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韓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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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前180 【介紹】: 即恒山王。
原名山。
西漢宗室。
惠帝子。
呂后元年立為襄城侯。
二年其兄恒山王劉不疑薨,立為恒山王,更名義。
呂后既殺少帝,立為帝,更名弘,以呂后稱制,不稱元年。
呂后死,大臣以為山非惠帝子,誅之。
趙子 朝代:西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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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紹】: 西漢河內(nèi)人。
韓嬰學《》,授同郡蔡誼,誼授同郡食子公與王吉,吉授淄川長孫順。
由是《韓詩》有王、食、長孫之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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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卒】:1294—1346 【介紹】: 元大都人,字顯夫。宋本弟。泰定帝泰定元年進士,除秘書監(jiān)校書郎。順帝至元初,歷監(jiān)察御史,遇事敢言。累拜翰林待制,遷國子司業(yè),與修宋遼金三史,以翰林直學士兼經(jīng)筵講官卒,謚文清。有《燕石集》。
元詩選
褧字顯夫,正獻公本之弟也。擢泰定甲子進士,除秘書監(jiān)校書郎,安南使者朝貢歸,選充館伴使,改翰林國史院編修官。詹事院立,選為照磨,尋辟御史臺掾,辭。轉(zhuǎn)大禧宗禋院照磨,遷翰林修撰。至元初,擢監(jiān)察御史,遇事敢言。出僉山南廉訪司事,改陜西行臺都事。月馀,召拜翰林待制,遷國子司業(yè),與修宋、遼、金三史,拜翰林直學士,尋兼經(jīng)筵講官。卒年五十有三,贈國子祭酒范陽郡侯,謚曰文清。顯夫自少敏悟,出語驚人。延祐中,挾其所作詩歌,從其兄入京師,清河元明善、濟南張養(yǎng)浩、東平蔡文淵、王士熙方以文章顯于朝,爭慰薦之。至治辛酉,誠夫登進士第一,后三年而顯夫亦擢第,出于曹元用、虞集、孛朮魯翀之門,士論榮之。所著有《燕石集》若干卷。歐陽元功謂其詩務去陳言,雖大堤之謠,出塞之曲,時或馳騁乎江文通、劉越石之間。而燕人凌云不羈之氣,慷慨赴節(jié)之音,一轉(zhuǎn)而為清新秀偉之作,齊魯老生不能及也。蘇伯修亦謂其詩清新飄逸,間出奇古,若盧仝、李賀之流,益喜其詞以模擬之。危太樸曰:公之于詩,精深幽麗,而長于諷諭,用成一家之言。顯夫之詩,于諸公之評盡之矣。
欽定四庫全書·燕石集·提要
(臣)等謹案:燕石集十五卷,元宋褧撰。褧字顯夫,大都人。泰定元年進士。歷官翰林直學士,兼經(jīng)筵講官,謚文清。褧博覽群籍,與兄本后先入館閣,并有集行世。時人以大宋、小宋擬之。褧集為其侄太常奉禮郎彍所編,凡詩十卷,文五卷。首載至正八年御史臺咨浙江行中書省,刊行咨呈一道,歐陽元、蘇天爵、許有壬、呂思誠、危素五序,末附謚議、墓志、祭文、挽詩,又有洪武中何之權(quán)、呂熒二跋,蓋猶舊本。歐陽元序稱其詩務去陳言,燕人凌云不羈之氣,慷慨赴節(jié)之音,一轉(zhuǎn)而為清新秀偉。蘇天爵序稱其詩清新飄逸,間出奇古,若盧仝、李賀。危素序則稱其精深幽麗,而長于諷諭。核其所說,亦約略近之。至其詞藻煥發(fā),時患才多,句或不檢,韻或牽綴。如正獻公墳所寒食詩有高墳白打錢句。案:韋莊詩上相閒分白打錢,非紙錢也。張女挽詩卻是真魂埋不得句,序稱其女工于屬對,十歲而夭。案:李商隱詩萬古貞魂倚暮霞,非十歲未字之女也。如斯之類,大扺富贍之過,貪多務得,遂不能刮垢磨光。然武庫之兵,利鈍互陳,論其大體,足為一家,固不以字句累之矣。其文為作詩之馀事,然溫潤而潔凈,亦不失體裁焉。乾隆四十二年三月恭校上。
