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祝佗

共 2 首
余讀五經(jīng),酷好《春秋》;
治《春秋》三《傳》,雅尚《左氏》。
然義理牽合,卷帙繁多,顧茲謏聞,難以殫記。
乃于暇日撰成錄賦一篇,凡一百五十韻,計一萬五千言。
欲包羅經(jīng)傳,牢籠善惡,則引其辭以倡之;
欲錯綜名跡,源統(tǒng)起末,則簡其句以包之;
欲按其典實,故表其年以證之;
欲循其格式,故比其韻以屬之。
首尾貫穿,十得其九,命曰《春秋經(jīng)傳類對》。
將使究其所窮,可以尋其枝葉;
舉其宏綱,可以撮其樞要也。
其間立意迂闊,措辭鄙野。
不尚華而背實,但慮涉于淫競;
不摘詭以抉奇,又懼傷夫名教,故用藏于巾衍,以自備于檢尋;
傳之昆云,而俾謹乎誦習。
非敢流布圣旦,昭示鉅儒,以為哂噱之資也。
運及姬世,天生仲尼。
修魯國之史策,遵周公之典彝。
莫不編年示法,系日摛辭。
左丘明《傳》之釋義,杜元凱《注》之質(zhì)疑。
十二公之事言,用傳后世;
五十條之凡例,式據(jù)前規(guī)。
有惠夫人,實生桓子。
當平王遷都之末,是隱公即位之始。
乃有伯樂獻麋(宣公十二年),卻至奉豕(成公十七年)。
許絕太岳之禋(隱公十一年),鄭廢泰山之祀(隱公八年)。
帥師入極,譏無駭克勝之由(隱公二年);
求好于邾,貴儀父會盟之美(隱公元年)。
問族眾仲(隱公八年),詢名申繻(桓公六年)。
子駟請息肩于晉(襄公二年),荀息謀假道于虞(僖公二年)。
天棄商而久矣(僖公二十二年),神亡虢以宜乎(莊公三十二年)。
宋昭滅宗,知庇根之失所(文公七年);
鄭莊寵弟,慮滋蔓以難圖(隱公元年)
貴有常尊(宣公十二年),禮有異數(shù)(莊公十八年)
石尚歸脤(定公十四年),齊桓拜胙(僖公九年)
向戍尤孟獻之美室(襄公十五年),韓宣譽季孫之嘉樹(昭公二年)
解黿而鄭國以亂(宣公四年),更鶩而齊臣致怒(襄公二十八年)
魯筑王姬之館,外禮彌尊(莊公元年)
晉為太子之城,內(nèi)讒益固(莊公二十八年)。
蛇妖禍鄭(莊公十四年),豕怪害齊(莊公八年)。
強鋤不能衛(wèi)足(莊公十六年),鄧侯徒后噬臍(莊公六年)。
晉逐楚于潁北(宣公十年),魯追戎于濟西(莊公十八年)。
施氏沉郤犨之子(成公十一年),鄭人奪堵狗之妻(襄公十五年)。
姜氏搆謀,軌死歸于魯國(桓公十八年);
子比脅立,靈生失于乾溪(昭公十三年)。
鄭息違言(隱公十一年),晉楚結(jié)好(成公九年)。
晉荀躒掩耳而走(昭公三十一年),渾良夫被發(fā)而噪(哀公十七年)。
或驂乘以持帶(襄公二十三年),或塞井而夷灶(成公十六年)。
靈見梗陽之巫(襄公十八年),寬生萑苻之盜(昭公二十年)。
掩義隱賊,驩兜招渾敦之稱(文公十八年);
毀信廢忠,共工得窮奇之號。
同上伯有強死(昭公七年),鄭莊寤生(隱公元年)。
越椒有熊虎之狀(宣公四年),伯石是豺狼之聲(昭公二十八年)。
與玦衣者,表守國之意(閔公二年);
獻縞纻者,伸結(jié)友之誠(襄公二十九年)。
虞公奔彼共池,因求寶劍(桓公十年);
得臣敗于城濮,為惜玉纓(僖公二十八年)。
晉城虎牢(襄公二年),魯筑鹿囿(成公十八年)。
婦姜貴聘而賤逆(文公四年),鄭忽先配而后祖(隱公八年)。
魯賄荀偃也,以壽夢之鼎(襄公十九年);
周分唐叔也,以密須之鼓(定公四年)。
楚王伐畔,降許子于武城(僖公六年);
晉侯問囚,稅鐘儀于軍府(成公九年)。
士會滅狄(宣公十六年),甘歜敗戎(文公十七年)。
獻六羽而用六佾(隱公五年),節(jié)八音而行八風。
同上仲叔帶竊其拱璧(襄公三十一年),魯陽虎納以大弓(定公元年)
雖未獲一吉人,行父則庶幾免戾(文公十八年)
而能流四兇族,重華則其有成功。
同上晉疆戚田(文公元年),魯略棠地(隱公五年)。
秦針之適晉也,車有千乘(昭公元年)
共叔之都京也,城過百雉(隱公元年)
鄭子產(chǎn)善相小國(昭公四年),楚商臣能行大事(文公元年)
韓厥奉觴而加璧,因遇齊侯(成公二年)
郤至免胄以趨風,蓋逢楚子(成公十六年)
鄭莊有禮(隱公十一年),齊襄無常(莊公八年)。
蛇乘龍而為災(zāi)于宋鄭(襄公二十八年),水勝火而不利于子商(哀公九年)
虢公無德而祿(閔公二年),楚圍不義而強(昭公元年)。
鄧曼婦人,知莫敖之必敗(桓公十三年),然明君子,識程鄭之將亡(襄公二十四年)。
魯鑄林鐘(襄公十九年),唐分姑洗(定公四年)。
周內(nèi)史知文伯有后(文公元年),季文子謂齊侯不免(文公十五年)。
鄭國之井堙木刊(襄公二十五年),郇瑕之土薄水淺(成公六年)。
胥臣稱郤??之善,命以先茅(僖公三十三年);
士伯舉桓子之賢,賞以瓜衍(宣公十五年)。
莫敖梁溠(莊公四年),艾獵城沂(宣公十一年)。
潁考叔挾辀以走(隱公十一年),魯莊公乘傳而歸(莊公九年)
吳有越,若腹心之搆疾(哀公十一年)
虞得虢,猶唇齒之相依(僖公五年)。
楚國子文既毀家而紓難(莊公三十年),宋邦公子遂竭粟以貸饑(文公十六年)。
商臣忍人(文公元年),狼瞫君子(文公二年)。
杞生圃兮,歌南蒯之叛(昭公十二年);
莠在門兮,喻良霄之死(襄公三十年)。
狐毛設(shè)其二旆(僖公二十八年),文王獲其三矢(宣公四年)。
曹太子樂奏而嘆也,未免有憂(桓公九年);
宋元公酒樂而泣焉,誠知必死(昭公二十五年)。
隕霜殺菽(定公元年),雨雹為災(zāi)(昭公四年)
子產(chǎn)殂而仲尼出涕(昭公二十年),太叔卒而趙簡甚哀(定公四年)
晉寘衛(wèi)侯于深室(僖公二十八年),秦舍晉君于靈臺(僖公十五年)
蔡昭侯兩佩兩裘,已為怨府(定公三年)
郤子惡五兵五甲,更作禍胎(昭公二十七年)。
裨諶能謀(襄公三十一年),叔向好直(襄公二十九年)。
楚滅江也,秦伯為之出次(文公四年);
越圍吳也,趙孟降于喪食(哀公二十年)。
因龍命氏,蔡墨陳劉累之宗(昭公二十九年);
以鳥名官,郯子述金天之職(昭公十七年)。
衛(wèi)人饋錦(昭公十三年),宋公求珠(哀公十一年)。
塞夷庚而絕晉(成公十八年),城州來以挑吳(昭公十九年)。
楚侍者知擠于溝壑(昭公十三年),絳縣師辱在于泥涂(襄公三十年)。
欒盈過周,既思父黡之過(襄公二十一年);
華耦盟魯,特陳祖督之辜(文公十五年)。
大官庇身(襄公三十一年),舊職展體(定公四年)。
轅頗之奔鄭也,既進其睱脯(哀公十一年);
葛盧之朝魯也,又饋以芻米(僖公二十九年)。
晉軍風于澤(僖公二十八年),鄭車僨于濟(隱公三年)。
鄭饗楚子,爰伸九獻之儀(僖公二十二年);
秦饋晉侯,乃用七牢之禮(僖公十五年)。
秦人入鄀(文公五年),楚國圍江(文公三年)。
戎昭果毅(宣公二年),民生敦厖(成公十六年)。
荀吳圍鼓而鼓人服(昭公十五年),晉侯去原而原國降(僖公二十五年)。
棟折榱崩,子產(chǎn)心憂于鄭國(襄公三十一年);
踴貴屨賤,晏嬰相語于晉邦(昭公三年)。
歲害鳥帑(襄公二十八年),辰伏龍尾(僖公五年)。
頓子牂事晉而背楚(定公十四年),悼夫人瘠魯以肥杞(襄公二十九年)。
克黃得楚子以賜生(宣公四年),士燮使祝宗而祈死(成公十七年)。
僑如已獲,宣伯由是以旌功(文公十一年);
陽州既降,苫越因之而名子(定公八年)
季隗就木(僖公二十三年),懷嬴奉匜。
同上先軫怒兮,不顧而唾(僖公三十三年);
齊侯戰(zhàn)兮,不介而馳(成公二年)。
公子啟五辭楚位(哀公六年),鄧養(yǎng)甥三逐巴師(桓公九年)。
楚國爭囚,上下手于以決矣(襄公二十六年);
魯邦議戰(zhàn),小大獄由是明之(莊公十年)。
荀偃癉疽(襄公十九年),晉侯惑蠱(昭公元年)。
或驂絓而止(桓公三年),或旝動而鼓(桓公五年)。
發(fā)之短者,齊欲勝吳(哀公十一年);
鬣之長者,楚仍夸魯(昭公七年)。
伯禽始封于魯國,土田陪敦(定公四年);
鼢冒肇啟于楚邦,篳路藍縷(宣公十二年)。
秦伯改館(僖公十五年),晉侯加籩(昭公六年)。
穆叔辭金奏之樂(襄公四年),郤至驚地室而縣(成公十二年)
神奪虢公之鑒(僖公二年),天假晉侯之年(僖公二十八年)
箕之役,先軫黜于狼瞫(文公二年),夷之蒐,賈季戮于臾駢(文公六年)
許悼告終,仲尼加世子之罪(昭公十九年);
晉靈被弒,董狐書趙盾之愆(宣公二年)
祀有執(zhí)燔,戎有受脤,此養(yǎng)神之節(jié)也,則劉康公之言可準(成公十三年);
聘而獻物,朝而獻功,此事霸之禮也,則孟獻子之言堪崇(宣公十四年)。
七札夸由基之射(成公十六年),六鈞傳顏高之弓(定公八年)。
晉侯治兵于綿上(襄公十三年),闞止失道于弇中(哀公十四年)。
魯封須句,念實司于太皞(僖公二十一年);
楚滅夔子,因不祀于祝融(僖公二十六年)。
魏犨束胸(僖公二十八年),楚王傷目(成公十六年)。
華臣弱皋比之室(襄公十七年),子重殺巫臣之族(成公七年)。
伊戾讒兮宋痤死(襄公二十六年),無極譖兮朝吳逐(昭公十五年)
晉獻將廢于太子,衣以偏衣(閔公二年)
魯昭欲寵于家羈,賜之輕服(昭公三十二年)。
伯宗避重(成公五年),荀吳驅(qū)沖(昭公十三年)
臧文仲宿于重館(僖公三十一年),叔孫豹食于庚宗(昭公四年)。
子干食百人之餼(昭公元年),桓子獲千室之封(宣公十五年)。
楚王浹辰克莒(成公九年),齊侯三日取龍(成公二年)。
歲在豕韋,萇弘識蔡侯之禍(昭公十一年)
星出婺女,裨灶知晉國之兇(昭公十年)
屠伯饋羹(昭公十三年),考叔舍肉(隱公元年)
賜魏絳以金石之樂(襄公十一年),命士會以黻冕之服(宣公十六年)
子產(chǎn)之為鄭政也,田有封洫(襄公三十年)
趙武之相晉國也,民無謗讟(昭公元年)
鄭從子突,三覆既殪于戎師(隱公九年);
晉用賁皇,四萃更敗于王族(襄公二十六年)
伯有公怨(襄公二十七年),季子私言(成公八年)。
趙宣子秣馬蓐食(文公七年),僖負羈寘璧盤餐(僖公二十三年)。
葑菲不遺于下體(僖公三十三年),葛藟能庇其本根(文公七年)
不虞制人,坐見燕師之敗(隱公五年)
無謂邾小,行聞魯卒之奔(僖公二十二年)。
城彼緣陵(僖公十四年),盟于曲濮(定公八年)。
潘崇掌環(huán)列之尹(文公元年),趙盾為旄車之族(宣公二年)。
鄭之火也,出新客而禁舊客(昭公十八年)
宋之災(zāi)也,徹小屋而涂大屋(襄公九年)。
衛(wèi)獻公與言于孫子,不釋皮冠(襄公十四年);
鄭子產(chǎn)將見于晉侯,乃加戎服(襄公二十五年)。
楚子汰侈(昭公元年),文王惠和(昭公四年)
蔡昭侯沈玉而誓漢(定公三年),晉文公投璧而盟河(僖公二十四年)。
申包胥倚墻而哭(定公四年),齊莊公拊楹而歌(襄公二十五年)。
棄甲復來,念宋謳之頗眾(宣公二年)
守陴皆哭,傷鄭難以滋多(宣公十二年)
政在務(wù)三(昭公七年),國不堪貳(隱公元年)。
虞貪屈產(chǎn)之乘(僖公二年),晉受鄭人之駟(僖公十五年)。
錦二兩,子猶受申豐之貨(昭公二十六年);
珠一簞,趙孟得吳王之賜(哀公二十年)
欒針執(zhí)榼以承飲(成公十六年),魯侯申宮而儆備。
同上祁奚稱善,不避親而不避讎(襄公三年)
魏舒舉賢,以為忠而以為義(昭公二十八年)。
衛(wèi)多君子(襄公二十九年),禹稱善人(宣公十六年)。
夫差三年而報越(定公十四年),長萬一日而至陳(莊公十二年)。
鳥獸之肉不登俎(隱公五年),蘋蘩之菜可薦神(隱公三年)。
筑室反耕,楚眾而惟將守宋(宣公十五年);
裹糧坐甲,晉人而且欲擊秦(文公十二年)。
孟明焚舟(文公三年),繞朝贈策(文公十三年)。
楚城陳蔡(昭公十一年),晉滅虞虢(僖公五年)。
莒子之城已惡(成公八年),慶封之車甚澤(襄公二十八年)。
郤犨傲而取禍(成公十四年),觀虎勇而見獲(定公三年)。
賂以紀甗,齊將致于晉侯(成公二年);
樽以魯壺,周用享于文伯(昭公十五年)
宋佐后至(昭公四年),州綽先鳴(襄公二十一年)。
襄伯殺嫡而立庶(文公十八年),季札哀死而事生(昭公二十七年)
杞子掌北門之管(僖公三十二年),屈罷簡東國之兵(昭公十四年)
楚聞倚相之譽(昭公十二年),晉推董史之名(宣公二年)。
竊藏而逃,頭須有納君之志(僖公二十四年)
握節(jié)而死,子卬無廢命之誠(文公八年)。
御廩延災(zāi)(桓公十四年),宣榭遘火(宣公十六年)
狂狡失禮而違命(宣公二年),晏子去否而獻可(昭公二十年)
雖陽貨而愿東(定公九年),且楚人之尚左(桓公八年)
安于祀廟,趙孟感于前勛(定公十四年);
煬公立宮,季孫免于后禍(定公元年)。
郭榮扣馬(襄公十八年),衛(wèi)獻射鴻(襄公十四年)
杞國用于夷禮(僖公二十七年),伊川變于戎風(僖公二十二年)。
周襄王不忍小忿(僖公二十四年),宋華元且多大功(成公十五年)
幄幕九張,子產(chǎn)適宜而相鄭(昭公十三年)
革車千乘,魯昭習武以蒐紅(昭公八年)
莫敖趾高(桓公十三年),楚王心蕩(莊公四年)。
晉士會問殽蒸之禮(宣公十六年),周公閱辭昌歜之饗(僖公三十年)
二五耦譖于申生(莊公二十八年),十一牢享于士鞅(昭公二十一年)
叔魚鬻刑侯之獄,足顯貪婪(昭公十四年)
皇戍攝鄭伯之辭,可知邪枉(成公四年)
邾悼朝魯(襄公二十八年),孟獻聘周(宣公九年)
公孫彊以田弋而說曹伯(哀公七年),晏平仲以和羹而諫齊侯(昭公二十年)
單頃公同盟雞澤(襄公三年),鄭子然侵取犬丘(襄公元年)
衛(wèi)獻啟服之馬(昭公二十九年),楚獲馀皇之舟(昭公十七年)
楚有孟津之誓(昭公四年),成有岐陽之蒐。
同上圍原命三日之糧,用彰有信(僖公二十五年)
犒秦備一夕之衛(wèi),聿見多謀(僖公三十三年)
魚里觀優(yōu)(襄公二十八年),楚宮振萬(莊公二十八年)
狄有五罪(宣公十五年),楚有六間(成公十六年)。
子常賄而信讒(昭公二十七年),楚王汰而愎諫(昭公四年)。
文公施三罪而服晉,克慎邦刑(僖公二十八年)
魏絳陳五利而和戎,用蠲國患(襄公四年)
晉殺狐突(僖公二十三年),楚滅慶封(昭公四年)
闔廬居不重席(哀公元年),伯有飲必擊鐘(襄公三十年)
封伯禽以殷民七族(定公四年),分唐叔以懷姓九宗。
同上韓原敗師,晉惠愎諫而違卜(僖公十五年)
楚丘封國,衛(wèi)文務(wù)材而訓農(nóng)(閔公二年)
夷吾奔梁(僖公六年),子囊伐鄭(襄公八年)
智伯愎而好勝(哀公二十七年),樊須弱而用命(哀公十一年)。
雖夫婦以為賓(僖公三十三年),亦男女之辨姓(昭公元年)
命絳老作乎縣師(襄公三十年),使敬仲為之工正(莊公二十二年)。
太叔對禮于趙鞅,始辨禮儀(昭公二十五年);
國僑問政于然明,方知政令(襄公二十五年)。
物莫兩大(莊公二十二年),事無二成(成公八年)。
歌詩則齊有異志(襄公十六年),吹律則楚多死聲(襄公十八年)。
聽衛(wèi)則憂而不困(襄公二十九年),歌魏則儉而易行。
同上隨會有足使之智(文公十三年),魏萬有必大之名(閔公元年)。
司徒妻與之石窌(成公二年),新筑人請以繁纓。
同上韓起貪淫,求玉環(huán)于子產(chǎn)(昭公十六年)
晉侯讒惑,賜金玦于申生(閔公二年)。
敬仲辭卿(莊公二十二年),國僑讓邑(襄公二十六年)。
子羽銳敏(哀公十一年),邾莊卞急(定公三年)。
將欲修而車賦(襄公八年),必在險其走集(昭公二十三年)。
雖行李之往來(僖公三十年),亦鼓噪之出入(成公五年)
慶封好田而嗜酒,坐見憂生(襄公二十八年);
齊侯棄好而背盟,行知禍及(襄公十八年)。
宋見星隕(僖公十六年),晉聞石言(昭公八年)
莒展奪公子之秩(昭公元年),齊侯歛大夫之軒(定公十三年)。
子蕩以弓梏華弱(襄公六年),晉人以幕蒙季孫(昭公十三年)
南蒯則始以費叛(昭公十二年),黑肱而終以濫奔(昭公三十一年)。
桓子功而賞狄(宣公十五年),趙衰餒而處原(僖公二十五年)。
棄室而耕,美季札之守節(jié)(襄公十四年);
易位以令,誚魏子之干尊(定公元年)。
救災(zāi)恤鄰(僖公十三年),取威定霸(僖公二十七年)。
一則修陳而固列(成公十六年),一則載燧而夙駕(文公十年)
莫不服冕乘軒(哀公十五年),行爵食炙。
同上申生哀獻胙之讒(僖公四年),合比被埋書之詐(昭公六年)
楚子玉治兵之日,鞭者七人(僖公二十七年)
晉文公報惠之年,退于三舍(僖公二十八年)
世濟其美(文公十八年),天誘其衷(僖公二十八年)。
無忌之有疾也,讓于韓起(襄公七年)
宋穆之將死也,屬于殤公(隱公三年)
五星隕墜而化石(僖公十六年),六鹢退飛而遇風(僖公十六年)
衛(wèi)旱討邢而雨降(僖公十九年),周饑克殷而年豐。
同上勝欲迫于宜僚,承之以劍(哀公十六年)
楚將優(yōu)于郤至,問之以弓(成公十六年)。
魯作晉唇(哀公八年),虢為虞表(僖公五年)
楚子問鼎形之輕重(宣公三年),眾仲答羽數(shù)之多少(隱公五年)
史趙言魯必為郊(昭公十一年),伍員諫吳其為沼(哀公元年)
適乎宋野,蒯聵聞艾豭之歌(定公十四年)
戰(zhàn)彼韓原,秦伯獲雄狐之兆(僖公十五年)
陳歃如忘(隱公七年),邢遷若歸(閔公二年)。
晉文公受戎輅之服(僖公二十八年),衛(wèi)文侯衣大布之衣(閔公二年)
仲孫既省于魯難(閔公元年),秦伯又輸于晉饑(僖公十三年)
且陳衛(wèi)之方睦(隱公四年),實晉鄭之焉依(隱公六年)
晉臣貪天之功,人難競賞(僖公二十四年)
魯史諱國之惡,誰敢爭譏(僖公元年)
天生五材(襄公二十七年),武有七德(宣公十二年)。
郤至驟稱其伐(成公十六年),紀侯大去其國(莊公四年)。
子產(chǎn)掇蠆尾之謗(昭公四年),荀息竭股肱之力(僖公九年)。
伯宗實好其直言(成公十五年),展氏得無于隱慝(僖公十五年)。
鳥鳴亳社,非祥既告于伯姬(襄公三十年);
龍見絳郊,達識更彰于蔡墨(昭公二十九年)。
晉臣羈紲(僖公二十四年),秦仆紀綱。
同上魯三桓獨季孫太盛(昭公五年),鄭七穆唯罕氏后亡(襄公二十六年)。
子雅辭多受少(襄公二十八年),國僑就直助強(襄公三十年)。
季平子行于東野(定公五年),衛(wèi)莊公踰于北方(哀公十七年)。
會有常儀,歸餼必致于地主(哀公十二年);
取無正禮,求車可誚于天王(桓公十五年)。
薳罷慝情(襄公三十年),郤至分謗(成公二年)。
周重三恪之客(襄公二十五年),宋輕千乘之相(襄公十五年)。
事順為臧而逆為否(宣公十二年),師曲為老而直為壯(僖公二十八年)
宮之奇以其族行(僖公五年),宋茲父能以國讓(僖公八年)
邾莊公車先五乘,雖取遺言(定公三年)
宋文公槨用四阿,更從厚葬(成公二年)。
去疾莫如盡(哀公元年),樹德莫如滋。
同上周子兄謀非辨菽(成公十八年),鮑莊子知不如葵(成公十七年)
魏顆敗秦師于輔氏(宣公十五年),士燮會吳子于鐘離(成公十五年)
季孫樹于六槚(襄公四年),葛盧辨于三犧(僖公二十九年)
夾谷會時,孔子相齊魯之禮(定公十年)
大宮盟處,晏嬰歃崔慶之辭(襄公二十五年)。
鄭伯先歸(昭公四年),孔張后至(昭公十六年)
渾良夫犯其三罪(哀公十七年),沈諸梁兼其二事(哀公十六年)
衛(wèi)侯薄酖(僖公三十年),陳氏厚施(昭公二十六年)。
王師敗于茅戎(成公元年),秦卒散于麻隧(成公十三年)。
晉復公婿之封(文公八年),齊歸汶陽之地(成公二年)。
通徵舒之母,陳靈以無道遭戕(宣公十年);
