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于觀文

相關人物:共 2 位。
共 2 首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773—819 【介紹】: 唐河東解人,字子厚,世稱柳河東。柳鎮(zhèn)子。德宗貞元九年擢進士第,十四年登博學宏詞科。授集賢殿正字,調藍田尉,拜監(jiān)察御史里行。與王叔文友善。及叔文主政,擢禮部員外郎,參與革新政治。叔文敗,宗元貶永州司馬。憲宗元和十年徙柳州刺史,人稱柳柳州。與韓愈并稱“韓柳”,共倡古文運動,其文峭拔矯健。又工詩,風格清峭。有《柳河東集》。
唐詩大辭典 修訂本
【生卒】:773—819 字子厚,排行八,河東(今山西永濟西)人,后人稱“柳河東”。晚年貶官柳州(今屬廣西),并卒于此,后人又稱“柳柳州”。德宗貞元九年(793)登進士第。十二年任秘書省校書郎。十四年第博學宏詞科,任集賢殿書院正字。三年后調藍田尉。十九年閏十月,擢任監(jiān)察御史里行,與韓愈、劉禹錫同官。二十一年正月,順宗即位,重用王叔文、王伾等人,實行政治革新,柳宗元被任命為禮部員外郎,與劉禹錫同為王叔文集團核心人物。同年八月,順宗內(nèi)禪,憲宗即位,“二王”被貶。九月,柳宗元貶為邵州刺史,十一月,加貶為永州(今屬湖南)司馬。憲宗元和十年(815)正月奉詔回長安,三月又貶為柳州刺史。十四年十月五日卒于柳州。生平詳見韓愈《柳子厚墓志銘》及新、舊《唐書》本傳。年譜多種,以宋文安禮《柳先生年譜》為較早而完備。柳宗元為唐著名思想家、文學家,與韓愈共倡古文運動,均有卓越貢獻。其詩今存163首,多為貶官后所作,各體皆有造詣。內(nèi)容較為廣泛,風格豐富多彩;反映農(nóng)民疾苦之作如《田家三首》,采用白描手法,平易淺近;譏刺時政之作如《行路難》、《籠鷹詞》等,則用寓言筆調,含蓄犀利;傷悼友人之作如《哭呂衡州》、《哭連州凌員外司馬》等,情意深摯,慷慨悲??;歌頌唐初反侵擾之作如《鐃歌鼓吹曲十二篇》,形象瑰偉,造語奇警。而詩中為數(shù)較多者,則為抒寫離鄉(xiāng)去國后哀怨情懷之作,如《登柳州城樓寄漳汀封連四州》、《與浩初上人同看山寄京華親故》、《酬曹侍御過象縣見寄》等,寓憤激之情于景物之中,風格明凈簡峭,清峻沉郁。柳詩中最為后人稱頌者,則為描寫貶謫生活而較為閑適之作,如《雨后曉行獨至愚溪北池》、《漁翁》、《夏晝偶作》等,明朗圓潤,韻致悠揚。蘇軾稱柳詩“溫麗清深”,“外枯而中膏,似淡而實美”(《東坡題跋》卷二),“發(fā)纖秾于簡古,寄至味于淡泊”(《書黃子思詩集后》),當即指此。柳集通行者,有今人吳文治等校點本《柳宗元集》,詩文合編。詩注本有王國安《柳宗元詩箋釋》。研究資料有吳文治《古典文學研究資料匯編·柳宗元卷》?!?a target='_blank'>全唐詩》存詩4卷,《全唐詩續(xù)拾》補詩3首。
