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僧宗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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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新續(xù)高僧傳·興福篇第九之三
釋祖鐙,字無盡。
姓王氏,四明人也。
父好謙,嘗寫《華嚴(yán)經(jīng)》,五色舍利見于筆端,父方驚嘆曰:“般若之驗,一至于斯耶。
”時鐙年尚幼,聞言興感。
及至成童,即求出家,依郡中天寧良偉習(xí)經(jīng)咒,尋事東白明得度。
復(fù)受具戒于開元奎。
已而日溪泳來,代明說法,命掌綱維,司藏鑰。
日溪躋座,鐙即問曰:“生死事大,無常迅速,乞賜指示。
”日溪曰:“十二時中,密密參究。
忽然觸著,郤來再問。
”鐙抗聲曰:“無常迅速,生死事大。
”語未終,日溪便喝,鐙遽禮拜。
日溪曰:“見何道理,便爾作禮。
”鐙曰:“開口即錯。
”日溪頷之。
服勤數(shù)載,出參名德,以驗所證。
時中峰本在天目,方山瑤居凈慈,無見睹住華頂,斗巖芳主景星。
證往來辯詰,多所印。
鐙因念既欲得道,當(dāng)澄慮息影,蹈晦幽林,及遇上云,卓錫其中,遂至終身。
蓋天臺上云峰,在州城西南十馀里,重厓疊巘,如云旓翠蕤,蕩摩于空濛,而靈巖龍湫,吐納光景,尤號勝絕。
五季時,東甌大士永安來居之,疏釋經(jīng)論達百馀卷,依者日聚,辟為鉅剎。
錢忠懿王,賜額曰“證道”。
三百年間,游罹災(zāi)禍,焚毀殆盡,唯存斷礎(chǔ)于斜照荒煙中。
元延祐甲寅,鐙始至此,周覽故址,?焉傷之,因縛草為庵,宴坐其間,虎狼蛇豕,交跡戶外。
鐙一念攝伏,猛毒馴化,各不相害。
日與其徒,修苦行以自給,冬一裘,夏一葛,朝夕飯一孟,影不出山者,踰五十載。
人多慕之,以勤勞修持為第一義,荊棘之區(qū)變?yōu)閷毞?,金碧交暉,上矗天際,諸禪林環(huán)列其下,上云之境,遂為之冠。
有以土田為布施者,則辭之曰:“先佛以乞食為事,吾焉用此為?
”南堂名重一時,作長偈寄之,稱其行業(yè)不讓大士。
然天性尤孝,迎母終養(yǎng)山中。
或疑非沙門所行,鐙曰:“世尊尚升忉利天為母說經(jīng),我何人斯,敢忘所自。
”明洪武己酉春正月,忽示微疾,召弟子普饒繼其席。
二月八日,復(fù)作書別所契道侶,夜將半,顧左右曰:“天向明乎?
”對曰:“未也。
”因舉“古德坐疾,有問者云:‘還有不病者乎?
’古德云:‘有。
’又問:‘何物是不病者?
’古德云:‘阿爺阿爺。
’”良久乃曰:“如此以為病者,得乎?