納閻職之妻,齊懿以不君見弒(文公十八年)。
唐成弄馬(定公三年),晉靈嗾獒(宣公二年)。
乞術(shù)聘魯(文公十二年),伯姬會洮(莊公二十七年)。
宋怨?jié)砷T之晰(襄公十七年),齊歌魯人之皋(哀公二十一年)。
見惡如去草(隱公元年),逐寇如追逃(文公七年)
穆有涂山之會(昭公四年),康有酆宮之朝。
同上趙孟賦詩,欲鄭邦之一獻(昭公元年)
吳王棄禮,徵魯國之百牢(哀公七年)
虢公之祖兮,勛在王室(僖公五年)
原繁之先兮,典司宗祏(莊公十四年)。
毛伯賜魯文之命(文公元年),晉侯受公孫之策(昭公三年)。
楚國既烹于石乞(哀公十六年),宋人復醢于猛獲(莊公十二年)。
女寬嘆食,蓋欲悟于魏舒(昭公二十八年);
考叔請羹,實將施及鄭伯(隱公元年)。
祁奚請老(襄公三年),伯華得官。
同上趙鞅以鐵鑄刑鼎(昭公二十九年),季孫以鐘作公盤(襄公十二年)。
樂王鮒請豹之帶(昭公元年),范獻子求婼之冠(昭公二十三年)。
呂锜占退泥而射月(成公十六年),聲伯夢泣瓊而涉洹(成公十七年)。
楚圍取蔿掩之室(襄公三十年),鄭人斲子家之棺(宣公十年)。
晉有秦憂,為州兵而拯急(僖公十五年);
魯多齊難,作丘甲以謀安(成公元年)。
彼高齮兮,百兩一布(昭公二十六年);
此秦伯兮,千乘三去(僖公十五年)。
楚軍右轅而左蓐(宣公十二年),鄭師先偏而后伍(桓公五年)
天王狩于河陽(僖公二十八年),晉侯盟于踐土。
同上司馬牛致圭而適齊(哀公十四年),蕩意諸效節(jié)以奔魯(文公八年)
楚金欲鑄于三鐘(僖公十八年),晉鐵乃賦于一鼓(昭公二十九年)
秦伯素服而迎明視,既以知臣(僖公三十三年)
叔武捉發(fā)而逆衛(wèi)侯,亦惟戀主(僖公二十八年)。
聲子斬鞅(昭公二十六年),伯棼汰辀(宣公四年)
莒人滅鄫而鄫恃賂(襄公六年),齊侯滅萊而萊恃謀。
同上戟鉤欒樂之肘(襄公二十三年),戈樁長狄之喉(文公十一年)
太叔之奔共也,故曰共叔(隱公元年)
晉侯之納鄂也,謂之鄂侯(隱公六年)
天道遠而人道邇(昭公十八年),家量貸而公量收(昭公三年)。
贖華元者,以百駟之馬(宣公二年);
犒秦師者,以十二之牛(僖公三十三年)。
能禮國人,宋鮑得親賢之道(文公十六年);
不毀鄉(xiāng)校,國僑知議政之由(襄公三十一年)。
穆子投壺(昭公十二年),齊侯舉矢。
同上或擇善而舉(襄公二十九年),或類能而使(襄公九年)
既哀樂而樂哀(昭公二十五年),亦喜憂而憂喜(宣公十二年)
胥童以甲劫欒書(成公十七年),越俘以刀弒吳子(襄公二十九年)
魯昭之出在季孫(昭公二十五年),衛(wèi)獻之政由寧氏(襄公二十六年)
季友念原仲之舊,葬禮非焉(莊公二十七年)
韓起結(jié)田蘇之游,立之可矣(襄公七年)。
登車望陣(成公十六年),馮軾觀兵(僖公二十八年)。
楚幕空而棲鳥樂(莊公二十八年),齊師遁而班馬鳴(襄公十八年)。
寺人柳熾炭于位(昭公十年),晉士蔿寘薪于城(僖公五年)。
文辭何為,誚子朝之干命(昭公二十六年);
名器不假,惜仲叔之貪榮(成公二年)。
生而有文(隱公元年),死而不朽(襄公二十四年)。
晉文公朝以受策(僖公二十八年),楚平王拜而厭紐(昭公十三年)。
荀偃親受矢石(襄公十年),重耳躬擐甲胄(成公十三年)。
叔弓卒而魯廟去樂(昭公十五年),荀盈死而晉侯飲酒(昭公九年)。
魯穆姜辯而不德(襄公九年),宋共姬女而不婦(襄公三十年)。
幾先楚使,雖知乎鄭昭宋聾(宣公十四年)
釁始齊臣,但見乎崔薄慶厚(襄公二十七年)
魯爇雉門(定公二年),齊饋魚軒(閔公二年)
曹人致餼之禮(桓公十四年),宣伯餫谷之恩(成公五年)。
秦晉匹而夫婦正(僖公二十三年),姬姞耦而子孫蕃(宣公三年)。
獲雉而賈妻始笑(昭公二十八年),生子而息媯未言(莊公十四年)。
男有室而女有家,彝儀豈紊(桓公十八年);
公當享而卿當宴,縟禮斯存(宣公十六年)。
晉似瘠牛(昭公十三年),秦如掎鹿(襄公十四年)。
背盟孔達(宣公十三年),歸罪先縠(宣公十三年)。
魯侯祓殯而襚(襄公二十九年),子家易幾而哭(定公元年)。
宣子田于首山(宣公二年),魏舒獵于大陸(定公元年)。
鄭厲入而遂殺傅瑕(莊公十四年),衛(wèi)衎歸而乃讓太叔(襄公二十六年)。
楚子觀兵于周疆(宣公三年),成王定鼎于郟鄏。
同上鞍師既克,范文子豈敢矜功(成公二年);
晉賞雖行,介子推未嘗言祿(僖公二十四年)。
螽當秋出(宣公十五年),蝝至冬生。
同上車裂觀起(襄公二十二年),藩載欒盈(襄公二十三年)
郤宛卒兮楚國謗(昭公二十七年),良霄死兮鄭人驚(昭公七年)。
雨入高魚之竇(襄公二十六年),水灌徐子之城(昭公三十年)
不知貽譏,臧文仲山節(jié)藻棁(文公二年)
非儀致誚,魯莊公刻桷丹楹(莊公二十四年)
侏儒敗邾(襄公四年),于思囚鄭(宣公二年)
宋左師簡而禮(昭公元年),樂王鮒字而敬(昭公元年)
晉侯背大主而忌小怨(僖公十年),魏戊有守心而無淫行(昭公二十八年)。
曲梁之役,揚干由是以亂行(襄公三年)
城濮之師,祁瞞于焉而奸命(僖公二十八年)
文王用眾(成公二年),楚兵逮鰥。
同上魯定筑蛇淵之囿(定公十三年),臧紇斬鹿門之關(guān)(襄公二十三年)
處父有侵官之罪(文公六年),欒書無離局之奸(成公十六年)。
畢氏后占,名冠萬民之數(shù)(閔公元年);
成季先卜,位參兩社之間(閔公二年)。
慶克蒙衣(成公十七年),楚子投袂(宣公十四年)。
晉惠公惰于受瑞(僖公十一年),楚越椒傲于執(zhí)幣(文公九年)。
鄭伯之弟不義(隱公元年),周子之兄無慧(成公十八年)。
登于三量,齊民歸陳氏之施(昭公三年);
餼彼一鐘,鄭國感子皮之惠(襄公二十九年)。
楚氛甚惡(襄公二十七年),魯?shù)壏窍?span id="pnpr3l7" class='inlineComment2'>(昭公十五年)。
文伯豫知于鄭火(昭公六年),裨灶先見于陳亡(昭公九年)。
楚靈王殉以二女(昭公十三年),秦穆公殲以三良(文公六年)。
雖晉國之薦饑,且將乞糴(僖公十三年);
奈魯邦之大旱,便欲焚尪(僖公二十一年)。
兩釋累囚(成公三年),三肅使者(成公十六年)。
鄭黑肱黜官而薄祭(襄公二十二年),薳子馮無祿而多馬。
同上仲由為季氏之宰,將墮三都(定公十二年);
昭公孫齊侯之郊,請致千社(昭公二十五年)。
蒐乘補卒(成公十六年),深壘固軍(文公十二年)。
子皮為鄭國榱棟(襄公三十一年),陳氏作齊邦斧斤(哀公十五年)。
鐘紀魯侯之伐(襄公十九年),鼎銘考父之勛(昭公七年)。
庚宗婦人,執(zhí)雉獻于穆子(昭公四年);
楚邦公子,用馬見于鄭君(昭公六年)。
神既福仁(成公五年),天寧假易(桓公十三年)。
周歸仲子之赗(隱公元年),秦贈成風之襚(文公九年)。
叔向謀而鮮過(襄公二十一年),吳王度不失事(襄公三十一年)
韓之役,穆姬乞歸于晉君(僖公十五年)
殽之敗,文嬴免囚于秦帥(僖公三十三年)。
得一夫而失一國(莊公十二年),除三惡而加三利(昭公十四年)。
楚囚操樂,既不忘于楚音(成公九年);
鄭卿賦詩,且不出于鄭志(昭公十六年)。
子木庀賦(襄公二十五年),齊侯省刑(昭公三年)。
辰主商丘之地(昭公元年),參為夏土之星。
同上伍員諫吳而滅越(哀公元年),管仲請齊而救邢(閔公元年)。
晉荀偃卒而猶視(襄公十九年),楚成王謚而乃瞑(文公元年)。
允當則歸,楚子備知于軍志(僖公二十八年);
見可而進,士會先達于武經(jīng)(宣公十二年)。
趙孟語偷(襄公三十一年),華元言疾(成公十五年)。
齊慶封與盧蒲易內(nèi)(襄公二十八年),晉祁勝共鄔臧通室(昭公二十八年)。
季文子無藏金玉(襄公五年),孫文子不聽琴瑟(襄公二十九年)。
獻俘授馘,當晉侯克楚之言(僖公二十八年)
訓卒利兵,是趙盾敗秦之日(文公七年)
祝幣史辭,梁山崩兮用以行禮(成公五年)
貶食省用,魯邦旱兮因以垂規(guī)(僖公二十一年)。
向戍請免死之邑(襄公二十七年),孟明慚拜賜之師(文公二年)
睅其目而皤其腹(宣公二年),食其肉而寢其皮(襄公二十一年)
虞公貪垂棘之璧(僖公二年),臧會竊僂句之龜(昭公二十五年)
掉鞅而還,乃樂伯致師之際(宣公十二年)
棄甲而復,是華元敗卒之時(宣公二年)
楚人獻黿(宣公四年),曹彊獲雁(哀公七年)。
寧喜擅權(quán)兮衛(wèi)侯病(襄公二十七年),祭仲專政兮鄭伯患(桓公十五年)。
陳邦之公卿宣淫(宣公九年),魯國之君臣多間(哀公二十七年)
秦慚殽戰(zhàn),蓋違蹇叔之言(僖公三十三年)
宋敗泓師,罔取子魚之諫(僖公二十二年)
囊瓦城郢(昭公二十三年),季然郭卷(昭公二十五年)
鄭作丘賦(昭公四年),陳稅封田(哀公十一年)
晉師館谷三日(僖公二十八年),周城勤戍五年(昭公三十二年)。
子桑舉孟明之善(文公三年),鮑叔稱管仲之賢(莊公九年)
鄭伯立勛,受惠王之鞶鑒(莊公二十一年)
于奚著績,請桓子之曲縣(成公二年)
被吾甲兵(桓公六年),戒爾車乘(僖公二十八年)。
車既陷淖(成公十六年),馬因還濘(僖公十五年)。
公鋤恪居于官次(襄公二十三年),孟明增修于國政(文公二年)。
穆姜再拜,謝文子之賦詩(成公九年);
晉侯三辭,感天王之策命(僖公二十八年)。
子都拔棘(隱公十一年),許伯靡旌(宣公十二年)。
子家懷魯以及禍(宣公十四年),重耳安齊而敗名(僖公二十三年)。
嬰齊魯之常隸(成公十六年),趙盾晉之正卿(宣公二年)。
知伯怒而投機(襄公十年),叔孫惡而指楹(昭公元年)。
帥甲而來,晉欒盈晝?nèi)虢{邑(襄公二十三年);
命車以至,鄭子展宵突陳城(襄公二十五年)。
晉將裂田(哀公四年),魯初稅畝(宣公十五年)。
周郊之雞已斷尾(昭公二十二年),魯廟之牛還傷口(宣公三年)。
羈妻知異而饋重耳(僖公二十三年),成風聞繇而事季友(閔公二年)。
齊之鼓也,再而衰兮三而竭(莊公十年)
晉之陳也,兩于前而伍于后(昭公元年)
與隨為約,楚王割子期之心(定公四年)
共晉為盟,涉佗捘衛(wèi)侯之手(定公八年)
遒人徇路(襄公十四年),天子當陽(文公四年)
吳季札聘于上國(昭公二十七年),楚平王好于邊疆(昭公十四年)。
晉一戰(zhàn)而始霸(僖公二十七年),紂百克而卒亡(宣公十二年)
重耳文而有禮(僖公二十三年),印段樂而不荒(襄公二十七年)
鄭君行速而視流,死期將至(成公六年)
秦使目動而言肆,懼色彌彰(文公十二年)
晉上狄俘(宣公十五年),齊獻戎捷(莊公三十一年)
闔廬傷指(定公十四年),子鋤中頰(定公八年)
楚莊王有加惠之老(宣公十二年),季文子無衣帛之妾(襄公五年)
齊婦人兮,笑郤克之跛足(宣公十七年)
曹共公兮,觀晉文之駢脅(僖公二十三年)
季武子三分公室,益振僭名(襄公十一年)
晉悼公九合諸侯,載興霸業(yè)。
同上郭書晰幘(定公九年),郤至韎韋(成公十六年)。
賜晉侯以彤弓彤矢(僖公二十八年),分魯公以大路大旂(定公四年)
秦為坎血以懷詐(僖公二十五年),楚作京觀而示威(宣公十二年)
寧俞賂醫(yī),故衛(wèi)侯之不死(僖公三十年),侯獳貨筮,致曹伯之復歸(僖公二十八年)
蛇出泉宮(文公十六年),龍斗洧水(昭公十九年)
子鮮誓不鄉(xiāng)衛(wèi)國(襄公二十七年),公冶終不言季氏(襄公二十九年)。
叔孫烹狗以啖吏人(昭公二十三年),華元殺羊而食戰(zhàn)士(宣公二年)。
龜長筮短,獻公但納于驪姬(僖公四年);
金寒玦離,狐突空傷于太子(閔公二年)。
秋乃有蜮(莊公十八年),冬復多麋(莊公十七年)。
鞭之長不及于馬腹(宣公十五年),矢之利乃麗于麋龜(宣公十二年)。
趙氏喻冬日夏日(文公七年),賓孟諷人犧己犧(昭公二十二年)。
楚軍之恩如挾纊(宣公十二年),衛(wèi)邦之亂若棼絲(隱公四年)。
擐甲執(zhí)兵,蓋郤克之遇敵(成公二年);
入壘折馘,乃攝叔之致師(宣公十二年)。
晉楚爭盟(成公元年),周鄭交惡(隱公三年)。
子晰信美(昭公元年),欒黡甚虐(襄公十四年)。
伯有汰侈(襄公三十年),韓起懦弱(襄公三十一年)。
郭重食言而乃肥(哀公二十五年),原伯不學而將落(昭公十八年)。
諫楚王而刖足,義見鬻拳(莊公十九年)
愛衛(wèi)君而滅親,忠聞石碏(隱公四年)
朱也當御(襄公二十六年),子國請承(哀公十八年)
矢及鼓跗者,嘉伯棼之絕藝(宣公四年);
射中楯瓦者,表淵捷之殊能(昭公二十六年)
觀卦筮陳完之吉(莊公二十二年),比爻占畢萬之興(閔公元年)
崇飾惡言,少皞有窮奇之號(文公十八年)
傲狠明德,顓頊得梼杌之稱。
同上楚復封陳(宣公十一年),吳其入郢(昭公三十一年)
封桓叔于曲沃(桓公二年),寘姜氏于城潁(隱公元年)。
彌庸見姑蔑之旗(哀公十三年),徐子賂甲父之鼎(昭公十六年)
隨不量力,方懷叛楚之謀(僖公二十年)
魯能待時,且折伐齊之請(莊公八年)。
楚遂入鄆(成公九年),吳還伐郯(成公七年)。
晉趙穿有寵而弱(文公十二年),鄭曼滿無德而貪(宣公六年)。
文子賦《韓奕》之五(成公九年),穆叔拜《鹿鳴》之三(襄公四年)。
眢井逃時,無社昧「麥曲」之語(宣公十二年);
首山登處,叔儀明「庚癸」之談(哀公十三年)。
拔本塞原(昭公九年),裂冠毀冕。
同上隨武子修晉國之法(宣公十六年),孫叔敖擇楚國之典(宣公十二年)。
呂甥畏晉文之偪(僖公二十四年),后子懼秦景之選(昭公元年)。
城濮之戰(zhàn),文公能以德攻(僖公二十八年);
首止之師,祭仲信由知免(桓公十八年)。
子羽請墠(昭公元年),國僑去壇(襄公二十八年)。
楚作仆區(qū)之法(昭公七年),晉為執(zhí)秩之官(僖公二十七年)。
韓起求玉環(huán)而拜子產(chǎn)(昭公十六年),楚王去皮冠而見鄭丹(昭公十二年)
陳靈不君,戲朝以夏姬之服(宣公九年);
齊莊無道,賜人以崔子之冠(襄公二十五年)
士丐乞盟(襄公三年),華元告急(宣公十五年)
陳恒斲喪于公室(哀公十五年),子木暴虐于私邑(哀公十六年)
鱄諸魚中寘劍(昭公二十七年),韓厥馬前執(zhí)縶(成公二年)
晉朝周室,斥彝器之弗供(昭公十五年)
齊涉楚郊,責包茅之不入(僖公四年)。
雞鳴而駕(宣公十二年),馬首是瞻(襄公十四年)
陳成子杖戈而衣制(哀公二十七年),晏平仲枕草而寢苫(襄公十七年)
晉文公好學不貳(昭公十三年),羊舌氏瀆貨無厭。
同上宋邦欲厚于文公,葬加蜃炭(成公二年)
魯國將優(yōu)于周閱,享用虎鹽(僖公三十年)。
享有體薦,宴有折俎,此周定王之儀也,于以示慈惠恭儉之禮(宣公十六年);
小有述職,大有巡功,此薳啟彊之言也,于以顯會同朝聘之風(昭公五年)。
薦澤蘋于宗室(襄公二十八年),羞澗毛于王公(隱公三年)。
歌鐘者,鄭人所以賂晉(襄公十一年);
頌琴者,穆姜所以送終(襄公二年)。
施及莊公,魯史美考叔之孝(隱公元年);
立于趙武,晉人思宣孟之忠(成公八年)。
家父求車(桓公十五年),晉侯請隧(僖公二十五年)。
解陽救宋國之難(宣公十五年),丑父易齊君之位(成公二年)。
宋公不王(隱公九年),士縠堪事(文公二年)。
鳥為宋得之吉(哀公二十六年),熊見晉君之祟(昭公七年)。
請說以死,利衛(wèi)明孔達之誠(宣公十三年);
將焉用生,寧晉見安于之志(定公十四年)。
魯侯視朔(僖公五年),梓慎望氛(昭公二十年)。
周史相魯之二子(文公元年),范巫知楚之三君(文公十年)。
闕鞏逮封于唐叔(定公四年),屬鏤賜死于伍員(哀公十一年)。
石厚與州吁并游,旋聞禍及(隱公三年)
伍舉偕聲子相善,驟致名聞(襄公二十六年)
幸災(zāi)不仁(僖公十四年),阻兵無眾(隱公四年)
趙宣子之為政也,董逋逃而由質(zhì)要(文公六年)
晉悼公之即位也,宥罪戾而節(jié)器用(成公十八年)
華元激城者之謳(宣公二年),子產(chǎn)感輿人之誦(襄公三十年)。
子重制義侵衛(wèi),而楚卒盡行(成公二年);
華耦備儀盟魯,而宋官皆從(文公十五年)
晉修虞祀(僖公五年),秦封殽尸(文公三年)
南宮萬裹之犀革(莊公十二年),公子偃蒙以皋比(莊公十年)
章禹斷發(fā)而逆吳子(昭公三十年),衛(wèi)侯戟手而怒褚?guī)?span id="9u81gij" class='inlineComment2'>(哀公二十五年)。
子產(chǎn)對徵朝之事(襄公二十二年),游吉荅送葬之儀(昭公三年)。
楚平王禮新而敘舊(昭公十四年),單獻公棄親而用羈(昭公七年)
子羽知四國之為,使修辭令(襄公三十一年)
趙孟觀七子之志,命賦聲詩(襄公二十七年)
向戍弭兵,同上穆子崇卒(昭公元年)
趙孟玩歲而愒日,同上申叔生死而肉骨(襄公二十二年)
衛(wèi)之非謀也,與惡而棄好(莊公十二年);
晉之非刑也,同罪而異罰(僖公二十八年)
晉邦三郤,既以怨而遭誅(成公十七年);
衛(wèi)國二子,亦因忠而見殺(僖公二十年)。
輿豭盟孔(哀公十五年),燧象奔吳(定公四年)。
鄭賈人不厚誣君子(成公三年),范宣子乃淺為丈夫(襄公十年)。
弦子恃姻而國滅(僖公五年),成虎懷寵而身誅(昭公十二年)。
重耳對楚而語無佞(僖公二十三年),知罃歸晉而言不諛(成公三年)。
背施幸災(zāi),慶鄭發(fā)規(guī)于晉惠(僖公十四年);
阻兵安忍,隱公驟問于州吁(隱公四年)。
子產(chǎn)遺愛(昭公二十年),叔向遺直(昭公十四年),愛利民兮直治國;
考叔純孝(隱公元年),石碏純臣(隱公四年),義事君兮孝奉親。
晉大夫反首而拔舍(僖公十五年),秦穆姬登臺而履薪。
同上齊令管仲以問楚(僖公四年),晉使呂相以絕秦(成公十三年)。
師服異晉仇之名,誠深預(yù)辨(桓公二年)
子囊謀楚共之謚,令問昭陳(襄公十三年)
惠伯令龜(文公十八年),姜氏問繇(襄公十年)。
畜老憚殺(宣公四年),獸困猶斗(定公四年)
熊繹則桃弧棘矢(昭公十二年),伯輿則蓽門圭竇(襄公十年)
陳武子失弓而罵(昭公二十六年),重丘人閉門而詬(襄公十七年)
季文子馬不食粟,豈是要君(襄公五年)
衛(wèi)懿公鶴有乘軒,卒難禦寇(閔公二年)
楚子右廣(宣公十二年),鄭伯左孟(文公十年)。
夷吾射鉤而使相(僖公二十四年),寺披斬袪而勿誅(僖公五年)
單靖公為王室卿士(襄公十年),晉士鞅乃公族大夫(襄公十六年)
魯伯禽得封父之繁弱(定公四年),潁考叔取鄭伯之蝥弧(隱公十一年)
國子代人之憂,自知連禍(昭公元年)
臧孫干國之紀,孰謂無辜(襄公二十二年)。
子產(chǎn)爭承(昭公十二年),曹伯會正(文公四年)。
夏啟有鈞臺之享(昭公四年),商湯有景亳之命。
同上慶氏求專于陳國(襄公二十三年),國子實執(zhí)于齊柄(哀公十七年)。
薛由任姓,會朝而既許長滕(隱公十一年);
魯本周宗,班次而更聞后鄭(桓公六年)。
楚子卒舊(成公十六年),州綽隸新(襄公二十一年)。
士蔿謀去于富子(莊公二十三年),韓宣問寘于羈臣(昭公七年)。
潘黨率游闕四十乘(宣公十二年),天王賜虎賁三百人(僖公二十八年)。
晉士會賤而有恥(文公十三年),鄭黑肱貴而能貧(襄公二十二年)。
臧文仲祀鳥于魯門,已稱不知(文公二年);
季平子用人于亳社,可謂非仁(昭公十年)。
發(fā)幣公卿(隱公七年),歸事宰旅(襄公二十六年)。
不有居者,誰守社稷(僖公二十八年);
不有行者,誰捍牧圉?
