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讀五經(jīng),酷好《春秋》;
治《春秋》三《傳》,雅尚《左氏》。
然義理牽合,卷帙繁多,顧茲謏聞,難以殫記。
乃于暇日撰成錄賦一篇,凡一百五十韻,計(jì)一萬五千言。
欲包羅經(jīng)傳,牢籠善惡,則引其辭以倡之;
欲錯(cuò)綜名跡,源統(tǒng)起末,則簡其句以包之;
欲按其典實(shí),故表其年以證之;
欲循其格式,故比其韻以屬之。
首尾貫穿,十得其九,命曰《春秋經(jīng)傳類對(duì)》。
將使究其所窮,可以尋其枝葉;
舉其宏綱,可以撮其樞要也。
其間立意迂闊,措辭鄙野。
不尚華而背實(shí),但慮涉于淫競;
不摘詭以抉奇,又懼傷夫名教,故用藏于巾衍,以自備于檢尋;
傳之昆云,而俾謹(jǐn)乎誦習(xí)。
非敢流布圣旦,昭示鉅儒,以為哂噱之資也。
運(yùn)及姬世,天生仲尼。
修魯國之史策,遵周公之典彝。
莫不編年示法,系日摛辭。
左丘明《傳》之釋義,杜元?jiǎng)P《注》之質(zhì)疑。
十二公之事言,用傳后世;
五十條之凡例,式據(jù)前規(guī)。
有惠夫人,實(shí)生桓子。
當(dāng)平王遷都之末,是隱公即位之始。
乃有伯樂獻(xiàn)麋,卻至奉豕。
許絕太岳之禋,鄭廢泰山之祀。
帥師入極,譏無駭克勝之由;
求好于邾,貴儀父會(huì)盟之美。
問族眾仲,詢名申繻。
子駟請息肩于晉,荀息謀假道于虞。
天棄商而久矣,神亡虢以宜乎。
宋昭滅宗,知庇根之失所;
鄭莊寵弟,慮滋蔓以難圖。
貴有常尊,禮有異數(shù)。
石尚歸脤,齊桓拜胙。
向戍尤孟獻(xiàn)之美室,韓宣譽(yù)季孫之嘉樹。
解黿而鄭國以亂,更鶩而齊臣致怒。
魯筑王姬之館,外禮彌尊;
晉為太子之城,內(nèi)讒益固。
蛇妖禍鄭,豕怪害齊。
強(qiáng)鋤不能衛(wèi)足,鄧侯徒后噬臍。
晉逐楚于潁北,魯追戎于濟(jì)西。
施氏沉郤犨之子,鄭人奪堵狗之妻。
姜氏搆謀,軌死歸于魯國;
子比脅立,靈生失于乾溪。
鄭息違言,晉楚結(jié)好。
晉荀躒掩耳而走,渾良夫被發(fā)而噪。
或驂乘以持帶,或塞井而夷灶。
靈見梗陽之巫,寬生萑苻之盜。
掩義隱賊,驩兜招渾敦之稱;
毀信廢忠,共工得窮奇之號(hào)。
同上伯有強(qiáng)死,鄭莊寤生。
越椒有熊虎之狀,伯石是豺狼之聲。
與玦衣者,表守國之意;
獻(xiàn)縞纻者,伸結(jié)友之誠。
虞公奔彼共池,因求寶劍;
得臣敗于城濮,為惜玉纓。
晉城虎牢,魯筑鹿囿。
婦姜貴聘而賤逆,鄭忽先配而
后祖。
魯賄荀偃也,以壽夢之鼎;
周分唐叔也,以密須之鼓。
楚王伐畔,降許子于武城;
晉侯問囚,稅鐘儀于軍府。
士會(huì)滅狄,甘歜敗戎。
獻(xiàn)六羽而用六佾,節(jié)八音而行八風(fēng)。
同上仲叔帶竊其拱璧,魯陽虎納以大弓。
雖未獲一吉人,行父則庶幾免戾;
而能流四兇族,重華則其有成功。
同上晉疆戚田,魯略棠地。
秦針之適晉也,車有千乘;
共叔之都京也,城過百雉。
鄭子產(chǎn)善相小國,楚商臣能行大事。
韓厥奉觴而加璧,因遇齊侯;
郤至免胄以趨風(fēng),蓋逢楚子。
鄭莊有禮,齊襄無常。
蛇乘龍而為災(zāi)于宋鄭,水勝火而不利于子商。
虢公無德而祿,楚圍不義而強(qiáng)。
鄧曼婦人,知莫敖之必?cái)?span id="srzhwks" class='inlineComment2'>(桓公十三年),然明君子,識(shí)程鄭之將亡。
魯鑄林鐘,唐分姑洗。
周內(nèi)史知文伯有后,季文子謂齊侯不免。
鄭國之井堙木刊,郇瑕之土薄水淺。
胥臣稱郤??之善,命以先茅;
士伯舉桓子之賢,賞以瓜衍。
莫敖梁溠,艾獵城沂。
潁考叔挾辀以走,魯莊公乘傳而歸。
吳有越,若腹心之搆疾;
虞得虢,猶唇齒之相依。
楚國子文既毀家而紓難,宋邦公子遂竭粟以貸饑。
商臣忍人,狼瞫君子。
杞生圃兮,歌南蒯之叛;
莠在門兮,喻良霄之死。
狐毛設(shè)其二旆,文王獲其三矢。
曹太子樂奏而嘆也,未免有憂;
宋元公酒樂而泣焉,誠知必死。
隕霜?dú)⑤?span id="fotjbjr" class='inlineComment2'>(定公元年),雨雹為災(zāi)。