唐詩匯評
柳宗元(773-819),字子厚,河東(今山西永濟)人,居長安(今陜西西安)。貞元九年(793)登進士第。十四年,登博學宏詞科,授集賢正字,調藍田尉。十九年,入為監(jiān)察御史里行。永貞元年,擢禮部員外郎,參與王叔文等革新。憲宗即位,貶邵州刺史,再貶永州司馬。元和十年召還,復出為柳州刺史。十四年卒于柳州。世稱柳柳州,又稱柳河東。與劉禹錫交厚,且出處進退略同,世稱“劉柳”。又與韓愈同為古文運動倡導者,世稱“韓柳”。宗元少以功業(yè)自期,及受挫,久貶南荒,心情郁結,發(fā)之為詩,多憂憤之詞。有《柳宗元集》三十卷。今有《柳河東集》三十卷行世。《全唐詩》編詩四卷。
全唐文·卷五百六十九
宗元字子厚。河東人。貞元九年進士。又中博學宏詞科。貞元十九年為監(jiān)察御史里行。順宗朝擢禮部員外郎。坐黨王叔文貶邵州刺史。再貶永州司馬。移柳州刺史。元和十四年卒。年四十七。

作品評論

《司空圖題柳柳州集后序》
今于華下,方得柳詩,味其搜研之致,亦深遠矣。俚其窮而克壽,抗精極思,則固非瑣瑣者輕可擬議其優(yōu)劣。
舊唐書本傳
(宗元)少聰警絕眾,尤精西漢詩騷。下筆構思,與古為侔。精裁密致,燦若珠貝。當時流輩咸推之。
蘇軾《書黃子思詩集后》
東坡云:李、杜之后,詩人繼作,雖間有遠韻。而才不逮意。獨韋應物、柳宗元,發(fā)纖秾于簡占,寄至味于淡泊,非余子所及也。
蘇軾《評韓柳詩》
柳子厚詩,在陶淵明下,韋蘇州上。退之豪放奇險則過之,而溫麗靖深不及也。所貴于枯淡者,謂其外枯而中膏,似澹而實美,淵明、子厚之流是也??嘀羞吔钥?,澹亦何足道。
捫虱新話
晏同叔云:若其祖述墳典,憲章騷雅,上鑠三古,下繼百世,橫行闊視于綴述之場,子厚一人而已。
《蔡寬夫詩話》
子厚之貶,其憂悲憔悴之嘆,發(fā)于詩者,特為酸楚。閔己傷志,固君子所不免,然亦何至是,卒以憤死,未為達理也。
《蔡百衲詩評》
柳柳州詩,若捕龍蛇,搏虎豹,急與之角而力不敢睱,非輕蕩也。
《蔡百衲詩評》
柳子厚詩雄深簡淡、迥拔流俗,致味自高,直揖陶、謝,然似入武庫,但覺森嚴。
《休齋詩話》
柳子厚小詩幻眇清妍,與元、劉并馳而爭先,而長句大篇,便覺窘迫,不若韓之雍容。
歲寒堂詩話
柳柳州詩,字字如珠玉,精則精矣,然不若退之之變態(tài)百出也。使退之收斂而為子厚則易,使子厚開拓而為退之則難。意味可學,而才氣則不可強也。
竹莊詩話
韓子蒼云:淵明詩,惟韋蘇州得其清閑,尚不得其枯淡。柳州獨得之,但恨其少遒爾。柳詩不多,體亦備眾家,惟效陶詩,是其性所好,獨不可及也。
《臞翁詩評》
柳子后如高秋獨眺,霽晚孤吹。
后村詩話
子厚永、柳以后詩,高者逼陶、阮,然身老遷謫,思含凄愴。
后村詩話
柳子厚才高,他文惟韓可對壘,古律詩精妙,韓不及也。當舉世為元和體,韓猶未免諧俗,面子厚獨能為一家之言,豈非豪杰之土乎?昔何文縝嘗語老漢老云:“如柳子厚詩,人生豈可不學他做數(shù)百首!”漢老退而嘆曰:“得一二首似之,足矣!”