同上華父督逆目而送孔妻(桓公元年),魯莊公割臂而盟黨女(莊公三十二年)。
孺子以景公為牛(哀公六年),臧紇以齊侯比鼠(襄公二十三年)。
石碏愛子之說,教以義方(隱公三年);
狼瞫答友之言,未獲死所(文公二年)。
魯觀齊社(襄公二十三年),祊易許田(隱公八年)。
晉師左實而右偽(襄公十八年),楚軍后勁而中權(quán)(宣公十二年)。
重耳踰垣而走(僖公五年),壽子載旌以先(桓公十六年)。
終彼歲星,晉侯數(shù)魯襄之齒(襄公九年);
算乎亥字,史趙知絳老之年(襄公二十年)。
魯初尚髽(襄公四年),晉始用墨(僖公三十三年)。
齊侯毀關(guān)而去禁(昭公二十年),楚王宥罪而舉職(昭公十三年)。
孔悝反祏于西圃(哀公十六年),無極取貨于東國(昭公二十一年)
燭之武夜見秦伯,備寫嘉謀(僖公三十年)
鄹叔紇宵犯齊師,驟宣巨績(襄公十七年)
唐侯駿馬(定公三年),慶封美車(襄公二十七年)
臧哀伯規(guī)桓納鼎(桓公二年),公子彄諫隱觀魚(隱公五年)。
邾隱公執(zhí)高而容仰(定公十五年),單成公視下以言徐(昭公十一年)
叔段興師,繕甲兵而具卒乘(隱公元年)
郤縠謀帥,說禮樂而敦《詩》《書(僖公二十七年)》。
晉乃虎狼(文公十三年),吳為蛇豕(定公四年)
籍父而雖謂無后(昭公十五年),惠伯而且聞有子(昭公十六年)
鬻拳葬楚子于夕室(莊公十九年),羽父弒隱公于寪氏(隱公十一年)。
楚城陳蔡,既無宇以攸推(昭公十一年)
魯視邾滕,亦叔孫之所恥(襄公二十七年)。
衛(wèi)國褊小(隱公四年),楚師輕窕(襄公二十六年)。
郲寄衛(wèi)獻(襄公十四年),鄆居魯昭(昭公二十七年)。
慶封罔知于《相鼠(襄公二十七年)》,華定不荅于《蓼蕭(昭公十二年)》。
晉侯詢衛(wèi)故于獻子(襄公十四年),叔向問鄭政于國僑(襄公三十年)。
犀兕尚多,難荅宋謳之眾(宣公二年);
馬牛不及,敢辭楚地之遙(僖公四年)。
毛伯求金(文公九年),子罕辭玉(襄公十五年)。
地動而南宮震(昭公二十三年),日食而叔輒哭(昭公二十一年)。
衛(wèi)侯與元咺爭訟(僖公二十八年),王叔共伯輿坐獄(襄公十年)。
欒枝有勇,既起塵而曳柴(僖公二十八年);
重耳多謀,又益兵而伐木。
同上鄅人藉稻(昭公十八年),祭足取禾(隱公三年)。
邾文公之知命也,訖須遷繹(文公十三年)
楚昭王之知道也,終不祭河(哀公六年)
衛(wèi)出公以弓遺子贛(哀公二十六年),東郭書以琴問弦多(哀公十一年)。
公子鮑美而艷(文公十六年),楚郤宛直而和(昭公二十七年)
晉惠公言多忌刻(僖公九年),孫文子衡而委蛇(襄公七年)
鏘鏘鳳凰,協(xié)懿氏卜妻之兆(莊公二十二年)
太叔鴝鵒,應(yīng)魯侯去國之歌(昭公三十五年)
宋元公惡而婉(襄公二十六年),太子痤美而很。
同上伯有侈而愎(襄公三十年),叔孫絞而婉(昭公元年)。
子太叔惡能亢宗,同上石悼子是謂蹶本(襄公十九年)。
秦伯召于郤氏,畏幣重而言甘(僖公十年);
晉侯辭于頭須,知心覆則圖反(僖公二十四年)。
楚邦赫赫(襄公十三年),宋國區(qū)區(qū)(襄公十七年)。
土功則日至而畢(莊公二十九年),祭事則龍見而雩(桓公五年)
孟莊子為橁琴而示暇(襄公十八年),宋樂祁獻楊楯以貽辜(定公六年)。
韓厥立趙衰之后(成公八年),臾駢送賈季之帑(文公六年)
臺駘能業(yè),其官曾無僥倖(昭公元年)
商人驟施。
于國實有覬覦(文公十四年)
叔儀乞糧(哀公十三年),晉文受塊(僖公二十三年)
伯有嗜酒(襄公三十年)。
齊侯好內(nèi)(僖公十七年)
南史執(zhí)簡以往(襄公二十五年),右?guī)熓茈憾?span id="474s97g" class='inlineComment2'>(昭公二十五年)。
巫臣教吳而乘車(成公七年),楚人惎晉而拔旆(宣公十二年)
授政子產(chǎn),鄭罕虎能用善人(襄公二十年),獻禮楚王,合左師善守先代(昭公四年)
薳子蕩敏以事君(襄公二十七年),吳夷昧德不失民(襄公三十一年)
齊侯閉門而索客(成公十七年),高固桀石以投人(成公二年)。
《行葦》、《洞酌》昭忠信(隱公三年),潢污行潦薦鬼神。
同上閻田未歸,天王興辭而責晉(昭公九年)
楚師方急,包胥發(fā)哭以告秦(定公四年)
執(zhí)斲執(zhí)針(成公二年),改步改玉(定公五年)
蹶由犒楚師而被執(zhí)(昭公五年),斗廉諫子元而遭梏(莊公三十年)
趙武伐雍門之荻(襄公十八年),士弱焚申池之木。
同上子產(chǎn)獻楚王六禮,孰可規(guī)非(昭公四年)
太叔語趙簡九言,自堪尊勖(定公四年)
子展儉而壹(襄公二十六年),夏齧壯而頑(昭公二十三年)
魯定公作乎兩觀(定公二年),臧文仲廢乎六關(guān)(文公二年)
晉國求知罃之反(成公三年),魏人噪士會之還(文公十三年)
宋公會邾,執(zhí)鄫人于睢社(僖公十九年)
楚君滅蔡,用太子于岡山(昭公十一年)
五空卜郊(成公十年),四不視朔(文公十六年)
魯公初獻于龍輔(昭公二十九年),衛(wèi)侯新成于虎幄(哀公十七年),乃有舜帝《簫韶(襄公二十九年)》,文王《象箾》。
同上韓宣子觀于魯書(昭公二年),吳季札聽于周樂(襄公二十九年)
卜偃識虢亡之兆,可謂前知(僖公二年);
叔興明齊亂之機,允稱先覺(僖公十六年)
魯秉周禮(閔公元年),晉有堯風(襄公二十九年)
楚令尹改轅而北(宣公十二年),鄭公子待命于東(僖公三十年)
子產(chǎn)避游氏之廟(昭公十二年),季平益郈伯之宮(昭公二十九年)
鬷蔑雖言于堂下(昭公二十八年),知罃將寘于褚中(成公三年)
齊侯稅管仲之囚,卒興霸業(yè)(莊公九年);
秦伯赦孟明之罪,果立殊功(文公二年)。
子臧鷸冠(僖公二十四年),郭書貍制(定公九年)。
成為孟氏之障(定公十二年),葉作楚邦之蔽(昭公十八年)。
匹嫡耦國者,周有子儀之寵(桓公十八年);
去順效逆者,衛(wèi)有州吁之嬖(隱公三年)。
書社五百,乃齊侯興衛(wèi)之時(哀公十五年);
被練三千,是楚子侵吳之際(襄公三年)。
楚分二廣(宣公十二年),晉作三行(僖公二十八年)。
許男則面縛銜璧(僖公六年),鄭伯則肉袒牽羊(宣公十二年)。
宮之奇為人太懦(僖公三年),陽處父立性過剛(文公五年)。
蕩子山背族而既戮(成公十五年),樂大心賤宗而必亡(昭公二十五年)。
申侯專利而不厭,既云獲戾(僖公七年);
子皮飲酒而無度,亦自貽殃(昭公七年)。
城郢遺忠(襄公十四年),伐原示信(僖公二十七年)
齊桓勞賜一級(僖公九年),晉侯出入三覲(僖公二十八年)
陳子行具其含玉(哀公十一年),公孫夏歌其虞殯。
同上齊師已遁,空營聞烏鳥之聲(襄公十八年);
鄭伐欲興,列卒布魚麗之陳(桓公五年)
滕薛爭長(隱公十一年),秦晉交綏(文公十二年)
孟孫之惡臧紇也,有同藥石(襄公二十三年)
寧子之視衛(wèi)侯也,不如奕棋(襄公二十五年)
晉易秦而敗績(僖公十五年),魯卑邾而喪師(僖公二十二年)
致大蔡兮,請臧紇之邑(襄公二十三年);
與拱璧兮,求崔子之尸(襄公二十八年)
聘彼晉邦,季文子豫求喪禮(文公六年)
至于楚國,孟僖子不能相儀(昭公七年)。
戕舟發(fā)梁(襄公二十八年),抽戈結(jié)衽(成公十七年)。
趙旃則棄車而走(宣公十二年),鮮虞則枕轡而寢(襄公二十五年)。
周宴晉侯,則秬鬯一卣(僖公二十八年);
鄭享楚子,則籩豆六品(僖公二十二年)。
衛(wèi)二禮殺國子,滅族何多(僖公二十五年);
晉三郤譖伯宗,害賢已甚(成公十五年)。
子頹樂禍(莊公十二年),鄭伯效尤(莊公二十一年)。
梁山崩而晉邦恐(成公五年),桓宮災(zāi)而魯國憂(哀公三年)。
趙衰以壺飧而從重耳(僖公二十五年),寧俞以橐饘而奉衛(wèi)侯(僖公二十八年)。
齊祭社而蒐軍實(襄公二十四年),宋筑臺而妨農(nóng)收(襄公十七年)。
季梁在隨,識楚子羸師之詐(桓公六年);
曹劌謀魯,知齊人亂轍之由(莊公十年)。
晏平仲枕尸而哭(襄公二十五年),酅魁壘閉口而死(哀公二十七年)
魯昭公不見于夫人(昭公三十一年),齊子元但稱于已氏(文公十四年)。
楚王待食熊蹯(文公元年),衛(wèi)人請執(zhí)牛耳(定公八年)
虒祁宮就,叔弓賀于晉侯(昭公八年)
章華臺成,魯侯落于楚子(昭公七年)
商臣?目(文公七年),伯封豕心(昭公二十八年)
魯叔姬之反馬(宣公五年),鄭子晰之委禽(昭公元年)
寧子弗祀于夏相(僖公三十一年),荀罃不禱于桑林(襄公十年)。
魯既勝齊,孟反抽矢而策馬(哀公十一年)
晉將救鄭,張骼踞轉(zhuǎn)而鼓琴(襄公二十四年)
斐豹焚書(襄公二十三年),伯輿合要(襄公十年)
楚王使驛以奔問(襄公二十八年),伯宗乘傳而赴召(成公五年)
子泄逆勞于郊(定公五年),孟獻書勞于廟(襄公十三年)。
伯樂致晉師之次,左射以菆(宣公十二年);
叔孫見士伯之時,右顧而笑(昭公二十四年)。
靈聞晉厲(成公十年),妙見秦醫(yī)。
同上汶陽者,魯賜于季友(僖公元年);
綿上者,晉旌于子推(僖公二十四年)。
鄭翩為鵝鸛之陳(昭公二十一年),魏莊納虎豹之皮(襄公四年)。
虢驕則晉侯問罪(莊公二十七年),隨張則楚國興師(桓公六年)。
魯重葛盧,且加燕好之禮(僖公二十九年);
鄭厚蔡子,爰申廷勞之儀(襄公二十八年)。
宋老時羞(文公十六年),齊公日膳(襄公二十八年)。
廚人濮以裳裹首(昭公二十一年),楚子西以袂掩面(哀公十一年)。
伯封貪婪而無厭(昭公二十八年),齊桓施舍而不倦(昭公十三年)
慶封受于朱方(襄公二十八年),晏子辭于邶殿。
同上衛(wèi)仲由赴難之日,死猶結(jié)纓(哀公十五年);
祝佗父復命之時,卒不說弁(襄公二十五年)。
魏顆結(jié)草(宣公十五年),鋤麑觸槐(宣公二年)。
息侯犯五不韙(隱公十一年),酆舒有三俊才(宣公十五年)。
魯國不棄周禮(閔公元年),晉邦實用楚材(襄公二十六年)。
賁賁之鶉,其謠也豫傳于虢滅(僖公五年);
嘻嘻之鳥,其妖也先告于宋災(zāi)(襄公三十年)。
季氏介雞(昭公二十五年),衛(wèi)侯祿鶴(閔公二年)。
孛見而四國皆禍(昭公十七年),日食而二邦有惡(昭公七年)。
梁伯徒好于土功(僖公十九年),莒子不修于城郭(成公九年)。
鄭鄧析用其竹刑(定公九年),晉魏舒去其柏槨(定公元年)。
周儋括足高視躁,已嘆害成(襄公三十年);
盧蒲嫳發(fā)短心長,更虞亂作(昭公三年)
楚圍之威儀似君(襄公三十一年),子旗之志氣不臣(昭公二年)
馮簡子能斷大事(襄公二十一年),鞏簡公好用遠人(定公元年)
況又赤云夾日(哀公六年),孛星入辰(昭公十七年)
鄭伯始朝于楚(僖公十八年),子圉為質(zhì)于秦(僖公十七年)。
晉侯遷于新田,靡求墊隘(成公六年)
晏子復其舊宅,豈避囂塵(昭公三年)
楚設(shè)前茅(宣公十二年),晉疑衷甲(襄公二十七年)
楚武王作荊尸之陳(莊公四年),晉文公為被盧之法(僖公二十七年)
士蔿謂虢將饑(莊公二十七年),宮奇知虞不臘(僖公五年)
賦車籍馬,偉楚國之政成(襄公二十五年);
通商惠工,知衛(wèi)邦之化洽(閔公二年)
穆姜擇槚(襄公二年),臧妾織蒲(文公二年)。
楚人望葉公如慈父(哀公十六年),齊侯戲南蒯為叛夫(昭公十四年)。
成季手文而名友(閔公二年),唐叔天命以為虞(昭公元年)。
庸人囚于揚窗,三宿而逸(文公十六年);
晉國殺于秦諜,六日而蘇(宣公八年)。
楚能官人(襄公十五年),晉為盟主(成公三年)。
楚鐘儀言稱先職(成公九年),王子頹樂及遍舞(莊公二十年)。
穆子禍起豎牛(昭公四年),羊舌釁生叔虎(襄公二十一年)。
禮以事主,陳桓子始大于齊(莊公二十二年);
德以諫君,臧孫達有后于魯(桓公二年)。
子臧守節(jié)(成公十五年),萇弘違天(定公元年)。
天奪趙同之魄(宣公十五年),神賜虢公之田(莊公三十二年)。
鄭鑄鼎兮,叔向諫矣(昭公六年);
晉重幣兮,子產(chǎn)譏焉(襄公二十四年)
魏絳簡授于仆人,蓋通晉悼(襄公三年)
子家書憑于執(zhí)訊,用告趙宣(文公十七年)。
右屬櫜鞬(僖公二十三年),左執(zhí)鞭弭。
同上趙武事不再令(哀公十年),闔廬食不二味(哀公元年)
歸父壇帷而復命(宣公十八年),芋尹尸柩而將事(哀公十五年)
楚王執(zhí)鞭以出(昭公十二年),子產(chǎn)乘遽而至(昭公二年)
趙文子薄幣而重禮,撫彼諸侯(襄公二十五年)
晉文公改服以修官,加于群吏(襄公十六年)。
坐而假寐(宣公二年),行無越思(襄公二十五年)。
叔弓辭致館之禮(昭公二年),宋人修折俎之儀(襄公二十七年)。
晉侯勞于魯使(昭公二年),展喜犒于齊師(僖公二十六年)。
游吉送少姜之葬(昭公三年),楚人求襄老之尸(成公二年)。
齊莊公通于姜氏(襄公二十五年),楚巫臣聘于夏姬(成公二年)。
晉戮叔魚,三數(shù)惡而無隱(昭公十四年);
吳煩子重,七奔命以尤罷(成公七年)
萊駒失戈(文公二年),齊侯喪屨(莊公八年)
齊之賂也,既以其宗器樂器(襄公二十五年)
周之賜也,復用乎大輅戎輅(僖公二十八年)
宋三族而無害(襄公二十六年),楚二卿之相惡(成公十六年)
季札逢子產(chǎn)如舊識,各以觀賢(襄公二十九年);
叔向見鬷明若故知,因悉言遇(昭公二十八年)
包胥逃賞(定公五年),鄭忽辭婚(桓公六年)
季孫之還魯也,由叔鮒之誘(昭公十三年)
伍舉之反楚也,因聲子之言(襄公二十六年)
壽馀履士會之足(文公十三年),狄人歸先軫之元(僖公三十三年)
爭斗雞而平子怒(昭公二十五年),逐瘈狗而華臣奔(襄公十七年)
子產(chǎn)壞其館垣,請辭克敏(襄公三十一年)
叔孫葺其墻屋,峻節(jié)彌敦(昭公二十三年)
楚立夏州(宣公十一年),魯筑郎囿(昭公九年)
管夷吾讓不忘上(僖公十二年),韓宣子辭不失舊(襄公二十六年)
楚王翠被而豹舄(昭公十二年),右宰狐裘而羔袖(襄公十四年)
魯問宋之郜鼎,雖切箴規(guī)(桓公二年);
鄭賂晉之襄鐘,但期存救(成公十年)
蜚災(zāi)已降(隱公元年),螟害復興(隱公五年)。
陽氣微而不宜震電(隱公九年),寒雨過而乃有木水(成公十六年)。
宋雨螽兮,禍焉可逭(文公三年);
齊有彗兮,妖莫能勝(昭公二十六年)。
秋水故無其麥苗,誠傷洪潦(莊公七年);
淫雨尚妨于稼實,蓋忌嚴凝(莊公十一年)
宋魯斷肱(昭公二十年),張丐折股(昭公二十一年)
齊滅譚而譚無禮(莊公十年),鄭伐京而京不度(隱公元年)
加木于子晰之尸(昭公二年),樹槚于伍員之墓(哀公十一年)
一乘葬于晉厲,則非禮然(成公十八年)
四翣側(cè)于齊莊,良由亂故(襄公二十五年)
《春秋》作矣,簡策昭然。
總一百二十四國,計二百四十二年。
滅國者五十二也,弒君者四十一焉。
五十八戰(zhàn)爭之名,有大有?。?div id="d2ie9c7" class='inline' id='poem_sentence_860_1167454_comment'>
三百十會盟之數(shù),何后何先。
異哉!