子產(chǎn)殂而仲尼出涕,太叔卒而趙簡甚哀。
晉寘衛(wèi)侯于深室,秦舍晉君于靈臺(tái)。
蔡昭侯兩佩兩裘,已為怨府;
郤子惡五兵五甲,更作禍胎。
裨諶能謀,叔向好直。
楚滅江也,秦伯為之出次;
越圍吳也,趙孟降于喪食。
因龍命氏,蔡墨陳劉累之宗;
以鳥名官,郯子述金天之職。
衛(wèi)人饋錦,宋公求珠。
塞夷庚而絕晉,城州來以挑吳。
楚侍者知擠于溝壑,絳縣師辱在于泥涂。
欒盈過周,既思父黡之過;
華耦盟魯,特陳祖督之辜。
大官庇身,舊職展體。
轅頗之奔鄭也,既進(jìn)其睱脯;
葛盧之朝魯也,又饋以芻米。
晉軍風(fēng)于澤,鄭車僨于濟(jì)。
鄭饗楚子,爰伸九獻(xiàn)之儀;
秦饋晉侯,乃用七牢之禮。
秦人入鄀,楚國圍江。
戎昭果毅,民生敦厖。
荀吳圍鼓而鼓人服,晉侯去原而原國降。
棟折榱崩,子產(chǎn)心憂于鄭國;
踴貴屨賤,晏嬰相語于晉邦。
歲害鳥帑,辰伏龍尾。
頓子牂事晉而背楚,悼夫人瘠魯以肥杞。
克黃得楚子以賜生,士燮使祝宗而祈死。
僑如已獲,宣伯由是以旌功;
陽州既降,苫越因之而名子。
季隗就木,懷嬴奉匜。
同上先軫怒兮,不顧而唾;
齊侯戰(zhàn)兮,不介而馳。
公子啟五辭楚位,鄧養(yǎng)甥三逐巴師。
楚國爭囚,上下手于以決矣;
魯邦議戰(zhàn),小大獄由是明之。
荀偃癉疽,晉侯惑蠱。
或驂絓而止,或旝動(dòng)而鼓。
發(fā)之短者,齊欲勝吳;
鬣之長者,楚仍夸魯。
伯禽始封于魯國,土田陪敦;
鼢冒肇啟于楚邦,篳路藍(lán)縷。
秦伯改館,晉侯加籩。
穆叔辭金奏之樂,郤至驚地室而縣。
神奪虢公之鑒,天假晉侯之年。
箕之役,先軫黜于狼瞫,夷之蒐,賈季戮于臾駢。
許悼告終,仲尼加世子之罪;
晉靈被弒,董狐書趙盾之愆。
祀有執(zhí)燔,戎有受脤,此養(yǎng)神之節(jié)也,則劉康公之言可準(zhǔn);
聘而獻(xiàn)物,朝而獻(xiàn)功,此事霸之禮也,則孟獻(xiàn)子之言堪崇。
七札夸由基之射,六鈞傳顏高之弓。
晉侯治兵于綿上,闞止失道于弇中。
魯封須句,念實(shí)司于太皞;
楚滅夔子,因不祀于祝融。
魏犨束胸,楚王傷目。
華臣弱皋比之室,子重殺巫臣之族。
伊戾讒兮宋痤死,無極譖兮朝吳逐。
晉獻(xiàn)將廢于太子,衣以偏衣;
魯昭欲寵于家羈,賜之輕服。
伯宗避重,荀吳驅(qū)沖。
臧文仲宿于重館,叔孫豹食于庚宗。
子干食百人之餼,桓子獲千室之封。
楚王浹辰克莒,齊侯三日取龍。
歲在豕韋,萇弘識(shí)蔡侯之禍;
星出婺女,裨灶知晉國之兇。
屠伯饋羹,考叔舍肉。
賜魏絳以金石之樂,命士會(huì)以黻冕之服。
子產(chǎn)之為鄭政也,田有封洫;
趙武之相晉國也,民無謗讟。
鄭從子突,三覆既殪于戎師;
晉用賁皇,四萃更敗于王族。
伯有公怨,季子私言。
趙宣子秣馬蓐食,僖負(fù)羈寘璧盤餐。
葑菲不遺于下體,葛藟能庇其本根。
不虞制人,坐見燕師之?dāng)?span id="bigvsxw" class='inlineComment2'>(隱公五年);
無謂邾小,行聞魯卒之奔。
城彼緣陵,盟于曲濮。
潘崇掌環(huán)列之尹,趙盾為旄車之族。
鄭之火也,出新客而禁舊客;
宋之災(zāi)也,徹小屋而涂大屋。
衛(wèi)獻(xiàn)公與言于孫子,不釋皮冠;
鄭子產(chǎn)將見于晉侯,乃加戎服。
楚子汰侈,文王惠和。
蔡昭侯沈玉而誓漢,晉文公投璧而盟河。
申包胥倚墻而哭,齊莊公拊楹而歌。
棄甲復(fù)來,念宋謳之頗眾;
守陴皆哭,傷鄭難以滋多。
政在務(wù)三,國不堪貳。
虞貪屈產(chǎn)之乘,晉受鄭人之駟。
錦二兩,子猶受申豐之貨;
珠一簞,趙孟得吳王之賜。
欒針執(zhí)榼以承飲,魯侯申宮而儆備。
同上祁奚稱善,不避親而不避讎;
魏舒舉賢,以為忠而以為義。
衛(wèi)多君子,禹稱善人。
夫差三年而報(bào)越,長萬一日而至陳。
鳥獸之肉不登俎,蘋蘩之菜可薦神。
筑室反耕,楚眾而惟將守宋;
裹糧坐甲,晉人而且欲擊秦。
孟明焚舟,繞朝贈(zèng)策。
楚城陳蔡,晉滅虞虢。
莒子之城已惡,慶封之車甚澤。
郤犨傲而取禍,觀虎勇而見獲。
賂以紀(jì)甗,齊將致于晉侯;
樽以魯壺,周用享于文伯。
宋佐后至,州綽先鳴。
襄伯殺嫡而立庶,季札哀死而事生。
杞子掌北門之管,屈罷簡東國之兵。