燕石集·序
漢初詩學方興,燕人韓嬰作外傳數(shù)萬言,史稱其言與齊、魯殊。
又言嘗傳易,燕、趙間人喜詩,故詩傳而易微。
余讀是有以知燕之為詩,蓋千有馀年于此。
外傳言奇詭卓犖,而詩之為教,本乎山川之風氣,人物之性情者也。
燕東并遼海,通蓬萊,西北控并塞。
自昭王好神仙,往往招致畸人方士于其國,至若豪俠,則易水之歌,漸離之筑。
楚漢間安期生蒯通兩人者,則又嘗合二者之奇為一矣。
其風聲氣習,歲月之郁湮,世故之感發(fā),不激為變宮變徵之流,則溢出為騷雅歌行之盛。
一氣機之宣流耳。
翰林薊門宋君顯夫視予詩若干首,余讀盡卷,求一言之陳無有也。
雖大堤之謠,出塞之曲,時或馳騁乎江文通、劉越石諸賢之間,而燕人凌云不羈之氣,慷慨赴節(jié)之音,一轉(zhuǎn)而為清新秀偉之作。
吾知齊魯老生之不能及是也。
奈何猶以燕石自名其集耶。
顯夫年強仕,所作當日富,所造詣未易窺。
姑序余所睹記如是云。
至正元年三月丙子,奉政大夫、藝文少監(jiān)長沙歐陽玄序。
延祐中,朝廷大興文治,予友宋顯夫從其兄誠夫自江南始還,莫識其面,而大小宋之名,隱然傳播于京都。
未幾,誠夫果魁多士。
久之,顯夫亦賜同進士出身。
初,顯夫兄弟從親宦游于江漢之間,日益貧窶,衣食時或不充。
故其為學精深堅苦,下至稗官傳記,亦無不覽。
詩尤清新飄逸,間出奇古,若盧仝、李賀之流,益喜其詞以摸擬之。
及聞貢舉詔下,始習經(jīng)義策問。
既擢第,遂入館閣為校書、編修、修撰、待制。
又嘗為太禧掌故、中臺御史、山南僉憲,最后由國子司業(yè)入翰林為直學士。
至正丙戌之春,年五十三以卒,謚曰文清。
誠夫累官至禮部尚書、國子祭酒,謚曰正獻。
始者誠夫之卒,顯夫?qū)儆栊蚱湮暮蟆?div id="gnq3hfb" class='inline' id='people_38576_3_27_comment'>
今顯夫之亡,其子國子生吁復匯其稿,徵序于予。
夫宋氏文學之偉,固不待予言而傳也。
苐念伯仲方以才能進用,不極其至,相繼而逝,此中外有識之士重悼惜也。
昔者仁皇開設(shè)貢舉,本以敷求賢才,作興治化。
今觀累舉得人之盛,或才識所長,裨益國政,或文章之工,黼黻皇猷,議者不得盡以迂疏巽懦詆訾之也。
嗚呼!
去古雖遠,士之卓然能有所見,毅然能有所守,又豈無其人哉?
彼或訹之利害,視之以禍福,事弗合義,言不中度,詭隨而或不能盡識也。
予以交游之久,故深知之。
知之深,則哀之也切。
是則國家升平百年,德澤涵濡,而庠序樂育多士之功,豈苐求其文章言語之工而已。
顯夫家本京師,故題其集曰燕石云。
至正六年冬十月朔,集賢侍講學士、通奉大夫兼國子祭酒趙郡蘇天爵序。
予臥病田廬,有禁近之擢,迫命就道。
惶汗無措,而復竊自喜。
幸故人宋君顯夫,實直學士,協(xié)恭侍從,自公論文,亦一樂也。
比予入京前十五日,而顯夫卒矣。
予病亟,歸不得省。
其孤承詔復來。
顯夫已贈國子祭酒,謚文清。
思而不可見,惜哉。
孤吁奉燕石集拜泣,且曰:此先子所遺兄彍編次者也。
世父至治集,公實序之。
敢援例以請。
予序誠夫文不一紀,又序其弟,人之生世,其可悲也夫。
昔顯夫兄弟入京,首與予游,盡視予所著,暌離有作必寄,故知其長蚤且悉也。
及閱顯夫稿,則未相識時,歌詩已嘗及予,重以三十年分誼之篤,可辭乎。
國家設(shè)貢舉,陶天下以經(jīng)術(shù),馀三十年矣。
文當日昌,而名能著見者,何其指之不多屈也,積儲之不厚也,造詣之不遠也。
取而隨竭,發(fā)而自柅,拘拘規(guī)仿,而倀倀乎所適者,欲昌得乎?