世絕哲王,教墮儒術(shù)。
書嘆鳳而大道已喪,序獲麟而元經(jīng)遂畢。
傷周道之不興,嗟孔丘之告卒。
所以魯哀誄之曰:嗚呼哀哉!
尼父無自律。
按:《歷代賦匯》卷六一,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本。又見通志堂經(jīng)解本《春秋類對賦》,《古今圖書集成》經(jīng)籍典卷一九八。
海波鼎沸鳴戰(zhàn)鼓,躪骸成泥血飛雨。
媽宮島①外啼杜鵑,聲聲似訴臺民苦。
昨有臺民自臺來,無人忍聽傷心語。
臺灣數(shù)島扼閩邊,隸入神州二百年②。
耕鑿萬家③安禹甸,弦歌四境④荷堯天。
共說此中真樂國⑤,誰知意外有烽煙⑥!
肇釁日人妄動兵⑦,臨淮將士賦東征⑧。
中興召虎⑨疏天討,上相夔龍⑩負盛名。
童貫潰歸三輔震⑾,哥舒降敵九邊驚⑿。
軍書夜報甘泉宮⒀,宵旰勤勞感圣衷。
塞外衛(wèi)青誰任戰(zhàn)⒁,朝中魏絳早和戎⒂。
納幣甘心空國帑,割邊立意失雄封⒃。
臺灣一擲輕如發(fā),忍令金甌從此缺。
太息紹興畫淮年,拊心安石賂遼日⒄!
臺民萬眾懷忠憤,眼見河山付異姓。
鶉首天意雖歸秦⒅,原邑人心不服晉⒆!
可憐戀戀不亡君,愿奉正朔志倍殷。
喋血共陳歸漢表⒇,揮戈先布絕哀文21。
九閽路遠情難達,萬里門高哭不聞22。
勢急乃作背城計23,激發(fā)義士忠臣氣。
共抱仲連蹈海心24,拼當萇叔違天罪25。
同立唐尊26為民主,冀保此民守此土。
方驚柴紹氣如龍27,誰料齊侯行似鼠28?
幸有劉琨29古豪杰,戰(zhàn)守儼然一敵國。
零丁自率五千人,堅甲獨摧十萬賊30。
臺南風鶴31日驚惶,歃血為盟告彼蒼。
臧洪讀祝聲悲壯32,溫嶠登壇氣慨慷33。
不與日人同日月,愿隨臺地共存亡。
久矣鴉軍稱飛將34,戰(zhàn)無不勝兵心壯。
地險早防白帝城35,敵強敢過黃天蕩36?
義民感激投袂起,生番亦愿雪國恥。
忠義尤推賢太守,聯(lián)絡(luò)兵民為角犄37。
日人狃于遼東役38,滿擬靴尖踢倒耳39。
豈知遍地皆勁敵,前后四萬人戰(zhàn)死40。
知我軍中有范韓,能教西夏膽先寒41。
八陣群驚諸葛幻42,萬人欲撼岳家難43。
行將封建還周索44,誓把威儀復漢官45。
惟聽呼庚聲可憐46,雀羅鼠掘費周旋47。
毀家孰發(fā)寧俞憤48,助餉難逢卜式賢49。
事到萬難興鈔法,人憑一信用飛錢50。
老羆縱病狐猶懼,俊鶻雖饑兔不前。
華山狡計用牢籠,遣使招降技亦窮。
烈士臨危諳大義,孤臣應(yīng)變矢精忠51。
仲璋枉工箋上語52,蒯通空弄舌尖鋒53。
乃下塞井夷?令54,準待秋高銳意攻。
苻堅欲起投鞭眾55,金亮期成立馬功56。
吁嗟足食聞魯叟57,否則孫吳亦掣肘58。
關(guān)中饋餉沛公強59,渭水絕糧丞相走60。
倘使臺軍飽騰歡,不知鹿死于誰手61!
況聞臺嶠扼襟喉,大局東南伏隱憂。
朝廷雖許珠崖棄62,臣子當先河套謀63。
絕少陳湯能矯詔64,未聞秦伯賦同仇65。
徒勞即墨半年守66,竟令睢陽一旦休67。
我軍誓志不降他,械絕糧空可奈何!
羌中夜月三更篴68,垓下悲風四面歌69。
目睹大事已去矣,從容跳出重圍里70。
將軍一去臺無人,不管殘山與剩水。
樊家壯士枉沖冠71,南八男兒空斷指72。
春秋特書吳入郯,謹識彝入中國始73。
中國土地割于彝,夫誰使之至于此!
自此民遭左衽辱74,死者尸骸遍崖谷。
孑遺馀生更堪傷,男僧女妓受淫酷75。
殘民以逞逆天心,將降之罰厚其毒。
載去帝?已受創(chuàng)76,得來塞馬恐非福77。
回頭鷺島感悲涼,讖兆蒼鵝出此方78。
應(yīng)使銅山悲劫運79,誰彈鐵版唱滄桑80?
夜燐照到黃金屋,海燕歸迷白玉堂。
孔子杏壇飛落葉81,召公棠舍剩斜陽82。
百年培就繁華地,一日變成荊棘場。
君不見朱仙鎮(zhèn)上父老泣秋風83,破陷雍邱遺憾同84。
須識興亡關(guān)氣數(shù),莫將成敗論英雄。
妖星夜半照臺城,無復笳喧漢將營。
鹿耳門前嗚咽水85,流出蒼生怨嘆聲。
注:(1)林芝嵋臺灣紀略云:澎湖為臺灣門戶,環(huán)繞三十六嶼;大者曰媽祖嶼等處,次者曰西嶼頭等處。各嶼惟西嶼稍高,馀皆平坦。媽宮島未詳,或即媽祖嶼之誤歟?容考。
(2)魏源圣武記曰:臺灣亙閩海中,袤二千八百里,衡五百里,與福、興、泉、漳、四府相值,距澎湖約二百里,廈門約五百里。其山起雞籠,南盡沙馬埼,千里有奇。惟山西東兩面沃野,自海至山,淺闊相均,約各百里。
鄭氏以前,中國人無至其地者,皆生番據(jù)之。隋大業(yè)中,虎賁將陳棱一至澎湖,東向望洋而反。元置巡司于澎湖,明初廢之。嘉靖中,海賊林道乾竄據(jù)臺灣,為琉球人所逐;旋被荷蘭據(jù)而有之。及國初,為鄭氏所據(jù)。
初,崇禎中巡撫沈猶龍招降鄭芝龍。芝龍,泉州人,以屢平劇盜功官至都督同知。會閩大旱,芝龍言于巡撫熊文燦,用海舶徙饑民數(shù)萬至臺灣,人給三金一牛,使墾島荒,漸成邑聚。鄭氏去臺灣,惟荷蘭夷踞城中。
芝龍子鄭成功,乃日本婦所出。順治十七年,自江南敗歸,乃逐荷蘭夷奪臺灣居之。成功既有臺灣,與所據(jù)金、廈二島相犄角;乃辟屯墾,修戰(zhàn)械,制法律,定職官,興學校,起池館,以待明宗室遺老之來歸者。以赤坎城為承天府,置天興、萬年二縣。招徠漳、泉、惠、潮之民,污萊日辟。
康熙元年,成功卒,長子經(jīng)嗣立。值三藩亂,屢為邊患。會經(jīng)卒,子克塽立。二十二年二月,提督施瑯率諸軍破澎湖,劉國軒突圍遁,遂乘勝進軍臺灣,至鹿耳門。七月,克塽率國軒等降,收其地置臺灣府,諸羅、臺灣、鳳山三縣,西為澎湖廳。其后分諸羅北彰化為縣,又北為淡水廳,設(shè)巡臺御史;旋改兵備道,總兵轄水陸兵八千,澎湖副將水師二千。其后復增兵額至萬有四千,稱重鎮(zhèn)焉。
康熙六十年,知府王珍稅斂苛虐,激成民叛。群推朱一貴為首,偽稱中興王,攻府城。總兵歐陽凱戰(zhàn)死。知府王珍等驅(qū)商船、漁艇出鹿耳門,遁內(nèi)地。全臺皆陷。水師提督施世驃、南澳鎮(zhèn)總兵藍廷珍等率兵一萬二千有奇,船六百馀艘,會師澎湖。澎湖守備林亮、千總董方為先鋒,先登陷陣。藍廷珍、施世驃繼之。戰(zhàn)七日,克府城,擒朱一貴,檻送京師磔死。其逃回之道府廳縣等訊治伏法,王珍剖棺梟示。臺灣平。
乾隆五十一年十一月,天地會匪首林爽文反,陷彰化、諸羅、淡水。莊大田陷鳳山,與林爽文眾合攻府城。總兵柴大紀禦諸鹽埕橋,殺賊千馀,賊始不敢窺府城。提督黃仕簡、任承恩率副將徐鼎士等以兵渡臺,檄柴大紀率兵二千北取諸羅,郝壯猷率兵二千南取鳳山。大紀連戰(zhàn)破賊,遂復諸羅。郝壯猷遇賊遁歸。任承恩至鹿港,亦不敢進??偠匠G喔芭_督師,福州將軍恒瑞為參贊。莊大田攻府城,林爽文攻諸羅,各率賊數(shù)萬。常青統(tǒng)兵萬馀,不敢出戰(zhàn),任賊焚劫。柴大紀守諸羅,以兵四千當悍賊數(shù)萬,先后百馀戰(zhàn),殺賊過當。常青、恒瑞等擁兵不敢救。大紀糧盡,屢出奇兵奪賊糧以濟。五十二年十月,將軍??蛋?、參贊海蘭察率兵渡臺討平之。
大紀于諸羅解圍后,以忤權(quán)貴,坐以紀律不明論死。嘯亭雜錄謂其部下諸將李長庚、王德祿、邱良功等后皆立功海上,多有建樹;蓋承大紀訓也。
按同光以來,沈制府葆楨、劉中丞銘傳重辟蒿萊,經(jīng)營數(shù)十年,建臺灣為行??;置臺北府,轄淡水縣、基隆廳、宜蘭縣、新竹縣;臺中則臺灣府,轄臺灣縣、苗栗縣、埔里社廳、彰化縣、云林縣;臺南則臺南府,轄嘉義縣、安平縣、鳳山縣、恒春縣。隸入版圖者二百一十馀年。今則畀日,無復睹漢官威儀矣。悲夫!
(3)帝王世紀:帝堯之世,天下太平,百姓無事,有老人擊壤而歌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
(4)論語:子之武城,聞弦歌之聲。朱注云:弦,琴瑟也。時子游為武城宰,以禮樂為教,故邑人皆弦歌也。纂疏黃氏曰:弦歌,弦且歌也;合樂曰歌,人聲絲聲皆堂上之樂也。
(5)詩碩鼠章:碩鼠碩鼠,無食我麥!三歲貫女,莫我肯聽。逝將去女,適彼樂國。樂國樂國,爰得我直。
(6)綱鑒會纂:周幽王六年,褒姒不好笑。王說之萬方,故不笑。王與諸侯約,有寇至,舉烽火為信,則舉兵來援。王欲褒姒笑,乃無故舉火,諸侯悉至,至而無寇,褒姒乃大笑。十一年申侯與鄶人召西夷犬戎伐王,王舉烽火徵兵,兵莫至,犬戎遂殺王于驪山下。酉陽雜俎:邊亭堠烽用狼矢,以其煙直上,風吹不斜也。
(7)中日戰(zhàn)輯云:甲申冬十月,朝鮮開化黨之亂,吳清卿、續(xù)燕甫兩京卿奉旨馳赴漢城。乙酉,吳、續(xù)兩欽使與日立續(xù)約,有他時因韓事派兵,必相預(yù)告云云。甲午三月,韓之東學黨魁崔時亨等稱亂于全羅道,袁慰庭觀察急電來告。是時,合肥李傅相大閱海軍,聞警回津,即派淮軍四千,以直隸提督葉軍門志超統(tǒng)之,飭海晏、海定、圖南、拱北四軍艦載赴牙山。
先是,日本駐朝公使大島圭介正值告假回國,一聞警報,即乘戰(zhàn)艦而入漢城。日政府已雇郵船會社輪船十艘以供此役載軍之用。即借吳京卿續(xù)約為詞,水師、陸軍徵調(diào)至韓者絡(luò)繹不絕。大島圭介強韓王謝絕藩稱,辭袁觀察、葉軍門回華。韓王未允。此兵端之萌也。然日人蓄謀已久,立續(xù)約后即使東學黨倡亂,又以東學黨之亂為藉口興戎地步,更以和議紿我誤我兵機。奈我之不察何!
(8)唐書李光弼傳:光弼,營州柳城人。父楷洛,本契丹酋長,武后時官左羽林大將軍,封薊郡公。光弼嚴毅沈果有大略,幼不嬉,弄騎射。起家左衛(wèi)親府左郎將,平安史功累官至太尉、開府儀同三司、中書令、河中尹、晉絳等州節(jié)度使、兼侍中、河南副元帥,知河南、淮南東西、山南東、荊南五道節(jié)度行營事,鎮(zhèn)泗州,進封臨淮郡王。卒贈太保,謚武穆。
中日戰(zhàn)輯云:李傅相派駐津之盛軍、銘軍、駐旅順之毅軍共十馀營,飭輪東渡,并派北洋海軍戰(zhàn)艦八艘及南洋廣東兵輪護送。奉天裕軍帥奏派左總?cè)謱氋F率奉字馬步六營,與北洋之盛、銘、毅等軍由陸路渡鴨綠江至平壤。傅相又令德員韓能根率兵一千二百名乘英商高升輪船同諸海軍兵輪赴牙山,此由海道進。六月二十三日,為日兵艦要截,沉高升,擄操江,軍士多死之。二十五日,日軍之在韓者進攻牙山,葉軍門志超率聶總?cè)质砍赏塑娖饺?,與諸軍合。傅相即以葉軍門為總統(tǒng)云。
(9)竹書紀年:宣王六年,召穆公帥師伐淮夷。詩江漢章:江漢之滸,王命召虎,式辟四方,徹我疆土。匪疚匪棘,王國來極。于疆于理,至于南海。注:虎,召穆公名也。
(10)路史:后夔典樂。注:虞帝之世,夷典禮、夔典樂分為二,周大司樂屬于宗伯則為一。知帝治于禮樂致詳也。晏龍納言,主賓客,夙夜出納;射候書據(jù)以待庶頑,讒說殄行,格則承之庸之,不者威之,而遠人至。注:納言者,星也。詩云:出納王命,王之喉舌。故晉志納言五星,夙夜咨謀,龍作納言,此之象也。
(11)宋史宦者傳:童貫少出李憲之門,性巧媚,善策人主微指,先事承順?;兆诹ⅲ妹鹘鹁钟诤?,貫以供奉官主之,始與蔡京游。京進,貫力也。京既相,力薦貫知兵,用李憲故事監(jiān)王厚軍。屢冒功,握兵柄,恃功驕恣,選置將吏,皆捷取中旨,不復關(guān)朝廷。以大尉陜西河東北宣撫使開府儀同三司,領(lǐng)樞密院事,更武信武寧護國河東山南東道劍南東川等九鎮(zhèn)太傅涇國公,尋以平方臘功封真三公,加封徐豫兩國公。宣和七年,進廣陽郡王。是年,金將粘罕南侵,遣使以納張?為責,令貫速割兩河以謝。貫氣褫不能應(yīng),謀遁歸。太原守張孝純誚之曰:金人渝盟,王當令天下兵悉力枝梧,今委之而去,是棄河東與敵也;河東入敵手,奈河北乎?貫叱之曰:貫奉命宣撫,非守土也;君必欲留貫,置帥何為!孝純拊掌嘆曰:童太師作幾許威望,及臨事乃蓄縮畏懾,奉頭鼠竄,何面目復見天子乎!貫奔入都,欽宗已受禪,下詔親征,以貫為東京留守。貫不受命,而奉上皇南撫,擁其親軍數(shù)萬,自隨上皇過浮橋。衛(wèi)士攀望號慟。貫惟恐行不速,使親軍射之,中矢而踣者百馀人,道路流涕。后雖伏誅,而二帝蒙塵,中原板蕩,即菹醢不償責也!
中日戰(zhàn)輯引申報館接奉天友人信云:劉君振德隨奉軍右營管帶金君赴高麗前敵,昨日率同五、六人由平壤回,急往詢交戰(zhàn)情形。據(jù)云:平壤城極大,南北綿長十馀里,西南東三面均有大江圍繞,北面峻嶺崇山,城在山上。城東江水繞山南迤東而去,西北隅則無山無水,有一大道直達義州。若從奉天往朝鮮者,必取道于此。東南兩門雖有通衢,然至江水而止。我軍葉、聶、豐、左、衛(wèi)、馬六大帥,共統(tǒng)勇丁三十四營。自七月中取齊后,未與倭奴接仗,惟出哨之隊,彼此相遇,互相轟擊,時或死傷一、二十名。八月初三日,淮軍與毅軍黑夜出哨,中途相值,誤傳口號,以致自相攻擊。嗣是而后,一連五、六日堅壁不出。初十日,聞倭奴增兵分道而前,欲攻平壤,馬帥遂率所部毅軍四營繞出江東為犄角之勢,衛(wèi)、豐二帥率淮軍及西丹隊十八營駐守城南江岸,左帥率奉軍六營守北城山上,葉、聶二帥居城中。此外尚有勇丁六營及朝鮮兵八百名。十二日,劉君隨金管帶營勇會同徐、楊二君所部三營出探城北,行八十馀里,見隔江倭奴列陣以待。相距五、六里,即各以槍炮轟擊,自辰至申,不分勝敗。我軍死傷二百馀名。倭奴所傷實多,然逐漸增添。我軍東、南二路時有以勝仗報者。忽聞帥令,著火速回城,隨即拔隊而歸。倭奴乘勢過江,搶上山來,憑高為壘。洎左帥親出禦之,已無及矣。乃緊守北城,以大炮仰攻。其時倭奴尚無大炮。左帥親自量準發(fā)炮以拒。自十二晚至十六晚,鏖戰(zhàn)四晝夜,我軍無甚損傷。東、南二軍亦時報勝仗。詎料十六日傍晚,倭奴已運到大炮,照準左帥連擊,左帥受傷墮地,口尚能言,經(jīng)戈什哈背負下城。倭營又發(fā)一炮,徐、楊二君殞焉。兵遂敗亂。葉帥急懸白旗止戰(zhàn)。倭奴揮令華軍當夜出城,聲言如不遵從,即行開炮。葉帥無奈,令眾軍速退。先是電線已斷,軍情皆用探馬報知。葉帥本擬十五日退走,左帥得報,竭力挽留,且令親兵看守。朝鮮兵恨葉帥刺骨,謂十二晚若不令金營回城,倭奴不敢上山;倭奴不上山,我軍安能敗北。遂于葉帥出城時,在城上開槍轟擊。及葉帥既出,而城南衛(wèi)、豐二帥之兵亦各自逃逸。左帥及徐、楊二君尸首失落無蹤。
是役也,我軍陣上傷千數(shù)百人,嗣因退避時被城上擊死數(shù)千人,及至義州則祗存數(shù)百人矣!幸馬帥遠在江東,孤軍接戰(zhàn)獲勝,奪得倭奴大炮七尊,生擒數(shù)名,得以全師而歸。
當劉君回時,路遇銘軍步隊十三營、馬隊二營,依帥所統(tǒng)馬隊九營已過鴨綠江前進。閱日,又聞義州亦失,我軍皆退至江之西岸九連城、鳳凰城。然則銘軍十五營及依帥所統(tǒng)九營,豈不戰(zhàn)而退乎?真索解人而不可得已!