楚聞倚相之譽(yù),晉推董史之名。
竊藏而逃,頭須有納君之志;
握節(jié)而死,子卬無廢命之誠。
御廩延災(zāi),宣榭遘火。
狂狡失禮而違命,晏子去否而獻(xiàn)可。
雖陽貨而愿東,且楚人之尚左。
安于祀廟,趙孟感于前勛;
煬公立宮,季孫免于后禍。
郭榮扣馬,衛(wèi)獻(xiàn)射鴻。
杞國用于夷禮,伊川變于戎風(fēng)。
周襄王不忍小忿,宋華元且多大功。
幄幕九張,子產(chǎn)適宜而相鄭;
革車千乘,魯昭習(xí)武以蒐紅。
莫敖趾高,楚王心蕩。
晉士會(huì)問殽蒸之禮,周公閱辭昌歜之饗。
二五耦譖于申生,十一牢享于士鞅。
叔魚鬻刑侯之獄,足顯貪婪;
皇戍攝鄭伯之辭,可知邪枉。
邾悼朝魯,孟獻(xiàn)聘周。
公孫彊以田弋而說曹伯,晏平仲以和羹而諫齊侯。
單頃公同盟雞澤,鄭子然侵取犬丘。
衛(wèi)獻(xiàn)啟服之馬,楚獲馀皇之舟。
楚有孟津之誓,成有岐陽之蒐。
同上圍原命三日之糧,用彰有信;
犒秦備一夕之衛(wèi),聿見多謀。
魚里觀優(yōu),楚宮振萬。
狄有五罪,楚有六間。
子常賄而信讒,楚王汰而愎諫。
文公施三罪而服晉,克慎邦刑;
魏絳陳五利而和戎,用蠲國患。
晉殺狐突,楚滅慶封。
闔廬居不重席,伯有飲必?fù)翮?span id="dnjjg8j" class='inlineComment2'>(襄公三十年)。
封伯禽以殷民七族,分唐叔以懷姓九宗。
同上韓原敗師,晉惠愎諫而違卜;
楚丘封國,衛(wèi)文務(wù)材而訓(xùn)農(nóng)。
夷吾奔梁,子囊伐鄭。
智伯愎而好勝,樊須弱而用命。
雖夫婦以為賓,亦男女之辨姓。
命絳老作乎縣師,使敬仲為之工正。
太叔對(duì)禮于趙鞅,始辨禮儀;
國僑問政于然明,方知政令。
物莫兩大,事無二成。
歌詩則齊有異志,吹律則楚多死聲。
聽衛(wèi)則憂而不困,歌魏則儉而易行。
同上隨會(huì)有足使之智,魏萬有必大之名。
司徒妻與之石窌,新筑人請以繁纓。
同上韓起貪淫,求玉環(huán)于子產(chǎn);
晉侯讒惑,賜金玦于申生。
敬仲辭卿,國僑讓邑。
子羽銳敏,邾莊卞急。
將欲修而車賦,必在險(xiǎn)其走集。
雖行李之往來,亦鼓噪之出入。
慶封好田而嗜酒,坐見憂生;
齊侯棄好而背盟,行知禍及。
宋見星隕,晉聞石言。
莒展奪公子之秩,齊侯歛大夫之軒。
子蕩以弓梏華弱,晉人以幕蒙季孫。
南蒯則始以費(fèi)叛,黑肱而終以濫奔。
桓子功而賞狄,趙衰餒而處原。
棄室而耕,美季札之守節(jié);
易位以令,誚魏子之干尊。
救災(zāi)恤鄰,取威定霸。
一則修陳而固列,一則載燧而夙駕。
莫不服冕乘軒,行爵食炙。
同上申生哀獻(xiàn)胙之讒,合比被埋書之詐。
楚子玉治兵之日,鞭者七人;
晉文公報(bào)惠之年,退于三舍。
世濟(jì)其美,天誘其衷。
無忌之有疾也,讓于韓起;
宋穆之將死也,屬于殤公。
五星隕墜而化石,六鹢退飛而遇風(fēng)。
衛(wèi)旱討邢而雨降,周饑克殷而年豐。
同上勝欲迫于宜僚,承之以劍;
楚將優(yōu)于郤至,問之以弓。
魯作晉唇,虢為虞表。
楚子問鼎形之輕重,眾仲答羽數(shù)之多少。
史趙言魯必為郊,伍員諫吳其為沼。
適乎宋野,蒯聵聞艾豭之歌;
戰(zhàn)彼韓原,秦伯獲雄狐之兆。
陳歃如忘,邢遷若歸。
晉文公受戎輅之服,衛(wèi)文侯衣大布之衣。
仲孫既省于魯難,秦伯又輸于晉饑。
且陳衛(wèi)之方睦,實(shí)晉鄭之焉依。
晉臣貪天之功,人難競賞;
魯史諱國之惡,誰敢爭譏。
天生五材,武有七德。
郤至驟稱其伐,紀(jì)侯
大去其國。
子產(chǎn)掇蠆尾之謗,荀息竭股肱之力。
伯宗實(shí)好其直言,展氏得無于隱慝。
鳥鳴亳社,非祥既告于伯姬;
龍見絳郊,達(dá)識(shí)更彰于蔡墨。
晉臣羈紲,秦仆紀(jì)綱。
同上魯三桓獨(dú)季孫太盛,鄭七穆唯罕氏后亡。
子雅辭多受少,國僑就直助強(qiáng)。
季平子行于東野,衛(wèi)莊公踰于北方。
會(huì)有常儀,歸餼必致于地主;
取無正禮,求車可誚于天王。
薳罷慝情,郤至分謗。
周重三恪之客,宋輕千乘之相。
事順為臧而逆為否,師曲為老而直為壯。
宮之奇以其族行,宋茲父能以國讓。
邾莊公車先五乘,雖取遺言;
宋文公槨用四阿,更從厚葬。
去疾莫如盡,樹德莫如滋。