”眾皆無言,鐙曰:“色身無常,早求證悟,時至吾將去矣。
”侍者執(zhí)紙乞偈,乃書曰:“生滅與去來,本是如來藏。
拶到五須彌,廓然無背向。
”投筆端坐而逝,壽七十八,臘五十七。
火化舍利無算,塔于峰左。
隆恩道原為之狀,徵宋文憲濂銘其塔,文具《鑾坡前集》。

人物簡介

槜李詩系·卷三十一
萬金(槜李英華姑蘇志禪林詩輯俱作萬金。
蔣之翹云:皆誤,當(dāng)是力金),字西白,號白庵,吳郡人。
早從衍道原出家,后依銘古鼎入道,住持秀州天寧寺,筑孤云庵以奉母。
洪武初,詔主天界寺,開善世院,統(tǒng)領(lǐng)釋教五年。
敇建法會于鐘山,總持齋儀,皆稱為白庵金禪師。
六年,舉泐公自代,以母老辭歸。
有《澹泊齋稿》。
南宋元明禪林僧寶傳·卷十一
力金禪師。
號白庵(有本。
名萬金)。
吳門姚氏子也。
幼孤。
楞伽寺道原衍公。
牧金為沙彌。
絕世交。
筑碧山堂以自娛。
因以白庵號金。
且愛其姿。
乃資金行腳。
遂深入古鼎銘公之堂奧。
已而歸吳。
壘土為孤云庵。
以事其母。
其母亦得悟焉。
元至正間。
浙宣政。
以凈慈請金。
金不就。
乃開法瑞光。
次移嘉禾之天寧。
南北英靈。
集如箕斂。
元帝師大寶法王。
贈金號。
曰圓通普濟禪師。
是時金之名日重矣。
愚庵素倔強不肯可。
諸方聞其名。
常致書問于楚石。
以為古鼎有子乎。
楚石亦因褒之。
其詞曰。
道邁古今。
學(xué)兼內(nèi)外。
白牙香象。
蹴踏而截流。
金毛獅子。
哮吼而踞地。
機用可謂逸群。
文章乃其游戲。
青天白日。
放古佛之瑞光。
鬧市紅塵。
闡湖南之祖意。
直得大海波翻須彌粉碎。
少林不識。
曹溪不會。
卻凈慈道愈高。
笑諸方進為退。
乃吾古鼎銘兄之的傳。
妙喜杲祖之六世者也。
愚庵以為然。
作偈東金曰。
聞道湖南第一山。
交參龍象雜官班。
東頭賣貴酒頭賤。
空手來時赤手還。
頂??一機猶掣電。
語言三昧若連環(huán)。
鐵舡下載休輕舉。
老叔談禪亦強顏。
明初。
有詔主天界。
高帝留神內(nèi)典。
而楚石愚庵輩。
亦赴焉。
金以猶子之列與之。
援經(jīng)據(jù)論。
披詰玄理。
共大元叟家聲。
五年。
敕集三宗二千人。
建鐘山法會。
大駕臨幸。
命金升座。
闡揚宗旨。
復(fù)命儒臣。
出眾燒香。
疏曰。
無量太虛。
因三才而建極。
有涯滄海。
會八德以朝宗。
發(fā)含靈心里之花。
至哉先覺。
秉樞斗寰中之秉。
久矣高人。
則寶鑒當(dāng)空。
自合昆岡之璧。
而玄珠在握。
誰停赤水之車。
化廣無為。
音宣大呂。
豈非人天協(xié)贊。
日月雙懸。
金曰。
皇風(fēng)浩蕩。
即凡心而印佛心。
慈澤彌漫。
據(jù)圣智目開世智。
乃拈香鞠躬起立曰。
會么。
打面還他州土麥。
唱歌須是帝鄉(xiāng)人。
便下座。
高帝大悅。
萬眾稱善。
金年暮欲謝退。
不可。
乃喟然曰。
吾以虛名濫當(dāng)圣代。
每懷煨芋諸公。
予不逮矣。
遂稱病篤。
解還舊隱。
未久圓寂。
塔于嘉興環(huán)翠蘭若。
初高帝。
詔選名宿。
輔導(dǎo)諸藩。
而蜀王椿。
師事見心復(fù)。
復(fù)名溢都中。
金嘆曰。
復(fù)公其不免耳。
復(fù)果罹難而終。
故諸方嘉金靖退。
為叢林福云。
贊曰。
水火相憎。
鐺居其中。
則世味以調(diào)。
邪正相反。
智居其中。
