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李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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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典故:神羞 犀牛
君不見秦時(shí)蜀太守,刻石立作三(當(dāng)作五)犀牛。
自古雖有厭勝法,天生江水向(一作須)東流。
蜀人矜誇一千載,汎溢不近張儀樓(即宣明門樓)。
今年灌口(一作注)損戶口,此事或恐為神羞
終藉(一作修筑)堤防出眾力,高擁木石當(dāng)清秋。
先王作法皆正道,鬼怪何得參人謀
嗟爾三(當(dāng)作五)犀不經(jīng)濟(jì),缺訛只與長川逝。
但見元?dú)獬?span id="ys4cyaw" class='inlineComment2'>(一作相)調(diào)和,自免洪濤恣凋瘵。
安得壯士(一作作者)提天綱,再平水土犀奔(一作蒼)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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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習(xí)性,有忠有邪,有智有愚,出于才行,而不由土產(chǎn)。
自趙諗狂圖,好事者類指以疵蜀人,蜀之衣冠含笑強(qiáng)顏,無與辯之者,余嘗切齒焉。
及讀左思賦,見其薄蜀陋吳諂魏,以諛晉之君臣,茍售一時(shí)之聲價(jià),而滅天下之忠義。
晉之公卿一口稱譽(yù),風(fēng)俗頹矣。
士無特操,以陷西朝于五胡,卒貽萬世之愧。
夫魏者,漢之賊也。
原思之詞,似欲尊正統(tǒng)而黜偏方,然不顧正氣之淪溺,乃知蜀之橫被枉抑,其所由來者久矣。
故作《辨蜀都賦》,以申蜀人之憤氣。
其商略土風(fēng),采摭人物,不該乎治亂興衰之變、邪正是非之理者,不在鋪布之限。
非若前輩之辭主于類聚山川毛羽動(dòng)植,以煥文彩之美觀,悅讀誦之利口而已。
辯疑先生核理儲(chǔ)思,欲折《蜀都》,未繹其辭。
客有東方者,過而問之曰:「昔者太沖搆十稔之意,搜三都之奇,文成示人,張華見推,士安序焉,盛傳于時(shí),豈其猶有未盡,而夫子欲糾其所違」?
先生曰:「嘻!
子未之知也。
吾蜀立極之初,域民之始,井邑山川之秀,人物風(fēng)俗之美,是則左思備言之矣。
然而論列人材,詳明士類,第言文藻之華掞,不及蜀人之忠義,遂與吳俗,例加抑忌,非特沒其實(shí)美,且沮之以橫議。
川靈為之扼腕,岳鎮(zhèn)為之憤氣。
吾以此為有遺恨,故申言其所以。
夫品物流形,九土分敷,惟有蜀為極險(xiǎn)之區(qū)。
羊腸繞其垠鍔,鳥道架于至虛,行者卻履以視棧,乘者投繩而鉤車。
驗(yàn)太白之所賦,蓋未髣其錙銖。
實(shí)天限而地隔,故山峭而川迂。
宜若與中夏否閉,而不通其車書。
然朝宗之水,浩浩而南傾;
內(nèi)附之山,峨峨而東蹙。
口呀雙劍,若邠岐虎陷之吻;
尾拽西南,乃咸雍金城之麓。
以其有所附屬而不能自立,故命名者號之曰蜀。
自西而東,昔本無途,金牛詐言,五丁是除。
吾人由之既艱,且虞一夫舉足,十夫荷儲(chǔ),食黃白以骨立,臥冰藜而裂膚。
蜀士遠(yuǎn)于進(jìn)取,蜀民疲于轉(zhuǎn)輸。
嘆天閽之已邈,望秦隴以長吁。
然且聯(lián)綱之運(yùn)應(yīng)聲,穿領(lǐng)之牛系路,陟長坂以猶及,繞大江而不誤,指日而物不緩期,按籍而民無逋戶。
