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姚弋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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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誥曰:楊書右大洞真經(jīng)中篇。今鈔數(shù)行。
扶晨始暉生,紫云映玄阿。
煥洞圓光蔚,晃朗濯曜羅。
眇眇靈景元,森灑空清華。
九天館玉賓,金房煙霄歌。
⑴ 外國呼日為濯曜羅?!鹫嬲a協(xié)昌期一?!对娂o(jì)外集》三。
左云。古辭。古今樂錄曰:襄陽樂者。宋隨王誕之所作也。誕始為襄陽郡。元嘉二十六年。仍為雍州刺史。夜聞諸女歌謠。因而作之。所以歌和中有襄陽來。夜樂之語也。舊舞十六人。梁八人。
朝發(fā)襄陽城,暮至大堤宿。
大堤諸女兒,花艷驚郎目。
南史曰:南平王恪為雍州刺史。年少。未閑庶務(wù)。委之群下。百姓每通一辭。數(shù)處輸錢。方得聞徹。賓客有江仲舉、蔡薳、王臺卿、庾仲雍四人俱被接遇。并有蓄積。故人間歌曰云云。帝接之曰云云。尋以廬陵王代為刺史。恪還奉見。武帝以人間語問之。恪大慚。不敢一言。
江千萬。
蔡五百。
王新車。
庾大宅。
主人憒憒不如客
⑴ ○南史南平王恪傳?!队[》二百五十四引三國典略?!稑犯娂钒耸饔褐莞琛?/div>
南史曰:蕭范。梁武帝之從子也。為都督、雍州刺史。撫循將士。盡得歡心。時論者謂范欲為賊。又童謠云云。然卒無驗(yàn)。
莫匆匆。且寬公。
誰當(dāng)作天子。草覆車邊已。
⑴ ○南史翻陽王范傳?!对娂o(jì)》九十七作雍州童謠。
《齊書》曰:元徽中童謠。后沈攸之反。雍州刺史張敬兒襲江陵。殺攸之子元瑱等。
襄陽白銅蹄。郎殺荊州兒
⑴ ○南《齊書》五行志。《詩紀(jì)》五十五。
通鑒曰:梁中大通六年六月。魏丞相歡謀遷都。帝遂下制書。數(shù)歡咎惡。歡勒兵南出。秋七月乙丑。魏主親勒兵十馀萬。屯河橋。以斛斯春為前鋒。椿請精騎兩千。夜渡河。掩其勞弊。帝始然之。黃門侍郎楊寬說帝曰:椿若渡河。萬一有功。是滅一高歡。生一高歡矣。帝遂敕春停行。椿歡曰:頃熒惑入南斗。今上信左右間構(gòu)。不用吾計。豈天道乎。丙午。歡引軍渡河。戊申。帝西奔長安。八月。入長安。以雍州廨舍為宮。以泰為大將軍、雍州刺史、兼尚書令。軍國之政咸取決焉。先是。熒惑入南斗。去而復(fù)還。留止六旬。上以諺云云云。乃跣而下殿以禳之。及聞魏主奔。慚曰:虜亦應(yīng)天象耶。
熒惑入南斗。天子下殿走(○通鑒梁武帝紀(jì)。)。
觀我生賦 北齊至隋初 · 顏之推
仰浮清之藐藐,俯沉奧之茫茫,已生民而立教,乃司牧以分疆,內(nèi)諸夏而外夷狄,驟五帝而馳三王。
大道寢而日隱,《小雅》摧以云亡,哀趙武之作孽,怪漢靈之不祥,旄頭玩其金鼎,典午失其珠囊,瀍澗鞠成沙漠,神華泯為龍荒,吾王所以東運(yùn),我祖于是南翔。
去瑯邪之遷越,宅金陵之舊章,作羽儀于新邑,樹杞梓于水鄉(xiāng),傳清白而勿替,守法度而不忘。
逮微躬之九葉,頹世濟(jì)之聲芳。
問我良之安在,鐘厭惡于有梁,養(yǎng)傅翼之飛獸,子貪心之野狼。
