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晉文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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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氏春秋》曰:晉文公反國。介子推不肯受賞。自為賦《詩》曰云云。懸書公門而伏于山下。文公聞之曰:嘻。此必介子推也?!疱职?。龍蛇歌分見《呂氏春秋》、《史記》、《說苑》、《新序》、《淮南子》注及琴操等。辭各有異。《詩紀(jì)》均入古逸。今分別編此及漢詩中。
有龍于飛,周遍天下。
五蛇從之,為之承輔。
龍返其鄉(xiāng),得其處所。
四蛇從之,得其雨露。
一蛇羞之,槁死于中野。
⑴ ○《呂氏春秋》介立篇?!额惥邸肪攀!队[》九百二十九?!对娂o(jì)前集》二。
《說苑》曰:晉文公出亡。舟之僑去虞而從焉。文公反國。擢可爵者而爵之。擢可祿者而祿之。僑獨不與焉。文公酌諸大夫酒。酒酣。文公曰:二三子盍為寡人賦乎。僑曰:君子為賦。小人請陳其辭。辭曰云云。遂歷階而去。○《詩紀(jì)》作舟之僑歌。
有龍矯矯。頃失其所。
一蛇從之。周流天下。
龍反其淵。安寧其處。
一蛇耆乾。獨不得其所
⑴ ○《說苑》復(fù)恩篇。《詩紀(jì)前集》二作舟之僑歌。又《御覽》百九十八引所、下、乾三韻?!疱职浮W陨现T龍蛇歌觀之。西漢人之著錄先秦詩章。率皆有據(jù)。匪出臆造。特傳聞異辭耳。
《漢書》五行志曰:《史記》晉惠公時。童謠曰云云?;莨嚽亓Φ昧ⅰA⒍城?。內(nèi)殺二大夫。國人不說。及更葬其兄恭太子申生而不敬。故詩妖作也。后與秦戰(zhàn)。為秦所獲。立十四年而死。晉人絕之。更立其兄重耳。是為文公。遂伯諸侯。
恭太子更葬兮,后十四年晉亦不昌。
昌乃在其兄。
⑴ ○《史記》晉世家?!稘h書》五行志?!对娂o(jì)前集》三作晉惠公時童謠。
龍蛇歌 漢 · 無名氏
四言詩
龍蛇歌者。介子綏所作也。晉公子重耳。與子綏俱亡。子綏割戎腕股。以救重耳。重耳復(fù)國。舅犯、趙衰俱蒙厚賞。子綏獨無所得。綏甚怨恨。乃作龍蛇之歌以感之。遂遁入山。其章曰云云。文公驚悟。即遣求得于綿山之下。使者奉節(jié)迎之。終不肯出。文公令燔山求之?;馃勺猿?。子綏遂抱木而燒死。文公哀之流涕。歸。令民五月五日。不得舉發(fā)火。
有龍矯矯,遭天譴怒。
卷逃鱗甲,來遁于下。
志愿不得,與蛇同伍。
龍蛇俱行,周遍山野。
龍遭饑餓,蛇割腓股。
龍得升天,安厥房產(chǎn)。
蛇獨抑摧,沈滯泥土。
仰天怨望,惆悵悲苦。
非樂龍伍,怪不盼顧
⑴ ○琴操下。玉燭寶典二引琴操。《詩紀(jì)前集》二?!疱职?。介之推龍蛇歌共有六種。分別見于呂覽、《史記》、《說苑》、《新序》、《淮南子》注及琴操等。呂覽、《史記》、《說苑》為一系。皆言五蛇從龍。此自先秦傳流者?!缎滦颉?、《淮南子》注、琴操為一系。只言蛇龍相從。此則流行兩漢之新篇。呂覽、《史記》、《說苑》等篇已編入先秦。今于琴操龍蛇歌后。并附《新序》、《淮南子》注兩篇。又《樂府詩集》所載一首。與琴操辭相似。蓋抄琴集。今亦附入。
悼騷賦 東漢 · 梁竦
彼仲尼之佐魯兮,先嚴(yán)斷而后弘衍。
雖離讒以嗚邑兮,卒暴誅于兩觀。
殷伊周之協(xié)德兮,暨太甲而俱寧。
豈齊量其幾微兮,徒信己以榮名。
雖吞刀以奉命兮,抉目眥于門閭。
吳荒萌其已殖兮,可信顏于王廬?