同上周子兄謀非辨菽,鮑莊子知不如葵。
魏顆敗秦師于輔氏,士燮會(huì)吳子于鐘離。
季孫樹于六槚,葛盧辨于三犧。
夾谷會(huì)時(shí),孔子相齊魯之禮;
大宮盟處,晏嬰歃崔慶之辭。
鄭伯先歸,孔張后至。
渾良夫犯其三罪,沈諸梁兼其二事。
衛(wèi)侯薄酖,陳氏厚施。
王師敗于茅戎,秦卒散于麻隧。
晉復(fù)公婿之封,齊歸汶陽之地。
通徵舒之母,陳靈以無道遭戕;
納閻職之妻,齊懿以不君見弒。
唐成弄馬,晉靈嗾獒。
乞術(shù)聘魯,伯姬會(huì)洮。
宋怨?jié)砷T之晰,齊歌魯人之皋。
見惡如去草,逐寇如追逃。
穆有涂山之會(huì),康有酆宮之朝。
同上趙孟賦詩,欲鄭邦之一獻(xiàn);
吳王棄禮,徵魯國之百牢。
虢公之祖兮,勛在王室;
原繁之先兮,典司宗祏。
毛伯賜魯文之命,晉侯受公孫之策。
楚國既烹于石乞,宋人復(fù)醢于猛獲。
女寬嘆食,蓋欲悟于魏舒;
考叔請羹,實(shí)將施及鄭伯。
祁奚請老,伯華得官。
同上趙鞅以鐵鑄刑鼎,季孫以鐘作公盤。
樂王鮒請豹之帶,范獻(xiàn)子求婼之冠。
呂锜占退泥而射月,聲伯夢泣瓊而涉洹。
楚圍取蔿掩之室,鄭人斲子家之棺。
晉有秦憂,為州兵而拯急;
魯多齊難,作丘甲以謀安。
彼高齮兮,百兩一布;
此秦伯兮,千乘三去。
楚軍右轅而左蓐,鄭師先偏而后伍。
天王狩于河陽,晉侯盟于踐土。
同上司馬牛致圭而適齊,蕩意諸效節(jié)以奔魯。
楚金欲鑄于三鐘,晉鐵乃賦于一鼓。
秦伯素服而迎明視,既以知臣;
叔武捉發(fā)而逆衛(wèi)侯,亦惟戀主。
聲子斬鞅,伯棼汰辀。
莒人滅鄫而鄫恃賂,齊侯滅萊而萊恃謀。
同上戟鉤欒樂之肘,戈樁長狄之喉。
太叔之奔共也,故曰共叔;
晉侯之納鄂也,謂之鄂侯。
天道遠(yuǎn)而人道邇,家量貸而公量收。
贖華元者,以百駟之馬;
犒秦師者,以十二之牛。
能禮國人,宋鮑得親賢之道;
不毀鄉(xiāng)校,國僑知議政之由。
穆子投壺,齊侯舉矢。
同上或擇善而舉,或類能而使。
既哀樂而樂哀,亦喜憂而憂喜。
胥童以甲劫欒書,越俘以刀弒吳子。
魯昭之出在季孫,衛(wèi)獻(xiàn)之政由寧氏。
季友念原仲之舊,葬禮非焉;
韓起結(jié)田蘇之游,立之可矣。
登車望陣,馮軾觀兵。
楚幕空而棲鳥樂,齊師遁而班馬鳴。
寺人柳熾炭于位,晉士蔿寘薪于城。
文辭何為,誚子朝之干命;
名器不假,惜仲叔之貪榮。
生而有文,死而不朽。
晉文公朝以受策,楚平王拜而厭紐。
荀偃親受矢石,重耳躬擐甲胄。
叔弓卒而魯廟去樂,荀盈死而晉侯飲酒。
魯穆姜辯而不德,宋共姬女而不婦。
幾先楚使,雖知乎鄭昭宋聾;
釁始齊臣,但見乎崔薄慶厚。
魯爇雉門,齊饋魚軒。
曹人致餼之禮,宣伯餫谷之恩。
秦晉匹而夫婦正,姬姞耦而子孫蕃。
獲雉而賈妻始笑,生子而息媯未言。
男有室而女有家,彝儀豈紊;
公當(dāng)享而卿當(dāng)宴,縟禮斯存。
晉似瘠牛,秦如掎鹿。
背盟孔達(dá),歸罪先縠。
魯侯祓殯而襚,子家易幾而哭。
宣子田于首山,魏舒獵于大陸。
鄭厲入而遂殺傅瑕,衛(wèi)衎歸而乃讓太叔。
楚子觀兵于周疆,成王定鼎于郟鄏。
同上鞍師既克,范文子豈敢矜功;
晉賞雖行,介子推未嘗言祿。
螽當(dāng)秋出,蝝至冬生。
同上車裂觀起,藩載欒盈。
郤宛卒兮楚國謗,良霄死兮鄭人驚。
雨入高魚之竇,水灌徐子之城。
不知貽譏,臧文仲山節(jié)藻棁;
非儀致誚,魯莊公刻桷丹楹。
侏儒敗邾,于思囚鄭。
宋左師簡而禮,樂王鮒字而敬。
晉侯背大主而忌小怨,魏戊有守心而無淫行。
曲梁之役,揚(yáng)干由是以亂行;
城濮之師,祁瞞于焉而奸命。
文王用眾,楚兵逮鰥。
同上魯定筑蛇淵之囿,臧紇斬鹿門之關(guān)。
處父有侵官之罪,欒書無離局之奸。
畢氏后占,名冠萬民之?dāng)?shù);
成季先卜,位參兩社之間。
慶克蒙衣,楚子投袂。
晉惠公惰于受瑞,楚越椒傲于執(zhí)幣。
鄭伯之弟不義,周子之兄無慧。
登于三量,齊民歸陳氏之施;
餼彼一鐘,鄭國感子皮之惠。
楚氛甚惡,魯?shù)壏窍?span id="qmskhl3" class='inlineComment2'>(昭公十五年)。
文伯豫知于鄭火,裨灶先見于陳亡。
楚靈王殉以二女,秦穆公殲以三良。
雖晉國之薦饑,且將乞糴;
奈魯邦之大旱,便欲焚尪。
兩釋累囚,三肅使者。
