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呂陽

相關人物:共 3 位。
共 3 首

人物簡介

槜李詩系·卷四十
字雪嶠,寧波人。
高僧摘要·品高僧摘要卷三
鄞縣朱氏子。二十九歲出家。行腳無有人處。后訪秦望山妙禎山主。主舉他心僧因緣。一僧參曰。那里來。僧曰天竺來。他心曰。我聞有三天竺。你那一竺來。速道速道。師自是疑情頓發(fā)。次日曳杖至石頭上高提曰。那一竺來。速道速道。忽前后際斷。返天臺。抬頭見古云門三字。大悟。途中作偈曰。一上天臺云更深。腳根踏斷草鞋繩。比丘五百無蹤影。見得他時打斷筋。因入雙髻。誅茅。次參云棲龍池。出世日。拈香供云門匡真偃禪師。后東塔開堂。又供龍池。示疾書偈曰。小兒曹。生死路上須逍遙。皎月冰霜曉。吃杯茶。坐脫去了。塔全身于云門。
補續(xù)高僧傳·感通篇
圓信。京兆之房山人。薙發(fā)白云山。禮大僧德敬為師。往來上方紅螺之間二十馀年。行腳所至。為武林淮安六安終南。每住輒數(shù)載。以嘉靖庚申。至太岳駐錫虎耳巖穴。而哮者爭避匿去。倚石為屋。稍稍剪夷其積。圜瓢數(shù)十馀。踞石沿澗。出入幽花美箭之中者。累累如笠。巖上蓮池二。闊可二丈。旱歲不竭。蓬室三方廣當身。所得一縷一粲。盡以供十方游衲。行之數(shù)年。遂成叢林。傾震旦。士女號呼悲啼。而至者不至虎耳巖。猶未躋岳也。至巖不頭面頂禮者。自以為慳緣。必痛哭去。否則謹伺巖扉外。經(jīng)數(shù)日得一見。則喜過望。以故。虎耳巖之名。遍天下。計賢士大夫之轍以日至尚方之賜。掖庭之供。以月至。自嘉隆以來。耆宿之著聞。未有若師者也。然師務為密行。不以解顯。應機之言。多依孝敬。撫摩煦煦。猶乳母之于驕子。金錢涌而至。拒不納。有贈糈者。付嘗住作供。四十馀年。影不出山。趺坐一龕中。如朽株。雖利根之士好為奇談。詭學者睹其顏。莫不肅然增敬。師夏臘最高。逆其生。當在宣成間。諸徒屬。試以臘叩。不答。嘗簡其篋。得舊??衣。忽云。此武皇帝七年。王城中施食。所得衣也。叩之。復不答。后終于山慈圣出藏金。為師治塔焉。嚴蓬頭者。襄人。日誦彌陀佛數(shù)萬聲。性高潔。施貲嘗累千金。揮之如塵土。蹤跡甚異。人不得而凡圣之。亦絕世奇人。不二之流也。 明河曰。或云。不二。姓徐。世為襄善門。徐生長。不二送出家。挈妻入五臺山修行。不二尋覓父母累年。得于冰雪堆中見不二。大怒曰。不肖子。何故遠遠奔來。汝以我為父母。我已出家。以我為知識。我未悟道。大丈夫出世。孤峰絕頂。一間草屋。了辦自已不暇。尚當為生死愛情所使。至于此乎。速去。無落吾事。不二遂南還。居虎耳巖。為世大知識。雖不二靈根夙種。固有自來。而開發(fā)之助。亦繇父母。團圞一門。又出襄地。或自龐家人再出。不可知也。