后村詩話
韓、柳齊名,然柳乃本色詩人。自淵明沒,雅道兒熄、當一世競作唐詩之時,獨為古體以矯之,未嘗學陶和陶,集中五言凡十數(shù)篇,雜之陶集,有未易辨者。其幽微者可玩而味,其感慨者可悲而泣也。其七言五十六字尤工。
滄浪詩話
唐人惟柳子厚深得騷學,退之、李觀皆所不及。
滄浪詩話
若柳子厚五言古詩,尚在韋蘇州之上,豈元、白同時諸公所可望耶?
詩人玉屑
五言古詩,句雅淡而味深長者,陶淵明、柳子厚也。
瀛奎律髓
柳柳州詩精絕工致,古體尤高。世言韋、柳,韋詩淡而緩,柳詩峭而勁。此五律詩,比老杜尤工矣,杜詩哀而壯烈,柳詩哀而酸楚,亦同而異也。
唐詩品匯
劉辰翁曰:子厚古詩短調,紆郁清美,閑勝長篇,點綴精麗,樂府托興飛動,退之故當遠出其下,并言韓、柳亦不偶然。
《唐詩品》
柳州古詩,得于謝靈運,而自得之趣鮮可儔匹,此其所短。然在當時,作者凌出其上多矣?!镀交囱旁姟纷惴Q高等,《鐃歌鼓吹曲》其在唐人鮮可追躅,而詞飾促急,不稱雅樂,七德九功之象,殆可如此!
《藝苑卮言》
柳州刻削雖工,去之稍遠,近體卑凡,尤不足逍。
《藝苑卮言》
子厚于《風》、《雅》、《騷》、賦,似得一斑。
詩鏡總論
詩貴真,詩之真趣,又在意似之間,認真則又死矣。柳子厚過于真,所以多直面寡委也。
《詩源辨體》
子厚七言古,氣格雖勝,然鍛煉深刻,已近于變。
《唐詩歸折衷》
吳敬夫云:人皆學陶矣,學陶之弊流于枯深,故子厚從精深入也。
詩筏
嚴滄浪謂:“柳子厚五言古詩在韋蘇州之上?!比挥嘤^子厚詩,似得摩詰之潔,而頗近孤峭。其山水詩,類其《鈷鉧潭》諸記,雖邊幅不廣,而意境已足。如武陵一隙,自有日月,與韋蘇州詩未易優(yōu)劣。惟《田家》詩,直與儲光羲爭席,果勝蘇州一籌耳。
《載酒園詩話又編》
大歷以還,詩多崇尚自然。柳子厚始一振歷,篇琢句錘,起頹靡而蕩穢濁,出入《騷》、《雅》,無一字輕率。其初多務溪刻,故神峻而味冽,既亦漸近溫醇。柳五言詩猶能強自排遣,七言則滿紙?zhí)闇I。
《韓柳詩選》
柳州諸律詩,格律嫻雅,最為可玩。
《唐詩成法》
柳柳州詩屬對工穩(wěn)典切,情景悲涼,聲調亦高,刻苦之作,法最森嚴,但首首一律,全無跳躑之致耳。
說詩晬語
柳子厚哀怨有節(jié),律中《騷》體,與夢得故是敵手。
《繭齋詩談》
柳柳州氣質悍戾,其詩精英出色,俱帶矯矯凌人意。文詞雖掩飾些,畢竟不和平,使柳州得志,也了不得。柳文讓韓,詩則獨勝。
劍溪說詩
柳州歌行甚古,遒勁處非元、白、張、王所及。
劍溪說詩
八司馬之才,無過劉、柳者,柳之勝劉,又不但詩文。其謫居自多怨艾意,而劉則無之。
《瀛奎律髓匯評》
陸貽典:子厚詩律細于昌黎,至柳州諸詠,尤極神妙,宣城、參軍之匹。無名氏:柳州推激風騷,兼能精煉。
《雨村詩話》
柳子厚文配韓,其詩亦可配韓,在王摩詰、孟浩然、韋蘇州之上,根柢厚,取精多,用物宏也。
《讀雪山房唐詩鈔》
十子而降,多成一幅面目,未免屢見不鮮,至劉、柳出,乃復見詩人本色,觀聽為之一變,子厚骨聳,夢得氣雄,元和之二豪也。