鄭黑肱黜官而薄祭,薳子馮無祿而多馬。
同上仲由為季氏之宰,將墮三都;
昭公孫齊侯之郊,請致千社。
蒐乘補(bǔ)卒,深壘固軍。
子皮為鄭國榱棟,陳氏作齊邦斧斤。
鐘紀(jì)魯侯之伐,鼎銘考父之勛。
庚宗婦人,執(zhí)雉獻(xiàn)于穆子;
楚邦公子,用馬見于鄭君。
神既福仁,天寧假易。
周歸仲子之赗,秦贈(zèng)成風(fēng)之襚。
叔向謀而鮮過,吳王度不失事。
韓之役,穆姬乞歸于晉君;
殽之?dāng)。馁馇粲谇貛?span id="fojem3p" class='inlineComment2'>(僖公三十三年)。
得一夫而失一國,除三惡而加三利。
楚囚操樂,既不忘于楚音;
鄭卿賦詩,且不出于鄭志。
子木庀賦,齊侯省刑。
辰主商丘之地,參為夏土之星。
同上伍員諫吳而滅越,管仲請齊而救邢。
晉荀偃卒而猶視,楚成王謚而乃瞑。
允當(dāng)則歸,楚子備知于軍志;
見可而進(jìn),士會(huì)先達(dá)于武經(jīng)。
趙孟語偷,華元言疾。
齊慶封與盧蒲易內(nèi),晉祁勝共鄔臧通室。
季文子無藏金玉,孫文子不聽琴瑟。
獻(xiàn)俘授馘,當(dāng)晉侯克楚之言;
訓(xùn)卒利兵,是趙盾敗秦之日。
祝幣史辭,梁山崩兮用以行禮;
貶食省用,魯邦旱兮因以垂規(guī)。
向戍請免死之邑,孟明慚拜賜之師。
睅其目而皤其腹,食其肉而寢其皮。
虞公貪垂棘之璧,臧會(huì)竊僂句之龜。
掉鞅而還,乃樂伯致師之際;
棄甲而復(fù),是華元敗卒之時(shí)。
楚人獻(xiàn)黿,曹彊獲雁。
寧喜擅權(quán)兮衛(wèi)侯病,祭仲專政兮鄭伯患。
陳邦之公卿宣淫,魯國之君臣多間。
秦慚殽戰(zhàn),蓋違蹇叔之言;
宋敗泓師,罔取子魚之諫。
囊瓦城郢,季然郭卷。
鄭作丘賦,陳稅封田。
晉師館谷三日,周城勤戍五年。
子桑舉孟明之善,鮑叔稱管仲之賢。
鄭伯立勛,受惠王之鞶鑒;
于奚著績,請桓子之曲縣。
被吾甲兵,戒爾車乘。
車既陷淖,馬因還濘。
公鋤恪居于官次,孟明增修于國政。
穆姜再拜,謝文子之賦詩;
晉侯三辭,感天王之策命。
子都拔棘,許伯靡旌。
子家懷魯以及禍,重耳安齊而敗名。
嬰齊魯之常隸,趙盾晉之正卿。
知伯怒而投機(jī),叔孫惡而指楹。
帥甲而來,晉欒盈晝?nèi)虢{邑;
命車以至,鄭子展宵突陳城。
晉將裂田,魯初稅畝。
周郊之雞已斷尾,魯廟之牛還傷口。
羈妻知異而饋重耳,成風(fēng)聞繇而事季友。
齊之鼓也,再而衰兮三而竭;
晉之陳也,兩于前而伍于后。
與隨為約,楚王割子期之心;
共晉為盟,涉佗捘衛(wèi)侯之手。
遒人徇路,天子當(dāng)陽。
吳季札聘于上國,楚平王好于邊疆。
晉一戰(zhàn)而始霸,紂百克而卒亡。
重耳文而有禮,印段樂而不荒。
鄭君行速而視流,死期將至;
秦使目動(dòng)而言肆,懼色彌彰。
晉上狄俘,齊獻(xiàn)戎捷。
闔廬傷指,子鋤中頰。
楚莊王有加惠之老,季文子無衣帛之妾。
齊婦人兮,笑郤克之跛足;
曹共公兮,觀晉文之駢脅。
季武子三分公室,益振僭名;
晉悼公九合諸侯,載興霸業(yè)。
同上郭書晰幘,郤至韎韋。
賜晉侯以彤弓彤矢,分魯公以大路大旂。
秦為坎血以懷詐,楚作京觀而示威。
寧俞賂醫(yī),故衛(wèi)侯之不死,侯獳貨筮,致曹伯之復(fù)歸。
蛇出泉宮,龍斗洧水。
子鮮誓不鄉(xiāng)衛(wèi)國,公冶終不言季氏。
叔孫烹狗以啖吏人,華元?dú)⒀蚨硲?zhàn)士。
龜長筮短,獻(xiàn)公但納于驪姬;
金寒玦離,狐突空傷于太子。
秋乃有蜮,冬復(fù)多麋。
鞭之長不及于馬腹,矢之利乃麗于麋龜。
趙氏喻冬日夏日,賓孟諷人犧己犧。
楚軍之恩如挾纊,衛(wèi)邦之亂若棼絲。
擐甲執(zhí)兵,蓋郤克之遇敵;
入壘折馘,乃攝叔之致師。
晉楚爭盟,周鄭交惡。
子晰信美,欒黡甚虐。
伯有汰侈,韓起懦弱。
郭重食言而乃肥,原伯不學(xué)而將落。
諫楚王而刖足,義見鬻拳;
愛衛(wèi)君而滅親,忠聞石碏。
朱也當(dāng)御,子國請承。
矢及鼓跗者,嘉伯棼之絕藝;
射中楯瓦者,表淵捷之殊能。
觀卦筮陳完之吉,比爻占畢萬之興。
崇飾惡言,少皞有窮奇之號(hào);
傲狠明德,顓頊得梼杌之稱。
同上楚復(fù)封陳,吳其入郢。
封桓叔于曲沃,寘姜氏于城潁。
彌庸見姑蔑之旗,徐子賂甲父之鼎。