初召禍于絕域,重發(fā)釁于蕭墻。
雖萬里而作限,聊一葦而可航,指金闕以長鎩,向王路而蹶張。
勤王逾于十萬,曾不解其扼吭,嗟將相之骨鯁,皆屈體于犬羊。
武皇忽以厭世,白日黯而無光,既饗國而五十,何克終之弗康。
嗣君聽于巨猾,每凜然而負(fù)芒。
自東晉之違難,寓禮樂于江湘,迄此幾于三百,左衽浹于四方,詠苦胡而永嘆,吟微管而增傷。
世祖赫其斯怒,奮大義于沮漳(孝元皇帝時為荊州刺史)
授犀函與鶴膝,建飛云及艅艎,北徵兵于漢曲,南發(fā)??于衡陽(湘州刺史河?xùn)|王譽(yù),雍州刺史岳陽王察并隸荊州都督府)。
昔承華之賓帝,實(shí)兄亡而弟及(昭明太子薨,乃立晉安王為太子)。
逮皇孫之失寵,嘆扶車之不立(嫡皇孫驩出封豫章王而薨)。
間王道之多難,各私求于京邑,襄陽阻其銅符,長沙閉其玉粒(河?xùn)|、岳陽皆昭明子)。
遽自戰(zhàn)于其地,豈大勛之暇集,子既殞而侄攻,昆亦圍而叔襲,褚乘城而宵下,杜倒戈而夜入。
行路彎弓而含笑,骨肉相誅而涕泣,周旦其猶病諸,孝武悔而焉及。
方幕府之事殷,謬見擇于人群,未成冠而登仕,財解履以從軍
非社稷之能衛(wèi),□□□□□□僅書記于階闥,罕羽翼于風(fēng)云。
及荊王之定霸,始讎恥而圖雪,舟師次乎武昌,撫軍鎮(zhèn)于夏汭。
濫充選于多士,在參戎之盛列,慚四白之調(diào)護(hù),廁六友之談?wù)f,雖形就而心和,匪余懷之所說。
繄深宮之生貴,矧垂堂與倚衡,欲推心以厲物,樹幼齒以先聲(中撫軍時年十五)。
愾敷求之不器,乃畫地而取名,仗御武于文吏(以虞預(yù)為郢州司馬,領(lǐng)城防事),委軍政于儒生(以鮑泉為郢州行事,總攝州府也)
值白波之猝駭,逢赤舌之燒城,王凝坐而對寇,白詡拱以臨兵莫不變猿而化鵠,皆自取首以破腦。
將睥睨于渚宮,先憑凌于他道(景欲攻荊州,路由巴陵)。
懿永寧之龍蟠。
奇護(hù)軍之電埽。
奔虜快其馀毒,縲囚膏乎野草,幸先生之無勸,賴滕公之我保,剟鬼錄于岱宗,招歸魂于蒼昊(時解衣訖而獲全),荷性命之重賜,銜若人以終老。
賊棄甲而來復(fù),肆觜距之雕鳶,積假履而弒帝,憑衣霧以上天,用速災(zāi)于四月,奚聞道之十年就狄俘于舊壤,陷戎俗于來旋,慨黍離于清廟,愴麥秀于空廛,卉鼓鼓臥而不考,景鐘毀而莫懸,野蕭條以橫骨,邑闃寂而無煙。
疇百家之或在,覆五宗而剪焉。
獨(dú)昭君之哀奏,唯翁主之悲弦(公主子女見辱見讎)
經(jīng)長干以掩抑(長干舊顏家巷),展白下以流連(靖侯以下七世墳塋皆在白下),深燕雀之馀思,感桑梓之遺虔,得此心于尼甫,信茲言乎仲宣。
逖西土之有眾,資方叔以薄伐(永寧公以司徒為大都督),撫鳴劍而雷咤,振雄旗而云窣,千里追其飛走,三載窮于巢窟,屠蚩尤于東郡,掛郅支于北闕。
吊幽魂之冤枉,掃園陵之蕪沒,殷道是以再興,夏祀于焉不忽,但遺恨于炎昆,火延宮而累月。
指余棹于兩東,侍升壇之五讓,欽漢宮之復(fù)睹,赴楚民之有望。
絳衣以奏言,忝黃散于官謗(時為散騎侍郎,奏舍人事也),或校石渠之文。
時參柏梁之唱。
顧《扁瓦》甌之不算,濯波濤而無量,屬瀟湘之負(fù)罪(陸納),兼岷峨之自王(武陵王)。
佇既定以鳴鸞,修東都之大壯(詔司農(nóng)卿黃文超營殿)。
驚北風(fēng)之復(fù)起,慘南歌之不暢(秦兵繼來)。