昭昧詹言
柳子厚才又大于夢得,然境地得失,與夢得相似。
《唐七律雋》
昌黎文獨步千古,而同時柳州與之抗衡,韓文雄而肆,柳文雅而健,然有伯仲之分也。至其詩則不然,韓詩雄而刻,柳詩雅而潔,柳州當?shù)芤暿⒉枰印A菸逖陨献放頋?、下匹左司,昌黎惟琴操最為高古,余詩則多蕪音累句,張籍、王建一流入耳。雖甚奡??虅潱瑢嶉_宋人蹊徑,近世俱尊宋詩而并尊宋詩之祖,位置杜陵之上矣。而柳州詩則無人齒及,因錄之。
《峴傭說詩》
柳子厚幽怨有得騷旨而不甚似陶公,蓋怡曠氣少,沉至語少也?!赌蠞尽贰鳎瑲馇迳駭?,宜為坡公所激賞。
《唐七律詩鈔》
七律至大歷間,開、寶渾厚之風鮮矣?!允嵌担魇至攘?,劉、柳起而精神為之一振。
三唐詩品
五言整飾,其源蓋出任彥升,至其弛騁之作,則前尤所阻,宋元詩派此濫觴焉。七言造懷自喻,饒費苦吟,俊逸生新,神傷刻露,要外之儲,韋以降,無愧一家之言?!痘囱拧贰敦懛?,純?yōu)槲捏w,無復和音,雖精意求章,而麗則衰矣、《鐃歌鼓吹》,猶存魏晉之遺。
《石遺室詩話》
柳州五言,大有不安唐古之意。胡應麟只舉《南澗》一篇,以為六朝妙詣,不知其諸篇固酷摹大謝也。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803—852 【介紹】: 唐京兆萬年人,字牧之。杜佑孫。文宗大和二年進士。初為弘文館校書郎。曾入江西、宣歙觀察使沈傳師幕與淮南節(jié)度使牛僧孺幕,歷監(jiān)察御史,黃、池、睦諸州刺史,入為司勛員外郎。武宗會昌中,歷遷考功郎中、知制誥、中書舍人。時劉從諫守澤潞,何進滔據(jù)魏博,頗驕蹇不循法度。牧作《罪言》,論朝廷用兵之策。后澤潞平,略如其言。又曾注《孫子兵法》。善屬文,工詩,世稱小杜,以別于杜甫。后得病,自為墓志,悉取所為文章焚之。有《樊川文集》。
唐詩大辭典 修訂本
【生卒】:803—852 字牧之,排行十三。京兆萬年(今陜西西安)人,祖居長安下杜樊鄉(xiāng)(今陜西長安縣東南),因稱“杜樊川”;嘗為淮南節(jié)度府掌書記,稱“杜書記”;曾官司勛員外郎,稱“杜司勛”;官至中書舍人,稱“杜舍人”;開元中曾稱中書省為紫微省,稱中書舍人為紫微舍人,故又稱“杜紫微”;世人為區(qū)別于杜甫,又稱之為“小杜”。宰相杜佑之孫。文宗大和二年(828)進士及第,登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科,授弘文館校書郎。同年應江西觀察使沈傳師之辟,為江西團練巡官。其后沈轉宣歙觀察使,牧隨赴宣州。七年應牛僧孺之辟,在揚州任淮南節(jié)度府推官,后轉掌書記。九年回長安任監(jiān)察御史,后分司東都。開成二年(837)為宣州團練判官。四年復回長安,任左補闕,后轉膳部、比部員外郎,皆兼史職。武宗會昌二年(842)出為黃州刺史,后遷池州、睦州。宣宗大中二年(848)擢司勛員外郎、史館修撰,后轉吏部員外郎。