隨不量力,方懷叛楚之謀;
魯能待時(shí),且折伐齊之請。
楚遂入鄆,吳還伐郯。
晉趙穿有寵而弱,鄭曼滿無德而貪。
文子賦《韓奕》之五,穆叔拜《鹿鳴》之三。
眢井逃時(shí),無社昧「麥曲」之語;
首山登處,叔儀明「庚癸」之談。
拔本塞原,裂冠毀冕。
同上隨武子修晉國之法,孫叔敖擇楚國之典。
呂甥畏晉文之偪,后子懼秦景之選。
城濮之戰(zhàn),文公能以德攻;
首止之師,祭仲信由知免。
子羽請墠,國僑去壇。
楚作仆區(qū)之法,晉為執(zhí)秩之官。
韓起求玉環(huán)而拜子產(chǎn),楚王去皮冠而見鄭丹。
陳靈不君,戲朝以夏姬之服;
齊莊無道,賜人以崔子之冠。
士丐乞盟,華元告急。
陳恒斲喪于公室,子木暴虐于私邑。
鱄諸魚中寘劍,韓厥馬前執(zhí)縶。
晉朝周室,斥彝器之弗供;
齊涉楚郊,責(zé)包茅之不入。
雞鳴而駕,馬首是瞻。
陳成子杖戈而衣制,晏平仲枕草而寢苫。
晉文公好學(xué)不貳,羊舌氏瀆貨無厭。
同上宋邦欲厚于文公,葬加蜃炭;
魯國將優(yōu)于周閱,享用虎鹽。
享有體薦,宴有折俎,此周定王之儀也,于以示慈惠恭儉之禮;
小有述職,大有巡功,此薳啟彊之言也,于以顯會(huì)同朝聘之風(fēng)。
薦澤蘋于宗室,羞澗毛于王公。
歌鐘者,鄭人所以賂晉;
頌琴者,穆姜所以送終。
施及莊公,魯史美考叔之孝;
立于趙武,晉人思宣孟之忠。
家父求車,晉侯請隧。
解陽救宋國之難,丑父易齊君之位。
宋公不王,士縠堪事。
鳥為宋得之吉,熊見晉君之祟。
請說以死,利衛(wèi)明孔達(dá)之誠;
將焉用生,寧晉見安于之志。
魯侯視朔,梓慎望氛。
周史相魯之二子,范巫知楚之三君。
闕鞏逮封于唐叔,屬鏤賜死于伍員。
石厚與州吁并游,旋聞禍及;
伍舉偕聲子相善,驟致名聞。
幸災(zāi)不仁,阻兵無眾。
趙宣子之為政也,董逋逃而由質(zhì)要;
晉悼公之即位也,宥罪戾而節(jié)器用。
華元激城者之謳,子產(chǎn)感輿人之誦。
子重制義侵衛(wèi),而楚卒盡行;
華耦備儀盟魯,而宋官皆從。
晉修虞祀,秦封殽尸。
南宮萬裹之犀革,公子偃蒙以皋比。
章禹斷發(fā)而逆吳子,衛(wèi)侯戟手而怒褚?guī)?span id="bcnvyfa" class='inlineComment2'>(哀公二十五年)。
子產(chǎn)對(duì)徵朝之事,游吉荅送葬之儀。
楚平王禮新而敘舊,單獻(xiàn)公棄親而用羈。
子羽知四國之為,使修辭令;
趙孟觀七子之志,命賦聲詩。
向戍弭兵,同上穆子崇卒。
趙孟玩歲而愒日,同上申叔生死而肉骨。
衛(wèi)之非謀也,與惡而棄好;
晉之非刑也,同罪而異罰。
晉邦三郤,既以怨而遭誅;
衛(wèi)國二子,亦因忠而見殺。
輿豭盟孔,燧象奔吳。
鄭賈人不厚誣君子,范宣子乃淺為丈夫。
弦子恃姻而國滅,成虎懷寵而身誅。
重耳對(duì)楚而語無佞,知罃歸晉而言不諛。
背施幸災(zāi),慶鄭發(fā)規(guī)于晉惠;
阻兵安忍,隱公驟問于州吁。
子產(chǎn)遺愛,叔向遺直,愛利民兮直治國;
考叔純孝,石碏純臣,義事君兮孝奉親。
晉大夫反首而拔舍,秦穆姬登臺(tái)而履薪。
同上齊令管仲以問楚,晉使呂相以絕秦。
師服異晉仇之名,誠深預(yù)辨;
子囊謀楚共之謚,令問昭陳。
惠伯令龜,姜氏問繇。
畜老憚殺,獸困猶斗。
熊繹則桃弧棘矢,伯輿則蓽門圭竇。
陳武子失弓而罵,重丘人閉門而詬。
季文子馬不食粟,豈是要君;
衛(wèi)懿公鶴有乘軒,卒難禦寇。
楚子右廣,鄭伯左孟。
夷吾射鉤而使相,寺披斬袪而勿誅。
單靖公為王室卿士,晉士鞅乃公族大夫。
魯伯禽得封父之繁弱,潁考叔取鄭伯之蝥弧。
國子代人之憂,自知連禍;
臧孫干國之紀(jì),孰謂無辜。
子產(chǎn)爭承,曹伯會(huì)正。
夏啟有鈞臺(tái)之享,商湯有景亳之命。
同上慶氏求專于陳國,國子實(shí)執(zhí)于齊柄。
薛由任姓,會(huì)朝而既許長滕;
魯本周宗,班次而更聞后鄭。
楚子卒舊,州綽隸新。
士蔿謀去于富子,韓宣問寘于羈臣。
潘黨率游闕四十乘,天王賜虎賁三百人。
晉士會(huì)賤而有恥,鄭黑肱貴而能貧。
臧文仲祀鳥于魯門,已稱不知;
季平子用人于亳社,可謂非仁。
發(fā)幣公卿,歸事宰旅。
不有居者,誰守社稷;
不有行者,誰捍牧圉?
