臺灣巡撫,次年(1895)割臺議起,唐氏致電清廷,預言臺民將有大亂,建議急請英俄為同盟以保臺,并請辭巡撫職。
及馬關條約簽訂,全臺嘩然,唐氏復電告清廷,自云遭臺人「劫留」,不得已暫允駐臺,與當地紳民發(fā)布公告,宣示保臺決心。
五月二十五日全臺紳民倡建「臺灣民主國」,共推唐氏為總統(tǒng)。
六月五日,日軍逼近臺北城,唐氏搭德船從滬尾遁逃,內渡廈門,后歸桂林。
光緒二十三年(1897)支持康有為在桂林的維新運動,光緒二十五年(1899)任桂林「體用堂」中文總教習。
晚年耽愛戲劇改革,為中國十大劇種之一「桂戲」之奠基者。
著有《請纓日記》、《寄閒吟館詩存》、《看棋亭雜劇》。
唐氏在臺之作可見者不多,以下據《詩畸》所收錄之唐氏詩作為底本,參照鄭鵬云《師友風義錄》、連橫《臺灣詩乘》、《臺北文物》六卷四期所刊賴鶴洲〈斐亭吟會?牡丹詩社〉進行編校。
(許俊雅、施懿琳合撰)
維基
唐景崧(1841年—1903年),字維卿,又字薇卿,號南注、南注生,又號請纓客。廣西省桂林府灌陽縣人。同治年間以進士入詞林,改吏部主事。中法戰(zhàn)爭期間,請纓南下越南,招撫黑旗軍劉永福,且領軍與法軍激戰(zhàn)有功,歷升道員、布政使,署末代臺灣巡撫。光緒二十一年(1895年)臺灣割讓予日本后,曾短暫出任臺灣民主國大總統(tǒng)八天。后因日本軍隊從澳底登陸,唐景崧得知此消息,便攜帶銀兩逃回中國大陸。

人物簡介

全臺詩
梁成楠(?
~?
),字子嘉,號鈍庵,清廣東三水諸生。
少懷才負氣,應制科時因得罪有司,離鄉(xiāng)出走;遍游長江中下游,曾于吳、楚一帶擔任幕客。
厭刑名、錢谷之俗,后東渡來臺。
居臺十馀年(約1885~1895),入巡撫劉銘傳幕下,并在中部統(tǒng)領林朝棟軍隊擔任書記,掌理開山撫番之相關文書,深得劉銘傳器重。
光緒十二年(1886)負責東勢角撫墾事宜,親自走訪各番社,詢問民眾疾苦,并納番女為妾,甚得當地住民愛戴。
光緒十三年(1887)安撫萬社番民,并有意開發(fā)卓蘭一帶,置產臺灣。
乙未(1895)割臺,委署彰化縣令;未幾,日軍至,攜妾從劉永福內渡,在臺之家產盡失。
日治后,再度來臺,寓居霧峰林家;曾走訪鹿港洪繻,以詩唱和,相談甚歡。
后因在臺不得志,郁郁離去,客死于香江。
洪繻《寄鶴齋詩話》評云:「鈍庵詩法,蓋由昌黎入手而上溯杜公,旁及蘇、黃也;故健而峭,宗派甚正。」。
近人李漁叔認為梁成楠詩,即境抒思,吐詞真切,能摒除浮詞偽語,有清明亢爽情致。
茲以連橫《臺灣詩薈》收錄梁氏六十八首詩為底本,參照洪繻《寄鶴齋詩話》、許鐵峰《鐵峰詩話》、鄭鵬云《師友風義錄》、賴子清《臺灣詩醇》、陳漢光《臺灣詩錄》等編校。

人物簡介

全臺詩
謝道?。?852~1915),字頌臣,又作頌丞;因排行第四,人稱「謝四」。
原籍廣東大埔,乾隆年間曾祖來臺開墾,卜居于田心仔莊(今臺中縣豐原市),以務農為業(yè)。
至其父謝樹棠習岐黃之術,以醫(yī)藥活人。
謝氏為丘逢甲表兄,早年從苗栗文人謝錫朋受書,后入廣東寓臺文人吳子光門下,與筱云山莊呂汝修、呂汝玉兄弟交誼頗深。
光緒元年(1875)以第五名入府學;光緒十六年(1890)在自宅設「養(yǎng)閒軒」,傅錫祺、張麗俊于此時受業(yè)門下。
光緒二十年(1894)應大雅張家之請,授學于「學海軒」。
張書炳、張德林、張曉峰,皆為其弟子。
臺灣割讓之際,謝氏募集義勇軍,率「誠」字正中營駐扎頭前莊(今桃園縣蘆竹鄉(xiāng));后因義軍節(jié)節(jié)敗退,遂西渡避難。
明治二十九年(1896)始再度返臺,隱于醫(yī)。
曾與林癡仙、林資修、連雅堂等文士交游唱和,酒酣耳熱之馀,往往痛陳時事。
明治卅九年(1906)自營生壙于大甲溪右鍋底窩(俗稱「睦督科」);又于風景幽美處筑草堂,稱為「小東山」。
春秋佳日,招友朋,攜名妓,為文酒之會。
如是數年,竟抑郁以終。