則精神俱化。
而銘公之?dāng)z六宗。
其智能過于調(diào)化者也。
丹青雖異。
文彩全施。
貴其知宜也。
天岸雖高。
明舟不犯。
貴其用意也。
象源之繼徑山。
乃良于知宜。
而用意焉。
知退而不知進者。
滯于寂也。
知進而不知退者。
傷于勇也。
白庵其無滯傷之病。
與師資鼎峙。
俾風(fēng)化有醐酪之純。
其流慈豈小小哉。
補續(xù)高僧傳·習(xí)禪篇
力金。
字西白。
吳郡姚氏子。
七歲穎悟異常。
一日請于母曰。
兒患世相起滅不常。
將求出世間法。
可乎。
母曰。
出家甚苦。
爾年幼。
豈能堪之。
曰。
兒心樂之。
自無苦也。
請之不已。
母知其志不可奪。
俾依吳縣寶積院道原衍法師。
后見古鼎銘公于徑山。
悟人甚深。
聲光燁燁。
起叢林間。
至正丁酉。
出世住蘇之瑞光。
會嘉興天寧寺災(zāi)。
郡守貳咸以非師不足起其廢。
具幣遣使。
力迎致之。
師至。
未久。
儼如兜率天宮下現(xiàn)人世。
經(jīng)過者。
無不瞻禮贊嘆。
帝師大寶法王。
賢師之行。
授師以徽號。
師自幼喪父。
唯有母存。
乃去城一舍。
筑孤云庵。
以奉養(yǎng)焉。
或議之。
師喻之曰。
爾不見編蒲陳尊宿乎。
何言之易易也。
洪武改元。
有旨。
起師住持大天界寺。
萬機之暇。
時召入內(nèi)庭。
奏對多稱旨。
蓋師精通西竺典。
及東魯諸書。
其與薦紳談?wù)摗?div id="lm99l0g" class='inline' id='people_43167_2_53_comment'>
霏霏如吐玉屑。
故咸樂與之游。
四年命師總持鐘山法會。
凡儀制規(guī)式。
皆堪傳永久。
尋以母年耄。
舉徑山泐公自代。
復(fù)還庵居。
五年冬詔。
復(fù)建會如四年。
大駕臨幸。
詔師闡揚第一義諦。
自公侯以至庶僚。
環(huán)而聽之。
靡不悅服。
一日忽示弟子曰。
吾有夙因未了。
必當(dāng)酬之。
汝等勿以世相遇我。
未幾示微疾。
謝去醫(yī)飲藥食。
委順而化。
茶毗。
舍利無算。
觀者競?cè)≈ァ?div id="ghv1qf5" class='inline' id='people_43167_2_78_comment'>
師神觀秀偉。
智辯縱橫。
以宗教為己任。
不畜私財。
得財施輒舉以給貧者。
誠法門之偉人也。
新續(xù)高僧傳·興福篇第九之三
釋力金,字西白。
姓姚氏,吳人也。
母周氏,夢一龐眉僧類應(yīng)真者,直前麾斥,驚??而覺,已而有孕。
時至而育,奇芬滿室。
年方齔髫,廣顙修頸,皙白如玉,見者愛憐。
性尤穎悟,凡書一覽,即能記憶。
嘗游佛寺,見像輒自下拜,信仰日深,因投縣中寶積院,禮道原衍祝發(fā)。
年十一受具戒,精研三觀十乘之旨,領(lǐng)其樞要。
主秀之德藏,金為綱維,軌范肅然。
忽喟然嘆曰:“名相之學(xué),略諳之矣。
盍棄諸緣,而往躋覺路。
”遂更衣入虎林,謁古鼎銘于雙徑。
一見以法器相期,示以德山見龍?zhí)墩Z。
金奮然踴躍,直觸其機,從而有契,遂為記堂。
未幾,分席后堂,敷宣大法,如山川出云,靈雨沾潤,四眾信服。
復(fù)登前堂,聲光燁燁,起叢林間。
元至正丁酉,出主蘇之瑞光寺,會嘉興天寧寺災(zāi),郡守貳咸以為非金不足以起廢,具禮幣遣使者力致之。
金至,未久,儼如兜率天宮,下見人世道路,過者莫不瞻禮贊嘆。