守金城之湯池,轉(zhuǎn)絳宮之玉帳
徒有道而師直,翻無名之不抗。
民百萬而囚虜,書千兩而煙煬,溥天之下,斯文盡喪(21)。
憐嬰孺之何辜,矜老疾之無狀,奪諸懷而棄草,踣于途而受掠。
冤乘輿之殘酷,軫人神之無狀,載下車以黜喪,掩桐棺之稿葬。
云無心以容與,風(fēng)懷憤而憀悢,井伯飲牛于秦中,子卿牧羊于海上。
留釧之妻,人銜其斷絕;
擊磬之子,家纏其悲愴。
小臣恥其獨(dú)死,實(shí)有愧于胡顏,牽疴疻而就路(時患腳氣),策駑蹇以入關(guān)(官疲驢瘦馬)
下無景而屬蹈,上有尋而亟搴,嗟飛蓬之日永,恨流梗之無還。
若乃玄牛之旌,九龍之路,土圭測影,璿璣審度,或先圣之規(guī)模,乍前王之典故,與神鼎而偕沒,切仙宮之永慕。
爾其十六國之風(fēng)教,七十代之州壤,接耳目而不通,詠圖書而可想,何黎氓之匪昔,徒山川之猶曩。
每結(jié)思于江湖,將取弊于羅網(wǎng),聆代竹之哀怨,聽出塞之嘹朗,對皓月以增愁,臨芳樽而無賞。
日太清之內(nèi)釁,彼天齊而外侵,始蹙國于淮滸,遂壓境于江潯(22)。
獲仁厚之麟角,克俊秀之南金,爰眾旅而納主,車五百以夐臨(23),返季子之觀樂,釋鐘儀之鼓琴(24)。
竊聞風(fēng)而清耳,傾見日之歸心,試拂蓍以貞筮,遇交泰之吉林(25)。
譬欲秦而更楚,假南路于東尋,乘龍門之一曲,歷砥柱之雙岑。
冰夷風(fēng)薄而雷呴,陽度山載而谷沉,侔挈龜以憑浚,類斬蛟而赴深,昏揚(yáng)舲于分陜,曙結(jié)纜于河陰(水路七百里一夜而至)
追風(fēng)飆之逸氣,從忠信以行吟。
遭厄命而事旋,舊國從于采芑,先廢君而誅相,訖變朝而易市(26)。
遂留滯于漳濱,私自憐其何已,謝黃鵠之回集,恧翠鳳之高峙,曾微令思之對,空竊彥先之仕,纂書盛化之旁,待詔崇文之里(27),珥貂蟬而就列,執(zhí)麾蓋以入齒(時以通直散騎常侍遷黃門郎也)。
疑一相之故人(故人祖仆射掌機(jī)密,吐納帝令也),賀萬乘之知己,祇夜語之見忌,寧懷璧之足恃。
諫譖言之矛戟,惕險情之山水,由重裘以勝寒用去薪而沸止(28)。
子武成之燕翼,遵春坊而原始,唯驕奢之是修,亦佞臣之云使(29)。
惜染絲之良質(zhì),惰琢玉之遺祉,用夷吾而治臻,昵狄牙而亂起(30)。
誠怠荒于政度惋驅(qū)除之神速,肇平陽之爛魚,次太原之破竹(31)
實(shí)未改于弦望,遂□□□□□,及都□而升降,懷墳?zāi)怪疁S覆。
迷識主而狀人,競已棲而擇木,六馬紛其顛沛,千官散于奔逐,無寒瓜以療饑,靡秋螢而照宿(時在季冬,故無此物),讎敵起于舟中,胡越生于輦轂。
壯安德之一戰(zhàn),邀文武之馀福,尸狼藉其如莽,血玄黃以成谷(32),天命縱不可再來,猶賢死廟而慟哭。
乃詔余以典郡,據(jù)要路而問津(33),斯呼航而濟(jì)水,郊鄉(xiāng)導(dǎo)于善鄰(約以鄴下一戰(zhàn)不克,當(dāng)與之推入陳),不羞寄公之禮,愿為式微之賓。
忽成言而中悔,矯陰疏而陽親,信諂謀于公主,競受陷于奸臣(34)
曩九圍以制命,今八尺而由人,四七之期必盡,百六之?dāng)?shù)溘屯(35)。
予一生而三化,備荼苦而蓼辛(36),鳥焚林而鎩翮,魚奪水而暴鱗,嗟宇宙之遼曠,愧無所而容身。