謝氏著有《小東山詩存》,民國三十四年(1945)九月,由其子謝秋濤刊?。幻駠辏?974)再由其孫謝文昌二度刊印,共收古今體詩一百一十首。
另收丘逢甲、林癡仙等唱和詩三十四首。
后又有友人題謝氏詠生壙之詩,集為《科山生壙詩集》,錄有當時名流洪棄生、連雅堂、蔡啟運、陳基六之詩作 。
茲以謝文昌刊印的《小東山詩存》為底本,參照鄭鵬云《師友風義錄》、王松《臺陽詩話》、連橫《臺灣詩乘》、陳漢光《臺灣詩錄》及王建竹《臺中詩乘》等編校。
全臺詩
謝道?。?852~1915),字頌臣,又作頌丞;因排行第四,因此友人稱之為「謝四」。光緒年間秀才。原籍廣東大埔,乾隆年間曾祖來臺開墾,卜居于田心仔莊(今臺中縣豐原市),以務農為業(yè);至其父謝樹棠始習岐黃之術,以醫(yī)藥活人。謝氏為丘逢甲表兄,早年從苗栗謝錫朋受書,后入吳子光門下,與筱云山莊呂汝修、呂汝玉兄弟交誼頗深。光緒元年(1875)以第五名入府學;光緒十六年(1890)應大雅張家之請授學于「學海軒」。傅錫祺、張書柄、張德林皆為其弟子。臺灣割讓之際,謝氏募集義勇軍,率「誠」字正中營駐扎頭前莊(今桃園縣蘆竹鄉(xiāng));后因義軍節(jié)節(jié)敗退,遂西渡避難。明治二十九年(1896)始再度返臺。隱于醫(yī),與林癡仙、林資修、連橫等人過往甚密。酒酣耳熱之馀,往往痛陳時事。晚年自營生壙于大甲溪右鍋底窩;又于風景幽美處筑草堂,稱為「小東山」。春秋佳日,招友朋,攜名妓,為文酒之會。如是數年,遂抑郁而終。 謝氏著有《小東山詩存》,民國三十四年(1945)九月,由其子謝秋濤刊??;民國六十三年(1974)再由其孫謝文昌二度刊印。共收古今體詩一百一十首。另收丘逢甲、林癡仙等唱和詩三十四首。后來又有題謝氏詠生壙之詩,集為《科山生壙詩集》,當時名流洪棄生、連雅堂、蔡啟運、陳基六均有詩收錄其中〖參考王國璠《臺灣先賢著作提要》,新竹:新竹社教館,1958年?!健R韵滤赵娮?,據謝文昌刊印的《小東山詩存》,及其后所附《科山生壙詩集》進行編校。(施懿琳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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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臺詩
蔡見先(1855~1911),字振豐,又字啟運,號應時、運時,以字行。
清新竹縣人。
其先原籍福建同安,累世武職。
蔡氏博學能文,喜兵書,好交游,時與諸名士詩文唱酬。
光緒十二年(1886)將「竹社」、「梅社」改組為「梅竹吟社」,并擔任社長。
光緒十七年(1891)取中秀才,二十年(1894)遷居苗栗苑里。
乙未割臺之際,曾襄助表兄丘逢甲舉兵抗日。
明治三十年(1897),與鹿港文人洪棄生、許劍漁等共創(chuàng)「鹿苑吟社」。
同年三月,應苗栗支廳長橫堀氏之聘,擔任事務囑托,并授佩紳章。
十月,又應苑里事務署長淺井氏之邀,編修《苑里志》,旋任苗栗辦務署參事。
明治三十九年(1906),與林癡仙、林幼春等人創(chuàng)立「櫟社」,為創(chuàng)社九老之一。
明治四十年(1907),任苑里區(qū)長。
四十三年(1910),「奇峰吟社」因新竹縣知事櫻井勉離去,改由蔡啟運擔任社長。
明治四十四年(1911)四月病逝,年五十七。
蔡氏生平好擊缽吟,其子蔡汝修編《臺海擊缽吟集》,收錄其擊缽吟作百馀首。
所著《養(yǎng)馀軒詩鈔》,今已佚。
〖參考《漢文臺灣日日新報》,「雜報」欄,詩人作古,1911年4月25日,第三版;《漢文臺灣日日新報》,「雜著」欄,蔡啟運先生事略,1911年5月2日,第一版;鷹取田一郎《臺灣列紳傳》,臺北:臺灣總督府,1916年4月;張子文等《臺灣歷史人物小傳:明清暨日據時期》,臺北:國家圖書館,2003年12月,頁710至711。