帝師大寶法王聞其賢,授以圓通普濟之號。
有明初興,洪武改元,弘闡佛乘,首開善世院。
俾擢有道浮屠蒞天下名山。
杭之凈慈主席尚虛,僉欲起金居之,疏幣交至。
浙江省丞,復(fù)遣使趣之。
金皆力辭。
既而有旨,起住大天界寺。
先夕有仆夢花,發(fā)如芙蓉,光彩絕異。
旁一人曰:“此花天子當(dāng)取之而去。
”旦而命下,果符所兆。
金既應(yīng)詔至闕下,見于外朝。
慰勞優(yōu)渥,即令內(nèi)官送其入院,賜以天廚法饌。
萬幾之暇,時召入禁庭,奏對多稱旨。
蓋金精通內(nèi)典,博極群書,其與薦紳譚論,霏霏如屑玉,故咸樂與之游。
至于勘辯學(xué)子,直指心源,宗說兼行,機用迭發(fā),尤足使聞?wù)呔囱觥?div id="j1ckbpy" class='inline' id='people_43167_3_32_comment'>
四年春,詔集三宗名僧十人,及其徒眾二千,設(shè)廣薦法會于鐘山,命金總持齋事。
于是靈承上旨,儀制規(guī)式,皆傳之遠(yuǎn)永。
五年,詔復(fù)建,會大駕臨幸,詔金闡揚第一義諦。
自公侯以至庶僚,環(huán)而聽之,靡不悅服。
一日忽示微疾,謝去醫(yī)藥飲食,手書一偈,委順而化。
洪武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也。
停龕六旬,始行茶毗。
其貌如生,火時獲舍利無算。
壽四十七,臘三十六。
《三會語》有錄。
塔于嘉興城西環(huán)翠蘭若。
金幼喪父,奉母至孝,為筑孤云庵奉之以居。
或有議者,則婉告之曰:“不見編蒲陳尊宿乎,胡言之易易耶?
”平生以宗教為己任,神觀秀偉,智辯緃橫。
嘗以《楞伽經(jīng)》及《法寶壇經(jīng)》為釋門心要。
當(dāng)毒暑時,揮汗謄鈔,鍥梓以傳弟子覺慧,深恐遺行將泯,因條系群行為書,乞金華宋濂為之銘云,文見《鑾坡續(xù)集》。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918 【介紹】: 清廣東番禺人,字星海。光緒六年進士,授編修。為張之洞倚重,聘主廣雅書院、鐘山書院講席。之洞推行新政,言學(xué)事惟鼎芬是任。累官署布政使。以劾袁世凱去官。卒后,清室謚文忠。
晚晴簃詩匯·卷一七三
梁鼎芬,字星海,號節(jié)庵,番禺人。光緒庚辰進士,改庶吉士,授編修,歷官湖北按察使。謚文忠。有《節(jié)庵遺詩》。
全臺詩
梁鼎芬(1859~1919),字星海,號節(jié)庵,廣東番禺(今廣州市)人。光緒六年(1880)進士,任編修,于清法戰(zhàn)爭時彈劾李鴻章受黜,二十七歲罷歸還鄉(xiāng)。歷任惠州豐湖書院山長、肇慶端溪書院院長、廣雅書院首任院長,梁氏掌教各書院時,頗注重書院藏書。辛亥革命后,由陳寶琛引薦,擔(dān)任溥儀師傅,1919年病逝北京,溥儀賜謚文忠。為近代書法家,詩集《節(jié)庵先生遺詩》,收于嚴(yán)一萍編《嶺南近代四家詩》,1982年藝文印書館影印出版?!贾饕獏⒖嘉氖氛芫庉嫴俊吨袊佬g(shù)家人名辭典》,臺北市:文史哲,1982年;中國評論新聞網(wǎng)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blockquote>