夫有過而自訟,始發(fā)蒙于天真,遠(yuǎn)絕圣而棄智,妄鎖義以羈仁,舉世溺而欲極,王道郁以求申。
既銜石以填海,終荷戟以入秦,亡壽陵之故步,臨大行以逡巡。
向使?jié)撚诓菝┲拢蕿轭爱€之人,無讀書而學(xué)劍,莫抵掌以膏身,委明珠而樂賤,辭白璧以安貧,堯、舜不能榮其素樸,桀、紂無以污其清塵,此窮何由而至,茲辱安所自臻。
而今而后,不敢怨天而泣麟也(《北齊書·顏之推傳》)。
⑴ 晉中宗以瑯邪王南度,之推瑯邪人,故稱吾王。
⑵ 梁武帝納亡人侯景,授其命,遂為反叛之基
⑶ 武帝初養(yǎng)臨川王子正德為嗣,生昭明后,正德還本,特封臨賀王。猶懷怨恨。徑叛入北而還,積財養(yǎng)士,每存異志也
⑷ 正德求征侯景,至新林,叛投景,景立為主,以攻臺城
⑸ 臺城陷,援軍并問訊二宮,致敬于侯景也
⑹ 孝元以河?xùn)|不供船艎,乃遣世子方等為刺史。大軍掩至,河?xùn)|不暇遣拒。世子信用群小,貪其子女玉帛,遂欲攻之,故河?xùn)|急而逆戰(zhàn),世子為亂兵所害。孝元發(fā)怒,又使鮑泉圍河?xùn)|。而岳陽宣言大獵,即擁眾襲荊州,求解湘州之圍。時襄陽杜岸兄弟怨其見劫,不以實(shí)告,又不義此行,率兵八千夜降,岳陽于是遁走。河?xùn)|府褚顯族據(jù)投岳陽。所以湘州見陷也
⑺ 時年十九,釋褐湘東國右常侍,以軍功加鎮(zhèn)西墨曹參軍
⑻ 時遣徐州刺史徐文盛,領(lǐng)二萬人屯武昌蘆州拒侯景將任約,又第二子綏寧度方諸為世子,拜中撫軍將軍、郢州刺史以盛聲勢
⑼ 時遷中撫軍外兵參軍,掌管記,與文圭、劉民英等與世子游處
⑽ 任約為文盛所困,侯景自上救之,舟艦弊漏,軍饑卒疲,數(shù)戰(zhàn)失利。乃令宋了仙、任約步道偷郢州城,預(yù)無備,故陷賊
⑾ 永寧公王僧辯據(jù)巴陵城,善于守御,景不能進(jìn)
⑿ 護(hù)軍將軍陸法和破任約于赤亭湖,景退走,大潰
⒀ 之推執(zhí)在景軍,例當(dāng)見殺。景行臺郎中王則初無舊識,再三救護(hù),獲免,囚以還都
⒁ 臺城陷后,梁武曾獨(dú)坐嘆曰:「侯景于文為小人百日天子?!辜熬耙源髮毝晔率湃召晕?,至明年三月十九日棄城逃竄,是一百二十日,芛天道繼大數(shù),故文為百日。言與公孫述但稟十二,而旬歲不同
⒂ 中原冠帶隨晉渡江者百家,故江東有《百譜》,至是在都者覆滅略盡
⒃ 既斬侯景,烹尸于建業(yè)市,百姓食之,至于肉盡龁骨,傳首荊州,懸于都街
⒄ 侯景既平,我?guī)煵蓹┦Щ?,燒宮殿蕩盡也
⒅ 王司徒表送秘閣舊事八萬卷,乃詔比校,部分為正御、副御、重雜三本。左民尚書周弘正、黃門郎彭僧朗、直省學(xué)士王圭、戴陵校經(jīng)部,左仆射王褒,吏部尚書宗懷正、員外郎顏之推、直學(xué)士劉仁英校史部,廷尉卿殷不害、御史中丞王孝純、中書郎鄧藎、金部郎中徐報校子部,右衛(wèi)將軍庾信、中書郎王固、晉安王文學(xué)宗菩業(yè)、直省學(xué)士周確校集部也
⒆ 孝元自曉陰陽兵法,初聞賊來,頗為厭勝,被圍之后,每嘆息,知必敗
⒇ 孝元與宇文丞相斷金結(jié)和,無何見滅,是師出無名
(21) 北于墳籍少于江東三分之一,梁氏剝亂,散逸湮亡。唯孝元鳩合,通重十馀萬,史籍以來,未之有也。兵敗悉焚之,海內(nèi)無復(fù)書府