南宋元明禪林僧寶傳·卷十五
雪嶠圓信禪師者。
四明人。
姓朱氏。
出龍池傳禪師之門。
首住徑山。
終于會稽云門。
諸方服其神駿。
推尊之曰信公。
高懷無我。
至性不羈。
笑罵自繇。
人天罔測。
卸勝劣之戈甲。
劈今古之藩籬。
縱饒一問十答。
而紫羅帳里。
不撒真珠。
假使未聞先悟。
而千丈巖門。
尤遭點額。
大有傷弓之鳥。
見形高飛。
所以短販之徒。
望風栗足。
故雖獨據(jù)胡床。
不啻沖霄野鶴。
以至屢遷名剎。
仍然本色山翁也。
公生九歲。
聞彌陀經(jīng)。
即知有出世法。
于是。
讀書常諾諾。
而罷之。
然詞語絕塵。
風儀瀟灑。
猶王謝之玉壺冰映。
又愛與方客游。
游必領益。
年二十九。
竟去家矣遂。
訪妙禎禪宿。
于秦望峰下。
禎舉古激之。
公反覆研究。
連七日不知寢食。
忽仆于石。
前后際斷。
如日輪迸空。
天地一色。
沖口得偈。
勢不自禁。
欲往天臺尋印證者。
度若耶溪。
忽翹首。
見古云門三字。
得大休歇。
乃曰。
一上天臺云更深。
腳跟踏斷草鞋。
繩比丘五百無蹤跡。
見得他時打斷筋。
遂別策。
入雙髻峰蘿龕石室。
灰世忘緣。
間發(fā)新聲。
豪吟達旦。
而刀斧無痕。
諸方景焉時有云棲高弟聞谷者。
雅相敬善。
一日谷行腳回。
舉幻有傳和尚相見機緣。
且稱傳公葆重。
有類明教嵩。
枯淡過于馀杭政。
其接人真西河獅子也。
公乃三詣龍池。
契其機。
與悟修二禪師。
為雁行焉。
后悟主天童。
修主磬山。
公獨庵居。
垂三十載。
黃公端伯。
余公大成。
請就徑山祖庭。
升座拈提臨濟宗旨。
端伯還西江。
于崇禎庚辰。
以廬山開先寺迎公。
諸山宿衲俱集。
公一以胎風簸雨之舌。
振其拈花落草之機。
或不耐公笑詈而去。
或經(jīng)公指喚。
而心曠神怡。
公忽拽杖還舊隱。
眾驚遮挽之。
不可。
時往來衲子。
傳天童規(guī)制宏壯。
條令斬新。
乃至運瓦搬石。
伺杵負薪。
無不徹底為人。
公獨罵之。
逮天童訃至。
公又慟之。
侍僧曰。
大師昔何罵。
今何慟也。
公良久。
撫膝而起曰。
咦。
我掌寧獨鳴乎。
遂躬至天童。
書挽章而奠之。
詞曰。
同出龍池入路長。
吳興分袂過錢塘。
多年掛錫玲瓏石。
今已藏身寂寞鄉(xiāng)。
云面揭開紅日。
眼山眉愁斷白花。
香離離一片苦心事。
且道何人在影堂。
北還。
又入龍池。
于傳公塔前。
拈香曰。
桐棺山下養(yǎng)龍池。
步入涼風覓我?guī)煛?div id="kk20zye" class='inline' id='people_53902_3_132_comment'>