邊餉以需,上供有裕,悉陸海之攸產(chǎn),飽神囷之所聚。
五季之阨,王樸獻(xiàn)謀,謀先取蜀,以阜兵糇,糇足兵強(qiáng),乃征方州。
時(shí)乏遠(yuǎn)御,樸言不酬。
及我太祖,算如樸策,蜀定國富,次平諸國。
蜀于是時(shí),興王有力。
向者孟氏,撫嫗矜憐,惠愛其人,捐租五年。
及我王師,宣威三川,卒無一夫東向而控弦,蓋傾心于正統(tǒng),視私恩猶缺然。
是使偽命牽羊,偏方銜璧,顧旌纛以涕泗,仆逵衢而思積。
感恩之意則誠,孝順之心自直,豈若他邦之惷悍,怒螳臂于車轍。
由古而來,可得而聞。
李雄、劉辟、李連、公孫,因仍是難,割據(jù)坤靈,盜蜀而王,踵起而霸,類匪蜀人。
三國之際,異方鼎峙,若南若北,輔吳崇魏,惟我蜀人,不私非類。
雖輔璋戴備以自國,猶謂吾君之子,而卒臣劉氏。
晉宋而下,南北風(fēng)馬,南郁屈以游魂,北陸梁而聘駕,惟此西土,爰?xì)w南化。
迨蕭紀(jì)之不令,溯岷江而僭正。
梁人召寇以救亂,魏氏懷奸而托信。
彼實(shí)包藏,此惟附順。
逆施不惠于宜都,內(nèi)潰爰從于遲迥。
豈瞻顧于北風(fēng),蓋欽恭于王命。
不惟蜀人不盜蜀都,歷代以來,亂離間起,在內(nèi)在外,為奸為宄,董卓、桓氏,元載、朱泚,龐勛、劉辟,樊崇、韓遂,懷兇煽悖,言不詳記。
試考譜諜,按其閭里,茍揮羿浞之戈,悉匪岷嶓之士。
在唐中弱,齊蔡幽并,諧結(jié)諸鄰,唇齒相因,叛主之師,逐帥之黥,陸梁百年,不為王臣,是亦何嘗聯(lián)吾蜀民?
帝室內(nèi)訌,孽牙匪夷,震動(dòng)萬乘,再狩于西。
民與其帥,開關(guān)迎之。
天王蒞止,百官六師,國用告乏,眾艱于饑,與其吏民,縑粟輸之,比其還歸,恬不知危。
茲蓋處平則率下以奉京邑之靈,遭變則自完以待中原之睦。
欲攜之則難判,欲一之則易服。
豈特文有馀而武不足耶,其天資正順而敦篤。
近者趙諗,圖結(jié)巴渠,包藏歷年,困于無徒。
爰及吳儔,妖謀是趨,蜀人白發(fā),遄服其誅。
由是言之,蜀何負(fù)于君王歟?
思徒見其鄰于西夷,遠(yuǎn)于上國,誚丘壑之險(xiǎn),鄙方隅之僻,但分中外之質(zhì)麗,不決正邪之名實(shí),何所據(jù)耶?
成周之盛,四海同風(fēng),冠帶所加,古無比隆,淮徐聯(lián)齊魯之軫而有夷,伊洛接豐鎬之都而有戎。
方春秋之尊夏,視吳楚猶貊蟲,大周宗伯而不數(shù),抑又矧于閩中?
雖今俊乂之所出,在昔語言之不通。
是則與我均為遠(yuǎn)服,安得妄論其異同?
然而自羌觀之,華陽黑水別封畛于堯籍,岷山導(dǎo)江歷經(jīng)營于禹跡。
秦氏割符,李冰擁節(jié),五政七賦,被自古昔。
而四載所至,南止荊揚(yáng)之域,荊揚(yáng)之民,島夷卉服,矧又過此以往耶!
百粵之取,始自漢武,郡國雖判,衣冠未楚,所謂粵人,無用章甫。
常袞化之,士乃文舉。
然則論淺深之時(shí),較久近之序,焉可與蜀同日而語?
王莽元舅,霍山蒙勛。
遺愛帝婿,林甫皇孫。
許、李聯(lián)階于黻座,封、裴接棟于楓宸。
既同心于肺腑,亦托體于親鄰。
逞螟蟊之毒噬,為虺蝮于君親。
是則勢疏者未必孽惡,地近者未必誠純,我雖遠(yuǎn)于國而忠則邇也。
高下既別,一凸一凹。
太行成皋,三門二崤,或壯帝王之形勢,或資奸盜之炰炰,或王路之攸梗,或伏兵之所交。
正用之則亦在德枳,邪憑之則遂為寇巢。
吾人之心如砥,吾人之行如蟻。
結(jié)膻美于一心,捐崎嶇于萬里。
申韓生于中土,不免為僻學(xué);
鄭衛(wèi)作于中州,不免為僻樂。
九野同列于地,何獨(dú)非梁益之墟?
四隅無私于天,曷嘗戾西南之角?