(22) 侯景之亂,齊氏深斥梁家土宇,江北、淮北唯馀廬江、晉熙、高唐、新蔡、西陽、齊昌數(shù)郡。至孝元之?dāng)。谑潜M矣,以江為界也
(23) 齊遣上黨王渙率兵數(shù)萬納梁貞陽侯明為主
(24) 梁武聘使謝挺,徐陵始得還南,凡厥梁臣,皆以禮遣
(25) 之推聞梁人返國,故有奔齊之心。以丙子歲旦筮東行吉不,遇《泰》之《坎》,乃喜曰:「天地交泰而更習(xí),坎重險,行而不失其信,此吉卦也,但恨小往大來耳?!购笏旒?/div>
(26) 至鄴,便值陳興而梁滅,故不得還南
(27) 齊武平中,署文林館待詔者仆射陽休之、祖孝徵以下三十馀人,之推專掌,其撰《修文殿御覽》《續(xù)文章流別》等皆詣進(jìn)賢門奏之
(28) 時武職疾文人,之推蒙禮遇,每構(gòu)創(chuàng)痏。故侍中崔季舒等六人以諫誅,之推爾日鄰禍。而儕流或有毀之推于祖仆射者,仆射察之無實(shí),所知如舊不忘
(29) 武成奢侈,后宮御者數(shù)百人,食于水陸貢獻(xiàn)珍異,至乃厭飽,棄于廁中。裈衣悉羅纈錦繡珍玉,織成五百一段。爾后宮掖遂為舊事。后主之在宮,乃使駱提婆母陸氏為之,又胡人何洪珍等為左右,后皆預(yù)政亂國焉
(30) 祖孝徵用事,則朝野翕然,政刑有綱紀(jì)矣。駱提婆等苦孝徵以法繩己,譖而出之。于是教令昏僻,至于滅亡
(31) 晉州小失利,便棄軍還并,又不守并州,奔走向鄴
(32) 后主奔后,安德王延宗收合馀燼,于并州夜戰(zhàn),殺數(shù)千人。周主欲退,齊將之降周者告以虛實(shí),故留至明而安德敗也
(33) 除之推為平原郡,據(jù)河津,以為奔陳之計
(34) 丞相高阿那肱等不愿入南,又懼失齊主則得罪于周朝,故疏間之推。所以齊主留之推守平原城,而索船度濟(jì)向青州,阿那肱求自鎮(zhèn)濟(jì)州,乃啟報應(yīng)齊主云:「無賊,勿匆匆?!顾斓乐苘娮俘R王而及之
(35) 趙郡李穆叔調(diào)妙占天文算術(shù),齊初踐祚計止于二十八年,至是如期而滅
(36) 在陽都值侯景殺簡文而篡位,于江陵逢孝元覆滅,至此而三為亡國之人
梁寵王召君史問曰。史之記事。
無有遺乎。對曰。
有之。臣楚人也。
請說楚人之遺事。昔聞臣何荒王使釣翁相水。
相置浮宮之所。相用罛釣之處。
翁曰。臣相水多矣。
不能悉說。請說湘江之流。
有礱有瀧。其至險也。
實(shí)回山如斗。?壁若合。
陽崖陰壑。景氣常雜。
崩流激聲。空響相答。
則有峮??峻束。噴濆觸沃。
沖回瀪漩。圮崖開谷。
故眾聲相喧。積氣相昏。
鼘闐深沈。出入千里。
常如凝陰。是以魚經(jīng)其中。
皆鬣禿鱗脫。眄腮嚅煦。
忽為淵流。瀛瀛油油。
蘊(yùn)淳無聲。島嶼若浮。
則有厭波濤湍險之苦者。必于其閒養(yǎng)鱗讓鬣。
休游施舒。如此之處。
皆曰魚都。君王審之。
無易此乎?;耐跆鲊@曰。
釣翁皂父。其思隘歟。
乃欲置吾于湘水一曲。釣羅病魚。
吾自相水洞庭可矣。于是命造罛釣
于是命造浮宮。令罛釣所至。
淵無藏龍。令浮宮所狀。
與仙府比同。宮有天?龍殿。
當(dāng)居史端。實(shí)孁巫鬼祝女。
司宮侍何荒王。而公族國卿。
莫得至焉。宮有艎臺揭拔。
類擬天都。薰珍鈿涂
纓佩垂紆。金珠玉爐。
蕭漻清泠。苾馥芬敷。
臣何荒王于此臺上。與妊女嫭姝。
雙歌閑徐。娭然自娛。
宮有艂堂??房。?館艨廊。