詞學(xué)圖錄
梁鼎芬(1859-1920) 字星海,號節(jié)庵。番禺(今廣州)人。光緒六年(1880)進士。授編修。中法戰(zhàn)爭時劾李鴻章誤國,降五級調(diào)用。兩廣總督張之洞延主廣雅書院講席。之洞移督兩江,繼聘為鐘山書院山長。署武昌知府,擢湖北按察使,署布政使。引疾歸。有《節(jié)庵先生遺詩》。詞集名《欸紅樓詞》。
黃鶴樓志·人物篇
梁鼎芬(1859~1919) 晚清學(xué)者、藏書家。字星海,又字伯烈,號節(jié)庵等。廣東番禺人。光緒六年(1880)進士,授編修。歷官武昌知府、湖北安襄鄖荊道、湖北按察使署布政使。曾因彈劾李鴻章,名震朝野。曾任兩湖書院監(jiān)督、湖北全省學(xué)務(wù)處總提調(diào),后任溥儀的老師,卒謚“文忠”。擅長詩詞,被稱為“近代嶺南四家”之一,有《節(jié)庵先生遺詩》等。梁鼎芬居鄂十七年,對湖北教育事業(yè)貢獻良多,蛇山山頂原有抱膝亭,系民國初年湖北學(xué)界為紀(jì)念梁鼎芬而建。曾于光緒二十年(1894)與楊守敬同游黃鶴樓,作詩有“此樓興廢難為主”之嘆。
節(jié)庵先生遺詩·舊序
梁子鼎芬選刊所得詩為二卷,曰:「姑以相娛也?!故剂鹤庸倬幮迺r,發(fā)憤彈大臣,黜罷,年二十七耳,吾心壯之。后相見長沙,形貌論議稱其所聞,而頗欲梁子歛抑意氣,以究觀大道之原,去所偏蔽而偕之大適。已而梁子棄鄉(xiāng)里,獨居焦山佛寺三四年,所學(xué)果益異??徒纳跃茫值糜^其所為詩歌,幾六七百篇,其勤如是。私怪梁子方博綜萬物,考攬古今之大業(yè),顧亦習(xí)華文,耽吟弄,效詞流墨客之為邪?且夫天之生夫人也,蘊其志焉,又植其才焉,志盛則多感,才盛則多營,多感多營而必蘄有以自達,古之人皆然。當(dāng)是時,天下之變蓋已紛然雜出矣,學(xué)術(shù)之升降,政法之隆污,君子小人之消長,人心風(fēng)俗之否泰,夷狄寇盜之旁伺而竊發(fā),梁子日積其所感所營,未能忘于心,幽憂徘徊,無可陳說告語者。而優(yōu)閒之歲月,虛寥澹漠之人境,狎亙古于旦暮,覿萬象于一榻,上求下索,交縈互引,所以發(fā)情思,蕩魂夢,益與為無窮。梁子之不能已于詩,儻以是與?儻以是與?雖然,梁子之詩既工矣,憤悱之情,噍殺之音,亦頗時時呈露而不復(fù)自遏。吾不敢謂梁子已能平其心,一比于純德,要梁子志極于天壤,誼關(guān)于國故,掬肝瀝血,抗言永嘆,不屑茍私其躬,用一己之得失進退為忻慍,此則梁子昭昭之孤心,即以極諸天下后世而猶許者也。梁子嘗堅余皓首偕隱之約,余窳薄朽散,不堪效尺寸之用,世無智愚,得睨而知之。梁子刻意厲行,且勤求當(dāng)世之利病,宜非余比。然今日之建賢選能,立事就功,風(fēng)尚固殊焉。士信不可棄,復(fù)不稍貶所持,曲折以就其繩格,即愈厭斥之不暇。日邁月征,徙倚天地,吾恐梁子之詩將益工,且多行交譏,梁子不幸終類于余也。梁子于詩喜宋王、蘇氏,亦喜歐陽氏,遂及于杜、韓云。光緒十九年八月義寧陳三立。 刻集非公意也。癸丑春間,公有三良之志,而不得遂,事前手書遺言:「我生孤苦,學(xué)無成就,一切皆不刻,今年燒了許多,有燒不盡者,見了再燒,勿留一字在世上。我心凄涼,文字不能傳出也?!构盂疽允窘B宋。及己未夏,公病痹,一日紹宋詣問,乘間叩公所著何不付刊。