四年出為湖州刺史。五年入為考功郎中、知制誥,次年為中書舍人,卒。臨終作《自撰墓志銘》。新、舊《唐書》有傳。今人繆鉞撰《杜牧年譜》,敘其生平尤詳。杜牧為晚唐杰出之詩人與散文家。好讀書,善論兵,曾注《孫子》。自詡留心于“治亂興亡之跡,財賦兵甲之事”,以濟時命世為己任。早期即有《罪言》、《原十六衛(wèi)》、《戰(zhàn)論》、《守論》等文,痛陳藩鎮(zhèn)之禍與時政之失,頗有見地。作文主張“以意為主,以氣為輔,以辭采章句為之兵衛(wèi)”(《答莊充書》)。詩學杜甫,其五古如《感懷詩》、《郡齋獨酌》、《杜秋娘詩》、《張好好詩》,堪稱晚唐獨步。然長于律、絕,其絕句,如《泊秦淮》、《秋夕》、《赤壁》、《寄揚州韓綽判官》、《華清宮絕句三首》等尤為膾炙人口。杜牧詩歌之主要特色為俊爽圓純,明胡應麟稱之曰“俊爽”(《詩藪》外編卷四);清劉熙載謂“雄姿英發(fā)”(《藝概》卷二);宋敖陶孫喻為“如銅丸走坂,駿馬注坡”(《詩評》)。杜牧好議論,故其詩又往往“含思悲凄,流情感慨,抑揚頓挫之節(jié),尤其所長。以時風委靡,獨持拗峭?!?《唐音癸簽》卷八引徐獻忠語)與李商隱齊名,時號“小李杜”。詩文之外,書法、繪畫皆有相當造詣。所著《樊川文集》20卷,為其甥裴延翰編。清馮集梧有《樊川詩集注》,繆鉞有《杜牧詩選》,臺灣學人譚黎宗慕有《杜牧研究資料匯編》?!?a target='_blank'>全唐詩》存詩8卷,《全唐詩外編》及《全唐詩續(xù)拾》補詩9首,其中1首為殘詩。
唐詩匯評
杜牧(803—853),字牧之,京兆萬年(今陜西西安)人。杜佑之孫。大和二年(828),登進士第,又登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科,授弘文館校書。沈傳師廉寨江西,辟為團練巡官;沈徙鎮(zhèn)宣歙,牧亦從之。府罷,淮南節(jié)度使牛僧孺辟為掌書記,頗好游宴,縱情聲色。九年,入朝為監(jiān)察御史,旋分司東都。開成中,歷宣州團練判官、左補闕、史館修撰、膳部員外郎等職。會昌二年,出守黃州,歷池、睦二州刺史。大中二年,入為司勛員外郎、史館修撰,復出為湖州刺史,終官中書舍人。牧知兵,善古文。工詩,尤擅七言近體,清麗俊爽,自成一家,與李商隱奪名,亦稱“李杜”。其甥裴延翰集其詩文為《樊川文集》二十卷,今存。后人復摭拾集外詩文為《外集》、《別集》、《補遺》各一卷,多雜他人作品。《全唐詩》編詩八卷,其第七卷幾全為許渾詩。
詞學圖錄
杜牧(803-852) 字牧之,杜佑孫。京兆萬年(今西安)人。官至中書舍人。人稱杜甫為"老杜",牧為"小杜"。有《樊川文集》。有《八六子》等詞。
黃鶴樓志·人物篇
杜牧(803—852) 唐代文學家。字牧之。京兆萬年(今陜西西安)人,中唐宰相和史學家杜佑之孫。文宗大和二年(828)進士,歷任監(jiān)察御史,出任黃、池、睦、湖等州刺史,官至中書舍人,人稱“杜紫薇”。晚年居長安城南樊川別墅,世稱杜樊川。詩風明快,長于絕句,與李商隱并稱“小李杜”,有《樊川集》。曾作《寄牛相公赴黃鶴樓崔侍御宴》《送王侍御赴夏口座主幕》等。