惟其有所本也,有所參也,該洽沈潛,心有所得,濟以定力而熟之,則于文也,決淵渟而灌溝澮,策堅良而走康莊,庶乎其達矣。
顯夫登甲子科,考其作,未有貢舉前,已汨汨矣。
視誘利祿而重失得,忽于播而急于穫者,不有間乎。
人知其才,而不究其積儲造詣之有素也。
故予序其集而原其得,俾后之觀者有激焉。
集凡若干卷,文若干首,詩樂府若干首,自名燕石,然世皆信其為玉也。
彍由奉禮郎為丞相東曹掾,匯從父之文,不使遺逸,不愧顯夫之猶子矣。
吁甫襄事,即謀刻父文,宋之后其益昌矣哉!
至正六年,歲在丙戌,冬十一月既望,翰林學士承旨、榮祿大夫、知制誥、兼修國史、知經(jīng)筵事安陽許有壬序。
維基
宋褧(1294年—1346年),字顯夫。大都宛平(現(xiàn)今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北京市一部分)人。泰定元年(1324年)宋褧考中進士,并出任秘書監(jiān)校書,后來又擔任翰林編修。至元三年(1337年)擔任監(jiān)察御史,后來又擔任西臺都事以及翰林待制、國子監(jiān)司業(yè)、翰林直學士兼任經(jīng)筵講官。去世后朝廷追封他為范陽郡侯,謚號為文清。宋褧的著作有《燕石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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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760—1817 【介紹】: 清浙江秀水人,又名良士,字仲瞿,號蠡舟,昭明閣外史。乾隆五十九年舉人。工畫,好游俠,兼通兵家言,善騎射。少以任俠破家。其座主吳省欽薦其知兵,謂能作掌中雷。吳被斥,曇亦因此為士大夫所不齒。詩文奇肆,縱橫萬里。有《煙霞萬古樓集》。
晚晴簃詩匯·卷一○九
王曇,一名良士,字仲瞿,號蠡舟,秀水人。乾隆甲寅舉人。有《煙霞萬古樓集》。
煙霞萬古樓詩集·自序
《太玄》之草成,而劉歆欲覆醬瓿;《三都》之賦出,而士衡欲蓋酒甕。
同是時也,桓譚以為絕倫,張華為之紙貴。
豈文無定體,嗜痂者有異癖,嬖眇者多一目歟?
李百藥曰:『文章者,性情之風標,神明之律呂也。
』張融自序曰:『吾文章之體,多為世人所驚。
』又曰:『文豈有常體,丈夫何至因循寄人籬下?
』裴子野論文曰:『人皆成于手,吾獨成于心。
』北齊祖瑩亦語人曰:『文章須自出機杼,成一家風骨,何能共人生活哉?
』讀劉協(xié)之《雕龍》,不如通摯虞之《流別》;讀鐘嶸之《詩品》,不如追韓嬰之傳說。
見其委海若天吳,見其原岷觴積石。
統(tǒng)四千年之文為一文觀,合四千年之詩為一詩釋,而古今詩與文之正變,洞然胸中矣。
法律一新,如曹參守蕭何之文;旌旗一變,如光弼將子儀之軍。
非謂師涓奏樂,必造新聲;徐摛作文,不拘舊體也。
或曰延年隘薄,靈運空疏,為之奈何?
曰:『此不盡讀天下之書與詩文,而漫然操觚之謂也。
』漢郭憲、王嘉全搆虛辭,孟堅所以致譏,張華為之絕倒,《抱樸子》所謂『懷空抱虛,有似蜀人葫蘆』之喻乎?
