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蕭韓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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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全宋詩
釋法秀(一○二七~一○九○),號圓通,時人稱秀鐵面,俗姓辛,秦州隴城(今甘肅天水)人。為青原下十一世,天衣懷禪師法嗣。神宗元豐七年(一○八四),冀國大長公主請秀住法云寺(《東坡全集》卷九六《法云寺鐘銘》)。哲宗元祐五年卒,年六十四。《禪林僧寶傳》卷二六、《五燈會元》卷一六有傳。今錄詩六首。
禪林僧寶傳·卷第二十六
禪師名法秀。
秦州隴城人。
生辛氏。
母夢有僧癯甚。
須發(fā)盡白。
托宿曰。
我麥積山僧也。
覺而有娠。
先是麥積山有僧。
亡其名。
日誦法華。
與應乾寺魯和尚者善。
嘗欲從魯游方。
魯老之既去。
緒語曰。
他日當尋我。
竹鋪坡前。
鐵彊嶺下。
俄有兒生其所。
魯聞之往觀焉。
兒為一笑。
三歲愿隨魯皈。
遂冒魯姓。
十九通經(jīng)為大僧。
天骨峻拔。
軒昂萬僧中。
凜然如畫。
講大經(jīng)。
章分句折。
旁穿直貫。
機鋒不可觸。
聲著京洛。
倚圭峰鈔。
以詮量眾義。
然恨圭峰學禪。
唯敬北京元華嚴然。
恨元非講。
曰。
教盡佛意。
則如元公者。
不應非教。
禪非佛意。
則如圭峰者。
不應學禪。
然吾不信。
世尊教外。
別以法私大迦葉。
乃罷講南游。
謂同學曰。
吾將窮其窟穴。
搜取其種類。
抹殺之。
以報佛恩。
乃已耳。
初至隨州護國。
讀凈果禪師碑。
曰。
僧問報慈。
如何是佛性。
慈曰誰無。
又問凈果。
果曰。
誰有。
其僧因有悟。
秀大笑曰。
豈佛性敢有無之(一本云。
豈佛法有無之)矧。
又曰。
因以有悟哉。
其氣拂膺。
去至無為鐵佛。
謁懷禪師。
懷貌寒危坐。
涕垂沾衣。
秀易之。
懷收涕問。
座主講何經(jīng)。
秀曰。
華嚴。
又問。
此經(jīng)以何為宗。
秀曰。
以心為宗。
又問。
心以何為宗。
秀不能對。
懷曰。
毫??有差。
天地懸隔。
秀退自失悚然。
乃敬服愿留。
日夕受法。
懷公移池入?yún)恰?div id="lb0sz1t" class='inline' id='people_33946_1_92_comment'>
秀皆從之十年。
初說法于淮四面山。
杖笠之包具而已。
衲子追逐。
不厭饑寒。
秀哀祖道不振。
叢林凋落。
以身任之。
住棲賢。
有僧文慶。
寒陋不上眼。
秀遣督割稻石橋莊。
既辭去。
有識者曰。
慶出世湘鄉(xiāng)寺十馀年。
云蓋颙禪師嗣也。
秀遣侍者追謝之。
且迎以還山。
慶曰。
俟稻入囷乃還。
秀心奇之。
稱于眾。
后住棲賢二十年。
秀寔使之也。
蔣山元禪師歿。
舒王以禮致秀嗣其席。
秀至山。
王先候謁。
而秀方理叢林事。
不時見王。
以為慢己。
遂不合棄去。
住真州長蘆。
眾千人。
有全椒長老。
至登座。
眾目笑之。
無出問者。
于是秀出拜趨。
問如何是法秀自己。
全椒笑曰。
秀鐵面。
乃不識自己乎(叢林號秀為鐵面)。
秀曰。
當局者迷。
然一眾服其荷法心也。
冀國大長公主。
造法云寺成。
有詔秀為開山第一祖。
開堂之日 神宗皇帝。
遣中使。
降香并磨衲。
仍傳圣語。
表朕親至之禮。
皇弟荊王。
致敬座下。
云門宗風。
自是興于西北。
士大夫日夕問道。
時司馬溫公。
方登庸。
以吾法太盛。
方經(jīng)營之。
秀曰。
相公聰明。
人類英杰。
非因佛法不能爾。