全唐詩補逸
杜牧,字牧之,京兆萬年人。卒大中七年,五十一歲。(據(jù)岑仲勉先生作《李德裕會昌伐叛編證》一文所推定之結論。)補詩一首。
全唐文·卷七百四十八
牧字牧之。駕部員外郎從郁子。第進士。復舉賢良方正。文宗朝官殿中侍御史。遷左補闕。轉膳部比部員外郎。歷黃池睦三州刺史。遷司勛員外郎。轉吏部。授湖州刺史。入拜考功郎中知制誥。遷中書舍人。卒年五十。

作品評論

杜牧《獻詩啟》
某苦心為詩,唯求高絕,不務奇麗,不涉習俗,不今不古,處于中間。
裴延翰《樊川文集后序》
竊觀仲舅(按指杜牧)之文,高聘夐歷,旁紹曲摭,潔簡渾園,勁出橫賈,滌濯滓窳,支立欹倚。呵磨皸瘃,如火照焉;爬梳痛癢,如水洗焉。其抉刎挫偃,敢斷果行,若誓牧野,前無有敵;其正視嚴聽,前沖后鑾,如整冠裳,祗謁宗廟;其甜蟄爆聾,迅發(fā)不慄,矜大呂勁嗚,洪鐘橫撞,撐裂噎暗.戛切《韶》、《濩》;其砭熨嫉惡,堤障初終,若濡槁于未焚,膏癰于未穿。栽培教化,翻正治亂,變醨養(yǎng)瘠,堯醲舜薰,斯有意趨賈、馬、劉、班之藩墻者耶!……其馀述喻贊誡,興諷愁傷,易格異狀,機鍵雜發(fā),雖綿遠窮幽,膿腴魁 ,筆酣興健,窕眇碎細,包詩人之軌憲,整揚、馬之牙陣,聳曹、劉之骨氣,掇顏、謝之物色,然未始十拔斸治豐,縆幅道義,鉤深于經(jīng)史,抵御于理化也。
詩人主客圖
高古奧逸主:孟云卿……入室六人:李賀、杜牧、李馀、劉猛、李涉、胡幽貞。
新唐書本傳
牧于詩,情致豪邁,人號為“小杜”以別杜甫云。
郡齋讀書志
牧善屬文,剛直有奇節(jié),敢論列大事.指陳利病。為詩情致豪邁,人號“小杜”。
直齋書錄解題
牧才高,俊邁不羈,其詩豪而艷,有氣概,非晚唐人所能及也。
風月堂詩話
杜牧之風味極不淺,但詩律少嚴;其屬辭比事殊不精致,然時有自得為可喜也。
《蔡百衲詩評》
杜牧之詩風調高華,片言不俗,有類新及第少年,略無少退藏處,固難求一唱而三嘆也。
《臞翁詩評》
杜牧之如銅丸走坂,駿馬注坡。
瀛奎律髓
郊、島、元、白下世之后,張祜、趙嘏諸人皆不及牧之,蓋頗能用老杜句律,自為翹楚,不卑卑于晚唐之酸楚湊砌也。
《唐詩品》
牧之鄠社遺風,名家遠紹。其詩含思悲凄,流情感慨,下語精切,含聲圓整,而抑揚頓挫之節(jié)尤其所長。然以時風委靡,獨持拗峭,雖云矯其流弊,而持情亦巧?;蛘弑戎S渾,兩人之作,南北異調,了了可辨,豈風氣囿諸情性,不能自達干中聲者乎?初席先輩,西北居多,而含宮調徵,各諧其節(jié),未有如牧之者。
升庵詩話
律詩至晚唐,李義山而下,唯杜牧之為最,宋人評其詩豪而艷,宕而麗,于律詩中特寓拗峭,以矯時弊,信然。
《騷壇秘語》
(牧之)主才,氣俊思活。
詩藪
中唐絕,如劉長卿、韓翃、李益、劉禹錫,尚多可諷詠。晚唐則李義山、溫庭筠、杜牧、許渾、鄭谷,然途軌紛出,漸入宋、元。多歧亡羊,信哉!
