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繆一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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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全臺詩
樊增祥(1846~1931),字嘉父,號云門、樊山,別署天琴老人。湖北恩施人。同治六年(1867)舉人,光緒三年(1877)進士。曾任陜西宜川、渭南等縣令。后累官至陜西布政使、江寧布政使、護理兩江總督。辛亥革命爆發(fā),逃居滬上。袁世凱執(zhí)政時,曾為參政院參政。擅長詩、駢文、詞,為近代晚唐詩派代表詩人。著有《樊山全書》?! 》鱿殛P系臺灣詩二首,見連橫《臺灣詩乘》,今據以校錄。(吳福助撰)
詞學圖錄
樊增祥(1846-1931) 字嘉父,號樊山。湖北恩施人。光緒三年進士,改庶吉士,補陜西渭南知縣,遷陜西按查史,調江寧布政使。有《樊山集》。
樊山全集
1846-1931,原名樊嘉、又名樊增,字嘉父,別字樊山,號云門,晚號天琴老人,湖北省恩施市六角亭西正街梓潼巷人。光緒進士,歷任渭南知縣、陜西布政使、護理兩江總督。辛亥革命爆發(fā),避居滬上。袁世凱執(zhí)政時,官參政院參政。曾師事張之洞、李慈銘,為同光派的重要詩人,詩作艷俗,有“樊美人”之稱,又擅駢文,死后遺詩三萬余首,并著有上百萬言的駢文,是我國近代文學史上一位不可多得的高產詩人。著有《樊山全集》。
五十麝齋詞賡·序
余在渭南刻詞二卷,曰《東溪草堂樂府》,始癸酉,終甲午,二十二年間所存,裁百數十首,所沙汰者,蓋三倍于是。自爾以還,所作蓋寡,良以官舍棲遲,無酬和則情孤,無感發(fā)則意怠。然亦有時孤花媚晚,好鳥啼春,綴錦欺霞,團酥擬雪。及己亥入都,與意園、鷗簃時時贈答。意園詞不多作,作則必工。鷗簃不能詞,以詩為詞,而詞亦工。要知此事具有根柢,惟邃于學者為真詞人也。余年十二學詩,十六學為詞,二十以后始讀紅友《詞律》。歲庚午,與諸遲菊同年定交,遲菊精音律,相與往復討論,乃知詞學閫域。自后從{無/心}師、子珍游,而所學益進,始學蘇、辛、龍洲,繼乃專意南唐二主及清真、白石。居京師日,每一篇出,子珍必于桐花下置酒相屬,命小伶彈金縷琵琶和之,團扇屏風,留題殆遍,即前所刻者是也。五十以后,不名一家,多師為師,取屈曲盡意而止。自甲午迄庚子春,可盈一卷。是年都下奇變,執(zhí)殳前驅,歷晉入秦,寖疏聲律,會與研蓀觀察比鄰而居,皆侘傺無聊,端憂多暇,相約和古詞以寓今事,自秋徂春,得百余解。迨辛丑夏,驟躐柏臺,遂塵薇省,笏卿、亞蘧、石甫、淇泉諸君,前喁后于,更唱迭和,余以公暇周旋其間,搗麝拗蓮,雕云鏤曰,味調鯖鲊,音合琴箏。長女阿頻,女弟子祝蕊,并耽風雅,暝寫晨書,逸興遄飛,老懷彌慰。檢視所作,又百許篇。遂裒七年所得,釐為三卷,以授梓人,命之曰《五十麝齋詞賡》。余性好焚香,迷迭都梁,氤氳房戶,故取《逸周書》語以名吾齋,又以名吾詞云。 壬寅五月二十一日,樊山樊增祥自敘。
五十麝齋詞賡·跋
世傳侯朝宗刻集,凡屬稿未竟者,一夕皆成之。余刻《詞賡》第三卷,僅數十闋,幕僚王君少之,乃議日課一詞。時余方還柏臺,十二時中,常以六時接僚屬、治公事,三時理詠,三時燕息。不兩旬,得慢令七十余首。倘無勞形案牘、延謁賓客之累,壹意為文,則侯生畢世所作,可一歲竟耳。世有得放翁殘稿者,計一月作詩六十許篇。吾未陳臬事時,率月得五六十篇,亦有及百篇者,此固不足難也。嗟乎,文章之無用者,莫若詩詞,世皆待余以有用之才而專為無益之事,知余之悲者鮮矣。昔王藍田頗好營造,語人曰:“足當自止?!蔽嵩~已盈卷,當斂手如渭南時。其實雖多作文,亦不廢事。世之陋人,作五個字幾窮日夕之力,以己度人,謂吟嘯必誤公事,又一味擲金虛牝,皆瞽談耳。使有掐擢肝腎之苦,而無盤辟如志之樂,且受怠于政事之謗,吾豈為之哉。今世學堂課程,率用積分之法,第其勤惰高下,不知資才相越,有人十而己百者,有人千而我一者。計分則進千百而退十一,胥明強愚柔而齊一之,誠足以利惛惰,恐無以服高明也。駑??十駕,汗血千里,繩尺之間,烏足盡天下士哉。吾作吏亦如作文,不為高奇刻深,但取行吾之意,亦能如乎人人之意而止。其大要不過一熟字。小子識之。 壬寅觀蓮節(jié),身云居士書示家塾。
五十麝齋詞賡·跋
熟之一字不可驟得,是中有工夫,有閱歷,無是非。
學與年俱進,及其既成,因方遇圓,自為圭璧。
太史公曰:“好學深思,心知其意。
”余一生服膺此語。
學問、經濟,并以知意為難。
有終身為之而莫知其意者,斷無知其意而不由于好學深思者。
西人每作一事,皆積勞苦思而后成。
中人則鹵莽施之,滅裂報之,可謂官失而守在夷矣。
吾三十以前,專騖詞章,通籍后,乃復討究世務。
三十九歲作令,憶宋人筆記稱歐公最精吏事,乃于民事悉心體驗。
猶記任務歲,秀水尚書與陳藍洲書云:“作令十余年,于聽訟稍有把握。
”余當時以為過,及身親之,而后知其難也。
凡是知其難,乃益致其學與思,學與思交致,而后能知其意,此即熟之說也。
抑又忌自恃,須時時勤以自課,虛以受人。
勿論民生國計,所系者大,即雕蟲小技,往往老手頹唐,高才跅??者,自持故也。
今人皆詆吾為守舊,不知吾作事甚似西人,其不合于時賢者,世皆襲西人之貌,吾則取其意也。
吾于吏事文藝,皆由深思力學以底于熟,故能以吟嘯自娛,而不妨公事。
及門學我,學其有用,而置其無用者焉。
斯善矣。
是日燭下再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