〗 今蔡氏詩作據《臺灣新報》、《臺灣日日新報》、《竹梅吟稿》、鄭鵬云編《師友風義錄》、《萊園第三周年詩會稿》、蔡汝修編《臺海擊缽吟集》、《櫟社第一集?啟運詩草》、曾笑云編《東寧擊缽吟前后集》等資料輯錄編校。
(江寶釵撰)

人物簡介

全臺詩
施士潔(1855~1922),字沄舫,號蕓況,又號哲園,晚號耐公。
清臺灣縣治(今臺南市)人,為進士施瓊芳之次子。
未冠補博士弟子員,縣、府、院三試均名列第一。
光緒二年(1876)中舉,次年(1877)捷成進士,授內閣中書。
生性放誕,不喜仕進。
返臺后曾先后任教彰化白沙書院、臺南崇文、道學、海東書院。
與丘逢甲、許南英三位并稱為清季三大詩人。
當時臺灣兵備道唐景崧因仰慕其才,曾再三敦請施士潔參與政事,兩人因此成為文字交。
及唐景崧任臺灣巡撫,又招其入幕,以咨詢政務并切磋文藝。
乙未割臺,施氏攜眷內渡,寓居于福建省晉江西岑,時往來于廈門、福州間。
和林爾嘉、鄭毓臣等臺灣內渡文士,流連詩酒,為當地詩社「菽莊吟社」之祭酒。
1911年出任同安馬巷廳長,1917年入閩修志局,既而寄居廈門。
1922年五月病逝于鼓浪嶼。
施士潔為臺灣史上極富文名的進士,王松《臺陽詩話》、連橫《臺灣詩乘》都給他極高的評價。
其古體詩雄深雅健似蘇、歐,近體則取法范、陸,得其沉郁深婉之旨。
著作有有《日記》一冊、《鄉(xiāng)談聲律啟蒙》一冊、《?園吟草》四冊、《后蘇龕詩鈔》十一冊、《后蘇龕詞草》一冊。
后三種皆端楷謄寫,近人黃典權認為應是施士潔仔細校定的手稿。
施士潔遺稿原藏于黃典權處,因蠹蝕過甚,故龍文出版社重印時,乃據「臺灣文獻叢刊」排印本影印,茲據臺灣文獻叢刊本為底本進行編校。
(施懿琳撰)
維基
施士潔(1853年—1922年),又名施士浩《光緒二年丙子恩科登科錄》上海圖書館藏本作施士潔;南京圖書館藏本作施士浩。
《德宗景皇帝實錄》卷三十一光緒二年五月十二日引見新科進士名單亦作施士浩。
、原名應嘉,字沄舫,號蕓況,又號哲園,福建臺灣人,與其父施瓊芳為清代臺灣僅有的父子進士。
父親施瓊芳,為道光廿五年(1845年)乙巳恩科進士。
長兄施應浚,乳名增川,學名士沅,號瞿仙,邑廩生。
咸豐五年(1855年)十二月十九日出生,由于生辰與宋代文人蘇東坡相同,常以東坡自比,所以將詩集名稱命名為「后蘇龕」。
家住臺南赤嵌樓畔石蘭山館,一說位于今臺南市中西區(qū)民族路6巷,一說位于今臺南市中西區(qū)赤嵌街15巷。
施士潔于同治十年(1871年)17歲時被知縣白鸞卿選拔為童生試第一名,后考試屢失意,奮發(fā)振作后,同治13年舉茂才,縣、府、院三試均第一,號稱「小三元」。
光緒元年(1875年)參加乙亥恩科鄉(xiāng)試,中試舉人。
光緒二年進京參加丙子恩科春試,中賜同進士出身三甲二名,任內閣中書。
先后任職彰化白沙書院、臺南崇文書院山長,光緒十三年(1887年)應臺灣道唐景崧之聘,主講海東書院,門生許南英、汪春源均中進士,丘逢甲、鄭鵬云文名顯著。
光緒十七年任唐景崧幕僚。
1895年乙未割臺后西渡回泉州晉江縣西岑故里,曾任職廈門商政局,負責貢燕業(yè)務,宣統(tǒng)三年(1911年)出任同安縣馬巷廳廳長,民國六年(1917年)至福州「閩省修志局」,民國十一年(1922年)于鼓浪嶼去世。
施士潔曾先后加入文學社團,在臺期間參加崇正社、斐亭吟社、牡丹吟社。
西渡后參加菽莊吟社。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介紹】: 清江蘇太倉人,原名杭,字蔭三,號子喬。善畫蘭竹。精音律。有《壽竹居琴譜》、《子喬隨筆》等。
全臺詩