同上華父督逆目而送孔妻,魯莊公割臂而盟黨女。
孺子以景公為牛,臧紇以齊侯比鼠。
石碏愛子之說,教以義方;
狼瞫答友之言,未獲死所。
魯觀齊社,祊易許田。
晉師左實(shí)而右偽,楚軍后勁而中權(quán)。
重耳踰垣而走,壽子載旌以先。
終彼歲星,晉侯數(shù)魯襄之齒;
算乎亥字,史趙知絳老之年。
魯初尚髽,晉始用墨。
齊侯毀關(guān)而去禁,楚王宥罪而舉職。
孔悝反祏于西圃,無極取貨于東國。
燭之武夜見秦伯,備寫嘉謀;
鄹叔紇宵犯齊師,驟宣巨績。
唐侯駿馬,慶封美車。
臧哀伯規(guī)桓納鼎,公子彄諫隱觀魚。
邾隱公執(zhí)高而容仰,單成公視下以言徐。
叔段興師,繕甲兵而具卒乘;
郤縠謀帥,說禮樂而敦《詩》《書》。
晉乃虎狼,吳為蛇豕。
籍父而雖謂無后,惠伯而且聞?dòng)凶?span id="98o0esc" class='inlineComment2'>(昭公十六年)。
鬻拳葬楚子于夕室,羽父弒隱公于寪氏。
楚城陳蔡,既無宇以攸推;
魯視邾滕,亦叔孫之所恥。
衛(wèi)國褊小,楚師輕窕。
郲寄衛(wèi)獻(xiàn),鄆居魯昭。
慶封罔知于《相鼠》,華定不荅于《蓼蕭》。
晉侯詢衛(wèi)故于獻(xiàn)子,叔向問鄭政于國僑。
犀兕尚多,難荅宋謳之眾;
馬牛不及,敢辭楚地之遙。
毛伯求金,子罕辭玉。
地動(dòng)而南宮震,日食而叔輒哭。
衛(wèi)侯與元咺爭訟,王叔共伯輿坐獄。
欒枝有勇,既起塵而曳柴;
重耳多謀,又益兵而伐木。
同上鄅人藉稻,祭足取禾。
邾文公之知命也,訖須遷繹;
楚昭王之知道也,終不祭河。
衛(wèi)出公以弓遺子贛,東郭書以琴問弦多。
公子鮑美而艷,楚郤宛直而和。
晉惠公言多忌刻,孫文子衡而委蛇。
鏘鏘鳳凰,協(xié)懿氏卜妻之兆;
太叔鴝鵒,應(yīng)魯侯去國之歌。
宋元公惡而婉,太子痤美而很。
同上伯有侈而愎,叔孫絞而婉。
子太叔惡能亢宗,同上石悼子是謂蹶本。
秦伯召于郤氏,畏幣重而言甘;
晉侯辭于頭須,知心覆則圖反。
楚邦赫赫,宋國區(qū)區(qū)。
土功則日至而畢,祭事則龍見而雩。
孟莊子為橁琴而示暇,宋樂祁獻(xiàn)
楊楯以貽辜。
韓厥立趙衰之后,臾駢送賈季之帑。
臺(tái)駘能業(yè),其官曾無僥倖;
商人驟施。
于國實(shí)有覬覦。
叔儀乞糧,晉文受塊。
伯有嗜酒。
齊侯好內(nèi)。
南史執(zhí)簡以往,右?guī)熓茈憾?span id="ep5a8hg" class='inlineComment2'>(昭公二十五年)。
巫臣教吳而乘車,楚人惎晉而拔旆。
授政子產(chǎn),鄭罕虎能用善人,獻(xiàn)禮楚王,合左師善守先代。
薳子蕩敏以事君,吳夷昧德不失民。
齊侯閉門而索客,高固桀石以投人。
《行葦》、《洞酌》昭忠信,潢污行潦薦鬼神。
同上閻田未歸,天王興辭而責(zé)晉;
楚師方急,包胥發(fā)哭以告秦。
執(zhí)斲執(zhí)針,改步改玉。
蹶由犒楚師而被執(zhí),斗廉諫子元而遭梏。
趙武伐雍門之荻,士弱焚申池之木。
同上子產(chǎn)獻(xiàn)楚王六禮,孰可規(guī)非;
太叔語趙簡九言,自堪尊勖。
子展儉而壹,夏齧壯而頑。
魯定公作乎兩觀,臧文仲廢乎六關(guān)。
晉國求知罃之反,魏人噪士會(huì)之還。
宋公會(huì)邾,執(zhí)鄫人于睢社;
楚君滅蔡,用太子于岡山。
五空卜郊,四不視朔。
魯公初獻(xiàn)于龍輔,衛(wèi)侯新成于虎幄,乃有舜帝《簫韶》,文王《象箾》。
同上韓宣子觀于魯書,吳季札聽于周樂。
卜偃識(shí)虢亡之兆,可謂前知;
叔興明齊亂之機(jī),允稱先覺。
魯秉周禮,晉有堯風(fēng)。
楚令尹改轅而北,鄭公子待命于東。
子產(chǎn)避游氏之廟,季平益郈伯之宮。
鬷蔑雖言于堂下,知罃將寘于褚中。
齊侯稅管仲之囚,卒興霸業(yè);
秦伯赦孟明之罪,果立殊功。
子臧鷸冠,郭書貍制。
成為孟氏之障,葉作楚邦之蔽。
匹嫡耦國者,周有子儀之寵;
去順效逆者,衛(wèi)有州吁之嬖。
書社五百,乃齊侯興衛(wèi)之時(shí);
被練三千,是楚子侵吳之際。
楚分二廣,晉作三行。
許男則面縛銜璧,鄭伯則肉袒牽羊。
宮之奇為人太懦,陽處父立性過剛。
蕩子山背族而既戮,樂大心賤宗而必亡。
申侯專利而不厭,既云獲戾;
子皮飲酒而無度,亦自貽殃。
城郢遺忠,伐原示信。
齊桓勞賜一級(jí),晉侯出入三覲。
陳子行具其含玉,公孫夏歌其虞殯。
同上齊師已遁,空營聞烏鳥之聲;
鄭伐欲興,列卒布魚麗之陳。
滕薛爭長,秦晉交綏。
孟孫之惡臧紇也,有同藥石;
寧子之視衛(wèi)侯也,不如奕棋。
晉易秦而敗績,魯卑邾而喪師。
致大蔡兮,請臧紇之邑;
與拱璧兮,求崔子之尸。
聘彼晉邦,季文子豫求喪禮;
至于楚國,孟僖子不能相儀。
戕舟發(fā)梁,抽戈結(jié)衽。
趙旃則棄車而走,鮮虞則枕轡而寢。
周宴晉侯,則秬鬯一卣;
鄭享楚子,則籩豆六品。
衛(wèi)二禮殺國子,滅族何多;
晉三郤譖伯宗,害賢已甚。