南史氏曰:『文章容易逋峭難。
』又曰:『文章不嫵媚,正如疥駱駝。
』今世之勉力宏詞者,班馬奇字,白孔陳羹;華林類苑,疊韻雙聲。
驟焉而蘇綽《大誥》,忽然而王莽金縢。
著《淵通》以擬《道德》,仿《太玄》而作《測靈》。
以艱深文其淺陋,以奇險幸其功名。
揚雄以為嘵嘵之學,繡其鞶帨而目之為翰林主人者,非也。
亦有好事焉者,鑄賈島而拜,像東坡而祀。
蜜膏飲杜少陵之灰,遍體刺白香山之字。
老兵之貌中郎,優(yōu)孟之學期思。
高冠大屐而自居某一家之詩與文者,悖矣!
氣,水也;言,浮物也。
袁先生曰:『重而能行,乘萬斛舟;重而不行,猴騎土牛。
』水浮而物之浮者大小畢浮,不然,而任昉、沈約結(jié)其集,魏收、邢邵為之偷,斯文之末流也。
鼻馬頰牛之論,中軍聽之而生爭;搗齏啖杵之談,洗馬思之而成病。
則又斯文之魔業(yè)、翰墨之魘境。
至若宏通碩彥、經(jīng)師大儒,鄭玄之文,通人不取,溫公之筆,四六不能。
此不可以辭章律之者,其經(jīng)濟大也。
樂旨潘詞,廣談虞筆,三千年以下兼而有之者,繄何難哉?
予髫幼成文,中年萬里,經(jīng)史爛于胸中,云山亂于腳底,自以為才學識皆當有也。
乃志功名,急經(jīng)濟。
遭臺官之禍,纂述之成書者,經(jīng)史之論辨者,樂府之未諧宮商,金石之未付雕鐫者,吳中郡縣官持抱以去,而摯仲治半生之文書蕩然矣。
并非關(guān)通丁謂之書,而概與一燒;亦不借重洪喬之寄,而投之江底。
此砥柱之沉災,榮宮之火洗。
當時也,郭子橫之救火,任文公之逃水,何暇計及著與撰之存焉否耶?
幸而王陽僰道,險路求生;韓愈華山,危途獲濟。
或藏之殷浩手巾,或寄之王恭如意。
主人《莊子》,僅留《漁父》殘篇;中書《孝經(jīng)》,惟剩王混摘句。
抑不啻嵩山蝌斗之文,顯節(jié)陵中之蠹也已。
竊惟彥章死豹,名以皮留;楚國神龜,生以骨貴。
而乃陸澄著述,力已倦于經(jīng)年;任昉屬辭,才將盡于晚歲。
五行志少,尚可暗抄;三篋書亡,多難默背。
憶當日十吏環(huán)書,五題岔集。
門庭藩溷,盡是賦才;戶牖門墻,無非刀筆。
沉慮而王充為之氣衰,苦思而桓譚為之感疾。
見楊汝士『蘭亭』『金谷』,元白無詩;聞孟浩然『疏雨』『微云』,中書罷唱。
議《禮經(jīng)》則白虎堂中,講《論語》則金華殿上,何其壯也!
無谷子云之筆,而空有樂令之口;無揚子云之才,而徒有光庭之手。
開頃刻之花,造逡巡之酒。
斯文之道,有《急就章》乎?
蘇明允之詩,祇有廿篇;杜子美之賦,不過十首。
片羽茍重其吉光,千金可享其敝帚。
仆今年四十五歲矣,前不遇古,后不遇今。
死不見峴首沈碑,英雄墮淚;生不見阿難結(jié)集,活佛傷心。
李旭曰:『文章之事,不足傳于后世。
』蕭恭亦曰:『千秋而后,亦復誰能傳此?
』嗚乎!