王松(1866~1930),譜名國載,字友竹,號寄生,自署滄海遺民。祖籍福建晉江,祖父以儒術授徒,后遷居淡水廳竹塹。自少攻詩,弱冠入「北郭園吟社」與鄉(xiāng)先賢相唱和,頗獲鄭如蘭賞識。曾習帖括之學,然屢試不中。乙未(1895)割臺,挈眷內渡。海上遇盜,財物遭劫掠,幸賴他人相助,始得避居故籍。翌年,時局稍定后返臺。將原書齋「四香樓」,更名為「如此江山樓」,以寄滄桑世變之感。日治初期,為桑梓計,曾協助新、苗各莊安緝,后不復參與政事,以隱士終其生。王氏與同鄉(xiāng)王瑤京、王石鵬過從甚密,時人稱「新竹三王」。又與李逸樵、洪季秋合稱「竹邑三癡」。王氏畢生宏揚詩教,主北郭園騷壇垂卅年。昭和五年(1930)卒,臨終交待須于墓碑上鐫刻:「滄海遺民王松之墓」。 王松著作頗豐,著有《內渡日記》、《馀生記聞》、《草草草堂隨筆》,后自刪焚馀稿,題為《如此江山樓焚稿》。又著有《臺陽詩話》,于明治三十八年(1905)出版。大正十四年(1925)將少年至五十歲詩作《四香樓馀力草》、《如此江山樓詩存》匯集成冊,題為《滄海遺民剩稿》,于上海出版。王氏謝世后,子奎光委托鄉(xiāng)人王石鵬編輯王松晚期遺稿,名曰《友竹行窩遺稿》。1992年龍文出版社,將兩詩稿合刊出版,題為《友竹詩集》。李友泉謂其詩:「清新綿麗,雄渾沉郁,諸體俱備,卓然大家?!骨褫膱@序則云:「友竹詩隨在可誦,奈憤時嫉俗,憂世念亂,苦心哀思,填咽篇什,非今日多事之時所宜出?!菇裢跏显娮髯浴杜_灣日日新報》、《漢文臺灣日日新報》、《臺陽詩話》、《鳥松閣唱和集》、《臺灣詩薈》、《臺海擊缽吟集》、《東寧擊缽吟前后集》、《瀛海詩集》、《臺灣詩鈔》、《臺灣詩錄》、龍文版《友竹詩集》等輯錄編校?!紖⒖荚S雪姬編《臺灣歷史辭典》,臺北:遠流出版社,2004年5月。 〗(楊永智撰)
滄海遺民剩稿·劉序
臺灣斗絕海外,居人敦尚氣節(jié),有鄭延平遺風。甲午一役淪為異域,東海之蹈、西山之節(jié),所在有人;以余所知,王君友竹其一也。清襟高躅,與古為徒。仲蔚之室,四壁徒立;管寧之床,十年不移。鏟跡荒谷,托長镵以哀詠;抗心古哲,娛覆瓿之玄文。所著有「如此江山樓詩存」、「四香樓馀力草」,統(tǒng)名曰「滄海遺民剩稿」。今歲由雷君曜年丈寄示,屬為序言。開函欣然,展卷罄折。詩共百馀首,大都窮愁發(fā)憤所作、遭歷不平之鳴。么弦孤曳,如鼓雷威之琴、變徵之音;恍和燕臺之筑,其志怨、其聲哀以促。君殆古之傷心人歟? 嗟乎!伊川被發(fā),酷甚淪胥;杞人憂天,乃逢倚杵。滄海豈木石能填?遺黎深桑梓之慟!甲午之事,復奚言哉!始則尸臣選耎,遠慚甘寢之謀;繼以大藩畀人,復昧挈瓶之智。遂使黔獻淪為左衽,膏壞棄如敝屣;幅員日削,內政滋棼,而國步遂以不振矣。今則朝市已改、橫流方劇。九州赤縣,并為猿鶴之場;三輔黃圖,盡屬豺狼之窟。求君丹穴,孰是其人?舉酒新亭,難忘啜泣!黍離之感、薇蕨之悲,固不獨君之臺灣已也!千里投契,后先同為遺民;百折此心,我輩毋忘息壤!抱孤懷以誰語,有同病之相憐。宜吾讀君斯集,而不知涕淚之橫集也。 序既成,以聚珍板印行。庶幾傳之后世,如讀杜清碧之谷音;藏之名山,亦可備鄭所南之心史。 甲子(民國十三年)仲冬,吳興劉承干。
滄海遺民剩稿·吳序
余向與新竹鄭君毓丞友善。
毓丞寓省垣,數過余;談次時及海外人物。
毓丞君言同鄉(xiāng)王子友竹先生,今之隱君子也;且盛言其能詩。
余心識之,而以未得一睹鉅制為憾。
今歲夏間,友竹裒其所作寄余寓齋。
余受而讀之,其清詞麗句時露行間,極似唐人風格,回非俗手所能為之;欽佩久之。
固念士君子處衰亂之世,其牢籠抑郁之意無所發(fā)舒,因托于歌詠以自見,如變雅之作、騷人之旨皆是。
三代以下,陶靖節(jié)外,如鄭所南、謝皋羽之流,均有集行世。
友竹負經濟才,值滄桑之變,杜門不出,而其憂時憤俗之意,要不能一日去懷;讀其詩而哀其遇、悲其志,固亦有識者之所同也。
友竹書來,言方在病中,欲得序以存其詩。
余不能詩,何足以存友竹之詩;而身世之感彼此共之,斯固不能嘿然已也。
謹書數語歸之。
友竹其善自調護以養(yǎng)天年,儻神明不衰,意興尚在,當可更得數十篇以續(xù)此集之后;余老矣!