況乎江行地脈,鮮決埽而敗岸;
星值天狼,弭工奸而觸惡。
肖此正氣,挺吾先覺。
節(jié)以遇立,文非茍作。
王褒明君臣之合,何武憤福威之削;
張綱扼腕于跋扈,揚(yáng)子甘心于寂寞;
相如不數(shù),子昂見卻。
謂誦述以阿諛,恐吾徒之貽怍。
才高則悉靡面靦,氣直則回邪膽落。
彼徒嫉于西子,殊不慚其鄭璞。
不意兒曹懵其志行之僻,反以居處僻我也。
且圃植蕙而菜育,畦疏禾而莠生,梟倫鳳族,蜒肖龍?bào)?,君子小人,常溷其間。
古何邦而無佞,亦何地而無賢?
龜蒙孔孟之攸宅,冀北唐虞之所營,宜丘門之不雜,何蹠黨之橫行?
鯀為父而禹子,蔡為弟而旦兄,導(dǎo)挺節(jié)而敦逆,奕推忠而杞奸。
彼為同屬以行異,況指一方而概言!
吾請與子姑置遠(yuǎn)近之殊,而摭正邪之辨。
晉取之魏,魏取之漢,功非定亂,位實(shí)圖篡。
思誠晉人,言諛而辯,辭抑蜀以黜吳,志借魏而佞晉。
魏為高廟之寇賊,蜀實(shí)中山之宗姓。
不然,何故進(jìn)亂世之奸雄,而沮先王之枝屬乎!
況蜀以得賢而王,失賢而亡;
魏以己篡而張,以人篡而戕。
彼賦魏事,徒言刑罰之清平,何不言文若之殞命也?
徒言忠良之聚會(huì),何不言三馬之食槽也」?
詞未及已,客奮而起:「獲聞高義,欽服厥旨」。
嘆草澤之空言,不能廷辯于天子。
萬山四塞圍平陸,大為關(guān)中次為蜀。
我生東南未曾到,蜀士游從聞?lì)H熟。
自從襄陽上峻途,高欲登天下臨谷。
女媧大山塞空虛,麻線名堆千萬曲。
行人一升鹿頭關(guān),下瞰平川如畫幅。
幅員二百四十里,里出萬緡民日蹙。
向來陜西五路兵,退守諸關(guān)疆地促。
計(jì)臣權(quán)宜重增賦,民力尚寬隨所欲。
爾來因仍七十年,鬼不輸錢無雨粟。
民生哀哉不堪命,外若富饒中不足。
益梓尚有繁盛風(fēng),夔峽窮民幾比屋。
側(cè)耕危穫供稅租,飯多稊稗無嘉谷。
朝廷謀帥弄印久,宣諭尚書剖符竹。
尚書當(dāng)今第一流,翁婿相望冰映玉。
貽書挽君為此行,古人義槩非流俗。
君亦慨然挈家去,摻袪未免再三祝。
君行豈為溫飽計(jì),一舉高飛快鴻鵠。
丈夫生有四方志,登覽山川非碌碌。
頃為假吏到燕山,未行先取山經(jīng)讀。
所至訪尋多得力,中原至今在吾目。
北征西征昔有賦,何肯徒行空逐逐。
子西嘗因過峴首,遐想羊公欲相沃。
關(guān)右放賈眼拔鏃,表留卒使癰潰肉。
試推此意向前去,到處前人有遺躅。
五丁開山果何在,贊皇籌邊言可覆。
劍門石角皆北向,雪嶺界天望身毒。
高皇將壇在漢中,武侯八陣留魚復(fù)。
棧閣繩橋世稱崄,威茂渡笮來夷族。
李冰離堆如底柱,大寧鹽泉若飛瀑。
四路尤多未見書,買歸何止三萬軸。
黃松次功蜀梼杌,石湖居士吳船錄。
君宜預(yù)考經(jīng)行地,卻隨所見書之牘。
幕中便可資籌策,遠(yuǎn)業(yè)因茲增蘊(yùn)蓄。
又聞渡瀘不在瀘南在沉黎,邛崍九折是君家世尤當(dāng)知。
藝祖按圖揮玉斧,大度河外等棄之。
本朝獨(dú)無南詔患,一語決定無敢違。
成都郡庠千白袍,后來之秀日益奇。
周公禮殿巋然在,畫像盤古繼宓犧。
春秋奠謁用舊樂,想見節(jié)奏并威儀。
談經(jīng)約史各專門,學(xué)問可以相發(fā)揮。
康節(jié)遺書有傳者,不惜師問窮精微。
先天僅得十二三,聲音律呂無由窺。
更有異聞多細(xì)事,試因馀暇質(zhì)所疑。
青城大面訪仙跡,普賢靈變窮峨眉。
街名棋盤路九逵,江號濯錦如污池。
古柏參天二千尺,水滸鼎立三石犀。