公曰:「吾不長于文,文必不刻。詩詞雖意有所托,惟燒去已不少,今所鈔存僅百馀首,他日不可知,今則不能示汝耳。」紹宋因知公非不愿刻集,特不欲傳其文。疇昔遺言,蓋有激而發(fā)也。顧公歾后,檢其鈔存之稿不可得,乃與陳君慶佑公輔謀以小啟遍徵公詩,啟甫脫稿,公輔下世,事遂寢。由紹宋獨力蒐輯,先得龍氏《知服齋叢書》樣本二百五十二首,繼復(fù)百出鈔集,積一年,得七百四十馀首,惟所錄互有異同,又多由公往所書扇錄出,詩題各異,詮次校讎凡八閱月。念公生平于詩頗自矜慎,今凡涉疑似,及尋常酬荅之作,未敢輒錄,復(fù)由閩縣陳太傅師審訂一過,曾剛甫、黃晦聞、胡子賢三君一再商校。其龍本則公所及見,定為首二卷,紹宋所輯者為后四卷,都凡存詩八百六十二首,體公之志,尚嫌過多,而同人謂難割愛,且紀(jì)實云。至其次第,龍本一仍其舊,紹宋所編僅就聞知略為詮次,公輔既??,知公作詩年月者較鮮,必欲編年,則展轉(zhuǎn)相詢,殺青無日,及今不圖,人事萬變,豈可知也?編既成,盧君慎之亟欲為公刻集,徵稿于紹宋,因畀以付刻而謹(jǐn)識崖略于右。癸亥四月,龍游余紹宋識。
節(jié)庵先生遺詩·跋
右《節(jié)庵先生遺詩》六卷,吾師梁文忠公稿也。光緒中葉,公主講兩湖書院,弼時以諸生執(zhí)業(yè)門下,尋有選派游學(xué)之舉,被命而東。既卒業(yè),服官京外,與公遂疏闊。己未十二月,公卒于京師,弼謀刊公遺詩,稿多散佚,蒐集良難。公戚余君越園檢公遺篋,得舊刻詩稿二卷,復(fù)四方徵集,又得四卷,手輯校讎,貽弼付梓。計自公卒后始徵集,訖三年而茲刻乃成。癸亥三月,受業(yè)沔陽盧弼謹(jǐn)跋。
節(jié)庵先生遺詩續(xù)編·序
梁節(jié)庵丈遺詩,為余越園輯刊者,凡八百馀首,以丈詩無定稿,故不免遺漏,次序亦有淆亂。然幸得此本以流傳,固猶勝于散佚隱晦也。然丈之著作,實不止此。十馀年來,綽屢欲從事輯補,以人事萬變,卒無所成,僅輯印丈《款紅樓詞》一卷,其他片段都不成編。病廢以還,慮此愿終乖,乃謀之丈之子思孝,取所存詩稿及在楊子遠(yuǎn)與綽所者,匯加訂勘,始意綜余氏輯本及新輯本,加以抉擇編次,期合丈旨,且供讀者知人論世之資。以物價庸值日夕飛騰,朋儕散處四方,艱于商榷,時與力之所限,又恐稍縱即逝,后此益無把握,不得已,姑就新輯所得,稍去其不經(jīng)意者詮序之,得詩三百首,付之剞劂。其全功俟之他人或異日,其全稿之編印,亦俟之他人與異日。衰年末劫,所得為者,僅此而已。嗚呼!世變之烈,將百十倍于前,求如丈之冥行孤往,呻吟舒嘯,以寫其抑郁,且恐不可得,而徘徊景光,寄情于云霞山海,復(fù)幾無其地,則丈之所受,固猶是昔人想象所及而有可以自慰者歟?窮居病榻,寤寐若相應(yīng)和,念少日追從之景,遂成隔世,斯又俯仰百罹,而不徒為死生契闊之感者矣。印竟,因記顛末于首。遐庵葉恭綽謹(jǐn)序。
節(jié)庵先生遺詩續(xù)編·識
寒家與丈累代摯交。丈光緒庚辰入都,即寓先祖南雪公宅,繼乃遷棲鳳樓,即丈詩所稱「獨憶葉園三友事,詩成如虎酒如龍」者也。(又見丈《題上元夜飲圖》詩注。)余輯丈詩卷二有《碧螺春盦夜宴》詩。碧螺春盦,本生先考叔達公書齋名。丈與先伯伯蘧公、先考仲鸞公、本生先考叔達公皆至契,《款紅樓詞》中屢有倡和。時丈尊稱南雪公為三伯,函札皆然,不稱字與號也。光緒之季,綽教授武昌,謁丈于武昌府廨。旋以書來云:「違別廿年,相見悲喜。聞太夫人葬日,文從即歸,為之愴惻?!顾昧钪v學(xué)于兩湖師范及西路小學(xué),撫愛甚至。會歲暮,綽題門曰:「永嘉學(xué)派,荊楚歲時?!拐纱筚p之,逢人為之延譽,且以事功相勖。乃蹉跎卅載,迄無所成,視息偷生,重慚期許矣。葉恭綽謹(jǐn)識