猶將乘暇取而讀之,幸甚。
辛酉(民國十年)臘月,愚弟吳曾祺謹序。
如此江山樓詩存·施序
夫生原如寄,誰非印爪之鴻;志在不祧,幾見留皮之豹!文字祗供覆瓿,姓名何苦災梨。然而敝帚千金,焦琴百劫。靈臺自鏡,求諸面目本來;古錦為囊,嘔出心肝乃已。此吾老友寄生所以汲汲顧影、兀兀窮年,敬禮待定于子桓、太沖問序于元晏也。 寄生,新竹孕秀、扶桑?聲。當慘綠之少年,信蜚黃之俊物;論者謂半山嫡乳、輞水詩孫,不難點破壁之睛、騁絕塵之步、艷生花之夢、巍拾芥之科。又況玉海通人、梅溪才子,以烏衣望、為鯤鳥雄,一往無前,亦固其所。而乃榜頭厄我、籬下依人,康了頻頻、嗟來惘惘!原子思貧而兼病,蓋次公醒亦能狂。以故雙涕牛衣,半生馬磨;黑頭已雪,白眼如冰。正則離騷,欲問天而無路;仲連孤憤,將蹈海其何辭!猶幸詩卷光陰、田家風味:陶潛三徑,有義熙不紀之年;杜甫八哀,盡天寶以還之作。 仆也,霜毛告迫,石腹待歸。天地蘧廬,何處足容吾膝;朋儕席研,有時相印以心!知僧達固自不凡,念阿戎可與共話。當此神州沉陸、瘴海揚腥,竊恐赤蚌之珠闇投于屠儈,元菟之玉賤沒于榛菅;則雖平子工愁、文通善恨,舉世既不聞說項,何人以此事推袁耶!嗟夫!如此江山,權作小樓之主;遺民滄海,老于大布之衣。如仆者,亦猶夔之憐蚿、邛之負蟨已耳。吟髭屢斷,深慚一字之師;生面別開,各抱千秋之想!敢為弁首,藉以引喤。 辛酉(民國十年)中春朔日,六十七叟施士潔序于鼓浪洞天寄廬。
如此江山樓詩存·邱序
嗟乎!吾蓋觀于古今來才學人之以詩聞者,其平日之才學固皆有馀于詩之外者乎!夫以詩之門徑煩紆、堂奧深博,雖則畢吾世之才學,窮神盡氣,心摹手追,以究六義之章,始尚恐其未必有當;而猥以馀事視之耶?然則,即詩名以盡一生、即詩境以游終日,寢之、饋之、寤之、寐之,此外遂無事業(yè),此蔣心馀所謂『呼作詞人,心骨痛之』者。吾知凡為詩人者,蓋皆其所不安者也;以其所不安而竟盤旋磬折,一若有甚不得已而后以詩聞焉。此吾所謂其才、其學,當有馀于詩之外者也。若吾門王生友竹者,殆其選已。 友竹名松,號寄生;為臺灣之新竹廳人。其先自吾閩之泉州來,系出泉州刺史繼隆先生(廣武王潮公孫)。自其生也,在中國割臺之前二十馀年;奇氣虎虎、狂志嘐嘐。讀書以經世為務,窮究博覽于古今安危、治亂之變;獨不喜為帖括家言。暇則登涉山林,賦詩飲酒自樂而已。鄉(xiāng)里父老,稔其內行孝友淳實,皆以才學人稱之;共白當事,列入保案,獎以職銜榮典。而友竹獨意有弗屑,力辭者屢矣;或醉以觥,逼使言志,則囂囂然曰:『吾誠有惡于今之官僚派者,故借山水、詩酒而逃之;乃忽因虛譽而獵冠服,是自欺吾志也。無志者,不可以為人;自欺者,不足以立身。世茍有安吾身而伸吾志者,吾其從之游乎』!或聞其言,遂以狂生目之;而生固自謂我非狂生也。迨前清光緒甲申(十年)歲,法、越事起,法艦驟擾臺灣,襲取澎湖踞之;草草議款,幸得退還。時乃告其鄉(xiāng)人曰:『吾輩無以目前之茍安而嬉也!臺灣孤懸海中,材木、磺山久聞于外;譬之積薪可以召火、慢藏可以誨盜。乃觀之今之君子,多昧曲突徙薪之義;其小人,尚為梁燕堂雀之嬉;隱憂所伏,正未易弭。十年之后,人其念哉』!及甲午(光緒二十年)中東之戰(zhàn),「馬關和約」果以要割全臺,爭之不勝;眾咸服其先見。于時風煙俶擾,民間競立名號謀拒日本。乃攜眷避地,趣返泉州祖籍;中途遇盜,傾其所有。不得已,于事平后嗣再東渡,托一廛焉。平居抱志自重,吏民敬之。城郭村落,藉其言而得免鋒鏑之患者夥頤。己則青鞋、布襪,蔬食嘯歌;雖日與貴官往還,未嘗私有乾請。故四方外來之士茍及新竹,無不知有詩人王松之名者。 嗟乎!世有如友竹之人,而可謂其才、其學能無馀于詩之外耶?比年以來,友竹則竟編其所作「詩集」、「詩話」四種,將以梓行。是友竹亦愿以詩聞矣;其諸有所不安者歟?抑有所甚不得已而后出此者歟?殆亦未可知。然屈其才學以為詩,則詩之層累曲折,將必深味之而日甘;能并其日力以為詩,則詩之淺深得失,又必切喻之而日化。友竹乎!其以詩為寢饋寤寐者乎!仲尼曰:『求仁而得仁』;友竹亦惟日求之詩,斯則得之矣。 又題友德詩冊 獻身遽使許騷壇,終屈吟懷一世殫!師友相資為學易,亂離之際立言難!愁來厄我疑天醉,夢覺將心與汝安。且快生前親寫定,懶從季緒問褒彈。 閩海菽園邱煒萱拜題。
如此江山樓詩存·鄭序