藥有珂貝說尤詭,字書不見栮與榿。
金堂鸚鵡掃孤塔,蒼溪橘柚五出椑。
嘉陵梵像為最巨,閬州城南天下稀。
少陵入蜀往來久,須行萬里方知詩。
我慚寡聞言又拙,君其更為加詢咨。
老我無復(fù)為世用,但當(dāng)杜門待君歸。
歸期未知果何時(shí),時(shí)寄尺楮寬吾思。
二月初七日壽溪十絕 其六 (1256年) 南宋 · 劉克莊
五言絕句
□受職于天,李冰處然。
何曾現(xiàn)靈怪,專一管豐年。
⑴ 原作同,據(jù)馮本改
君不見堯時(shí)伯禹作司空,應(yīng)龍尾畫江道通。
又不見秦時(shí)李冰作太守,犀牛厭勝水晶走。
蜀江開鑿四萬八千載,二后英靈儼如在。
雖然陵谷有變遷,水向東流不曾改。
西岷山,南溷崖,神營化造如劃開。
蜀人好怪漫弗省,龍豈能智犀豈能禳菑。
年來江塞崖?lián)U(xiǎn),水束三川激如箭。
陽侯吸哦佛不靈,黑蠣磨牙蚖吐焰。
五月尾,六月頭,瓜蔓水退,礬山水流。
中間青沫最湍駛,風(fēng)雨瞬息能湛舟。
鮫人淵客弗敢睨,而況商婦能無愁。
懷哉古人智如此,胡不鏟盡白險(xiǎn)直使平如洲。
使家河源來,弭節(jié)青衣國。
橫槎展拓萬里天,力浚江南障江北。
百夫荷鍤,千夫荷鋤,號召海若同鑿疏。
經(jīng)營不越四弦望,白練剪出澄江圖。
輕軺晨興亦勞苦,繡爛衣明濕煙雨。
不惟佛灘之恥可湔雪,名與離堆傳之萬萬古。
乃知天地間,靡事不可為。
若鳥獸草木,驅(qū)虎豹象犀。
藏冰肦冰凌人掌,出火內(nèi)火烜氏司。
吾身代天事,到手那得辭。
決川道海亦常理,灶門老婢不慣駭且疑。
好將新江水,都為一洗之。
浮云空,寶鑒凈,公之壽兮,如江之永。
不妨桂棹木蘭船,陶寫流光入觴詠。
花泉有客空抱弦,曾拊三疊逢胎仙,寄詩孤云斷鴻邊(以上《鶴林集》卷二)。
五行水潤下,可導(dǎo)不可障。
孟軻譏鄰壑,齊桓禁曲防。
李冰鑿離堆,江水得安行。
棲筠散磨硙,鄭白復(fù)其常。
懷哉賢牧心,千載遙相望。
弋江經(jīng)陽谷,壅利資豪強(qiáng)。
吾侯一疏鑿,二邑免懷襄。
袯襫春耕遂,黍稌秋風(fēng)香。
功因地利致,惠與江流長。
為公賦臨河,維以比甘棠。
行行萬里去分司,直到西川欲盡時(shí)。
肯使江流歸滟滪,還看山月照峨嵋。
外臺(tái)總自刑曹出,上馬親將御敕持。
千古李冰功不廢,離堆刊木建生祠。
連檣入漕鄧林齊,都運(yùn)新恩下紫泥。
劉宴部分煩一日,李冰開鑿鎮(zhèn)三犀。
衣冠曉餞秦淮道,笳鼓春迎楚水堤。
獨(dú)羨飛騰還感舊,弱齡曾識(shí)掖垣西。
① 石床故在惠山寺佛殿前成化初邵縣丞性移置聽松庵予以隔墻有二老松又移置其下
惠山石床古有之,聲聲松子金風(fēng)時(shí)。
皮休題詩李冰篆,千秋并作山中奇。
山庵之名本緣此,石也移來應(yīng)偶爾。
游人玩侮等尋常,識(shí)者共憐非所止。
墻西松樹幾百春,大圍三人小二人。
此松此石雅相友,乾坤無心物有神。
二泉山人愛觀物,謂物皆然胡獨(dú)不立。
破頹垣,遣往參,卻笑他年兩湮郁。
君不見赤松子,黃石公,姓名久落荒唐中。
酒酣擊節(jié)發(fā)清嘯,春深繡嶺回天風(fēng)。
青城梓浪不同時(shí),水次郎君似別姿。
萬里橋西左丞相,何知卻是李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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