當戶娑羅空腹樹。
迎階芳草昔人眉。
追思滴血曾留偈。
會寫傳燈嗣法詩。
今日塔前成九頓。
流源千載繼孫兒。
耆舊乃請示眾。
公曰。
我昔第三度登龍池。
先師曰。
你草鞋猶未脫也。
我道。
何處見草鞋來。
先師微笑而止。
我即呈偈曰。
數(shù)載龍池三度登。
重重問話舌生冰草鞋分付虎狼去。
雙髻峰頭一個僧。
又思。
當初在山陰。
看云門語錄。
得他的力。
又在云棲。
亦有機錄。
豈可忘卻。
所以云門云棲一齊拈香供養(yǎng)。
諸方便道徑山遙嗣云門。
徑山以為不然。
瓜有根樹有葉。
樹高千尺。
葉落歸根。
豈可孤負禹門先師。
斷斷無此理也。
然宗門事。
把住也繇我。
放行也繇我。
有時作賓。
有時作主。
有時賓主齊彰。
有時賓主雙忘。
此乃臨濟家機用。
人天莫測。
庸人豈得知也。
還雙徑。
禾城道俗。
以東塔禪林。
堅致于公。
公為笑留。
名緇貴素。
日繞枝藜。
公眼幻青白。
眾益心驚。
晚住云門。
公年七十有六矣。
機用益峻。
精神益勁。
嘗自號曰青獅翁。
或稱語風老人。
又曰迦那尊者。
每攜童子山游。
人見訪。
或打觔斗。
人擬議。
叱退之。
雛禪竊論公弗恤也。
順治丁亥中秋。
謂弟子曰。
古人立化的也有了。
坐亡的也有了。
至倚杖倒卓都有了。
畢竟老人。
怎生去好。
語訖大笑。
書片紙曰小兒曹生死。
路上須逍遙。
皎月冰霜。
曉吃杯茶。
坐脫去了。
乃入寢室。
憨臥數(shù)日。
忽起坐。
索茶而啜。
連唱雪花飛之句。
擎杯脫去。
世齡七十七。
瘞全身于云門。
庚子朝廷。
慕之賜帑全五百。
并委書弘覺忞禪師。
而新公之塔。
又臨公頂相于宮中。
而事焉。
公居開先時。
弘覺為西堂。
洎嗣天童。
而公獨鐘愛之。
故弘覺禪師。
以猶子。
紀公千秋之綱目。
甚詳也。
贊曰。
整齊法運。
臨淵履冰。
爰師篤慎其心也。
蠡測者謂。
師蹶弛自了則優(yōu)。
為人則寡。
蓋明之中葉。
少室宗風。
循規(guī)蹈矩。
如喑若聾。
非師濯之以清泉。
激之以霜鐘。
則天方夢夢耳。
新續(xù)高僧傳·凈讀篇第八之四
釋圓信,字雪嶠。姓朱氏,鄞人也。年二十九,始為僧進具。欲往天臺訪尋知識印證,忽舉頭見古云門三字,豁然大悟。遂返縛茅雙髻峰,復以偈謁云棲,更參龍池,室中機契。萬歷間遷徑山,復住廬山,嘗作《凈土詩》,自敘云:“甲子秋,游黃山,直上危峰絕頂,若升忉利,忽空中人語:‘比丘久隱,時當弘法,眾生差異,善調(diào)伏之?!敝獌敉涟僭仯捎邳S海光明頂也。崇禎八年,中丞余大成、司理黃端伯訪信徑山,即請開法。丁亥八月二十六日示疾,書偈端坐,索茶,飲半盞而寂。