風騷之士,每借詩酒以自豪;遺佚之民,亦假詩酒以自晦。其耽詩酒則同,其所以用詩酒則異;志之所存,不可得而強也。吾友王君友竹,耽詩酒而善用詩酒者也。二十年前之友竹,則用詩酒以自豪;二十年后之友竹,復用詩酒以自晦。自豪,見友竹之才華;自晦,見友竹之品節(jié)。余于是竊有感焉。 憶余弱冠時,設帳于東村別墅。友竹暇輒造訪,問其年,長余二歲耳已;能以詩鳴,又豪于飲,見之者不謂之詩中摩詰、即謂之酒中東皋。邑之人有欲納交于友竹者,爭以詩酒羅致;既至輒醉,興酣落筆,珠玉隨風、云煙滿紙矣。脫不適意,雖款招不赴也。一日,見余案頭有詠牡丹詩,其結句云:『天然絕妙嫣紅色,不把胭脂污本真』;擊節(jié)稱賞,謂不脫詩人本色。余謂此二語猶著色相,不以其言為然;而不知友竹蓋借他人之詩,以為自己寫照也!余時方肆力于帖括之學,于風雅一途,屬門外漢;視友竹之一斗百篇,凌滄洲而搖五岳者,其氣象迥乎不侔。賦性懦愚,又復為虛名所誤,轉不如友竹之落落矯矯,得為緱山鶴、華頂云也。罡風猝起,海水橫飛;千里婆娑洋,遂成一不可思議世界。余避地溫陵,息影于桐陰者二十載;落月屋梁,與友竹夢中時復相見。后得讀「臺陽詩話」,天涯芳草,幸見尋于王孫;千里神交,益令人感恩知己。秋風熱血,安得不噴向故人耶?辛酉(民國十年)夏五,余省墳東渡,主家擎甫述榖堂,得與友竹促膝談心者四閱月。越明年,香谷先生出殯,余往執(zhí)紼,暮雨疏燈,得續(xù)談未罄之積愫。時馀年未五十,而已霜其鬢、花其眼、隕萚其齒牙;視友竹亦蒼然暮氣,非復曩時之水木清華。兩人顧影自憐,謂此生能得幾回相見?河梁攜手,黯焉魂銷;真有后顧茫茫、百端交集之感矣。 結習未除,因緣復續(xù)。數年來南北爭鋒,影響于學界者不鮮;余得乘學校停辦之隙,挈眷東渡,暫作寓公于島國。梧松風鶴,偶寄行蹤;間或托詩酒以自遣。暇時,友竹出所著「如此江山樓詩存」相示;謂『交情之厚,無逾我兩人;請及余未死,為識數語于簡端,以作垂老之蠟淚』。余讀其詩,并閱邱、連二君所作序,類能道其要著;人云亦云,未免貽譏拾慧,余于此又將何言?繼念余與友竹為三十馀年摯交,嘿而息焉,既有所不安;率然言之,又有所不可。況友竹之學問文章與夫生平之隱德,其嘖嘖可言者更仆難數;固不特是集之膾炙人口也。即以是集而論,其興高采烈、華若春榮者,即前二十年自豪之友竹也;其思遠憂深、凄如秋日者,即后二十年自晦之友竹也。友竹之不污本真,是集不啻為之寫照矣!讀是集者,呼友竹為風騷之士也可,呼友竹為遺佚之民亦可。 庚申(民國九年)冬、仲至前五日,愚弟鄭家珍拜序。
如此江山樓詩存·陳序
甚矣!虛譽揄揚、信口詆諆之不足系作者輕重也。雖以薦紳大老文章、巨公齒牙之力顳颥片時,而銷聲匿跡,勃焉忽焉。故韓文公推孟郊謂『自秦漢以下,屈指有數;天假之鳴,有唐一人』;乃其論定也,郊寒與島瘦并儷。歐陽公推舜欽,比之黃河清、岐鳳鳴,三千年一見;乃在當時,即與宛陵一集浮沉。甚矣!揄揚之不足恃如此。至覆瓿揚雄、投圊李賀,當日之抑之、摧之者,至矣、盡矣;而及今揚文與班史并名、鬼仙與謫仙并著,詆諆之不足恤又如此。此毀譽之無患于作者也;患作者有可毀、無可譽之實也。 社友王君,新著詩集三卷??垥r臺灣喪亂之后,大老、巨公無有存者;或力求韜晦,無有知者?!溉绱私綐切颉?,下逮于余。余謂薦紳者流,詞不雅馴,蠅營狗茍,及身之名與草木腐,不能自傳,能傳作者乎?得附名于作者之集,是干青云而得顯也,亦不足以序作者之詩也;而余又烏足以序作者乎哉!余與作者談詩之正變可矣。變風之詩曰:『升彼墟矣,以望楚矣』;又曰:『式微式微,胡不歸』!是有慨于泥中也,裒如充耳;是示人以處危亂之道也。變雅之詩曰:『倬彼昊天,寧不我矜』;又曰:『邦靡有定,士民其瘵』。是有慨于罪罟也;誰生厲階,至今為梗!是有憾于日蹙國百里之流也。王君遭時喪亂,航海去來,其感慨于心者,殆如變風、變雅之詩人;其于時俗毀譽、人世浮名,殆如云煙過眼之不足留于心乎!時無韓、歐,其不足為作者推挽矣;推挽如韓、歐,其不足為作者憑矣。故其詩之所造,淺者見淺、深者見深;三卷俱在,聽人自會可也,不必贅也。然『李侯有佳句,往往似陰鏗』;又不能不為作者言也。其詣在鄉(xiāng)先輩□□□之上也,充其所造,又不止于是也。其曰「如此江山樓」者,若曰:如此江山,付之庸奴而不能守也;付之□族而不能□也。惜乎!如此江山也,然有作者之樓,則江山不寂寞矣。虛譽之詞,又烏足以為作者重乎! 戊戌(光緒二十四年)桂秋下浣,鹿江楚漁子陳淮謹序。 又敬題大集五律一則 雅愛王新竹,詩宗已飽參。句驚前輩讀,我拜下風甘。才氣凌甌北,詞源出劍南。后來瓣香者,呼佛鑄金堪。 戊戌(光緒二十四年)重陽,陳槐庭貢俚。