遽忘愿力乎。
溫公不以介意。
元祐五年八月臥疾 詔翰林醫(yī)官視之。
醫(yī)請候脈。
秀仰視曰。
汝何為者也。
吾有疾。
當死耳。
求治之。
是以生為可戀也。
平生生死夢。
三者無所揀。
揮去之。
呼侍者。
更衣安坐。
說偈三句而化。
閱世六十有四。
坐四十五夏。
李公麟伯時工??馬。
不減韓干。
秀呵之曰。
汝士大夫以??名。
矧又??馬期人跨。
以為得妙。
妙入馬腹中。
亦足懼。
伯時繇是絕筆。
秀勸??觀音像。
以贖其過。
黃庭堅魯直作艷語。
人爭傳之。
秀呵曰。
翰墨之妙。
甘施于此乎。
魯直笑曰。
又當置我于馬腹中耶。
秀曰。
汝以艷語動天下人淫心。
不止馬腹。
正恐生泥犁中耳。
駙馬都尉王詵晉卿候秀。
秀方饌客。
晉卿為掃墨竹于西軒。
以遲之。
秀來未及揖。
顧見不懌。
晉卿去即漫之。
贊曰。
余至京師。
秀化去已踰月。
觀法云叢林。
其遺風馀烈。
尚可想見。
及拜瞻其像。
面目嚴冷。
怒氣巽人。
平生以罵為佛事。
又自謂叢林一害。
非虛言哉。
補續(xù)高僧傳·習禪篇
法秀。秦州隴城人。生辛氏。其母夢老僧求托宿。曰吾麥積山僧也。覺而有娠。先是麥積山有僧。忘其名。日誦法華經(jīng)。與應乾寺魯和尚者善。嘗欲從魯游方。魯老之既去緒。語曰。他日當尋我。竹鋪坡前。鐵強嶺下。俄有兒生其所。魯聞之往觀焉。兒為一笑。三歲愿隨魯歸。遂冒魯姓。十九通經(jīng)為大僧。天骨峻拔。軒昂萬僧中。凜然如畫。講大經(jīng)。章分句析。旁穿直貫。機鋒不可觸。聲著京洛。倚圭峰鈔以詮量眾義。然恨圭峰學禪。唯敬北京元華嚴。然恨元非講。曰教盡佛意。則如元公者。不應非教。禪非佛意。則如圭峰者。不應學禪。然吾不信世尊教外。別以法私大迦葉。乃罷講南游。謂同學曰。吾將窮其窟穴。摟取其種類抹殺之。以報佛恩乃已耳。初至隨州護國。讀凈果禪師碑。始疑之。然猶怫然不平。及至無為謁懷禪師。見其貌寒危坐。涕垂沾衣。頗易之。懷因收涕問。座主講何經(jīng)。對曰。華嚴。又問。華嚴以何為宗。曰。法界為宗。曰。法界以何為宗。曰。心為宗。又問。心以何為宗。師不能對。懷曰。毫釐有差。天地懸隔。師退自失悚然。乃敬服愿留。日夕受法。懷公自池入?yún)?。師皆從之十年。初開法于淮四面山。杖笠之外。包具而已。衲子追逐。不厭饑寒。師哀祖道不振。叢林凋落。慨然以身任之。移住棲賢有年。蔣山元公歿。舒王以禮致師嗣其席。師至山。王先后謁。而師方理叢林事。不時見。王。以為慢己。遂不合。棄去。住真州長蘆。眾千人。有全椒長老至登座。眾目笑之。無出問者。于是。師出拜趨問。如何是法秀自己。全椒笑曰。秀鐵面。乃不識自己乎。師曰。當局者迷。然一眾服其荷法心也。冀國大長公主。造法云寺。仍詔師為開山。神宗皇帝。遣中使降香并磨衲。仍傳圣語。表朕親至之禮。士大夫。日夕問道。時司馬溫公。方登庸。以吾法太盛。方經(jīng)營之。師曰。相公聰明。人類英杰。非因佛法不能爾。遽妄愿力乎。溫公不以介意。元祐五年八月臥疾。詔翰林醫(yī)官視之。請候脈。師仰視曰。汝何為者也。吾有疾當死耳。求活之。是以生為可戀也。平生之死夢。三者無所揀。揮去之。呼侍者。更衣安坐。說偈三句而化。閱世六十有四。坐四十五夏。李公麟伯時。工畫馬。不減韓干。師呵之曰。汝士大夫。以畫名。矧又畫馬。期人誇以為得妙。入馬腹中亦足懼。伯時由是絕筆。師勸畫觀音像。以贖其過。黃魯直作艷語。人爭傳之。師呵之曰。翰墨之妙。甘施于此乎。魯直笑曰。又當置我馬腹中邪。師曰。汝以艷語。動天下人淫心。不止馬腹。正恐生泥犁中耳。駙馬都尉王詵晉卿候師。師方饌客。晉卿為掃墨竹于西軒。以遲之。師來。未及揖。顧見不懌。晉卿去。即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