節(jié)庵先生遺詩補輯
節(jié)庵先生詩集,世傳三本。
清光緒間龍鳳鑣知服齋刻《節(jié)庵集》五卷,少見,今通行者盧弼刻《節(jié)庵先生遺詩》六卷,葉恭綽刻《續(xù)編》一卷。
近年余欲合三本,增輯遺詩,依年編次,重為校定。
寫錄粗就,茲先以補輯一百二十馀首為盧、葉二本未收者付印。
吾知先生未刻詩尚不止此,倘海內(nèi)人士藏有先生手跡,或別有錄存,乞賜抄示,俾成定本,曷勝厚幸。
壬辰端午節(jié),番禺汪宗衍謹(jǐn)記。
節(jié)庵先生詩集·跋
梁節(jié)庵丈生平吟詠甚富,惜無手定詩稿。
清光緒丁酉間,龍丈伯鸞刻《知服齋叢書》,有《節(jié)盦集》五卷,旋抽出不復(fù)印行,故流傳頗少。
今通行者為余君越園、盧君慎之輯刻遺詩六卷,葉君遐庵輯印續(xù)篇一卷。
余君序云:卷一、卷二悉依龍氏《知服齋叢書》樣本。
今校龍刻亦多互異。
如卷一第一首,盧本為《龍丈壽祺宴集家園賦呈》,龍刻為《書堂》。
卷一《寄康祖詒》,卷二《贈康長素布衣》,龍刻皆刪之,殆怵于黨禍歟?
而龍刻多于盧、葉兩本之詩,凡十首,似兩君皆未獲見龍刻五卷本也。
顧盧、葉兩本往住羼入沈寐叟、王可莊二人之作。
盧本卷六《答寐叟用晞發(fā)集夜坐簡韶卿》三首,其第一首為沈氏原作,(第三首題為《雨夜呈寐叟仍前韻》,盧本誤并前題。
)葉本《贈可莊》一絕,乃王氏題畫扇以贈丈者,見丈手寫詩扇及王蘇州遺書中。
其他編次亦多舛誤,疏于???,讀者多不之審。
而丈詩尚不祗此。
往予見丈詩稿于友人齋頭,皆系散篇,每詩一葉,有紀(jì)香聰評語者,迄未裝釘,故龍刻亦淆亂無次也。
比歲予客澳岸,寓寮無事,不揣谫陋,欲合盧、葉二本重為編次,增輯佚詩,寫成定本,俾知人論世者有所參考。
爰博采丈手寫詩扇,遇有年分異文,輒記于簡端。
并取龍氏刻本、丈子思孝、楊師果庵、廖師伯魯、許君鶴儔、葉君遐庵、楊君子遠(yuǎn)抄本,參以近人詩文詞集、日記詩話,鉤稽考證,按年編次,管窺所及,并加按語以識之。
綜龍、盧、葉三本及予新輯者,存詩一千三百七十馀首,詮次為六卷。
至丈詩屢有竄易,與行世刻本不同者,則皆以其晚年手跡為據(jù),而列其異文為校記附后焉。
昔余君編詩時,距丈捐館僅數(shù)載,猶感知其作詩年月者鮮,艱于商摧。
今又三十年,同時輩流日漸零落,猶幸遺稿日出,得以推尋,然莫為之前,予亦曷能成此也?
丈服官鄂渚而外,南北住還,蹤跡靡定,其中編次,雖經(jīng)極意考索,仍恐不能無誤,則俟后有為丈編詩譜者訂正之。
若夫丈之犖犖大節(jié),具在《清史》本傳,雖不籍詩以傳,而其詩亦自足千秋,世有定評,無俟未學(xué)揄揚也。
憶乙酉之歲,余返抵里門,時伯師亦自樵山歸,相約共輯丈佚詩,各出所獲互示。
嗣余病疽,療于海濱,猶時時以佚詩寄示相慰。
今此編告成,實賴其啟發(fā)端緒,而伯師已一瞑不視矣。
悲夫!
番禺汪宗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