如此江山樓詩存·自序
乙未歲,割臺議成,挈眷內渡;洋面遇盜,行李一空。念得生還,雖貧無恨;況失者,償之義也。同舟侶笑之。迨舟泊海壇,主吾宗貽煃上舍昆季家;遇楊興隆游戎父子(廈門人),相識于風塵之外,加以推解之恩,才歸晉江蚶江故里。舍舟陸行,縱觀故國名山、前賢遺跡。干戈劫外,世事滄桑,抑郁無聊時托于詩歌以自娛;流離困頓,豈筆墨所能盡哉! 亂定后,因省丘墓,由廈渡臺。所幸青山無恙,又喜四香樓故居巍然猶存,天之厚我者多矣。斯樓舊名,蓋守湯若士先生四香戒也。舊額既失,因更名為如此江山樓;托劍南句以寄慨焉。嗚呼!今再嘯臥于此間,豈僅「舉目河山」之感已哉!詩友酒徒,風流云散;音書斷絕,情何以堪!現所往來者,唯二、三親舊耳。城郭已非,干世之念遂絕;無日不飲,飲必醉,醉必有作;故雖家日貧、境日窮,篇帙日富。計自渡臺至今凡八閱月,手著「內渡日記」一卷、「馀生記聞」一卷,編「草草草堂隨筆」三卷;后因遠害,燬失參半。近不下樓恒匝月,左圖右史,藉遣憂愁。倦輒就枕,生平經過名山、別來舊雨,雖寐不忘;而夢中見聞之新、游歷之奇,醒每為咄咄怪事者累日。今曉早起,自刪焚馀之稿,編成一卷,署曰「如此江山樓焚馀稿」。爰書近況于首,以告同病。 丙申(光緒二十二年)同天節(jié),滄海遺民自識。
如此江山樓詩存·題詞
捧讀友竹兄近著喜題,即希哂正。 濁世翩翩抱獨清,生成挺拔信鐘靈。無書不作枕中秘,有句堪為座右銘;慷慨何殊吳魯肅,佯狂疑是晉劉伶。逆知世亂需才亟,空谷旁求眼正青。 文章標格兩風流,怎禁聲名滿九州!高士原非才百里,完人況有業(yè)千秋;簪纓難易林泉樂,著作真堪梨棗留。不是吾宗頻擊節(jié),已聞異國散金求。 丁酉(光緒二十三年)人日,族弟瑤京國垣并書。
四香樓少作附存·王序(原題「四香樓馀力草序」)
壬辰(光緒十八年)冬,歸錦江故里祭宗祠;得讀族弟澄瀛上舍次子友竹所著「四香樓馀力草」,各體俱佳,不勝欣幸。 憶昔渡臺,道出竹塹,識友竹襁褓中;眉目清秀,已卜為英物。及澄瀛作古后,重洋遠阻,徒得傳聞;俱謂友竹竭力事母、刻苦為詩。澄瀛弟,可謂有子矣。友竹生母勤儉好施、知書識禮;諸孤頗慧,督課甚嚴。友竹又能不負所教,解取「馀力」二字名集;其志可嘉、其詩亦自可傳也。溯自開派祖唐泉州刺史繼隆公(公為閩廣武王潮公之孫)后,世業(yè)漁樵,惟余始膺司鐸;著述一事,從無聞焉。余讀之,不忍釋手;為綴數語簡端以勖之。如有佳作,當常見寄! 法石七十三叟少濤甫書于錦江故里。時在光緒十八年冬至后一日。
四香樓少作附存·林跋
余年十六,侍先君于臺灣之淡水。淡水為新開埠,荒寒清寂。余開戶即對觀音山,海上帆來,風中片白,楚楚然山光海色,掩映窗戶,余亦少悟畫理;去今匆匆五十四年。臺灣既割讓,視淡水當日游跡,猶同隔世。 去年,及門江生次鷹以新竹王子寄生先生詩草見示;且以書寓余,推獎逾分。讀其近體,骨力清健,仿佛陳簡齋;然往往流出悲音,則傷其故鄉(xiāng)之屬他人也。嗚呼!清室之不振,且喪其二百馀年創(chuàng)造之皇基;當日百戰(zhàn)所有之藩屬,今已一一無存,矧在臺灣一隅耶?友竹悲臺灣,余則兼悲清室;脫不落彼二、三乳臭之近支,胡使余今日有黍離之悲!計十年以來,九謁德宗景皇帝之陵,至伏雪中痛哭亦不知寒;其不死于陵下者,先帝之靈佑此戀恩之措大耳。此事使友竹聞之,其必以余為同調,且將以詩勖余也。余詩可六卷,多傷時之作,不欲付刊;友竹詩,則和婉中寓悲梗,「小雅」之遺也。詩數不多,然多可傳者。為序弁首,則吾豈敢;此文用為跋尾可也。 辛酉(民國十年)正月,愚弟林紓識。時年七十。
四香樓少作附存·連跋
此吾故人王子友竹之詩也。吾撰「臺灣詩乘」,函索見示;且言老病頹唐,懼將就木,愿余一語,以詔后昆。嗟乎!友竹尚未甚老也,而其言若悲;使友竹少時而能立功名以炫耀當世,豈能有此詩哉!即有此詩,又豈能期其可存哉!江山雖改,文采長留;友竹亦可以自豪,又何必戚戚耶? 癸亥(民國十二年)孟夏,臺南連橫跋于稻江。
四香樓少作附存·題詞