子頹樂禍,鄭伯效尤。
梁山崩而晉邦恐,桓宮災(zāi)而魯國憂。
趙衰以壺飧而從重耳,寧俞以橐饘而奉衛(wèi)侯。
齊祭社而蒐軍實(shí),宋筑臺(tái)而妨農(nóng)收。
季梁在隨,識(shí)楚子羸師之詐;
曹劌謀魯,知齊人亂轍之由。
晏平仲枕尸而哭,酅魁壘閉口而死。
魯昭公不見于夫人,齊子元但稱于已氏。
楚王待食熊蹯,衛(wèi)人請執(zhí)牛耳。
虒祁宮就,叔弓賀于晉侯;
章華臺(tái)成,魯侯落于楚子。
商臣?目,伯封豕心。
魯叔姬之反馬,鄭子晰之委禽。
寧子弗祀于夏相,荀罃不禱于桑林。
魯既勝齊,孟反抽矢而策馬;
晉將救鄭,張骼踞轉(zhuǎn)而鼓琴。
斐豹焚書,伯輿合要。
楚王使驛以奔問,伯宗乘傳而赴召。
子泄逆勞于郊,孟獻(xiàn)書勞于廟。
伯樂致晉師之次,左射以菆;
叔孫見士伯之時(shí),右顧而笑。
靈聞晉厲,妙見秦醫(yī)。
同上汶陽者,魯賜于季友;
綿上者,晉旌于子推。
鄭翩為鵝鸛之陳,魏莊納虎豹之皮。
虢驕則晉侯問罪,隨張則楚國興師。
魯重葛盧,且加燕好之禮;
鄭厚蔡子,爰申廷勞之儀。
宋老時(shí)羞,齊公日膳。
廚人濮以裳裹首,楚子西以袂掩面。
伯封貪婪而無厭,齊桓施舍而不倦。
慶封受于朱方,晏子辭于邶殿。
同上衛(wèi)仲由赴難之日,死猶結(jié)纓;
祝佗父復(fù)命之時(shí),卒不說弁。
魏顆結(jié)草,鋤麑觸槐。
息侯犯五不韙,酆舒有三俊才。
魯國不棄周禮,晉邦實(shí)用楚材。
賁賁之鶉,其謠也豫傳于虢滅;
嘻嘻之鳥,其妖也先告于宋災(zāi)。
季氏介雞,衛(wèi)侯祿?dān)Q。
孛見而四國皆禍,日食而二邦有惡。
梁伯徒好于土功,莒子不修于城郭。
鄭鄧析用其竹刑,晉魏舒去其柏槨。
周儋括足高視躁,已嘆害成;
盧蒲嫳發(fā)短心長,更虞亂作。
楚圍之威儀似君,子旗之志氣不臣。
馮簡子能斷大事,鞏簡公好用遠(yuǎn)人。
況又赤云夾日,孛星入辰。
鄭伯始朝于楚,子圉為質(zhì)于秦。
晉侯遷于新田,靡求墊隘;
晏子復(fù)其舊宅,豈避囂塵。
楚設(shè)前茅,晉疑衷甲。
楚武王作荊尸之陳,晉文公為被盧之法。
士蔿謂虢將饑,宮奇知虞不臘。
賦車籍馬,偉楚國之政成;
通商惠工,知衛(wèi)邦之化洽。
穆姜擇槚,臧妾織蒲。
楚人望葉公如慈父,齊侯戲南蒯為叛夫。
成季手文而名友,唐叔天命以為虞。
庸人囚于揚(yáng)窗,三宿而逸;
晉國殺于秦諜,六日而蘇。
楚能官人,晉為盟主。
楚鐘儀言稱先職,王子頹樂及遍舞。
穆子禍起豎牛,羊舌釁生叔虎。
禮以事主,陳桓子始大于齊;
德以諫君,臧孫達(dá)有后于魯。
子臧守節(jié),萇弘違天。
天奪趙同之魄,神賜虢公之田。
鄭鑄鼎兮,叔向諫矣;
晉重幣兮,子產(chǎn)譏焉。
魏絳簡授于仆人,蓋通晉悼;
子家書憑于執(zhí)訊,用告趙宣。
右屬櫜鞬,左執(zhí)鞭弭。
同上趙武事不再令,闔廬食不二味。
歸父壇帷而復(fù)命,芋尹尸柩而將事。
楚王執(zhí)鞭以出,子產(chǎn)乘遽而至。
趙文子薄幣而重禮,撫彼諸侯;
晉文公改服以修官,加于群吏。
坐而假寐,行無越思。
叔弓辭致館之禮,宋人修折俎之儀。
晉侯勞于魯使,展喜犒于齊師。
游吉送少姜之葬,楚人求襄老之尸。
齊莊公通于姜氏,楚巫臣聘于夏姬。
晉戮叔魚,三數(shù)惡而無隱;
吳煩子重,七奔命以尤罷。
萊駒失戈,齊侯喪屨。
齊之賂也,既以其宗器樂器;
周之賜也,復(fù)用乎大輅戎輅。
宋三族而無害,楚二卿之相惡。
季札逢子產(chǎn)如舊識(shí),各以觀賢;
叔向見鬷明若故知,因悉言遇。
包胥逃賞,鄭忽辭婚。
季孫之還魯也,由叔鮒之誘;
伍舉之反楚也,因聲子之言。
壽馀履士會(huì)之足,狄人歸先軫之元。
爭斗雞而平子怒,逐瘈狗而華臣奔。
子產(chǎn)壞其館垣,請辭克敏;
叔孫葺其墻屋,峻節(jié)彌敦。
楚立夏州,魯筑郎囿。
管夷吾讓不忘上,韓宣子辭不失舊。
楚王翠被而豹舄,右宰狐裘而羔袖。
魯問宋之郜鼎,雖切箴規(guī);
鄭賂晉之襄鐘,但期存救。
蜚災(zāi)已降,螟害復(fù)興。
陽氣微而不宜震電,寒雨過而乃有木水。
宋雨螽兮,禍焉可逭;
齊有彗兮,妖莫能勝。
秋水故無其麥苗,誠傷洪潦;
淫雨尚妨于稼實(shí),蓋忌嚴(yán)凝。
宋魯斷肱,張丐折股。
齊滅譚而譚無禮,鄭伐京而京不度。
加木于子晰之尸,樹槚于伍員之墓。
一乘葬于晉厲,則非禮然;
四翣側(cè)于齊莊,良由亂故。
《春秋》作矣,簡策昭然。
總一百二十四國,計(jì)二百四十二年。
滅國者五十二也,弒君者四十一焉。
五十八戰(zhàn)爭之名,有大有小;
三百十會(huì)盟之?dāng)?shù),何后何先。
異哉!
世絕哲王,教墮儒術(shù)。
書嘆鳳而大道已喪,序獲麟而元經(jīng)遂畢。
傷周道之不興,嗟孔丘之告卒。
所以魯哀誄之曰:嗚呼哀哉!
尼父無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