按葉帥即日本新聞紙所稱率數(shù)千人往北先逃之總統(tǒng)諸軍葉曙青軍門志超,蓋曾屢叨恩賞者也。聶帥即身受重傷之聶功亭總?cè)质砍伞XS帥旗人,未知官職。左帥即死事慘烈、渥蒙恩恤之奉天練軍統(tǒng)領(lǐng)左冠亭總鎮(zhèn)。衛(wèi)帥乃統(tǒng)領(lǐng)盛字全軍,西報謂其私運餉銀八萬兩回籍,致軍心潰散,臨陣先逃,奉旨拿問之衛(wèi)汝貴也。馬帥即毅軍統(tǒng)領(lǐng)馬玉昆總?cè)?。依帥即黑龍江將軍依堯山留守克唐阿也。斯役也,不能奪日人之膽,使之不敢來攻,已屬可異。況義州鴨綠江諸險不守,而一敗涂地,則更可異矣!將謂華軍之能戰(zhàn)者,祗能剿滅發(fā)、捻之土匪,不能與專師西法之日本爭長?然光緒十一年越南之役,淮軍統(tǒng)帥黃軍門桂蘭一戰(zhàn)潰于北寧,潘中丞鼎新再戰(zhàn)潰于諒山,關(guān)外險要全失,法軍大隊入鎮(zhèn)南關(guān),犯龍州,全省大震,桂事幾不可為;幸馮宮保子材、蘇軍門元春、王方伯德榜、王鎮(zhèn)軍孝祺等一戰(zhàn)復鎮(zhèn)南關(guān)、文淵州,再戰(zhàn)克諒山,法人乃就我范圍,非復如福祿諾之紿我矣。和約定,奉旨凱旋。豈蕞爾效顰西法之日本更猛于歐洲素著威名之法蘭西乎?嗚呼!往日之戰(zhàn)固由統(tǒng)帥之得人,而軍營積弊亦不如今日之甚。噫!積弊之甚,亦由統(tǒng)帥之無人耳。
(12)唐書哥舒翰傳:其先蓋突騎施酋長哥舒部之裔,世居安西。少補效轂府果毅,以邊功歷官至右武衛(wèi)將軍、隴右節(jié)度使、開府儀同三司,封涼國公,進西平郡王、太子少保。因酒色患風痹,體不仁。既疾廢,不朝請。天寶十四年,安祿山反,封常清以王師敗,帝乃拜翰太子先鋒兵馬元帥,率十二部兵二十萬守潼關(guān)。與楊國忠有隙,為其所迫,使者趣戰(zhàn),項背相望。六月,慟哭出關(guān),次靈寶西原,與乾祐戰(zhàn),中伏大敗,收散卒八千復守關(guān),為其部將火拔歸仁等執(zhí)以降賊,械送洛陽。京師震動。由是天子西幸。翰至洛陽,見祿山,俯伏謝罪,為祿山招李光弼、來瑱、魯炅等,祿山悅,署翰司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執(zhí)火拔歸仁,責以背主亡義,斬之。翰書招諸將,諸將皆讓翰不死節(jié)。祿山知事不可就,囚之。東京平,安慶緒以翰度河,及敗,殺之。
中日戰(zhàn)輯云:傅相之調(diào)兵,由水路進者,派北洋海軍鐵艦八艘,附以南洋、廣東兩處兵輪妥為護送;其遵陸者,直渡鴨綠江而東,取道平壤,直往漢陽進發(fā)。似此水陸交馳,將士厚集,朝鮮可危而后安。乃商務(wù)委員袁道雖已任滿,不能俟代者之至,遽返天津;此我之所不解一也。德將韓能根熟于戰(zhàn)事,兼嫻筑造炮臺,五月下浣與華軍一千二百人同乘英商怡和公司之高升輪船而赴牙山,日艦要之于中道,擊而沉諸海,不聞派出之各兵艦以一炮相加遺;此我之所不解二也。操江一木質(zhì)小兵船耳,力本難支,而為日艦所擄,不能為操江罪。海、軍提督丁汝昌位在中興諸名將之上,其所部各兵艦,如鎮(zhèn)遠一艘大于日本之高千穗比睿、荻洲島諸艦,不啼倍蓰,乃竟不遇敵而遁;此我之所不解三也。濟遠雙輪鐵甲兵艦不及丁提座船之大,而猶能與日本之浪速艦鏖戰(zhàn)八、九點鐘之久,廣乙木質(zhì)鋼皮船不及北洋海艦之雄,而猶能與日本之荻洲島艦同畢命于洪波巨浪之中,乃不聞丁提督統(tǒng)率全部助濟遠而救廣乙也;此我之所不解四也。傅相接高升被擊、濟遠受傷之報,赫然震怒,檄令丁提督調(diào)集兵船十三號速往朝鮮海面;瀕行之際,又傳諭各該艦所有豫備逃生之小艇一律卸置威海衛(wèi),其船面木質(zhì)之屋亦須拆卸一空,以便酣戰(zhàn)而杜逃竄,先聲所播,日兵不免膽寒;乃業(yè)已駛出重洋,忽又折回威海衛(wèi),從此逍遙河上,忘朝鮮待援之急,啟日本蔑視之心;此我之所不解五也。有此五不解,而朝鮮王被劫矣,朝鮮妃被斥矣,朝鮮之政令悉為日本把持矣,朝鮮之民人忍氣吞聲而無所冀望于中華矣。此海軍出洋高升被毀之情形也。
八月十三日,傅相又命諸輪載兵四千名赴鴨綠江,以海軍諸鐵艦護送,并以德將韓能根為水師副提督。十六日,遇日船于鴨綠江口外大東溝,韓能根即促丁軍門列陣待敵。戰(zhàn)良久,致遠、經(jīng)遠、濟遠被敵艦撇出另戰(zhàn),致遠重傷而沈,經(jīng)遠誤中水雷而碎,濟遠遁回誤撞揚威沈之,廣甲誤撞島石,超勇沒陣中。越日,斬濟遠管帶方伯謙首示眾。日本水帥某弁言:鴨綠江之戰(zhàn),實系日軍獲勝,當中國鎮(zhèn)、定二船未壞之先,我軍心實不安。我艦之最大者惟扶桑艦,然尚不及該二艦之半。我各艦之炮合共祗一百五門,能洞穿鐵甲者則祗三門;華炮則無一不可轟壞我艦。惜其列陣既無定見,交戰(zhàn)又似失魂;我則進退周旋之合度,又同心以遵將令,用能避讓鎮(zhèn)、定之炮,而分道以攻之。未幾,定遠船首遇火而焚,鎮(zhèn)遠亦大受夷傷,然猶未遽沉也。統(tǒng)計我艦擊中定遠幾及二千顆,然無一彈能穿鐵甲,扶桑艦發(fā)出鋼彈亦無所用,清田艦又放開花彈擊入其艙,既炸而仍無損,遂廢然而返。我艦則一受華彈,即已受損,扶桑、清田二艦各中三十生的米得開花彈,幸未炸時先穿船脅而出。水師提督座船松島艦中一開花彈,適在群彈堆中,隨之而炸,頃刻間傷斃一百十一人,全船幾無所用。水師提督伊東祐亨激勵士卒,略不恇怯。忽焉船中火起,無奈逃出。眾艦隨之而退。惜我軍無一大艦,故不能奪鎮(zhèn)、定二船耳。查他國水師提督座船多能容積萬馀墩,今松島僅四千墩。然昔年中法馬江之役僅歷數(shù)分鐘已燬九華艦,意奧海戰(zhàn)時尚無快炮,亦僅交兵一點鐘。是役也,爭持五點鐘之久,斯亦奇矣云云。
水師鐵艦,由大東溝戰(zhàn)后,潛避威海衛(wèi)。旅順之失,亦不出援。乙未正月,威海不守。十八日,劉公島水師全軍降敵,天下震驚。二月初三日申報云:西人來信言:倭人自正月初一日起攻犯劉公島歷十馀日,丁帥及各統(tǒng)領(lǐng)無不奮勇爭先,后以力不能支,祗得靜候援軍之至。一日,忽接煙臺羽檄,知援軍未能調(diào)出,不覺大失所望。統(tǒng)領(lǐng)中有劉姓者,忽率師退避。丁帥見兵船日遭損失,而劉公島東首有一小島,亦被倭人所占,各兵船煤火已竭,購置良難,倭人更內(nèi)外夾攻,兇猛無匹,不得已于十四日召集張統(tǒng)領(lǐng)及各西員互相商議。僉稱目下已束手無策,不如善為設(shè)法,降順倭人。乃于十八日繕就降書,飭人乘廣丙輪船求見倭酋伊東氏名祐亨者,申明來意。書中大略謂:兩軍相見,愈戰(zhàn)愈酣,我國軍士之傷亡者數(shù)已不少,今欲救兵士之命,愿將炮臺、軍艦讓與貴邦,惟中外將弁、水手、兵丁切勿傷殘,務(wù)乞善為遣去。如蒙允許,則當央英水師提督作保人。伊東氏復書云:來函已悉,書中之語,自當一一遵從。準明日將兵艦、軍裝、炮臺之屬悉數(shù)納交,將弁等人則應(yīng)派出一船,好為送去。閣下如欲至敝國亦無不可,惟須俟停戰(zhàn)后遄回,或仍思效力中朝,則惟命是聽。至英水師提督作保一事,大可不必,閣下素有名望,余已深信所言矣。明日十下鐘時,還望有好音見惠。丁帥接信,復繕函請鳴謝,并言所統(tǒng)各軍皆須收什行裝,可否請遲至二十二日之后遣散。伊東氏繕手札允之。及十九日,丁帥已死。伊東氏又致書北洋某統(tǒng)領(lǐng),略謂十八日丁帥來函,余已閱悉。其時使者言丁帥已盡節(jié),余心大為哀悼。今請派一中國兵官中有權(quán)之人,于明日十下鐘時至余所乘松島艦訂商一切,余當迎之以禮。所有前許丁帥之語,今仍遵照辦理可也。
先是十八日午后,丁帥在劉公島行轅中出鴉片一盒,與張統(tǒng)領(lǐng)各服其半,尚有楊姓統(tǒng)領(lǐng)本為水師中最出色之人員,至此突出手槍自擊其元而死,劉提督繼之約同武弁三人背人服毒。計以身報國者共有七人。弁勇及各西人聞之,無不失聲痛哭。蓋以丁帥雖不甚明于軍法,而所統(tǒng)各將士大有精于行陣者,丁帥能深加信任,是以死后皆軫惜良殷也。事后某統(tǒng)領(lǐng)派員謁伊東氏,議定章程。倭人遂闌入??冢瑢㈡?zhèn)遠、平遠、致遠、廣丙四大兵船及小輪船六號盡行收取。各西人俱赴松島艦謁見伊東氏,一一訊問,然后縱之使去。惟將美國人好惟羈留,以待援照軍律推鞫。華軍各統(tǒng)領(lǐng)聞好惟之被羈,頗為悻悻。各兵至煙臺后,皆言所有物件多被倭人奪去,向之索取,每被以槍柄肆歐。既而倭人將棺木七具及留滯島中之敗勇用康濟輪船送返煙臺。臨行倭兵官皆脫帽露頂,在棺畔致唁詞。二十六日,康濟抵煙,泊在煙臺之各國兵船,調(diào)兵登岸致敬。及至,則棺木已舁至某處安厝矣。聞丁帥之子將于日內(nèi)奉故父尸骸回籍。至由劉公島送回之各西人,須俟冰泮時回至津郡。
又聞交戰(zhàn)十馀日,華軍死者不多,約共五十人,傷者二百人。附近小島中死數(shù)十人,傷五十人。各船中死者寥寥,惟多有受傷者云云。
據(jù)字林報言:威海之降日者,一曰定遠鐵艦,為水師提督之號旗船,先被水雷轟沉入海,其深十八尺,尚見炮位;二曰鎮(zhèn)遠鐵艦,傷而未沉,三曰平遠鐵艦,四曰濟遠鋼帶艦,皆尚完善;五曰靖遠鋼帶艦,為日本借炮臺之炮擊沉;六曰來遠鐵艦,亦已沉海;七曰威遠木質(zhì)船,八曰廣丙木質(zhì)水雷船,九曰康濟木質(zhì)水雷棧房船,十曰湄云木質(zhì)小兵船。又有蚊子船四號,曰鎮(zhèn)北、鎮(zhèn)邊、鎮(zhèn)西、鎮(zhèn)中,又有水雷船五號、炮船三號,皆未傷。另有寶發(fā)一船,亦已沉沒。統(tǒng)共劉公島灣內(nèi),或傷、或完之船,共大小二十三艘,悉為日本所有;惟逃出之水雷船十三號,孑立海面。嗚呼噫嘻!天歟人歟!
又查鴨綠江之戰(zhàn),超勇、揚威、致遠、廣乙先已或沉或毀。牙山之戰(zhàn),廣甲擱淺焚燬,操江小艦被擄。旅順之役,被擄者輪船三,夾板船二。大連灣之役,被擄輪船一,小炮船二,曰運春、曰漢江,兵船十五。蓋前后所喪失者不下五十馀艘矣。靜言思之,可勝浩嘆!至于威海之戰(zhàn),確知日本壞水雷艇二號,一蓋為風浪所沉,一則轟定遠而擱礁,尚不關(guān)華人之力也。嗟乎!論者尤謂我水師之不振實因船炮太少而小于敵艦,皆為限于財力之所致也。觀日本水師某弁之言,則日艦小于定遠、鎮(zhèn)遠多矣。以丁公之將略,即當時竭朝廷財力多購巨艦,亦徒畀敵用,究于海軍何補哉!
(13)三輔黃圖引關(guān)輔記曰:林光宮一曰甘泉宮,秦所造,在今池陽縣西故甘泉山,宮以山為名。宮周匝十馀里,漢武帝建元中增廣之,周十九里,去長安三百里,望見長安城。
(14)漢書衛(wèi)青傅:青字仲卿,河東平陽人。元光六年,拜車騎將軍,擊匈奴,斬首數(shù)百騎,賜爵關(guān)內(nèi)侯。元朔元年,復將三萬騎出雁門,斬首虜數(shù)千。明年,復出云中,捕首虜數(shù)千、畜百馀萬,走白羊、樓煩王,取河南地為朔方郡,賜爵長平侯。元朔五年春,將三萬騎出高闕,得右賢裨王十馀人、眾男女五千馀人,畜數(shù)十百萬。其秋,匈奴入代,殺都尉。明年春,大將軍青出定襄,斬首數(shù)千級而還。月馀,復出定襄,斬首虜萬馀人。裨將趙信戰(zhàn)敗,降匈奴,蘇建盡亡其軍?;騽衿鋽亟ㄒ悦魍?,青以人臣不敢擅專對,囚建詣行在。
(15)左傳襄公四年:晉侯曰:戎狄無親而貪,不如伐之。魏絳曰:諸侯新服,陳新來和,將觀于我,我德則睦,否則攜貳,勞師于戎,而楚伐陳,必弗能救,是棄陳也,諸華必叛。戎,禽獸也,獲戎失華,無乃不可乎?公曰:然則莫如和戎乎?對曰:和戎有五利焉。戎狄薦居,貴貨易土,土可賈焉;一也。邊鄙不聳,民狎其野,穡人成功;二也。戎狄事晉,四鄰振動,諸侯威懷;三也。以德綏戎,師徒不勤,兵甲不頓;四也。鑒于后羿,而用德度,遠至邇安;五也。君其圖之。公說,使魏絳盟戎,修民事,田以時。
(16)宋史高宗本紀:紹興十一年十一月,與金國和議,成立盟書;約以淮水中流畫疆,割唐、鄧二州畀之,歲奉銀二十五萬兩、絹二十五萬疋,休兵息民,各守境土。加秦檜太師,封魏國公。
(17)續(xù)通鑒:神宗熙寧八年三月庚子,遼復遣蕭禧來理河東黃嵬地,命韓縝與禧議之,爭辯或至夜分。禧執(zhí)分水嶺之說不變,留館不肯辭,曰:必得請而后反。帝不得已遣知制誥沈括報聘。括詣樞密院閱故牘,得頃歲所議疆地書,指古長城為分界,今所爭乃黃嵬山,相遠三十馀里。表論之。帝喜,謂括曰;大臣殊不究本末,幾誤國事!命以畫圖示禧。禧議始屈。乃賜括白金千兩,使行。括至遼,遼樞密副使楊遵勖來就議。括得地訟之籍數(shù)十,預(yù)使吏士誦之。遵勖有所問,則顧吏舉以答。他日復問,亦如之。遵勖無以應(yīng),謾曰:數(shù)里之地不忍,而輕絕好乎?括曰:師直為壯,曲為老;今北朝棄先君之大信,以威用其民,非我朝之不利也。凡六會,竟不可奪。遂舍黃嵬而以天池請。括乃還,在道圖其山川險易迂直,風俗之淳龐,人情之向背,為使契丹圖,上之;拜翰林學士,權(quán)三司使。
遼主以侵地之議起于耶律普錫,命普錫往正疆界,力爭不已。帝問于王安石。安石曰:「將欲取之,必姑與之。以筆畫其地圖,依黃嵬山為界。蕭禧乃去。故使天章閣待制韓縝如河東割地以畀遼,時秋七月戊子日也。監(jiān)察御史黃廉嘆曰:分水畫境,失中國險矣!其后遼人果包取兩不耕地,下臨雁門。遼主擢普錫為南院宣徽使。
宋李心傳舊聞證誤云:由熙寧四年遼人請割分水嶺地,議久不成,至八年王安石再相,力主割地賂遼。前與議之太常少卿劉忱、樞密院檢詳文字呂大忠執(zhí)險要不可與,請姑以五寨及治平中所侵十五鋪與之。安石不從。馀與通鑒略同。
(18)庾信哀江南賦:以鶉首而賜秦,天何為而此醉。注引張衡西京賦曰:昔者天帝悅秦繆公而覲之,饗以鈞天廣樂,帝有醉焉,乃為金策,錫用此土,而剪諸鶉首。周禮鄭玄注:鶉首,秦也。漢書云:自井至柳,謂之鶉首之次,秦之分野也。
(19)左傳僖公二十五年:夏四月,晉侯朝王。王饗醴,命之宥。請隧,弗許。曰:王章也,未有代德,而有二王,亦叔父之所惡也。與之陽樊、溫原、攢、茅之田。晉于是始啟南陽。冬,晉侯圍原,命三日之糧。原不降。命去之。諜出,曰:原將降矣。軍吏曰:請待之。公曰:信,國之寶也,民之所庇也。得原失信,何以庇之?所亡滋多。退一舍而原降。
(20)后漢書隗囂傳:囂字季孟,天水成紀人也。更始立,王莽兵連敗,乃與季父崔、兄義及楊廣、周宗等謀起兵應(yīng)漢,以平陵方望為軍師。望勸立高祖廟,稱臣奉祠。囂從其言,立廟邑東,稱臣,執(zhí)事史奉璧而告。祝畢,有司穿坎于庭,牽馬操刀,奉盤錯鍉,遂割牲而盟曰:凡我同盟三十一將,十有六姓,允承天道,興輔劉宗;如懷奸慮,明神殛之,高祖、文皇、武皇俾墜厥命,厥宗受兵,族類滅亡。有司奉血鍉進,護軍舉手揖諸將軍曰:鍉不濡血,歃不入口,是欺神明也,厥罰如盟。既而貍血加書,一如古禮。事畢,移檄告郡國。
(21)后漢書臧洪傳:洪字子源,廣陵射陽人也。初舉孝廉,補即丘長。中平末,棄官還家。太守張超請為功曹。后袁紹以洪領(lǐng)青州刺史,任事二年,徙為東郡太守。會曹操圍張超于雍丘,甚危急。洪乃徒跣號泣,從紹請兵。紹不聽。城陷,張超族滅。洪由是怨紹,絕不與通。紹興兵圍之,歷年不下。使洪邑人陳琳以書譬洪,視其禍福,責以恩義。洪復書有受任之初,志同大事,掃清寇逆,共尊王室,豈悟本州被侵,郡將遘戶乙,請師見拒,辭行被拘,使洪故君,遂至淪滅,區(qū)區(qū)微節(jié),無所獲伸。豈復得全交友之道,重虧忠孝之名乎?所以忍悲揮戈,收淚告絕。若使主人少垂古人忠恕之情,來者側(cè)席,去者克己,則仆抗季扎之志,不為今日之戰(zhàn)矣云云。城破,為紹所害。
(22)楊雄甘泉賦曰:選巫咸兮叫帝閽,開天庭兮延群神。蘇轍上清詞曰:帝蕩蕩其無尊兮,居深高乎九閽;后土之茫昧兮,若世人之觀天。周禮天官:閽人掌守王宮中門之禁。正字通:凡吏民冤抑詣闕自愬者曰叩閽。
(23)左傳成公二年:六月,齊侯與晉、衛(wèi)、曹師戰(zhàn)于?,齊師敗績,逐之,三周華不住。晉師從齊師,入自丘,輿擊馬陘。齊侯使賓媚人賂以紀甗、玉磐,與地,不可,則聽客之所為。賓媚人致賂,晉人不可,曰:必以蕭同叔子為質(zhì),而使齊之封內(nèi)盡東其畝。對曰:蕭同叔子非他,寡君之母也。若以匹敵,則亦晉君之母也。吾子布大命于諸侯,而日必質(zhì)其母以為信,其若王命何?且是以不孝令也。若以不孝令于諸侯,其無乃非德類也乎?先王疆理天下,物土之宜而布其利。今吾子疆理諸侯,而日盡東畝而已,唯吾子戎車是利,無顧土宜,其無乃非先王之命也乎?反先王則不義何以為盟主?其晉實有闕,四王之王也;樹德而濟同欲焉,五伯之霸也。勤而撫之,以役王命。令吾子求合諸侯,以逞無疆之欲。詩曰:布政優(yōu)優(yōu),百祿是遒。子實不優(yōu),而棄百祿,諸侯何害焉。不然,寡君之命使臣,則有辭矣。曰:子以君師辱于敝邑,不腆敝賦以犒從者,畏君之震,師徒橈敗。吾子惠檄齊國之福,不泯其社稷,使繼舊好。唯是先君之敝器土地不敢愛,子又不許,請收合馀燼,背城借一。敝邑之幸,亦云從也。況其不幸,敢不唯命是聽?晉人許之。對曰:群臣帥賦輿,以為魯衛(wèi)請。若茍有以藉口,而復于寡君,君之惠也,敢不唯命是聽?