題詞 蓬臺氣象自巖巖,藏岫秋云郁不堪;獨向頭樓吹鐵笛,一時才俊滿東南。 布衣亦有宋遺民,修到梅花始見心;惟大英雄能本色,百年天地此孤吟! 水月主人書于值廬。 奉讀滄海遺民剩稿題后 綿綿此恨了無期,如此江山如此詩!我亦心傷難卒讀,公原天假以鳴悲。任從東海生桑日,似聽西臺擊竹時!碧可千年雙淚血,斯民豈但到今遺! 乙丑(民國十四年)午月,溫陵志超王冠群。
維基
王松(?年—19世紀),號節(jié)亭。河間府交河縣人,道光十二年(1832年)壬辰恩科進士。道光十四年任四川省重慶府大足縣知縣,縣志述其「性肅穆、湛深珵學、政刑清簡,課文力除浮靡,在任十年,士行藝胥歸醇正,邑乘曾經重修」。

人物簡介

全臺詩
黃茂清(1868~1907),字植亭、植庭,臺北人。
清光緒年間生員。
性純孝,入泮后數年,曾入劉銘傳所設西學堂就讀,后為該學堂講師。
明治二十八年(1895),出役艋舺保局,協助日方辦理綏撫事務。
次年(1896)與日人水野遵,及臺灣士人陳淑程、李石樵共組「玉山吟社」。
后又加入「淡社」、「瀛社」。
明治三十年(1897)拜命臺北辦務署雇員,同年授佩紳章。
明治卅三年(1900)補任大稻埕公學校教師,后擔任《臺灣日日新報》記者。
明治四十年(1907)秋八月病卒,年三十九。
〖參考鷹取田一郎《臺灣列紳傳》,臺北:臺灣總督府,1916年4月;連雅堂〈臺灣詩社記〉,《臺灣詩薈》第二號,1924年3月;林正三《瀛社社史之整理纂修與研究》,九十三年度臺北市政府文化局藝文補助文學類研究計畫,2005年4月;張子文等《臺灣歷史人物小傳:明清暨日據時期》,臺北:國家圖書館,2003年12月。
〗黃氏經常以「植亭」之名在《臺灣日日新報》「文苑」欄選詩、評詩,又經常有詩作發(fā)表,在日治初臺灣詩壇相當活躍。
《臺灣列紳傳》謂其詩「洗鍊清奇,優(yōu)摩范陸之壘」。
生平無詩集刊行,以下據《臺灣新報》、《臺灣日日新報》、?山衣洲編《南菜園唱和集》、鄭鵬云編《師友風義錄》、王松著《臺陽詩話》、館森鴻與尾崎秀真合編《鳥松閣唱和集》、館森鴻與宇野秋皋合編《竹風蘭雨集》、加藤重任編《雪窗遺稿》、賴子清編《臺灣詩醇》、陳漢光編《臺灣詩錄》等輯錄編校。

人物簡介

全臺詩
汪春源(1869~1923),字杏泉,號少義,晚號柳塘,清臺灣府(今臺南市安平區(qū))人。
早年肄業(yè)引心書院,曾受業(yè)于名儒黃子及、李占五與施士潔。
光緒八年(1882)應童子試,知縣祁徵祥拔置第二。
光緒十一年(1885),與丘逢甲、鄭鵬云、葉鄭蘭等因受臺灣道唐景崧賞識,拔擢入海東書院就讀。
為臺南「崇正社」與「斐亭吟社」社員,與許南英、施士潔、陳望曾、林鶴年等時相唱和。
光緒十五年(1888)中舉。
光緒二十一年(1895)康有為率同梁啟超等一千兩百名舉人于燕京聯名上書朝廷,反對簽訂「馬關條約」,汪春源與羅秀惠、黃宗鼎等臺灣舉人亦在其列。
割臺后,舉家內渡,寄籍福建龍溪。
光緒二十九年(1903)取中進士,簽分江西,擔任鄉(xiāng)試閱卷官。
光緒三十年(1904)赴大庾嶺處理稅務,同年十月署理宜春知縣,后又任建昌(1905)、安義(1907)及安仁(1911)等縣知縣,宦績卓著。
宣統(tǒng)三年(1911)去官歸于漳州龍溪設帳授學。
民國二年(1913)與施士潔、許南英加入板橋士紳林爾嘉、林景仁于廈門鼓浪嶼所創(chuàng)之「菽莊吟社」,被尊為社中三老。
民國十二年(1923)逝于龍溪。
林景仁以「海外再無前進士,社中群惜古先生」悼之。
生平著有《柳塘詩文集》,惜今不傳〖參考汪舟〈「與其生為降虜,不如死為義民」:記我的曾祖父汪春源先生〉,《不能遺忘的名單:臺灣抗日英雄榜》,海峽學術出版社,2001年;張子文等《臺灣歷史人物小傳:明清暨日據時期》,臺北:國家圖書館,2003年12月;汪毅夫〈臺灣內渡文人與清末民初社會變遷和社會問題:以臺灣進士許南英、丘逢甲和汪春源為例〉,《臺灣研究集刊》,2006年第1期。
〗茲據《菽莊相關詩文集》、《林小眉三草》、《師友風義錄》、《臺灣日日新報》、《臺灣詩醇》、《臺海詩珠》等報刊合集所錄作品編校。
(黃文車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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