圖往鏡來兮,闕北在篇。
君名既泯沒兮,后辟亦然。
屈平濯德兮,潔顯芬香。
句踐罪種兮,越嗣不長。
重耳忽推兮,六卿卒強(qiáng)。
趙隕鳴犢兮,秦人入疆。
樂毅奔趙兮,燕亦是喪。
武安賜命兮,昭以不王。
蒙宗不幸兮,長平顛荒。
范父乞身兮,楚項不昌。
何爾生不先后兮,惟洪勛以遐邁。
服荔裳如朱紱兮,騁鸞路于奔瀨。
歷蒼梧之崇丘兮,宗虞氏之俊乂。
臨眾瀆之神林兮,東賴職于蓬碣。
祖圣道而垂典兮,褒忠孝以為珍。
既匡救而不得兮,必殞命而后仁。
惟賈傅其違指兮,何楊生之欺真。
彼皇麟之高舉兮,熙太清之悠悠。
臨岷川以愴恨兮,指丹海以為期(《后漢·梁竦傳》注引《東觀記》)。
握中有玄璧,本自荊山璆。
惟彼太公望,昔在渭濱叟。
鄧生何感激,千里來相求。
白登幸曲逆,鴻門賴留侯。
重耳五賢,小白相射鉤。
茍能隆二伯,安問黨與仇。
中夜撫枕嘆,想與數(shù)子游。
吾衰久矣夫,何其不夢周。
誰云圣達(dá)節(jié),知命故不憂。
宣尼悲獲麟,西狩涕孔丘。
功業(yè)未及建,夕陽忽西流。
時哉不我與,去乎若云浮
朱實隕勁風(fēng),繁英落素秋。
狹路傾華蓋,駭駟摧雙辀。
何意百煉剛,化為繞指柔。
⑴ ○《晉書》本傳?!段倪x》二十五?!对娂o(jì)》三十一。又《類聚》三十一引浮、秋、辀、柔四韻?!冻鯇W(xué)記》二十七引璆一韻?!段倪x》三十雜體詩注引游一韻。韻補(bǔ)二引叟、求二韻。萬花谷后三十一引璆一韻。
龍蛇歌(附) 魏晉 · 無名氏
四言詩
《淮南子》注曰:介子。介推也。從晉公子重耳出奔翟。遭難絕糧。介子推割肌啖之。文公復(fù)國。賞從亡者。子推獨不及。故歌曰云云。龍以喻文公。蛇以自喻也。于是文公覺悟。求介子不得。而號泣之。
有龍矯矯,而失其所。
有蛇從之,而啖其口。
龍既升云,蛇獨泥處(○淮南說山訓(xùn)許慎注。)。
《新序》曰:晉文公返國。酌士大夫酒。召舅犯而將之。召艾陵而相之。授田百萬。介子推無爵齒而就位。觴三行。介子推奉觴而起曰云云。遂去而之介山之上。文公使人求之。不得。以謂焚其山宜出。及焚其山。遂不出而焚死。
有龍矯矯。將失其所。
有蛇從之。周流天下。
龍既入深淵。得其安所。
蛇脂盡乾。獨不得甘雨。
⑴ ○《新序》節(jié)士篇?!稑犯娂肺迨??!对娂o(jì)前集》二。
① 六臣本《文選》注云。五臣作別離。
夫楚謠漢風(fēng)。既非一骨。魏制晉造。固亦二體。璧猶藍(lán)朱成彩。雜錯之變無窮。宮角為音。靡曼之態(tài)不極。故蛾眉詎同貌。而俱動于魄。芳草寧共氣。而皆悅于魂。不其然歟。至于世之諸賢。各滯所迷。莫不論甘而忌辛。好丹而非素。豈所謂通方廣恕。好遠(yuǎn)兼愛者哉。乃及公干、仲宣之論。家有曲直。安仁、士衡之評。人立矯抗。況復(fù)殊于此者乎。又貴遠(yuǎn)賤近。人之常情。重耳輕目。俗之恒蔽。是以邯鄲托曲于李奇。士季假論于嗣宗。此其效也。然五言之興。諒非夐古。但關(guān)西鄴下。既已罕同。河外江南。頗為異法。故玄黃經(jīng)緯之辨。金碧浮沉之殊。仆以為亦各具美兼善而已。今作三十首詩。敩其文體。雖不足品藻淵流。庶亦無乖商搉云爾。(○本集四?!段倪x》三十二?!对娂o(jì)》七十六。又略見《初學(xué)記》二十一。)
遠(yuǎn)與君別者,乃至雁門關(guān)。
黃云蔽千里,游子何時還。
送君如昨日,檐前露已團(tuán)。
不惜蕙草晚,所悲道里寒。
君在天一涯,妾身長別離。
愿一見顏色,不異瓊樹枝。
菟絲及水萍,所寄終不移。
⑴ ○本集四。《文選》三十一。玉臺新詠五作古體?!额惥邸范抛鲾M古雜體詩?!稑犯娂菲呤?。廣《文選》十。《詩紀(jì)》七十六。
憫時賦 西梁 · 蕭察
于謹(jǐn)平梁之后,闔城長幼,被虜入關(guān),又失襄陽故地,乃曰:「恨不用尹德毅言,以致于是?!褂质且鼐託垰?,干戈日尋,恥威略不振,常懷憤懣,乃著《憫時賦》以見其意,詞曰:
嗟余命之殊薄實賦運(yùn)之逢屯。
既殷憂而彌歲,亦坎壈雨相鄰(周書作復(fù)坎壈以相鄰。)」。
晝營營而至晚,夜耿耿而通晨。
望否極而反(《周書》作「云」。)。
泰,何杳杳而無津?