未為傖父,已笑衙官;才讀《離騷》,便稱名士。
劉季緒才非一世,偏能誹毀文章;徐孝穆一代傳人,未嘗譏訶作者。
留達生廿四首丈人之集,娛我馀年;傳枚皋數(shù)十篇必不可讀之文,自傷娸詆。
哀我文者,亦庶幾韙我言而恕我狂也。
煙霞萬古樓詩集·孫原湘序
天之生才不數(shù),生奇才尤不數(shù)。積日星河岳之氣,百年而一生。生矣,或遇或不遇,天似不能無厚薄于其間。要其得于天者既厚,必使之有以盡其才;而其所以盡其才者,不系乎遇不遇也。以賈生之通達國體,親承宣室之問,而不能不困于長沙;以杜季雅之淹博壯烈,封奏論都之書,而一為郡文學掾,廿年不窺京師。又況于偃蹇扼塞,十試不成進士之仲瞿乎? 嗟乎!仲瞿其才辯,其學博,其文章可以凌駕百代,牢籠萬物。以文武膽志為略,以措置一世為務。方其羸然弱冠之年,于兵、農(nóng)、禮、樂、天官、河渠,旁及百家藝術(shù)之書,靡不講明切究。廣庭雜坐,抵掌而起,聽者側(cè)耳屏息,莫敢發(fā)難。雖未見于設(shè)施,而其囊括古今,為有體有用之學,固已粲然矣。既連不得志于有司,挾其策奔走公卿間,未嘗不倒屣改席,延致上座。君畫灰借箸,指陳事宜,當事?lián)敢路钍?,奉教惟謹。然卒未有能用其言者,而君已垂垂老矣。嘉慶辛酉、壬戌之際,名流宿學云集京師,法梧門祭酒主盟壇坫,論定君之詩,與大興舒鐵云位及余為三家,作《三君詠》,傳播其事。君夷然不以為意也。余乙丑假旋后,息影江干,不復踏長安塵土。君與鐵云連轡入都,再試再黜。鐵云侘傺以死,君流蕩江淮之間,益不自得。然氣益斂,文益奇,裒集所為詩文如干卷,自以鐵云而外知君者莫余若,屬為之序。噫!仲瞿乃今為辭人矣。以仲瞿之才之學,俾得傾筐倒庋,盡出生平蘊蓄,潤澤海內(nèi),必有奇跡卓犖異于俗吏之所為者。屑屑于飾竿牘、絺鞶帨,爭工拙刀錐之末,豈其志哉?豈其志哉! 君自言今夏游云臺山,山中多古木,皆數(shù)千年物。其材偉然巨麗,而自晦于窮厓絕壑、人跡罕到之境,殆天之有意位置之者,不如是不能輪囷離奇至此。仲瞿此言,其殆自謂耶?觀于賈生雖放廢,而《治安》一疏彪炳千古;杜季雅既得從事?lián)羟?,旋?zhàn)歿于射姑。信乎天之待其人,不系乎遇不遇也。讀仲瞿之文者,亦可無論其遇已。若其文之瑰偉瑰麗,忽莊忽騷,若正論,若游戲,由其才大氣盛,噴薄而出。仲瞿之學,固不盡于此,而人亦不當以此盡仲瞿也。
煙霞萬古樓詩集·陳文述序
秀水王君仲瞿,奇才也。奇于文,亦奇于詩。言論風采,出以游戲,雄辨博奧,所至傾其座人,類談天、雕龍所為,非狂傲也,而世人咸以狂傲目之。夫狂傲,文人之大病也。君未嘗狂傲,人目以狂傲,一倡百和,而狂傲之名遂不能自解于世。則露才揚己之所致也。又為座主吳公假其名,形諸奏牘,得以微罪罷官歸里,而君之名遂為世人所口實。屢試南宮,擯于有司,卒潦倒不得志以死。則露才揚己、人因目為狂傲之所致也,則有才而不自晦其才之所致也。 君生平著錄甚富,大半零落。駢體文數(shù)十篇,錢君梅溪蒐葺付梓,寄余吳門書局;詩稿十馀卷,君病中付余子裴之,為敬禮定文之托。裴之沒于漢上,稿存余子婦汪端所。端詩學甚深,嘗選定明三十家詩,遠出牧齋、竹垞、歸愚諸選本上。又重刊裴之《澄懷堂遺詩》,于余詩亦多所刪訂規(guī)正。