人物簡介

梁溪詩鈔
唐德亮,字采臣,江南無錫人。
壬辰進士,官戶部員外郎。
與邑之呂全五馬而采錢而韜以文章復古為自任。
卒于京邸。

人物簡介

詞學圖錄
羅惇曧(1872-1924) 字孝遹,號掞東、癭庵、癭公。廣東順德人。光緒二十九年副貢。后客北京,官郵傳部郎中。工詩,與梁鼎芬、曾習經(jīng)、黃節(jié)合稱"近代嶺南四家"。程硯秋師。有《癭公詞》。
癭庵詩集·黃節(jié)序
甲子元日,癭庵過余曰:吾度歲之資,今日只馀一金耳。以易銅幣百數(shù)十枚實囊中,猶不負聽歌錢也。語未改臘,癭庵遽于是秋八月逝世。既五年,敷庵檢其遺詩將梓,就余請序。余始得讀癭庵《癸亥除夕》詩。其詩有云「自諱囊空念婦勞」,其言何溫厚如是耶?《王風》閔周三詩,「君子陽陽」曰無所用其心也,「有兔爰爰」曰君子不樂其生也。癭庵之為人,若無所用其心者,然亦時有憂生之嗟。顧其所遘艱難,獨不使夫婦之道見于衰薄,則「中谷有蓷」之詩,癭庵之所傷也,讀其詩可知已。人倫之廢亂極矣,壞于天下,始于家室。當斯之時,一士之行,往往能申其義,三百詩人若《谷風》《北門》是也。嗚呼!癭庵其知之矣。癭庵馳情鞠部,世有疑而議之者,余嘗舉以相規(guī),則答余書云:「吾欲以無聊疏脫自暴于時,故借一涂以自托,使世共訕笑之,則無暇批評其馀,非真有所癡戀也。」嗚呼!余今序癭庵詩,敢不揭癭庵立身之義,并其所懷以告后之讀癭庵詩者,使知癭庵畜義甚富,過乎其詩?至于閔天下之無詩,則余以之悲癭庵者,或癭庵其能知之?余旅京師,與癭庵居最近,過從日數(shù),論詩遂踰十年。其為詩,蚤歲學玉溪子,繼乃由香山以入劍南,故其造境沖夷,則在中歲以后。今集所存,少作蓋無幾也。癭庵病中遺屬,以詩付曾剛甫選定,今茲之刻,則剛甫垂歿時所定者,蓋僅存二百馀首。然余知癭庵為詩至多,惟其志不求傳。其《答客問》詩有云「作書覓句吾不廢,聊遣興耳安用傳」,則其馀散佚之詩,或為剛甫所刊落者,必不為癭庵所惜,雖不存可也。嗚乎!癭庵與世可深,而不求深于世,學書可深,而不求深于書,為詩可深,而不求深于詩。至其馳情鞠部,宜若深矣,然自謂非有所癡戀,則亦未嘗求深。其絕筆詩尚致嘆于嗔癡損道。夫惟其不求深,故萬緣之空,(絕筆詩語。)猶得在未死之日,否則其懷蚤亂矣。亂則無所不至而義失,義失則詩雖存,存其字句聲律耳,詩云乎哉?抑癭庵游不擇人,言不迕物,讀其詩者,隨處而可見,蓋其度大也。然使癭庵而不窮,則其志沒矣。然雖窮而無癭庵之義之懷,則其志亦沒矣,詩云乎哉?戊辰正月十二日中夜,黃節(jié)序。
癭庵詩集·葉恭綽序
余與任公、幼偉、熹白既刊癭公遺詩,依其遺志,用曾剛甫所選本,附以病中諸作,又錄曾選外之可存者為一卷,曰《癭庵集外詩》。
歲戊辰五月告成,因為之序曰: 癭公遺言,以詩人表其墓,有旨哉!
有旨哉!
詩之境界,一超乎人外,舉凡高山大川、幽林邃谷,飛霜疾雹,和風甘雨,以迄奇花丑石,文禽游魚,半死之桐,不中繩墨之櫟,嬙施蒙娸之美惡,仙佛魅怪之邪正,黎丘趾離之變幻無極,人世得喪、欣戚、喜怒、愛惡、舍執(zhí)之得其正不得其正,皆入乎詩,出乎詩。
詩者,人之第二心靈,寫其所別造之一境,而因而寄焉者也。
故有詩,而人之精神不必定寄于此血肉之軀殼。
癭公之死,余方客海上,聞而深慟,閱數(shù)載而哀未澹。
既而思所以永君之精神者,乃與諸友謀刊其詩。
余維君之生,未必自意遂終為詩人,而境之所范,卒有以成就之,使得自達于其域,此在君固無所謂幸不幸,而掇拾所著,使君之精神不至于澌滅,則固后死之責也。
君詩凡三變,光緒庚、辛前,導源溫、李,于晚唐為近。
逮入北京,與當代賢俊游,切磋洗伐,意蘊深迥,復浸淫于宋之梅、蘇、王、陳間。
鼎革以還,寄情放曠,意中亦若有不自得者,所為詩乃轉(zhuǎn)造淡遠,具有蕭然之致。
此其襟抱未知于古人何如,要之,其胸中必別有所想象之一境,一寓之于詩,其詩亦遂因之益進,蓋可斷言也。
君生平論詩最推曾剛甫,其手稿曾經(jīng)剛甫選定,故今仍不改。
余昔者喪其所愛,癭公為詩述離合因緣甚悉,所謂「舊夢吾思四印齋」者,其詩今不載集中。
顧念西山之麓,幻住之園,風清月白中,若有聞詩人之吟嘯者,其亦恍惚四印齋頭問字時光景否耶?
是則天地間無時不有瘦公之詩在,亦不限于此區(qū)區(qū)短冊也。
是為序。
共和十七年夏,番禺葉恭綽。
(錄入:薪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