(24)戰(zhàn)國策:秦圍趙邯鄲。時魯仲連適游趙,聞魏將欲令趙尊秦為帝,乃見辛垣衍曰:世以鮑焦無從容而死者,皆非也。今眾人不知,則為一身。彼秦棄禮義而上首功之國也,權(quán)使其士,虜使其民,彼則肆然而為帝,過而遂正于天下,則連有赴東海而死耳!吾不忍為之民也。
(25)左傳定公元年:晉女叔寬曰:周萇弘、齊高張皆將不免。萇叔違天,高子違人。杜注:天既厭周德,萇弘欲遷都以延其祚,故曰違天。諸侯相帥以崇天子,而高子后期,故曰違人。春秋紀傳:萇弘周大夫,博聞辯智,忠于王室。子朝奔楚,其馀黨猶在王城,時有作亂者,故諸侯戍周。敬王十年,萇弘與劉文公謀,欲城成周,遣使告晉。魏獻子為政,說萇弘而與之。于是合諸侯之大夫城成周,王室始靖。周劉氏與晉范氏世為婚姻。萇弘事劉文公,故周與范氏趙鞅忌周黨,范氏以為討。王二十八年六月,周媚趙鞅,車裂萇弘。弘忠于周室,死非其罪。周人收其血而藏之,三年化為碧。
(26)通鑒漢紀:王莽始建國三年,莽為太子置師、友祭酒,徵沛郡唐林、唐尊。林字子高,尊字伯高,皆以明經(jīng)飭行顯名于世,仕莽,封侯,貴重,歷公卿位。唐林數(shù)上疏諫正,有忠直節(jié)。唐尊衣敝、履空,被虛偽名。地皇元年,進尊為太傅。尊乃身短衣小衣,乘牝馬、牝車,藉?,以瓦器飲食;其矯世如此。后隨莽避漸臺,為漢兵所誅。
(27)舊唐書柴紹傳:紹字嗣昌,晉州臨汾人也。祖烈周,驃騎大將軍,封冠軍縣公。父慎,隋太子右內(nèi)率,封鉅鹿郡公。紹幼趫捷有勇力,任俠聞于關(guān)中,少補隋元德太子千牛備身。高主微時,妻之以女,即平陽公主也。平關(guān)中功進右光祿大夫、左翊衛(wèi)大將軍。貞觀二年,轉(zhuǎn)左衛(wèi)大將軍、華州刺史。七年,加鎮(zhèn)軍大將軍,改封譙國公。十二年卒,贈荊州都督,謚曰襄。氣如龍,未詳,容考。
(28)左傳襄公二十三年:齊侯將為臧紇田,臧孫聞之,見齊侯,與之言伐晉。對曰:多則多矣,抑君似鼠。夫鼠晝伏夜動,不穴于寢廟,畏人故也。今君聞晉之亂,而后作焉,寧將事之,非鼠如何?乃弗與田。
中東戰(zhàn)事始末云:中東和約成,臺灣一省輸日。臺地官紳、士庶愿作圣朝之赤子,不甘為異族之羈囚,痛哭呼天,飛章乞命。奈此舉朝廷亦出諸不得已,無可挽回。臺民遂舉義旗。署撫唐微卿方伯景崧有電奏聞曰:臺灣士民,義不臣倭,愿為島國,永載圣清。竟不自知僭妄,于乙未五月初二日聽民擁立為伯理璽天德,猶華言總統(tǒng)也。出示安輯臺民,惟諄諄以糧稅釐金懔遵完納、違者必究為言,而不及戰(zhàn)守事宜也。初七日,日兵由后山之三貂嶺登岸立寨。初八日,攻獅球嶺。張月樓鎮(zhèn)軍禦之,苦戰(zhàn)三日,殺敵獲勝。方將專請賞求援,以備日人添兵再戰(zhàn)。豈料于十一日夜間,總統(tǒng)已挾資乘駕時輪舟內(nèi)遁。日人乘機進攻,防軍皆潰,臺北大亂。所有全臺軍火糧餉均屯臺北,于是盡畀敵用。唐君僭稱伯理璽天德僅十日耳。
(29)晉書劉琨傳:琨字越石,中山魏昌人,漢中山靜王勝之后也。少得雋朗之目,以雄豪著名。年三十六,為司隸從事,歷官尚書左丞、并州刺史、封廣武侯、太尉、大將軍、都督并州諸軍事、散騎常侍。琨志興晉室,才力不果,后為王敦、段匹磾所害,追贈侍中太尉,謚曰憫。
(30)中東戰(zhàn)事始末云:唐總統(tǒng)潛遁,臺灣大亂。紳民欲立劉淵亭軍門永福為民主國總統(tǒng),送印至戟轅,軍門堅卻不受,宣于眾曰:我奉命來守臺南,若照唐某所為,上何以對朝廷,下何以對黎庶?如諸君不能見信,愿矢誓于天,以明我志。爰率同將士、紳民,歃血為盟曰:我劉某在臺,不貪財,不惜命,不要官,惟愿與將士、紳民同心戮力,以卻疆敵。違令者斬!眾皆肅然。其所出之示,仍以欽命幫辦臺灣防務(wù)、閩粵南澳總鎮(zhèn)、依博德恩巴圖魯劉,略謂本幫辦自問年將六十,萬死不辭,獨不忍蒼生無罪,行將變夏為夷,所率五千勁旅,愿與爾義民眾志成城,共持危局,以濟時艱,庶可稍?眾望云云。
(31)通鑒:晉太元八年,秦王苻堅大舉入寇。十一月,謝玄、劉牢之大破之。于是謝石等諸軍水陸繼進。堅登壽陽城望晉兵部陣嚴整,又望八公山上草木,皆疑為晉兵,憮然有懼色。明日,秦兵逼肥水而陣,謝玄等渡水擊之,斬苻融。秦兵大敗,自相蹈藉而死者,蔽野塞川。其走者,聞風聲鶴唳,皆以為晉兵且至,晝夜不敢息。草行露宿,重以饑凍,死者十七八。堅中流矢,單騎遁。
(32)后漢書臧洪傳:洪說張超曰:明府歷世受恩,兄弟并據(jù)大郡。今董卓弒君,圖危社稷,王室將傾,賊臣虎視,此誠義士效命之秋也。超然其言,乃與諸州定議,大會酸棗,設(shè)壇場,將盟;既而更相辭讓,莫敢先登,咸共推洪。洪乃攝衣升壇,操血而盟曰:漢室不幸,皇綱失統(tǒng),賊臣董卓,乘釁縱害,禍加至尊,流毒百姓,大懼淪喪社稷,剪覆四海。兗州刺史岱、豫州刺史?、陳留太守邈、東郡太守瑁、廣陵太守超等,糾合義兵,并赴國難。凡我同盟,齊心一力,以致臣節(jié)。隕首喪元,必無二志。有渝此盟,俾奪其命,無克遺育?;侍旌笸粒孀诿黛`,實皆鑒之!洪辭氣慷慨,聞其言者無不激揚。
(33)晉書溫嶠傳:嶠字太真,河東太守憺子也。性情聰敏,有識量,博學能文。劉琨在并州,以嶠為右司馬。時元帝初、鎮(zhèn)江左,琨遷嶠左長史,檄告華夷,奉表勸進。嶠既至,引見,具陳琨忠誠,志在效節(jié)。因說社稷無主,天人系望。辭旨慷慨,舉朝屬目。帝器而嘉焉。討王敦,嶠功第一。帝疾篤,受顧命。尋為江州刺史、持節(jié)都督、平南將軍,鎮(zhèn)武昌。會蘇峻、祖約反,嶠移檄各鎮(zhèn)討賊。義軍失利,征西將軍陶侃屢欲退兵。嶠說以利害,有公若違眾獨反,人心必沮,沮眾敗事,義旗將回指于公矣。侃遂留不去。嶠創(chuàng)建行廟,廣設(shè)壇場,告皇天、后土、祖宗之靈,親讀祝文,聲氣激揚,流涕覆面。三軍莫能仰視。是日,斬蘇峻于陣,破賊石頭軍,天子反正。時陶侃雖為盟主,而處分規(guī)略一出于嶠。賊滅,拜驃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散騎常侍,封始安郡公,食邑三千戶。
(34)五代史武皇本紀:太祖武皇帝諱克用,本姓朱耶氏。懿祖烈考國昌本名赤心,唐朔州刺史,咸通中討龐勛功賜姓李,名國昌。中和元年,黃巢寇京師。三年,勤王之師云集京畿,然以賊勢尚熾,未敢爭鋒。及武皇至,賊帥相謂曰:鴉兒軍至,當避其鋒。武皇以兵自夏陽濟河,二月營于乾坑店。黃巢大將尚讓等引軍十五萬屯于梁田坡。翼日,大軍合戰(zhàn),自午及晡,巢賊大敗,遁華州。武皇圍之。巢弟黃鄴等固守,尚讓引大軍赴援。武皇逆戰(zhàn)于零口,巢軍大敗。四月,黃巢燔長安,收其馀眾走藍關(guān)。武皇進收京師。
(35)酈道元水經(jīng)注:魚復縣在巴東郡西二百九十里,故城跨其山陂,南臨大江。江之南岸有方山,山形方峭,枕側(cè)江濆。江水東徑瞿巫灘,又東徑南鄉(xiāng)峽,東徑永安宮南。劉備終于此,諸葛亮受遺處也。其間平地可二十許里,江水回闊,入峽所無。城周十馀里,背山面江,頹垣四毀,荊棘成林。江水又東徑諸葛亮圖壘南。石磧平曠,望兼川陸。有亮所造八陣圖,東跨故壘,皆累細石為之。自壘西去,聚石八行,行間相去二丈,因曰八陣。既成,自令行師,庶不覆敗,皆圖兵勢行藏之權(quán)。自后深識者所不能了。
(36)宋史韓世忠傳:世忠字良臣,延安人,歷官檢校少保、武寧昭慶軍節(jié)度使。時金將兀朮破臨安,帝如浙東。世忠以前軍駐青龍鎮(zhèn),中軍駐江灣,后軍駐??冢箶硽w邀擊之。會上元節(jié),就秀州張燈高會,忽引兵趨鎮(zhèn)江。及金兵至,則世忠已先屯焦山寺。兀朮約日大戰(zhàn),許之,戰(zhàn)將十合,梁夫人親執(zhí)桴鼓,金兵終不得渡,盡歸所掠,假道不聽。兀朮窮蹙,求會語,祈請甚哀。世忠曰:還我兩宮,復我疆土則可相全。兀朮語塞。相持黃天蕩者四十八日。兀朮謂諸將曰:南軍使船如使馬,奈何!后有獻謀者,教以鑿大渠接江口,占上流,破世忠海艦,得絕江遁去。
(37)中東戰(zhàn)事始末云:黎伯太守,湘南人,由基隆廳調(diào)署臺中臺灣府。甫經(jīng)蒞任,值署中丞唐方伯潛遁,臺灣一省軍械糧餉,萃聚臺北,全畀敵用。太守撫馭義民,倡率團練,又招募新楚軍六營于新竹、苗栗間,屢破日兵。其餉械多取自民間而未聞嗟怨。卒以禦敵大甲溪,為一、二奸民貪日重賂,導敵黑夜由間道而入,彰化遂不守。太守腹背受敵,不得已退走臺南。后聞亦乘輪內(nèi)渡矣。
(38)中日戰(zhàn)輯云:我軍由平壤退歸,日軍于九月二十八日渡鴨綠江。我沿江守兵單弱,小戰(zhàn)即遁。二十九日,敵攻九連城,諸軍甫戰(zhàn)即潰。宋祝三宮保慶拜北洋幫辦之命,率所部毅軍數(shù)營馳抵鳳凰城。十月初五日,日第二軍由西河套口之大孤山登岸與九連城之日軍來夾攻,我鳳凰城諸軍多潰。宋宮保忿甚,出戰(zhàn),奈所領(lǐng)軍火,藥不配彈,子不對槍,而敵軍兩面夾攻,炮火甚利。宮保不得已,退守摩天嶺,遏敵犯奉天、山海關(guān)之路。鳳凰城遂失。
先是牙山之退也,葉曙青軍門奏報沿途獲勝,殺敵萬人。傅相亦為題奏。故得邀恩賞。其實倉惶潛遁,亡失益多,并無殺敵情事。朝命宋宮保查辦。宮保據(jù)實覆陳。葉軍門、衛(wèi)總鎮(zhèn)皆奉旨褫職逮問。
二十六日,日將大山巖在金州登岸,副都統(tǒng)連順棄城走。二十九日,日軍大隊進攻大連灣。冬十月朔,欲犯旅順,船塢總辦兼營務(wù)處龔道照玙聞風逃至天津。傅相怒飭速回,以死守。初四日,敵已踞離大連灣一百二十里之貔子窩。初九夜,敵艦游弋大連灣外。十五日,敵率戰(zhàn)艦十五艘?聚炮臺前,臺寂無聲,蓋日軍由別道從陸路攻臺,守臺諸軍見敵至,已遁矣。
據(jù)二十三日新聞報言:初九日,金州失陷。徐邦道孤軍苦戰(zhàn),共死六百馀人。趙懷業(yè)全軍棄炮臺而奔。初十日,退至旅順。徐軍屯元寶房,趙軍屯市中。大連灣、南關(guān)嶺迤南百馀里,皆棄不守。倭又不敢遽進。廠塢工作如故。而是夜龔道照玙偷渡煙臺,轉(zhuǎn)至天津。十一日,各廠聞總辦已逃,工匠皆散,營兵四出搶劫。龔照玙所部之兵,自劫廠庫物料,市肆驚惶,民人遷徙一空。羊頭洼水雷營弁張起林亦割斷電線,攜電箱而逃。守水旱雷兵丁一時皆遁,各口埋伏水旱雷六百馀具,迄倭人至,未嘗發(fā)放一雷。良可嘆也!
十四、五日,我軍至牧城驛,距旅順七十里。遇倭諜十人,系華人五名、倭人五名,在彼測度地勢,察訪路徑,節(jié)節(jié)繪圖,嗣龔照玙以迫于帥令,且懼為東撫所執(zhí),乃復返旅順,倉惶與諸將籌戰(zhàn)守策,咸莫知所措。徐邦道力任進戰(zhàn)責,令諸將援應(yīng),皆相顧失色,不發(fā)一言。逮十八日,有倭船載兵五百馀人至龍尾塘登岸。該岸距旅順口祗三十馀里。二十一日,龍尾塘倭兵進攻,黃仕林率兵據(jù)山巔擊之,倭不得上,退入東山。我兵并未追襲而退。日暮,諸將集營務(wù)處議來日戰(zhàn)事,擬各軍出三成隊,徐衛(wèi)居中,姜、程居左、右,分三路出師。乃二十二日,倭東路兵與金州兵合約一千馀人來犯,我軍迎擊于水師營北十二里。徐軍戰(zhàn)最勇,各軍繼之,殺倭數(shù)十人,獻級二十馀顆,奪馬六匹、槍二十馀桿,迫至十馀里外。亥初始鳴金收軍,詎倭竟?jié)撥b其后,乘夜據(jù)石嘴子左右二山。二十三日,我軍擊之,失利。衛(wèi)軍失去快炮六尊。二十四日,倭以二千馀人攻水師營,即抬所得衛(wèi)軍之炮登山俯擊,姜桂題軍門禦之。倭自西繞行,攻程允和營。程軍憑壘發(fā)炮,未能得力,倭奪炮臺而入。徐邦道戰(zhàn)于操場,死傷枕藉。倭又以千馀人自太陽溝抄我軍后路,虛其金州大道,以待我軍之逸。徐、姜、程三軍果向金州下竄,倭亦弗追。衛(wèi)汝成屯市中,辰巳之交,雖曾出隊遙援,未初即棄師逃遁。趙懷業(yè)匿市中,始終不出。倭遂繞道至姜營縱火,各軍驚潰。龔照玙揮所募一營,且戰(zhàn)且逃,已則自船廠后門出,便帽布袍,駕小舟而遁。衛(wèi)汝成與之偕行。此時風浪交作,自申至戍,始出口門。回顧岸上倭兵,時猶未至船廠,廠塢皆尚無恙。龔道等因舟小風狂,四日始到?臺。途中見有倭艦十三艘、雷艇五艘,俱泊距口門十馀里外。又見英艦九艘,駛往旅順而去。既至煙臺,龔照玙即使衛(wèi)汝成改裝易服作船戶形上岸潛遁,己身匿廣艇中不敢出,惟使人向青道劉含芳乞羊裘一襲以禦冷。初一日,隨豐順船至大沽船塢,而衛(wèi)則已不知去向矣。黃仕林于二十三日自老礪嘴坐小舟而遁。噫!是役也,我軍萬馀人,倭兵只三千馀人,乃棄重地而不守,不思襲倭后路,而反為倭所襲,舉數(shù)十載之經(jīng)營、千萬金之廠塢,拱手讓人。諸將之罪,可勝誅哉!
方倭之攻金州也,徐軍苦戰(zhàn)三日,乞趙懷業(yè)援應(yīng)。趙陽許之,而不助一兵。金州副都統(tǒng)連順至趙營長跪乞師,趙以守炮臺為辭,堅拒不出。及至旅順縱兵搶掠,姜桂題縛二人至營請懲,亦置不問。徐邦道面責其不出赴援,甚至厲聲唾罵,趙竟甘心忍受。衛(wèi)汝成既不出戰(zhàn),反先從海道棄師而奔。黃仕林守禦炮臺,先期潛逸。此數(shù)人者,實為禍首罪魁,無法可貸!姜、程二軍門株失一隅,徐邦道曾促進兵扼南關(guān)嶺,攻大連灣,奈皆以迫于帥令,不敢妄動。張光前守西岸炮臺,祗分兵助戰(zhàn),而未嘗自出督師,厥咎亦屬難辭。至旅順軍心之搖動、市面之震驚,則皆由龔照玙于初十日先自潛逃所致。是則龔之罪豈在趙懷業(yè)下哉?
觀新報所載,以監(jiān)司提鎮(zhèn)之尊,當金城湯池之固,又有天險之足恃、地利之足憑,乃鏖戰(zhàn)不過數(shù)點鐘、斃命不過數(shù)百輩,忽焉而土崩瓦解,鼠竄狼奔。嗚呼!噫嘻!中國之禍,非朝鮮累之也,亦非日本擾之也,直貪生畏死、天良喪盡之徒貽之也!