唐音癸簽
杜牧之門第既高,神穎復雋,感慨時事,條劃率中機宜,居然具宰相作略?!阅林?,詩人擅經(jīng)國譽望者概少,唐人材益寥落不振矣。
《詩源辨體》
杜牧才力或優(yōu)于渾,然奇僻處多出于元和。五七言古恣意奇僻,且多失體裁,不能如韓之工美,援引議論處益多以文為詩矣。其仄韻亦多上、去二聲雜用。
《詩源辨體》
杜牧亦尚奇尚意而又以老硬為主,實僻澀怪惡也。宋人之法多出于此。
《詩源辨體》
杜牧七存律出意雖深,而造語實僻。
《唐音審體》
樊川筆健調響,而絕少全璧。如《甲雁》詩前半絕唱,而后幅殊劣,豈非恨事。
《唐詩別裁》
晚唐詩多柔靡,牧之以拗峭矯之。人謂之“小杜”,以別于少陵。配以義山,時亦稱“李杜”。
甌北詩話
杜牧之作詩,恐流于平弱,故措詞必拗峭,立意必奇辟,多作翻案語,無一平正者。方岳《深雪偶談》所謂“好為議論,大概出奇立異,以自見其長”也。
《四庫全書總目》
牧詩冶蕩甚于元、白,其風格則實出元、白之上。
《雨村詩話》
杜牧之詩輕倩秀艷,在唐賢中另是一種筆意。故學詩者不讀小杜,詩必不韻。
北江詩話
中唐以后,小杜才識,亦非人所能及。文章則有經(jīng)濟,古近體詩則有氣勢,倘分其所長,亦足以了數(shù)子。宜其薄視元、白諸人也!
北江詩話
杜牧之與韓、柳、元、白同時,而文不同韓、柳,詩不同元、白,復能于四家外,詩文皆別成一家,可云特立獨行之士矣!
石洲詩話
樊川真色真韻,殆欲吞吐中晚千萬篇,正亦何必效杜哉!
《讀雪山房唐詩序例》
杜紫微天才橫逸,有太白之風,而時出入于夢得。
七言絕句一體,殆尤專長。
觀玉溪生“高樓風雨”云云,傾倒之者至矣。
《唐七律雋》
元、白而下,牧之較有氣骨,然七律多隨筆而出,于鍛煉之功殊缺也,實開宋人生澀一派。宋人評其詩豪而艷、宕而麗……蓋以氣味相近故也。雖與熟滑卑調不同,而初盛典型蕩然矣。
曾國藩《大潛山房詩題語》
山谷學杜公,七律專以單行之氣,運于偶句之中。東坡學太白,則以長古之氣,運于律句之中。樊川七律,亦有一種單行票姚之氣。余嘗謂小杜、蘇、黃,皆豪士而有俠客之風者。
《東目館詩見》
牧之五言浩灝,卻仍是白描。雖題詠好異于人,而識解既大,風調高華,筆如轆轤,亦無懈可擊。熟于軍計,洞知形勢,故其議論利弊,胸開眼大。發(fā)于吟詠,焉得無寄托?數(shù)詩人治才,牧之實第一。誠齋曰:“不是樊川珠玉句,日長淡殺個衰翁?!币嘀^其味耐尋也。
三唐詩品
其出與元、白同源,古風愈況,時傷浮露,無復春容。律詩、絕句情韻覃淵,足以方駕龍標,囊括溫、李。
《瓶粟齋詩話》
晚唐唯小杜詩縱橫排宕,得大家體勢。其詩大抵取材漢賦,而極于騷,遺詞用字,絕不沿襲六朝人語,所謂“高摘屈宋艷,濃熏班馬香”者,可以知其祇響矣。獨是才多為患,其性又能剛而不能柔,遂未能一洗凌雜粗悍之病。
《詩學淵源》
其詩情致豪邊,而造語精密,不落粗疏。七言歌行,風調尤勝,唯古詩聲調未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