其所為《自然好學齋詩》十卷,老輩皆推重之。又嘗為余戚邵夢馀大令刻《鏡西閣遺詩》。仲瞿與井叔兩集,恒置案頭,呼之曰『老王先生』、『小王先生』。以兩人詩集皆裴之生平未竟之志,各為選定。病中請于余,期他日必付梓以完裴之人世文字之債,余諾之。逾數(shù)日卒,余為作傳,所謂孝慧宜人也。端中年以后,奉道誠篤。知前生與裴之同自玉清來,今仍歸玉清也。井叔名嘉祿,長洲人。詩人鐵夫先生子也,為吳門七子翹楚,年未三十而卒。詩極明秀,端為選存四卷。今年余至繁昌,乃先為刻仲瞿詩而志其顛末如此。 道光庚子中秋錢塘陳文述書于春谷官舍。
煙霞萬古樓詩集·張鳴珂序
咸豐紀元之秋,予臥疴三月,病榻無俚,向婿嚴少春茂才處借《煙霞萬古樓未刻詩》十馀卷讀之,藥爐茗碗之旁,隨手鈔成一冊,時時諷詠。后家春水徵君貽予云伯刻本,僅二卷,與手鈔者互有同異。乃復從嚴氏借鈔,略次先后,分為六卷,名曰詩錄,不敢居選例也。始于丙辰冬日,斷手于戊午夏仲。時以養(yǎng)疴,乃得蕆事。昔盧德水著《杜詩胥鈔》,役竣祭告,詩曰:『十年曾有約,三歲始能成。』予于此編亦云。《文集》六卷已刻,板藏金鐀錢氏,二梅褚君曾以印本見惠。至先生生平行事,具詳于自制《虎丘山窀室志》中,茲不復贅。 嘉興后學張鳴珂
煙霞萬古樓詩集·張鳴珂題識
余既錄刊《煙霞萬古樓時文》,風行遠近,索者紛然。秀水范君雯茁見之,乃出舊藏詩稿一冊寄余,楮墨霉爛,首尾斷缺。審其字跡,碻系仲瞿先生手筆。其紀年為乾隆戊申、己酉、庚戌之作。時先生尚未舉孝廉,而近游江左于越間也。內(nèi)有《石帆樓》一詩,似乎碧城仙館刻本亦有之,馀皆不甚經(jīng)見。細斠一過,時序稍有紊亂,不敢更正,仍依原書錄出,亟付手民,以廣其傳。題曰『殘稿』,紀實也。 光緒二十有六年庚子春二月十日嘉興張鳴珂識于鄱陽湖上
煙霞萬古樓詩集·徐渭仁跋
往歲梅叟刻《煙霞萬古樓駢體文》于杭州,頤道居士選刻其詩于繁昌,聞詩版已散佚,因重寫刻之。又從《瓶水齋集》及居士集中所附刻者,鐵云《鴉藤山館詩話》中采入者,都為一卷。仲瞿出處詳于自制《虎丘山穸室志》,亦錄出附之。 咸豐元年二月上海徐渭仁記
煙霞萬古樓詩集·徐鑾跋
此仲瞿先生未刻藁。余得之張君蕷衫,蕷衫得之北門嚴氏。嚴故仲瞿戚也。詩才氣浩瀚,洵足壓倒一世豪杰。余嘗論仲瞿詩如黃河之水,一瀉千里,然泥沙俱下。讀集中《定光佛歌》等作,當不誣也。 同治三年甲子春正王月嘉興徐鑾讀畢識
煙霞萬古樓詩集·陸祖谷跋
煙霞萬古樓詩,舊有碧城仙館刻本。其佚者,張公束先生又嘗蒐刻一卷,題曰《煙霞萬古樓詩殘藁》。今碧城本已不多見,張刻之板片亦不知流轉(zhuǎn)何所。今年夏,吾友余楫江孝廉貽書來,言煙霞萬古樓未刻詩尚有一卷在東柵徐氏,亟以一金購來。藁才十紙,而楷字精好。卷末有徐金坡先生手識語,知為北門嚴氏原鈔本。嚴本故家,瞿老之戚,其子弟猶能道瞿老軼事甚詳。吾友孟君紫昉藏有瞿老《黼黻圖回文詩》一巨冊,云亦出自嚴氏。圖字精密,未能校錄,以來心常憶之。今得是本,先命工裱裝,題曰《煙霞萬古樓詩佚稿》,庋諸館中。予更錄副本私藏之。瞿老佚著未出世者甚多,匯集刻之,姑俟他日。 己未夏五月嘉興陸祖谷識于圖書館齋(錄入:顧青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