宋宮保聞岫巖、寬甸陷,敵犯大連灣,令其部下謹守摩天嶺,自率精兵倍道馳援。既抵復州,聞旅順已失,退駐蓋平,守牛莊之要隘。十一月十七日,敵入海城。十九日,犯析木城。二十日敵,進逼宋營。宋宮保退保王臺,以固牛莊。二十六日,敵由天王塔來犯,宮保率宋鎮(zhèn)戎德勝禦卻之。乙未二月初四日,敵自海城犯遼陽,聶功亭軍門戰(zhàn)卻之。初七日,幫辦軍務(wù)吳清卿中丞大澂會宋軍戰(zhàn)于牛莊。吳軍甫聞炮聲,即坌息狂奔,沖動宋宮保陣腳。宮保大怒,令斬退者。吳帥部眾遂潛傷宋帥坐騎,墜馬受傷。敵入牛莊,諸軍退守神河。
按申報謂吳清卿中丞之總統(tǒng)湘鄂諸軍也,輕裘緩帶,有羊叔子之風。立一投誠免死牌于軍前,嘗出示曰:本大臣奉命率湘軍五十馀營,訓練三月之久,現(xiàn)由山海關(guān)拔隊東征。正、二兩月中,必當與日本兵營決一勝負。本大臣講求槍炮準頭十五、六年,所練兵勇均以精槍快炮為前隊。堂堂之陣,正正之旗,能進不能退,能勝不能敗。湘中子弟,忠義奮發(fā),合數(shù)萬人為一心。日本久頓之兵,師老而勞,豈能當此生力軍乎?惟本大臣以仁義之師,行忠信之德,素以不嗜殺人為貴。念爾日本民人,各有父母妻子,豈愿以血肉之軀,當吾槍炮之火?迫于將令,遠涉重洋,暴師在外。值此冰天雪地之中,饑寒亦所不免。死生在呼吸之間,晝夜無休息之候。父母愁痛而不知,妻子號泣而不聞。戰(zhàn)勝則將之功,戰(zhàn)敗則兵之禍。拚千萬人之性命,以博大島圭介之喜快。念日本之賢士大夫,未必以黷武窮兵為得計。本大臣欲救兩國民人之命,自當開誠布公,剴切曉諭。兩軍交戰(zhàn)之時,凡爾日本官兵,逃生無路,但見本大臣所設(shè)投誠免死牌,即繳出槍刀,跪伏牌下。本大臣專派仁慈廉干之員,收爾入營,一日兩餐,與中國民人一律看待,亦不派做苦工。事平之后,即遣輪船送爾歸國。本大臣出此告示,天地鬼神所共鑒,決不食言,致傷陰德。若竟迷而不悟,拚死拒敵,試選精兵利器,與本大臣接戰(zhàn)三次,勝負不難立見。迨至該兵三戰(zhàn)三北之時,本大臣自有七擒七從之計。請鑒前車,無貽后悔云云。其聞炮聲潰時,免死牌為日人所奪;無怪西人傳為笑柄。
有爽目子者曾著論說曰:向聞中國有吳清卿中丞視師吉林,佐理北洋,華人譽以有治賦才。河決鄭州之役,出為都水使者,湯湯洪水方割,清帥躬親督率,刻日合龍。余輩西人始料其有經(jīng)濟才。日本釁起,慷慨請行,乃逍遙沽上者瞬將半載,不免竊竊然疑之。及讀此示,不覺令人神往。夫中國當百戰(zhàn)百勝之際,忽傳此恩威并濟之元戎,彼敗鱗殘甲不能成軍者,如得金雞賜赦,其尚不面縛輿櫬以降者,必非人情。余輩西人于是始知清帥誠著作才也。清帥起家翰苑,假使?歷禁近,鋪鴻藻,信景鑠,雍容揚揚,潤色鴻業(yè),詎不甚善。又聞清帥之在軍也,雅歌投壺如祭征虜,輕裘緩帶如羊叔子,而料事如神則又如江東之陸伯言。不圖營口一役,甫遇日兵,湖湘子弟,交綏而退,其負清帥訓練之苦心也實甚。抑未知得諸某氏之漢印無恙乎?所著之古玉圖考尚存乎?北望陣云,曷勝愴惻。夫吳中丞之庸才誤國,雖百喙難辭,若較諸欺罔貪墨、媚敵誤國者,究屬有間。何以論者于彼則曲筆轉(zhuǎn)圜,于此則極力丑詆?嗟乎!金光蓋地,何妨指鹿為馬;銅臭薰天,僅可掩黑為白。而況于罪無可逭之吳中丞乎!貪之與庸,優(yōu)劣于此可見。人情鬼蜮,良足悲矣!
(39)宋史劉锜傳:锜字信叔,德順軍人,濾州軍節(jié)度使仲武第九子也。以禦金功,授鼎州觀察使、樞密副使、承旨沿淮制置使。時金兵圍順昌,锜大破之,積尸盈野。兀朮在汴聞之,即索靴上馬,率數(shù)十萬眾至順昌。锜遣耿訓約戰(zhàn)。兀朮怒曰:劉锜何敢與我戰(zhàn)?以吾力破爾城,直用靴尖趯倒耳!明日合戰(zhàn),兀朮大敗而遁,棄尸斃馬,血肉枕藉,車旗器甲,積如山阜。捷聞,帝喜甚,授锜武泰軍節(jié)度使、侍衛(wèi)馬軍都虞侯、知順昌府、沿淮制置使。
(40)中東戰(zhàn)事始末云:日報載東歷六月十九號午前八點鐘時,臺灣電達東京本營云:安平附近,敵情難測,天時甚惡,黑旗兵變化無常,只得從嚴守備云云。又接在臺日官報稱:六月二十八號,我兵大隊進攻。午前四點鐘時,由中壢出兵,分南、西兩處前進。途中屢遇臺兵,與之鏖戰(zhàn)。閱三點鐘時,始達其地。南、西二處之兵,得以連絡(luò)。及鐘鳴八下,與臺兵交綏。臺兵依竹林列陣,抵抗甚力。我兵猛烈射擊,得占竹林。衛(wèi)生部遂擇定一地,令收取受傷之人,補助擔架卒及看護人遇負傷者舁之而返。不圖后面人字屋內(nèi)臺兵突出。我兵腹背受敵,危險萬分,只得全軍走避,致將擔架卒遺棄。既而竹林中忽然放火,頓時烈焰燃燒。且敵陣四面包圍,以致我軍陷入重地。至十點半始出垓心。衛(wèi)生部遂伐竹制成擔架,將受傷者舁送返中壢,由醫(yī)員施以繃帶,敷以藥餌,逾三十分鐘醫(yī)治方了。七月一號,我兵大隊第二次攻安平。午前由中壢發(fā)出炮兵、工兵、步兵二隊。途中遇臺兵抵抗如前。七點半,炮兵先燃炮以攻;步、工二兵將臺軍胡、黃二將屯扎處包圍射擊。臺軍堅守不動。我步、工兩兵連聲吶喊,奪取臺軍第一隊所站之叢林。工兵方進,忽火藥爆烈,死者尚少,傷者實多。先是軍醫(yī)在數(shù)里外派一末弁附左翼而進,戰(zhàn)況如前。少焉,我兵被臺兵包圍,距敵人之屋僅五米突。醫(yī)員乃擇距十米突之凹處用心救護。不料敵彈丸如雨,不得已請兵護衛(wèi)。而背后臺兵又至。無奈,將傷者背負之匍匐而回,至相距一百六米突之竹林中暫歇。一面催令中壢派人帶擔架前來舁去。午后五點鐘,巖崎軍醫(yī)歸自戰(zhàn)地,俟傷者齊至,乃一一為之醫(yī)治。維時弦月已上矣。
六月五日申報云:客有經(jīng)商于日本者,所娶日婦有疾,延日醫(yī)某君診之。閒話間,述及臺灣戰(zhàn)事,言日軍甚不利。往往進兵時,并不見劉永福一旗一卒,詎料行至中途,劉軍忽漫山遍野,突將我軍圍困,槍彈如雨,鮮有得逃生者。計自開仗以來,已死四萬人矣。斯言出自日人,諒無諱飾矣。
(41)宋史紀事本末:寶元元年,趙元昊僭稱帝,國號大夏。慶歷二年,帝以元昊勢益猖獗,以韓琦、范仲淹、龐籍為陜西安撫經(jīng)略招討使,置司涇州。用王堯臣議,罷諸路經(jīng)略使,以一事權(quán)。琦與仲淹在兵間久,各重一時,人心歸之,朝廷倚以為重。二人號令嚴明,愛撫士卒,諸來者,推誠撫接,咸感恩畏威,不敢輒犯邊境。人為之謠曰:軍中有一韓,西賊聞之心膽寒;軍中有一范,西賊聞之驚破膽。
(42)楊升庵八陣圖記云:諸葛武侯八陣圖,在蜀者二:一在夔州之永安宮,一在新都之彌牟鎮(zhèn)。在夔者,蓋侯從先主伐吳,防守江路行營布伍之遺制。新都為成都近郊,則其恒所講武之場也。武侯之人品事業(yè),前哲論之極詳,不復剿同其說。獨其八陣有重可?者。史謂侯推演兵法,作為八陣,咸得其要。自令行師,更不覆敗。深識兵機者所不能洞了。蓋勝之多算,而出之于萬全,非借一于背城,而僥倖于深入也。惜乎八陣之妙,不得加于二曹、三馬之梟敵,而止試于七擒七縱之孟獲。外寇方殷,內(nèi)境自憊,此天之所壞,誰能支之?祚去炎漢,不待星隕而后知矣。嗟乎!國之興亡,天也。而千載以下,君子獨遺恨于蜀漢之事者,非以武侯故耶!至其故壘遺墟,獨為愛惜不已,乃其忠義之激人,不獨其法制陣伍之妙也。不然則竇憲嘗勤八陣以擊匈奴,晉司馬隆用八陣以復涼州,是在侯前已有之,而后亦未嘗亡也。功既有成,而后世猶所罕稱述,況能傳其遺跡至今乎?慎嘗放舟過夔門,吊永安之宮,尋陣圖之跡。維時春初,水勢正殺,自山上俯視,下百馀丈皆聚細石為之,凡八行、二十四蕝。土人言,夏水盛時,沒在深淵,水落依然如故。在吾新都者,其地象城門四起中,列土壘約高三尺,耕者或?平之,經(jīng)旬馀復突出。此乃其精誠之貫,天之所支,而不可壞者,蓋非獨人愛惜而已耳。
(43)宋史岳飛傳:飛字鵬舉,相州湯陰人。生時有大禽若鵠,飛鳴室上,因以為名。少負氣節(jié),沉厚寡言。家貧力學,尤好左氏春秋、孫吳兵法。生有神力,未冠,挽弓三百斤,弩八石。宣和四年,應(yīng)真定宣撫劉韐募??低踔料嘀?,因劉浩見有功,補承信郎,屢破金兵,歷官至少保、樞密副使,參知政事。秦檜惡其梗和議,矯詔殺之。洪皓在金,臘書馳奏,以為金人所畏服者惟飛,至以父呼之。諸酋聞其死,酌酒相賀。常為之語曰:撼山易,撼岳家軍難。蓋飛謀定而后戰(zhàn),戰(zhàn)無不勝,猝遇敵不動故也。
(44)左傳定公四年:子魚曰:以先王觀之,則尚德也。昔武王克商,成王定之,選建明德,以藩屏周。分康叔以大路、少帛、綪茷、旃旌、大呂,殷民七族,陶氏、施氏、繁氏、锜氏、樊氏、饑氏、終蔡氏,封畛土略,自武父以南及圃田之北竟,取于有閻之土,以共王職,取于相土之東都,以會王之東蒐,季授土,陶叔授民,命以康誥,而封于殷虛,皆啟以商政,疆以周索。
(45)后漢書光武帝紀:更始將北都洛陽,以光武行司隸校尉,使前整宮府。于是置僚屬,作文移,從事司察一如舊章。時三輔吏士東迎更始,見諸將過,皆冠幘而服婦人衣諸于繡镼,莫不笑之,或有畏而走者。及見司隸僚屬,皆歡喜不自勝。老吏或垂涕曰:不圖今日復見漢官威儀!由是識者皆屬心焉。
前漢書叔孫通傳:通薛人也。秦時以文學徵待詔博士,從項梁,事項羽。漢二年,破彭城,通降漢。漢已并天下,諸侯共尊為皇帝,帝悉去秦儀法為簡易。群臣飲酒爭功,醉或狂呼拔劍擊柱。上患之。通勸上起朝儀。上曰:可試為之。于是通率魯諸生三十人、弟子百馀人為繇蕞野外,習之月馀。又令群臣習肄。會十月,漢七年,長樂宮成。諸侯群臣十月儀。先平明,謁者治禮引,以次入殿門。廷中陳車騎、戍卒、衛(wèi)官,設(shè)兵張旗志。傳曰:趨。殿下郎中俠陛,陛數(shù)百人。功臣、列侯、諸將軍、軍吏以次陳西方東鄉(xiāng),文官丞相以下陳東方西鄉(xiāng),大行設(shè)九賓臚句傳。于是皇帝輦出房,百官執(zhí)戟傳警,引諸侯王以下至吏六百石,以次奉賀。自諸侯王以下,莫不震恐肅敬。至禮畢,盡伏,置法酒。諸侍坐殿上,皆伏抑首,以尊卑次起上壽。觴九行,謁者言罷酒。御史執(zhí)法,舉不如儀者,輒引去。竟朝置酒,無敢歡嘩失禮者。于是高帝曰:吾乃今日知為皇帝之貴也,拜通為奉常,賜金五百斤。
(46)左傳哀公十三年:吳申叔儀乞糧于公孫有山氏,曰:佩玉縈兮,余無所系之,旨酒一盛兮,余與褐之父睨之。對曰:粱則無矣,粗則有之。若登首山以呼曰,庚癸乎,則諾。杜注:庚,西方,主谷;癸,北方,主水。傳言吳子不與士共饑渴,所以亡。
(47)唐書忠義傳:張巡字巡,鄧州南陽人。博通群書,曉戰(zhàn)陣法,氣志高邁,略細節(jié),所交必大人長者,不與庸俗合,時人叵知也。開元末,擢進士第,繇太子通事舍人,出為清河令,調(diào)真源令。安祿山反,天寶十五載正月,譙郡太守楊萬石降賊,逼巡為長史,西迎賊軍,巡率吏哭玄元皇帝祠,起兵討賊,守雍邱,累破令狐潮軍,磔其妻子。凡大小數(shù)百戰(zhàn)。吳王祗乃舉兗以東委巡經(jīng)略。時河南節(jié)度使嗣虢王巨屯彭城,假巡先鋒。會巨引兵東走臨淮,巡拔眾保寧陵,馬裁三百、兵三千,至睢陽,與太守許遠、城父令姚訚等合。乃遣將雷萬春、南霽云等戰(zhàn)寧陵北,斬賊將二十,殺萬馀人,投尸于汴,水為不流。賊將楊朝宗遁去。詔拜巡主客郎中、副河南節(jié)度使。巡藉將士有功者請于巨,巨吝賞與資。至德二年,賊將尹子琦攻睢陽,屢戰(zhàn)卻之。使南霽云射傷子琦左目。詔拜巡御史中丞。賊屢戰(zhàn)不勝,不復攻,乃穿壕立柵,以守。初,睢陽有谷六萬斛,可支一年。而巨發(fā)其半鍕濮陽、濟陰。許遠固爭不聽。濟陰得糧即叛降賊。至是賊圍久,食盡,士卒多饑死。巡出愛妾以饗士,遠亦殺家童以哺卒。士卒皆感泣。卒至羅雀掘鼠,煮鎧弩以食。眾議東奔,巡、遠以睢陽江淮保障,不可棄也,故以死守之。
(48)春秋紀傳:?武子俞,莊子之子。衛(wèi)成公得罪于晉元咺,以叔武之死也,出奔晉。衛(wèi)侯與元咺訟?武子為輔,針莊子為坐,士榮為大士。公不勝,殺士榮,刖針莊子,謂?俞忠而免死之。執(zhí)公歸于京師,寘諸深室。?武子職納橐饘焉。晉侯使醫(yī)衍酖衛(wèi)侯,?俞賂醫(yī)使薄其酖,不死。魯禧公為之請納玉于王,與晉侯皆十?,王乃釋成公。五年,公歸衛(wèi)。成公再出而不失國,皆武子之功也。
(49)漢書卜式傳:式,河南人也,以田畜為事。有少弟。弟壯;式脫身出,獨取畜羊百馀,田宅財物盡與弟。式入山,牧十馀年,致千馀頭,買田宅,而弟盡破其產(chǎn)。式輒復分與弟者數(shù)矣。時漢方事匈奴,式上書愿輸家財半助邊,而不愿為官。丞相公孫弘以為此非人情,不軌之臣,不可以為化而亂法,故上不報。會渾邪等降,縣官費眾,倉府空,貧民大徙,皆仰給縣官,無以盡贍。式持二十萬與河南太守以給徙民。上識式姓名,乃賜式外繇四百人,式又盡復與官。是時富豪皆爭匿財,唯式尤欲助費。上于是以式終長者,詔拜式為中郎將,賜爵左庶長,田十頃,以風百姓。歷官緱氏令、成皋令、齊王太傅,民便之。元鼎中,徵為御史大夫。式既在位,請烹桑弘羊,言郡國不便鹽鐵,而船有算,可罷。上由是不悅,尋貶為太子太傅,以壽終。
(50)文獻通考云:上古之世,以珠玉為上幣,黃金為中幣,刀布為下幣。刀布者即古銅錢之名也。然珠玉、黃金為世難得之貨,至若權(quán)輕重、通貧富而可以通行者,惟銅而已。故九府圜法,自周以來,未之改也。至唐憲宗以錢少,復禁用銅器,時商估至京師,委錢諸路進奏院及諸軍諸使,富家以輕裝趨四方,合券乃取之,號飛錢。宋慶歷間,蜀人以鐵錢重,私為券,謂之交子,以便貿(mào)易。高宗紹興間,詔戶部造見錢關(guān)子,付婺州召客人入中執(zhí)關(guān),赴榷貨務(wù)請錢,有愿得茶鹽香貨鈔引者聽,此會子也。自交、會既行,而始直以楮為錢矣。金初造交鈔,元世祖中統(tǒng)間造元寶鈔,以文綾織成。明太祖洪武八年,令中書省造皇明寶鈔,取桑穰為鈔紙料。蓋銅重而楮輕,鼓鑄繁難而印造簡易,故舍其難而就其易也。
中東戰(zhàn)事始末云:臺南堅守數(shù)月,雖屢破敵軍,無耐餉糈支絀,曾向臺灣富紳林京卿時甫告貸數(shù)十萬金,林不允。林反倩李姓向日官說項,愿助日軍餉銀五百萬兩,求將臺北林氏本源堂業(yè)產(chǎn)不得充公,仍歸時甫執(zhí)業(yè),永為日本良民云云。以三品大員,甘心媚敵,無恥極矣!劉軍門籌借無門,不得已商之紳士,以鈔票代銀關(guān)餉,撫馭機軍,尚無嘩潰,非軍門平日之恩信素著,烏能若此?