載戲兒奴妓官。諧奴內(nèi)臣。
宮姥優(yōu)倡。及玩器不名。
戙維宮傍。宮有聯(lián)?(舟需)。
負(fù)土以為??囿。囿多夭草媚木。
淫禽丑獸。宮有海之闕。
仡倔解懸。左曰瑞風(fēng)。
右曰祥煙。宮有四門。
青氣白云。丹景元寒。
然后始為鹢城。匝宮屯備。
交戰(zhàn)禁御。??羅攢峙。
其馀駭鯨之艆。飛龍之舫。
鳧艋鶴??。羅宮上下者。
千里相望。浮宮可御。
罛釣無成。臣何荒王乃浮浮宮于都龍之漩泠。
出洞庭之南渶。將觀蠻師夷人。
與漁者試罛釣于沅湘會浘。臣何荒王始見積魚之山。
而喜色未起。及見罘猶畜。
委釣未施。已瀠洄淵洑。
周袤千里。罛中之魚。
皆觸蹙鍛駭。投跳委壘。
可以薦車。臣何荒王輦于其上。
而心始喜。是日置魚監(jiān)。
拜網(wǎng)尉。釣尹司綸。
各有等次。又有類龍學(xué)鰉。
肘釣?釰。鵬騰鶚躍。
潛深錯??。得怪魚狀龍者。
皆差授官爵。寵王聞之喜曰。
吾國無有長流激湍。平湘大淵。
而不知有此樂也。始知城池宮館。
為拘我之邸。山澤鷹犬。
為勞我之方。當(dāng)誦記所聞。
歸學(xué)而主。君史證曰。
不然。須臣言已。
或可聽焉。臣聞浮宮之成也。
臣何荒王令偫臣。有后為浮司不為浮茅者族。
百姓能率為浮家共為浮鄉(xiāng)者復(fù)。男子能湍游上下者為王賓。
女子能淵居移日者為王嬪。未及一年。
遂變楚俗。川原有楚室之鄉(xiāng)。
江湖有駢舟之曲。家見湍上之悲。
戶聞臨淵之哭。時野有嘆曰。
嗚呼。有國者非喜愛亡國。
有家者非喜愛亡家。當(dāng)取其亡也。
如喜愛者耶。今君上喜愛浮宮罛釣。
令臣下喜愛浮司浮鄉(xiāng)。吾恐君臣各迷。
而家國共亡。此實(shí)楚正士嘆臣何荒王。
臣愿君王驚懼為心。指此為箴。
襄陽大堤繞,我向堤前住。
燭隨花艷來,騎送朝云去(“襄陽”四句:襄陽大堤自古為荊襄繁華之地?!稑犯娂肪硭陌恕断尻枠贰奉}解引《古今樂錄》曰:“《襄陽樂》者,宋隨王誕之所作也。誕始為襄陽郡,元嘉二十六年仍為雍州刺史,夜聞諸女歌謠,因而作之,所以歌和中有‘襄陽來夜樂’之語也。”)。
萬竿高廟竹,三月徐亭樹。
我昔憶君時,君今懷我處。
有身有離別,無地?zé)o岐路。
風(fēng)塵同古今,人世勞新故。
⑴ 高廟:漢高祖劉邦之廟。金李俊民《莊靖集·漢高廟》題下自注:“在襄陽縣西南鐘山?!庇謸?jù)《法苑珠林》卷七九,漢高廟在襄州光福寺北。
⑵ 徐亭:南昌(鐘陵)東湖之南有徐稚亭,但與襄陽無關(guān),故疑此指三國徐庶之亭?!洞笄逡唤y(tǒng)志·襄陽府》(卷二七○):“徐庶宅:在襄陽縣西之陽。”
奉和御制讀后周書(三首并注) 其一 (1016年4月11日) 北宋 · 夏竦
五言律詩
思道懷廉慎,童年類老成。
郡豪嘗詟服,邊寇亦清平。
臨難輸忠節(jié),辭榮保令名。
賢哉蹈仁義,舉世可為程(泉企字思道,九歲類成人。授討寇將軍,屢破邊敵。為雍州刺史,豪右屏跡。忠尚廉慎,每除一官,憂見顏色,至于頻辭。史臣曰:企臨難慷慨,有人臣之節(jié)。豈非蹈仁義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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