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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白發(fā)老邊事，壯氣雄姿龍虎盤。
紛紛交趾小兒女，一掃何敢干威顏。
武陵蠻獠逞蠆毒，出師亦自勞縣官。
生平馬革擬裹尸，不為老壯移心肝。
貔貅百萬請自行，奮臂意氣何桓桓。
帝念年高厭遠(yuǎn)役，未許汗馬隨艱難。
臣援再拜敢不死，被甲上馬臣能安。
軒然據(jù)鞍御騄駬，納納八荒盈一觀。
誰將小寇置牙齒，百年怒發(fā)沖高冠。
天顏微笑喜可用，老子矍鑠盡可看。
授兵出牧壯旟旄，威靈赫赫橫乾端。
檀車直向五溪前，執(zhí)手友人心欣歡。
分明宿昔志不抒，縱有九死吾非嘆。
男兒方寸有一鐵，永托不朽始蓋棺。
終然眾草穢孤芳，薏苡文犀生欺謾。
于焉天子未知己，區(qū)區(qū)竟未明忠丹。
千年兩手撫丹青，卒歲膂力誰為殫。