(51)中東戰(zhàn)事始末云:日總督華山資紀屢攻臺南不克,臺中反敗于義民,數(shù)遣使向劉軍門招降,說以利害。軍門曰:戰(zhàn),危事也。貴國之勝,一時之僥倖耳。本軍門雖兵稀糧絕,尚能勉支數(shù)月,斷不作降,將軍請速去,毋溷乃公!日使見軍門義正詞嚴,非劉公島諸庸奴可以威劫者,而益嘆軍門之遇云。
(52)三國志魏書王粲傳:廣陵陳琳字孔璋。臧洪傳:袁紹興兵圍之,歷年不下,令洪邑人陳琳書與洪,喻以禍福,責以恩義。洪答書有行矣孔璋,足下徼利于境外,臧洪受命于君親;吾子托身于盟主,臧洪策名于長安;子謂余身死名滅,仆亦笑子生死而無聞焉。魏氏春秋曰:紹令陳琳為文,傳檄州郡。紹敗,歸太祖,太祖謂曰:卿昔為本初移書,但可罪狀孤而已,惡惡止其身,何乃上及祖父耶?琳謝罪。太祖愛其才而不咎也。通鑒:唐則天光宅元年,監(jiān)察御史薛仲璋奉使江都,從徐敬業(yè)反。敬業(yè)以仲璋署右司馬,臨海丞駱賓王為記室。是箋檄多出賓王手,而仲璋不與焉。此或孔璋之誤。抑別有仲璋其人者,姑存俟考。
(53)史記蒯通傳:通,范陽人也。楚漢初起,說范陽令降武信君,又說韓信襲齊歷下軍,烹酈生,遂定齊地,信自立為假齊王。時漢方困于滎陽,遣張良立信為齊王,以安固之。項王亦遣武涉說信,欲與連和。蒯通知天下權(quán)在信,乃說信曰:仆嘗受相人之術(shù)。相君之面,不過封侯,又危而不安;相君之背,貴不可言。信曰:何謂也?通因請間曰:天下初作難也,俊雄豪杰建號一呼,天下之士云合霧集,魚鱗雜襲,飄至風起。當此之時,憂在亡秦而已。今劉、項分爭,使人肝腦涂地,流離中野,不可勝數(shù)。當今之時,兩主懸命足下。足下為漢則漢勝,為楚則楚勝。為足下計,莫若兩利而俱存之,三分天下,鼎足而立,其勢莫敢先動。蓋聞天與弗取,反受其咎,時至弗行,反受其殃。愿足下孰圖之!信猶豫不忍背漢,遂謝通。
(54)左傳成公十六年:晉楚遇于鄢陵,范文子不欲戰(zhàn)。甲午晦,楚晨壓晉軍而陣。軍吏患之。范?趨進曰:塞井夷?,陣于軍中,而疏行首;晉楚唯天所授,何患焉。杜注:疏行首者,當陣前決開營壘為戰(zhàn)道。林注:為楚所壓,戰(zhàn)地迫狹,故自塞井夷?以為戰(zhàn)地;又不可出陣,故結(jié)陣于軍中。
(55)崔鴻十六國春秋前秦錄:苻堅字永固,一字文玉,健弟雄之第二子也。姿貌魁杰,臂垂過膝,目有紫光。任王猛,殺苻生而自立,去皇帝號,稱大秦天王,改元永興。至建元十九年,違王猛遺屬,大舉伐晉。陽平公苻融諫不聽,率兵百馀萬,投鞭斷流,聲勢甚盛。十一月,卒為晉將謝玄、劉牢之等敗于肥水。苻融死之。
(56)宋史紀事本末:高宗紹興三十一年五月,金人來求淮漢之地。初,金主亮聞人言,行在景物繁麗,嘗密隱畫工于奉使中,俾寫臨安湖山以歸。為屏,而圖已之像策馬于吳山絕頂,題詩其上,有立馬吳山第一峰之句。后亮南侵,為虞允文所敗,其將都統(tǒng)制耶律元弒之,并焚其尸。
(57)論語:子貢問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朱注云:倉廩實而武備修,然后教化行而民信于我,不離叛也。
(58)史記:孫子武者,齊人也,以兵法見于吳王闔廬。闔廬知孫子能用兵,卒以為將,西破疆楚,入郢,北威齊晉,顯名諸侯,孫子與有力焉。吳起者,衛(wèi)人也,好用兵,嘗學于曾子。為魯將攻齊,大破之。起又至魏,事魏文侯,擊秦拔五城,為西河守。文侯卒,武侯疑之,遂至楚。及悼王死,宗室作亂,起死之。
(59)通鑒漢紀:高皇帝二年秋八月,漢王如滎陽,命蕭河守關(guān)中侍太子,為法令約束,立宗廟、社稷、宮室、縣邑;事有不及奏決者,轍以便宜施行,上來,以聞。計關(guān)中戶口,轉(zhuǎn)漕、調(diào)兵以給軍,未嘗乏絕。
(60)三國志蜀書諸葛亮傳:建興九年,丞相亮復出祁山,以木牛運;糧盡,退軍。與魏將張合交戰(zhàn),射殺合。十二年春,亮悉大眾由斜谷出,以流馬運。據(jù)武功五丈原,與司馬宣王對于渭南。亮每患糧不繼,使己志不伸,是以分兵屯田,為久住之基。耕者雜于渭濱居民之間,而百姓安堵,軍無私焉。
(61)史記蒯通傳:韓信以罪廢為淮陰侯,謀反被誅。臨死嘆曰:悔不用蒯通之言,死于女子之手!高帝曰:是齊辯士蒯通。乃召通至。上欲烹之,曰:教韓信反,何也?通曰:狗各吠非其主。當彼時,臣獨知齊王信,非知陛下也。且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高材者先得。天下匈匈,爭欲為陛下所為,顧力不能,可殫誅耶?上乃赦之。
(62)前漢書賈捐之傳:捐之字君房,賈誼之曾孫也。元帝初,召待詔金馬門。初,武帝征南越,元封元年立儋耳、珠?郡,皆在南方海中洲居,數(shù)叛漢,屢發(fā)兵擊定之。初元元年,珠?又叛,發(fā)兵擊之,連年不定。上與有司議大發(fā)軍,捐之以為不當擊。上使王商問之,以休兵息民、專恤關(guān)東對。由是罷珠?郡,民有慕義欲內(nèi)屬者便處之,不欲勿彊。
(63)明史曾銑傳:銑字子重,江都人。自為諸生,以才自豪。嘉靖八年成進士,歷官山東、山西巡撫,進副都御史、兵部侍郎。時套寇牧近塞,率參將李珍、韓欽等擊驅(qū)之。銑素喜功名,又感帝知遇,益圖報稱。念寇居河套,久為中國患,上疏曰:賊據(jù)河套,侵擾邊鄙將百年,孝宗欲復而不能,武宗欲征而不果,使吉囊據(jù)為巢穴。出套則寇宣、大三關(guān),以震畿輔;入套則寇延、寧、甘、固,以擾關(guān)中。深山大川,勢在敵而不在我。封疆之臣,曾無有以收復為陛下言者,蓋軍興重務(wù)也,小有挫失,媒孽踵至,鼎鑊刀鋸,面背森然。臣非不知兵兇戰(zhàn)危,而枕戈汗馬,切齒痛心有日矣。竊嘗計之,秋高馬肥,弓矢勁利,彼聚而攻,我散而守,則彼勝;冬深水枯,馬無宿?,春寒陰雨,壤無燥土,我乘其弊,則中國勝。臣請以銳卒六萬,益以山東槍手二千,每當春夏交,攜五十日餉,水陸交進,直搗其巢。材官騶發(fā),炮火雷激,寇必不支。此一勞永逸之策,萬世社稷所賴也。遂條八議十八事及營陣八圖以進。輔臣夏言主之甚力。帝亦銳意復套。時嚴嵩與言有隙,令仇鸞誣銑諸款,又陰詆顯攻,多方激帝怒。帝乃逮銑殺之,并殺言。李珍亦棄市。天下冤之。自言、銑死,竟無一人議復河套矣!
(64)漢書陳湯傳:湯字子公,山陽瑕邱人也。少好書,博達善屬文。家貧,?貸無節(jié),不為州里所稱。西至長安求官,富平侯張勃高其能,舉湯。后為郎,遷西域副校尉,與甘延壽俱出。先是宣帝時,匈奴乖亂,五單于爭立。呼韓邪單于與郅支單于俱遣子入侍,漢兩受之。后呼韓邪單于入稱臣,朝見。郅支以為呼韓邪破弱降漢,不能自還,即西收右地。會漢發(fā)兵送呼韓邪,郅支由是遂西破呼偈、堅昆、丁零,兼三國而都之,怨?jié)h擁護呼韓邪而不助己,困辱漢使江乃始等。初元四年,遣衛(wèi)司馬谷吉使郅支。至,郅支單于怒,竟殺吉等。漢遣使三輩至康居求谷吉等尸,郅支困辱使者,不肯奉詔。上書彊漢遣子入侍,其驕慢如此。建昭三年,湯與甘延壽出西域。湯為人沉勇,有大慮,多策謀,喜奇功,與延壽謀曰:夷狄畏服大種,其天性也。西域本屬匈奴,今郅支單于威名遠聞,侵陵烏孫、大宛,常為康居畫計,欲降伏之。如得此二國,北擊伊列,西取安息,南排月氏、山離、烏弋,數(shù)年之間,城郭諸國危矣。且其人剽悍好戰(zhàn)伐,久蓄之必西域患。如發(fā)屯田吏士,帥烏孫眾兵直指其城下,千載之功可一朝而成也。延壽猶豫不聽。會久病,湯獨矯制發(fā)兵。大眾已集,延壽遂從之,轉(zhuǎn)戰(zhàn)數(shù)千里,卒滅郅支以還。石顯與延壽有秘怨,故匡衡以擅興師矯制論罪。幸劉向疏得免。封延壽義成侯、湯關(guān)內(nèi)侯。
(65)詩秦風無衣章: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朱注:秦俗強悍,樂于戰(zhàn)斗,故其人平居而相謂曰:豈以子之無衣而與子同袍乎?則將修戈矛而與子同仇也。其歡愛之心足以相死如此。
(66)史記田單傳:田單者,齊諸田疏屬也。湣王時,為臨菑市掾,不見知。及燕樂毅破齊,田單走安平,令其宗人盡斷其車軸末,而傅鐵籠。已而燕軍破安平,唯田單宗人以鐵籠故得脫,東保即墨。燕既盡降齊城,惟莒、即墨不下。燕軍聞齊王在莒,并兵攻之。淖齒既殺湣王于莒,因堅守拒燕軍,數(shù)年不下。燕引兵東圍即墨。即墨大夫出與戰(zhàn),敗死。城中推田單以為將軍。會燕昭王卒,惠王立,單縱反間。燕王以騎劫代樂毅。單乃驅(qū)火牛,大破燕軍,殺騎劫,復齊七十馀城,迎襄王入臨菑而聽政。襄王封田單,號安平君。
(67)唐書忠義傳:張巡、許遠等守睢陽久,賀蘭進明雍兵不救。外援既絕,士病不能戰(zhàn)。巡西向拜曰:孤城備竭弗能全,臣生不報陛下,死為鬼以癘賊。城遂陷,與遠俱執(zhí)。巡眾見之,起且哭。巡曰:安之勿怖,死乃命也。眾不能仰視。子琦謂巡曰:聞公督戰(zhàn),大呼輒眥裂血面,嚼齒皆碎。何至是?答曰:吾欲氣吞逆賊,顧力屈耳。子琦怒,以刀抉其口,齒存者三、四。巡罵曰:我為君父死,爾附賊,乃犬彘也。安得久!以刃脅降,巡不屈,遂遇害。同死者姚訚、南霽云、雷萬春等三十六人。子琦送許遠洛陽,至偃師,亦以不屈死。
(68)樂府雜錄:笛,羌樂也。說文:笛,七孔。羌笛三孔。王昌齡詩:更吹羌笛關(guān)山月,誰解金閨萬里愁。晉書劉琨傳:琨在晉陽,嘗為胡騎所圍數(shù)重,城中窘迫無計,琨乃乘月登樓清嘯;賊聞之,皆凄然長嘆。中夜奏胡笳,賊又流涕歔欷,有懷土之切。向曉復吹之,賊并棄圍而走。以王昌齡之詩、劉越石之茄注,究不貼切,或別有解,姑俟參考。
(69)史記項羽本紀:項王軍壁垓下,兵少食盡。漢軍及諸侯兵圍之數(shù)重。夜聞漢軍四面皆楚歌。項王乃大驚曰:漢皆已得楚乎!是何楚人之多也?項王則夜起,飲帳中,有美人名虞,常幸從,駿馬名騅,常騎之。于是項王乃悲歌慷慨,自為詩曰: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歌數(shù)闋,美人和之,項王泣數(shù)行下,左右皆泣,莫能仰視。
(70)中東戰(zhàn)事始末云:劉軍門駐守臺南,支持數(shù)月,軍餉告匱,不得已以鈔票發(fā)餉,紳士勸諭通行,兵民相安。八月望后,聞日人又將率水陸大隊夾攻,臺南街市,訛言四起,鈔票購物,漸不通行。月杪關(guān)餉,須給現(xiàn)銀。況日兵數(shù)面來攻,饑軍何能抗大敵?軍門勸借無門,知事不可為,以和議紿日將,即與心腹數(shù)輩覓舟內(nèi)渡,而軍中無有知者。九月初,英商爹利士輪船赴廈,日軍艦至輪窮搜,不知軍門已早回珂里矣。有鄉(xiāng)人從軍臺南,隸謝統(tǒng)領(lǐng)標下,九月間日兵輪載以回華者,言及奉令札安平內(nèi)山麓,數(shù)月間,與日兵交綏二十馀仗,日軍無不敗北;然未覿面一戰(zhàn),皆從中邀擊,日軍每不能支,傷亡特甚。八月二十一、二日間,聞劉軍門抱恙,不能見客。后于二十五、六日間,本軍謝統(tǒng)領(lǐng)不知去向。二十七、八日間,臺南諸營僉謂劉軍門業(yè)已去臺,人心大亂。日軍偵探者回報,日將猶疑誘敵,不敢直入。至二十九日,始令數(shù)百人登岸,巡查亂軍,知劉軍門去臺屬實。九月初一日,日大隊始據(jù)臺南,將華軍陸續(xù)裝赴廈門,隨身軍械繳呈日官云云。觀此,則鑄鐵庵主新語所謂日人畏夏秋風浪瘴氣,從未一至臺南,戍守數(shù)月,非軍門之功,職是故也。又云:日艦遣人搜查爹利士船,船主在床前飲酒,正劉軍門以七百五十金賂船主,用絨毯捲體,屏息床中時也。斯皆子虛烏有之談,倒置黑白之說也。將謂夏秋風浪險惡,康熙二十三年我靖海將軍施瑯之克臺灣也,非夏六月、非由臺南進兵者乎?況木艇之堅安及輪舟鐵艦耶?將謂畏瘴氣,日人已據(jù)臺北、臺中,不畏瘴氣,獨畏臺南之瘴氣乎?無是理也。況瘴毒之氣在山麓處重,城市則輕,臺南開辟最早,人民所集,其無瘴之可畏甚明,又何勞計及哉?嗚呼!此輩見利忘義,舞文弄墨,況復才能掩過,智可飾非,使忠義之氣潛銷,奸邪之焰日長,為鬼為域,吁可畏矣!
(71)通鑒沛公入咸陽,項羽率軍四十五萬在新都鴻門,將欲擊之。沛公用張良謀,交項伯得免。旦日,沛公從百馀騎來見項羽鴻門。羽留沛公飲。范增數(shù)目項羽,舉所佩玉玦以視之者三。項羽點然不應(yīng)。范增起,召項莊,令舞劍,因擊沛公于坐以殺之。莊則入為壽,壽畢曰:軍中無以為樂,請以劍舞。項羽曰:諾。項莊拔劍起舞,常以身翼敝沛公。莊不得擊。于是張良至軍門見樊噲。噲曰:今日之事何如?良曰:今項莊拔劍舞,其意常在沛公也。噲曰:此迫矣。臣請入,與之同命。噲即帶劍擁盾入軍門,衛(wèi)士欲止不內(nèi),樊噲側(cè)其盾以撞,衛(wèi)士仆地,遂入,披帷立,瞋目視項羽,頭發(fā)上指,目?盡裂。項羽按劍而跽曰:客何為者?張良曰:沛公之參乘樊噲也。項羽曰:壯士!賜之扈酒。則與斗?酒,噲拜謝起,立而飲之。項羽曰:賜之彘肩。則與一生彘肩,樊噲覆其盾于地,加彘肩其上,拔劍切而啖之。項羽曰:壯士復能飲乎?樊噲曰:臣死且不避,?酒安足辭?后漢志云:樊噲冠,樊噲造次所冠以入項羽軍,廣九寸,高七寸,前后各出四寸,制以冕,司馬殿門衛(wèi)士服之。
(72)唐書忠義傳:南霽云者,魏州頓邱人。少微賤,為人操舟。祿山反,鉅野尉張沼起兵討賊,拔以為將。尚衡擊汴州賊李廷望,以為先鋒,遣至睢陽與張巡計事,遂留巡所。睢陽被圍,糧盡。時賀蘭進明代虢王巨節(jié)度,屯臨淮,許叔冀、尚衡次彭城,皆觀望莫肯救。巡使霽云如叔冀請師,不應(yīng),遺布數(shù)千端,霽云謾罵馬上,請決死斗,叔冀不敢應(yīng)。巡復遣如臨淮告急。引精騎三十冒圍出,賊萬眾遮之,霽云左右射,皆披靡。既見進明,進明曰:睢陽存亡已決,兵出何益?霽云曰:城或未下。如已亡,請以死謝大夫。進明愛霽云,欲留之,為大饗。樂作,霽云泣曰:昨出睢陽時,將士不粒食已彌月,今大夫兵不出,而廣設(shè)聲樂,義不忍獨享,雖食弗下咽!今主將之命不達,霽云請置一指以示信,歸報中丞也。因拔佩刀斷一指。一座大驚,為出涕。卒不食,去。抽矢回射佛寺浮屠,矢著?,曰:吾破賊還,必滅賀蘭,此矢所以志也!睢陽破,子琦脅降,霽云未應(yīng)。巡呼曰:南八男兒,死爾,不可為不義屈!霽云笑曰:將欲有為也。公知我者,敢不死!遂遇害。
(73)春秋:成公七年,吳伐郯。家鉉翁注:吳與楚為敵,其來已久,春秋不書;今伐郯始書之;志其始為中國患也。
(74)論語:子曰:管仲相桓公,霸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賜。微管仲,吾其被發(fā)左衽矣。朱注:匡,正也,尊周室、攘夷狄,皆所以正天下也。微,無也。衽,衣衿也。被發(fā)左衽,夷狄之俗也。
(75)中東戰(zhàn)事始末云:日人之得臺北也,日官則令民剪發(fā),犯者處以極刑,日兵則日夜宣淫,違者加以白刃。男不剪發(fā)、女不失節(jié)而死者,不可以數(shù)計。嗟乎!臺灣百萬生命,是誰使之至于此?曷勝浩嘆!
(76)通鑒:天福十三年,契丹主以船數(shù)十艘,載晉鎧仗,自汴沂河歸國。至臨城,得疾,及欒城,病甚,苦熱,聚冰于胸腹手足,且啖之。丙子,至殺胡林而卒。國人剖其腹,實鹽數(shù)斗,載之北去。晉人謂之帝?。喪至國,述律太后不哭,曰:待諸部寧壹如故,則葬汝矣。蓋咎其傾國南征,庫帑耗竭,部落不安也。
中東戰(zhàn)事始末云:劉軍門之去臺也,藏有地雷在城內(nèi)。日軍入城,于九月初三日機發(fā)雷轟,其統(tǒng)帥北白川宮大勛位能久親王受傷,旋歿。日人諱飾,謂系犯虎列拉病死。按能久親王為日本第一名將,薩摩國西鄉(xiāng)氏之變,王力戰(zhàn)平之,以功封今職,總統(tǒng)近衛(wèi)師團。遼東之役,尚未調(diào)王遠出。今因臺南屢敗,劉軍勁敵,日皇不得已令王專往。王死,日軍奪氣。于此益見臺南從未一戰(zhàn)之妄云。
(77)淮南子:北塞上之人,其馬亡入胡中,人皆吊之。其父曰:詎知不為福?居數(shù)月,其馬將胡駿馬而歸,人皆賀之。其父曰:詎知不為禍?家富馬良,其子好騎,墮馬折髀,人皆吊之。其父曰:又詎知不為福?居一年,胡大入,塞上之人戰(zhàn)死者十九,此叟獨以跛故父子相保。
(78)晉書孝懷帝本紀云:永嘉元年,洛陽步廣里地陷,有二鵝出;色蒼者沖天,白者不能飛。晉陽秋:永嘉元年,洛陽步廣里地陷,有蒼鵝飛沖天,劉曜以為己瑞,筑此城以應(yīng)之。寰宇記:蒼鵝城在清源縣東南。五行志云:五湖內(nèi)壘地出蒼鵝。
(79)史記?幸傳:鄧通,蜀郡南安人,以濯船為黃頭郎。文帝說焉,尊幸之日賞賜巨萬,官至上大夫。上使善相者相通,曰:當貧餓死。帝曰:能富通者在我也,何謂貧乎?于是賜通蜀嚴道銅山,得自鑄鐵。鄧氏錢布天下,其富如此。及景帝立,通免家居。有告通盜出徼外鑄鐵,盡沒入官。通寄死人家。
(80)列山傳:漢宣帝時仙人王方平降蔡京家,遣人迎麻姑。少頃,麻姑至,京舉家見之。年可十八許,頂中作髻,馀發(fā)散垂至腰,錦衣繡裳,光彩耀目。坐定,自進行廚,擗麟脯,器皆金玉。姑云:接待以來,東海三為滄桑,蓬萊水又淺矣。其手似鳥爪,蔡京私念背癢得此爪搔之佳。方平即知,乃鞭京背曰:麻姑,神人也,汝謂其爪可搔背癢耶?方平去,麻姑亦辭去。
(81)莊子:孔子游于緇帷之林,休坐乎杏壇之上,弟子讀書,孔子弦歌鼓琴。
(82)詩召南甘棠章:蔽芾甘棠,勿剪勿伐,召伯所茇。蔽芾甘棠,勿剪勿敗,召伯所憩。蔽芾甘棠,勿剪勿拜,召伯所說。朱注:召伯循行南國,以布文王之政,或舍甘棠之下。其后人思其德,故愛其樹而弗忍傷也。
(83)宋史岳飛傳:詔授飛少保、河南府路、陜西、河東北路招討使,尋改河南北路招討使。屢破金兵。進軍朱仙鎮(zhèn),與兀朮對壘而陣。遣驍將以背嵬騎五百奮擊,大破之。兀朮遁還汴京。飛檄陵臺令視諸陵,葺治之。時兩河豪杰皆斂兵固堡以待王師。李通、胡清、張思、孫王甚等舉眾來歸,金人動息、山川險要,一時皆得其實。盡磁、相、開、德、澤、潞、晉、絳、汾、隰之境,皆期日興兵,與官軍會。其所揭旗以岳為號。父老百姓爭挽車牽牛,載糗糧以饋義軍。自燕以南,金人號令不行。兀朮欲簽軍以抗飛,河北無一人從者。乃嘆曰:自我起北方以來,未有如今日之挫?。金帥烏陵思謀素號桀黠,亦不能制其下,但諭之曰:毋輕動,俟岳家軍來即降。金統(tǒng)制王鎮(zhèn)、統(tǒng)領(lǐng)崔慶、將官李凱、崔虎、葉旺等皆率所部降。其禁衛(wèi)龍虎大王忔查、千戶高勇之屬,皆密受飛旗榜,自北方來降。金將韓常以五萬眾內(nèi)附。飛大喜,語其下曰:直抵黃龍府與諸君痛飲爾。方指日渡河,秦檜令班師,一日奉十二金字牌。飛憤惋泣下,東向再拜曰:十年之力,廢于一旦。民遮馬慟哭,飛亦悲泣,取詔示之曰:吾不得擅留??蘼曊鹨啊ow留五日,以待其徙,從而南者如市丞,奏以漢上六郡閒田處之。
(84)三國志魏書臧洪傳:太祖圍張超于雍丘,超言唯恃臧洪,當來救吾。眾人以為袁、曹方睦,而洪為紹所表用,必不敗好招禍,遠來赴此。超曰:子源天下義士,終不背本者,但恐見禁制,不相及逮耳。洪聞之,果徒跣號泣,并勒所領(lǐng)兵,又從紹請兵馬,求欲救超。紹不聽許。雍丘陷,超遂族滅。洪由是怨紹,絕不與通。
(85)黃玉圃臺海使槎錄云:澎湖為臺灣之門戶,鹿耳門為臺灣之咽喉,大雞籠為北路之險隘,沙馬磯為南路之砥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