悲晉璽之遷趙,痛漢鼎之移新。
無田范之明略,愧夷齊之得仁。
遂胡顏而茍免,謂小屈而或伸。
豈妖珍之無已,何國步之長淪。
恨少生而怯弱(《周書》作輕弱)本無志于爪牙。
謝兩章之雄勇,恧二策之英華。
豈三石于雩杜,異五馬于瑯邪。
直受性而好善,類蓬生之在麻。
冀無咎而沾慶,庶保靜而蠲邪。
何昊窮之不惠,值上帝之紆奢。
神州鞠為茂草,赤縣繞于長蛇。
徒仰天而太息,空撫襟而咨嗟。
古人之有懷,尚或感于知己。
況華(《周書》作「況托」。)
萼聯(lián)于霄極,寵渥流于無已。
或小善而必褒,時片言而見美。
昔待罪于禹州,歷三改而見紀(jì)(《周書》作「無紀(jì)」。)
獲免戾于明時,遂超隆于宗子。
始解印于稽山,即驅(qū)傳于襄水。
彼南陽之舊國,實天漠之嘉祉。
既川岳之形勢,復(fù)龍躍之基址。
此首賞之謬及,謂維城之足恃。
值諸侯之?dāng)y貳,遂留滯千楚川(《周書》作「樊川」。)。
等句踐之絕望,同重耳之終焉。
望南枝而灑泣或,東顧而潺湲,歸歟之情何極?
首丘之思邈然,忽值魏師入討于彼南荊,既兵車之赫赫俄。
一鼓雨凌城,同寤生之舍許。
等小白之全邢,伊社稷之不泯。
實有感于生靈伊(《周書》作矧。),吾人之固陋,本(《周書》作迥。)漂泊于流萍,忽(《周書》作或。)沈滯于茲土。
復(fù)歲(《周書》作期)月而無成。
昔千乖之畿甸,今七里而盤縈。
寡田邑而可賦,闕丘井而求兵。
無河內(nèi)之資峙,同滎陽之未平。
夜騷騷而擊析,盡孑孑而揚(yáng)旌。
烽連云而迥照。
馬伏櫪而悲鳴,既有懷于斯日,亦焉得而云寧。
彼云蘿之舊都,乃標(biāo)奇于昔者,驗往記以瞻今,何名高而實寡?
寂寥井邑,荒涼原野,徒揄揚(yáng)于宋玉,空嗟咨于司馬。
南方卑而嘆屈,長沙涇而悲賈。
余國家之俟匡,庶興周而祀夏,忽縈憂于此屈。
豈年華之天假,加以徇盜鼠竊。
蜂蠆狐貍,群圉隸而為寇。
聚藏獲而成師,窺臨津渚,跋扈江澹,屢征肇于殷歲,頻戰(zhàn)起于軒時。
有扈興于夏典,采芑著于周詩,方叔振于蠻貊,伯禽捷于淮夷,在逋穢其能幾,會斬馘雨搴旗,彼積惡之必稔,豈天靈之可(《周書》作「我」。)。
欺,交川路之云擁,理惘悵雨未怡。
⑴ 《周書》作「舛薄」。
⑵ 《周書》作「弗」
⑶ 《周書》作「惟」。
⑷ 《周書》「兵車」作「車徒」,「俄」作「遂」。
⑸ 《周書》作「昔方千而」。
⑹ 《周書》作「凌」
⑺ 《周書》作「稱嗟」。
⑻ 《周書》作「余國家。
⑼ 《周書·蕭雀傳》,文苑英華一百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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